妖艳心机的她[重生]——四酥五斤
时间:2019-05-06 09:10:48

  贺琳眼底露出丝慌乱后迅速回道:“只是订婚而已,既然医生都说蕊语活不长了,咱们两家又是世交,若是不满足蕊语这心愿,我怕咱们以后都会后悔。”
  贺琳自从知道儿子被谢挽那小贱人迷得神魂颠倒,原本沉稳的性子就跟着了魔似的,还死缠烂打求着要着跟小贱人在一起,她未尝不生这个气?
  再说,听蕊语说,谢挽这小蹄子跟小许,小陆都暧昧过,甚至在南都闹出了一堆祸事,这完全就是红颜祸水。
  这样上不了台面的小贱蹄子怎么能配得上她光风霁月的儿子呢?
  于此越发对于谢挽的偏见越来越重,即便是过骗也要让易琨早点收心,不要跟那小贱蹄子有任何的牵扯了。
  “我只拿蕊语当妹妹。”他道。
  “她已经没多说日子可活的人了,你难道就不能满足她小小愿望吗?”贺琳苦口婆心道。
  “为什么要牺牲我成全别人?”霍易琨盯着眼前有些激动的母亲贺琳,问得更是犀利。
  “什么叫牺牲?你敢说你难道对于蕊语一丝旧情都没有?”美妇人脸色的笑意早就挂不住了,怒气冲冲。
  “有也只剩下朋友之情。”他说得坚定。
  “我看你就是被谢挽那狐狸精迷得神魂颠倒,不知所云了。”
  “妈,你根本就不了解挽挽。”
  “不了解?她之前跟小许是男女朋友吧?你干弟齐朗也疯狂追过她吧?一个三流之地的女人把你们兄弟几个玩得团团转转也就罢了,你到现在还认不清现实?”贺琳越说越气,平日里的优雅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而此时沉默的霍易琨眼底的复杂情绪涌动。
  “林蕊语没生病吧?”
  “啊?”
  “妈,你也掺和进来了对吧?”周身的气压很低,低到当妈的贺琳都不知道如何反驳。
  “你在胡说什么。”
  “既然知道林蕊语脑癌没剩几年了,还让我娶她?这可不像贺女士一贯的作风。”几乎是一针见血。
  “我这是为你好。”
  “为我好?”怒气反笑。
  “我只是不想让你误入歧途而已。”贺琳绷着大家长的威压,迫使着自己平静下来,她这儿子越长大越让人看不透,也不知道从哪里学得阴沉性格。
  “公司发展的很好,不需要吃林氏的绝户。还有,咱们家更不需要什么商业联姻来稳固地位。”他耐着性子,让自己的语气稍微和缓些。
  哪知道贺琳反手一个巴掌就给儿子扔了过去,怒声道:“在你眼里,妈就是那样的人?”
  整个巴掌极响,而他却丝毫不见躲避,眼底的冷色更浓,沉声道:“这些年我妥协了很多事情,但唯独婚事我不能妥协,也绝不会妥协。”
  “霍易琨,你给我滚。”贺琳怒斥道。
  “妈您路上小心,我就先走了。”他依旧是礼貌客套,却直接下了车沿着沥青路面走了出去。
  留在车内的贺琳气得浑身哆嗦,盯着黑夜里倔犟的身影,头疼至极。
  她根本没有想到过,向来懂事听话人人称赞的儿子,竟然会有如此叛逆的一面,还是为了个狐狸精。
  *
  独自在黑夜里徘徊的身影,在远郊的路上孤孤单单,过了许久之后,他从兜里掏出了个手机,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用私人号码。
  而是换了对公的手机号,给谢挽打了过去。
  而这边的西餐厅里,成熟男女之间的调笑声弥漫了整个包厢,眉眼勾勒的妩媚就那样眼巴巴的望着伟岸的男人。
  “祁总,您真会说笑。”
  “谢小姐你真会说笑,不图这些莫非只是想跟我露水姻缘而已?”祁赫翘着二郎腿,半靠在沙发椅上,眼底的冷酷中夹杂着些许的玩味。
  “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是我?”她不慌不忙擦了擦檀口,又继续装着糊涂。
  “谢小姐,心底不清楚?”他反问道。
  而此时谢挽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来一看,陌生号码随手就挂了,撑着手臂推着小脸眼巴巴的望着俊美的男人。
  “谁让祁总魅力无边呢?”她冲着祁赫笑得灿烂,眼中的似有湖光山色让人挪不开眼。
  “既然你情我愿,还是先把规矩谈好如何?”
