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职场升职记——青丘美人云
时间:2019-05-07 09:25:30

      德妃亦是笑道:“适才妹妹好大的威风,姐姐也一时糊涂了,还真以为这是景和宫里头。多亏皇后娘娘提醒,不然姐姐要闹笑话了。”
      德妃的话里暗藏机锋,讥讽淑妃闹笑话。淑妃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突然话锋一转,“皇上明鉴,臣妾只是想维护宫规,并无歹意。臣妾还听说一件事,正想明日向皇上禀报。既然今天大家都在这里,臣妾不妨将此事说了。”
      “皇上可还记得姜氏?只因当初一场误会,姜氏在冷宫受尽苦楚。”
      皇后眉头轻蹙,“什么误会,淑妃说清楚。”
      淑妃指向地上的白筠筠,“就是她,当初指姜氏诬赖她打人,姜氏这才被关进了冷宫。可是据臣妾所知,姜氏的一身伤痕就是被她所打,还有她的婢女春杏。褚采女在冷宫曾经想自杀了事,幸好被姜氏所救。若非姜氏,褚采女已经死了,哪里还有今日的龙胎,说姜氏是褚氏母子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受姜氏所托,褚妹妹将她的冤情带了出来。”
      淑妃继续道:“臣妾也曾怀疑姜氏所言是假话,可是白选侍的贴身宫婢春雨向臣妾禀报,此事千真万确。白选侍的宫婢春杏,曾经亲口告诉春雨,她二人合伙将姜氏打伤。春杏颇以此事为荣。”
      春杏瞪大了眼睛,看向一旁的春雨,这大姐怎么这般胡咧咧。幸好她家小主聪慧,识出她与褚氏勾结,这才定下今天的计策,故意引春雨入瓮。
      “奴婢从来不曾说过这般话。”春杏叩头,“我家小主贤良淑德,怎会做这等事。还请皇上和皇后娘娘明鉴。”
      白筠筠挺直了身子,问道:“只听姜氏一面之词能说明什么,春雨的话也并非真的。淑妃娘娘为何揪着臣妾这般不放,是因为臣妾之前救下了杨婉仪,惹了褚采女不快?还是淑妃娘娘有什么必须除掉臣妾的理由,所以这般咄咄逼人?”
      这话说的太不客气,淑妃气红了脸。“白氏,你——”
      “住口!姜氏乃太后厌弃之人,不许再提!”萧珩站起身,睨了眼地上的人儿。见她底气甚足,面色不慌。萧珩不着痕迹的摇摇头,心里一千个一万个明白,这事儿又是她捣鼓的。淑妃和那宫婢进了她的套子,她借他的手,处理奸仆。
      他是白白给人当刀使的?
      只是这丫头…萧珩又瞅她一眼,再瞅她一眼,心里突突的跳着,说不上什么滋味,就是心老这么痒痒。再看看淑妃,之前虽然跋扈些,可也是个娇软识趣的,近日实在有些过了头。
      “这宫婢,卖主求荣,拖下去。”萧珩冷冷吩咐。
      春雨大急,忙看向淑妃,急急道:“淑妃娘娘!淑妃娘娘!褚——”话未说完,已被两个手脚麻利的小太监捂上了嘴,一人架着一只胳膊拖出殿外。
      众人都明白,拖出殿外只有一个去处——乱葬岗。
      淑妃脸色越来越难看,上前跪倒在地,娇软道:“皇上莫要气坏了身子,臣妾也是被骗了。白选侍的宫婢没想到是个这么不靠谱的,还望皇上恕罪。”
      德妃在一旁冷哼了一声,把脑袋转向一边。
      萧珩把目光从白筠筠身上挪下来,道:“淑妃近来身体不适,明个儿请御医来看看,后宫这事儿暂时不必操心了。皇后多费些心思管理后宫,德妃协助,理理这污浊的风气。”
      淑妃脸色煞白,唇微微颤着,“臣妾,谢皇上关心。”
      “皇上。”皇后站起身,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递到他手中,目光扫过地上的白筠筠,面上一派温和,“皇上,臣妾前阵子病了,白选侍侍疾十分妥帖,臣妾尚未来得及赏她。还有杨婉仪之事,多亏了白选侍舍身相救,您看——”
      萧珩唇角一抿,“皇后所言极是。既如此,那便封为才人罢。”
      “恭喜才人了。”福公公哈着腰,眼睛眯成一条缝儿,“才人之前病了,奴才这就命人将白才人的绿头牌重新放好。”
      白筠筠心中一颤,早就知道这一日早晚要来。慌乱既然无用,不如想想更有用的。“臣妾谢皇上恩典,谢皇后娘娘眷顾。”
      萧珩面上并无波澜,只是眸中划过一抹喜色,唇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挑,沉声道:“白氏筠筠,明日早些准备。”
      旁边的福公公一捂嘴,掩住笑意。淑妃肯定没料到,这一闹倒是把白才人送上了龙榻。
 