  “祁总是怕我以后不仅要您的身体,还妄图拿下您的心?”她咯咯一笑,问得又是一派天真。
  如此挑衅,让冷漠的男人脸色有些难堪,视线划过那嫣红檀口的瞬间,微微眯着眼像是盯着垂死挣扎的猎物一般。
  “谢小姐大可以试试。”他嘴角的揶揄上扬。
  男女之间隐秘的战争似乎就这般的拉响了。
  “那就拭目以待。”她笑得妩媚。
  寒风呼啸,出租车刚停到金山公寓的门口,霍易琨清隽的脸上笼上了层雾色,眼底的幽光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之意。
  尤其是视线往上盯着八楼那扇窗户的瞬间,嘴角的笑意总算露了出来,又再一次将电话拨了过去,而此时坐在祁赫车内的谢挽,盯着上面的号码犹豫了三秒。
  已经是第三次了,看来应该是霍易琨。
  又或许他打不通她的电话,就应该来她家来找她。
  想到这里她目光企及在祁赫冷酷脸庞的瞬间似乎燃起了些想法,又顺着窗外望了出去,而此时离着公寓也就不足两公里的路。
  车刚停稳,就远远见到了还站在门口徘徊的霍易琨。
  她原本想把祁赫叫上去的,看来就在楼下就能解决这些事情了。
  刚下车,压抑着心境的霍易琨再次试图拨打了电话,而这一次电话总算通了。
  “挽挽,你在哪儿?”他的声音不复从前的冷淡,甚至有些焦急。
  “霍易琨?”她还在好奇电话居然是他的事情,而此时的祁赫已经走到了她的身旁笑着问了句:“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这句话被电话那头的霍易琨听得一清二楚,清隽脸庞上闪过不可置信压低了嗓音问:“挽挽?”
  而此时没有人回应,似乎感知到什么似的,霍易琨微微抬头的瞬间,眼前出现了副场景,高大的男人拉着谢挽的小手,甜蜜而又温馨。
  这幕就像是在嘲笑他之前那些执着的疯狂。
  这一秒,他只觉得自己似乎被当猴耍了。
 
 
第82章 
  而此时的祁赫也将对面的男人认了出来, 这不就是那天晚上来接谢挽的男人嘛?连着谢挽身上的吻痕都有所揭示。
  他扫了眼此时脸色绷的很冷的谢挽,明白过来感情这妞这段时间的勾引就是想利用他解决眼前的这个大麻烦,而看得出来谢挽似乎对于眼前的男人似乎有很深的羁绊, 不然也不会以这种近乎带绿帽子的行径来摆脱。
  她的脸色放柔了些温度, 拉着祁赫的手臂似甜蜜的依偎仿佛根本不将霍易琨放在眼底,而此时他则是一步步朝着心心念念的可人儿靠近。
  然后便只剩下了两步的距离。
  清隽的脸色少有的复杂与不可置信,霍易琨哑着声音问:“挽挽, 你什么意思?”
  她的脸色的柔色戛然而止, 目光犹如冬日里的刀片刮得他心肝都疼,唇瓣微微半启:“如你所见。”
  而此时的被搅入混乱局面的祁赫,心底那种烦闷感更甚, 至于谢挽已经看出了些转身俯到他的耳旁柔声道:“祁总您先回去吧,改日再联系。”
  改日再联系?祁赫冷眼一瞥, 这妞估摸着把自己利用完了,估摸着就得弃之如履了。却又得绷着风度笑眯眯道:“嗯, 明天见。”
  于此这才算将空间留给两人。
  沉默了些许后,她并不打算继续跟霍易琨纠缠下去,迈开步子就准备回家,哪知道他直接拉住了纤细的皓腕, 声音里布满了痛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她深吸了一口气, 转身对上了他沉冷的视线, 一字一句道:“你也看到了, 我没有你我照样还能找下家, 所以霍易琨你也要你新的生活。”
  “谢挽,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隐隐的怒气克制到几点有些爆发出来,原本清隽的脸早就是阴云密布,让人根本不敢直视。
  “我知道,我也很清楚。”她道,甚至不再避讳的对上了他的视线:“我们到此为止好吗?琨哥?”
  “挽挽,你到底觉得那里不满意了?”他深深吸了口气,不愿意放手。
  “我没有不满意。”她解释道。
  也许是两人的模样太过于出众,再加上这副形势的严峻已经引来了不少人的视线,就那样直勾勾的打量着两人,她顿时觉得不舒服压低了嗓音:“我们先进去说。”说完就拉着霍易琨的手上了楼,进了房门后。
  所有的一切彻底安静了下来,她坐在沙发上,他站着一言不发。
  谢挽想了想给他倒了杯水递了过去:“就如你所见,我想我有下一任的男朋友了。”
  水杯哗得一下,碎在地板上。
  热水甚至沾染在他的裤腿上,润湿一大片,吓得她立马俯下身子拉起他的裤子,细细打量:“没事吧,你没烫着吧?”
  而他原本冷寂的心也在这一刻全都融化,如果她真的那边的冷酷无情,又何必如此紧张他。
  他深深吸了口气,弯下腰直接将她抱在怀中然后放在沙发上俯身而上,逼着她直视着自己,他问:“你到底是不是在骗我?”
  她根本来不及躲避他的逼问,一刹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那泪水一下子窜涌而下,哭得稀里哗啦,不知所措。
  他脸色出现了裂痕,下意识的为她擦干泪水:“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呢?”柔声的询问,让人无比动容。
  她也没说什么直接一把推开他,从他的怀抱中躲开,而霍易琨偏不给她任何的机会,逼迫着她对视着自己又问:“那个男人是你故意的吧。”
  她没吭声,泪水无声滑落。
  他接着问道:“你到底怎么呢?”
  却始终从她口里撬不开一句真相,此刻的霍易琨少有的烦躁,深邃的视线里又全是哭得可怜巴巴的她,那种无力感夹杂着心疼只能伸手为她擦干眼泪。
  “挽挽,你告诉我好不好?”几乎是低声下气。
  “告诉你有什么用?”她有些执拗的反问。
  “你连说都不说,让我如何解决?”他有些痛苦焦灼。
  “能解决早就解决了。”她呜咽了句,总算是让他听出了眉目,心底刚刚松了一口气她只是故意找个男人来气他而已,又转念一想她都能用如此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招来分手,便已经说明两人之间的问题,也许比他想得严重。
  “谢挽。”极度的认真,甚至是期盼着她能够说出真相。
  而怀中的小人依旧是不为所动,甚至撇过头不去看他,柔美的面容出现了抹惨淡笑容:“霍易琨,我说认真的我们分手吧。”
  “给我理由,别用什么乱七八糟的借口来敷衍我。”他努力克制着情绪的崩溃,努力用一种近乎虔诚的拷问。
  “我不爱你了,就这么简单的。”她狠下心肠道。
  “我不信。”他反驳道。
  “就算你不爱我了,只要我爱你就可以了,是我死缠烂打好吗?”陷入了爱情泥潭中的天神也开始卑微,卑微的乞求着爱人不要那般的狠心绝情。
  可是两人隔着岂止是刀山火海,悬崖峭壁?
  “霍易琨,你别这样。”她哑着嗓子,声音里那股子难受他自然是听得出来。
  “到底什么不能解决?”他又问。
  “是,我承认我爱你,可那有如何?霍易琨我们俩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隔在我们之间的不仅有林蕊语,有你妈,还有一道我们彼此看不见的阶级的阻挡。”她的眼眸开始变得暗淡,整个人甚至蜷缩成了一团。
  一种极度不安全的感觉让她变得彷徨而不知所措。
  他有些震惊了,甚至从来没有往这些方面思考过。
  “你出生豪门,而我只是个孤女,甚至过往背景不那么光彩。你的朋友圈充斥的都是同你一样的富家公子,千金小姐,你们接触的是名校名流,你从出生就跟我隔着遥远的阶级,即便是我花光我这辈子所有的力气,都不能跟你靠近。”她的声音开始颤抖,颤抖他的心脏突然觉得很痛。
  他为什么不早些知道她些潜藏的焦虑呢?
  “挽挽,这些都不是问题。”他哽咽着。
  “不,是问题。你跟林蕊语可以从天文地理讨论到歌剧欣赏,甚至也可以从骑马射箭谈论到哲学经济,而我不能。霍易琨你明白吗?我害怕啊。”
  水眸通红,出现了少见的卑微,这瞬间的变化,让他回忆起了那天在游艇上她遭遇一切的极致绝望,也是如同现在般让人心疼至极。
  “我害怕,我害怕我跟你没有交流的共同语言,害怕到最后我连仅剩的容貌都老去了,又该如何站在你的身旁?易琨,你于我而言就是天空最明亮的星辰,而我只是地上微不足道的尘埃,我终其一生都无法追逐到你,即便是追上了你,也不过是短暂的拥有而已。”
  说到这里,她再也无法忍耐着心中的悲戚躲入他的怀中撼哭着,泪水无声的浸没着他的灵魂,不知为何他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
  只能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亲吻着她的额头安抚着她的情绪,哄劝着:“别哭,我在。”他不知道该如何排解她的紧张与不安。
  因为他从来都不知道她的爱,竟然如此的卑微,就像是尘埃里开出的一朵花似的,妖艳却不堪一击。
  “挽挽,别怕我在。”
  她哭得哀伤到了极致,却猛地惊醒,像是明白这般的温存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短暂的平静而已,伸出的纤细手臂搂住了他的脖颈。
  她静静地看着他:“琨哥,我们彼此放过好吗?”
  他沉默了,她眼底的决绝他何曾不知晓,可让他轻而易举的放手,他又怎么舍得。
  “你干我吧,最后一次。”她勾起抹绝望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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