      第26章侍寝
 
      翌日是个好天气,白筠筠坐在窗前呆愣愣的拿着笔,任由墨汁一滴一滴落在纸上。
      春杏见她如此,停了手中的针线,“小主,可还是在为春雨的事生气?”
      “怎会。”白筠筠回过神,“背叛了我,她受到了惩罚,这事儿就完了。”她不会再为这个苦恼。
      春杏面色踌躇,想开口又将话憋了回去,最后实在忍不住,问:“小主昨日说她背叛了你,投靠了褚采女,奴婢一开始还不信,跟您犟了嘴……”昨日之前,她觉得春雨可好了,像是亲切的姐姐,怎么会做出背主这种事。“小主怎么知道她背叛了?又怎么知道春雨投靠了褚采女?”
      她从很早就知道春雨靠不住。从长春宫回来时,得了风寒大病一场。哪怕是朦朦胧胧中,她大约也知道春杏急的不行,春雨则差了些。春杏几乎不眠不休的看顾她,春雨则不然。
      这些且不说,春雨最近态度微妙,比之前更为上心。事出必有因,白筠筠某一日竟然在春雨身上闻到了药味,偏偏这股子药味她记忆深刻,是褚氏吃的保胎药。药味浓烈,有些苦涩,味道与杨婉仪身上不同。
      昨日烧纸钱,也不过是借机试探春雨,若不是她急着在淑妃面前求表现,也不会落得个这般下场。
      只是这话不能跟春杏解释的太过明白。“春雨之前露出马脚,我也只是怀疑她,并不确定她真的背主。”
      春雨嗯了声,继续缝制手头的衣衫。春杏的针线活倒是进步的很快,缝制出来的衣裳也能见人了,只是上面的绣纹还差许多。
      白筠筠继续发她的愣。她就是觉得淑妃奇怪,按理说在皇上身边多年的老人,不敢这般稳不住,尤其是这节骨眼。万一惹怒了皇上,褚采女的孩儿指给别人?
      淑妃能在皇上身边稳当当这些年,一直以来盛宠不衰,一定有她的智慧在里头,如何会犯这等错。
      还是那句话,事出必有因。白筠筠隐隐约约的觉着,淑妃这么做有猫腻。
      除非…她根本不指望褚采女的孩子归她。
      啧啧,都是阴谋家。
      说到阴谋,白筠筠眼前又出现了萧珩那双阴郁的眼睛。她是借他的力除掉了淑妃和褚采女伸到自己身边来的触手,可是她也把自个儿搭了进去。
      论阴谋,谁能比得上这位。杀一个压一个,顺便吃一个。
      啧啧,这买卖是亏是赚不好说。白筠筠越想越烦躁,起了身在屋里练一字马。
      男人,尤其是变态的男人,一定喜欢身娇体软会撒娇的那种。白筠筠想起了淑妃那娇嫩的模样,楚婕妤的妖娆,何昭仪的脉脉含情,还有杨婉仪的冷若冰霜。
      有点苦恼。今晚皇上喜欢哪一种呢?
      白筠筠低头,看着大长腿,大胸脯,还是应该走性。感路线比较好。之前缩头,是借皇后和太后的东风也能过上好日子。如今得罪了淑妃和褚氏,这头缩不得了。
      白筠筠深呼吸一口气,暗暗问自己:想不想活?
      想!
      能不能压倒那个男人?
      …能!
      今日是她的好日子,在后宫众人眼里,太难得了。一进宫屡屡不顺,遭到皇上厌弃,如今可算是爬上龙床了。
      许是太不容易,皇后与德妃还送来了首饰与衣衫,杨婉仪也送来了一块浅绿色薄纱。这薄纱大概是进贡之物,白筠筠在宫中尚未见过,有些像印度的纱丽。
      春杏将薄纱在白筠筠身上比划着,口中连连赞叹:“小主,这个可真美,正好趁您的肤色。到了夏天,奴婢手艺练的好些了,给您做衣裳穿。”
      白筠筠将薄纱披在身上,在铜镜面前照照,心中有了主意,“不,今晚就要穿。”
      春杏急道:“那奴婢现在就给您做衣裳。”
      “时间够用,按照我说的做。”
      不到一个时辰,薄纱裁制的衣裳便做好了。春杏瞪着眼睛,“这——这能行?”
      白筠筠对着铜镜扭扭腰,右手握拳,“必须行!去找些小铃铛来。”
      *
      萧珩抬头看看天色,继续埋头批奏折,心道今日天色暗的慢了些。
      那个女人现在想什么?
      萧珩停了笔,眸光不自知的变柔和。她应该很怕他,怕他磋磨她。想想之前,自己的确是百般为难她。她生气,他就高兴。
      若是换成其他女子,只怕是吓死几回了。
      她若不是探子该多好。前世哪怕她愚笨不堪,他照样宠着。离了他,她都不知道怎么活。
      这一世,她猴精猴精的,怕是锁链拴在脖子上,也照样能上了天。想想昨天淑妃吃瘪的模样,有理变无理,日后必定会更加为难她。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找准了靠山,才是她唯一的路。这靠山么…远在天边,近在咫尺。
      话说,也不能太便宜了她。
      “小福子,去准备几样东西,今晚温泉宫用。”
      福公公哈着腰,笑眯眯道:“请皇上示下。”看来皇上兴致好,选在了温泉宫。
      萧珩大笔一挥,“就这几样,准备好。”
      福公公看着纸条发愣,“皇上,这麻绳是否糙了些…”
      夜幕降临,萧珩心里竟然有些抑制不住的小激动。
      上辈子可曾这样过?
      萧珩摇头,不曾。心跳的这般快,难不成中了毒么。想想那日晚上,她在殿内竖起的中指,神色怪异,许是真的做了法术。
      “皇上,白才人已经在温泉宫里等候了。”福公公上前禀道:“奴才按照皇上的意思,已经将那几样东西摆在了木案上。您现在可要移驾温泉宫?”
      萧珩挥挥手,“过半个时辰。”让她多看会儿,多想象一会儿。
      *
      温泉宫恰如其名,里面有一方温泉池子。外面是酷冷寒冬,殿内却温暖湿润。氤氲的热气充斥在殿中,数名身着夏装的宫女站在池子一侧。白筠筠一眼扫过去,一水儿的肤白貌美大长腿。
      啧啧,皇上可真有兴致。
      福公公适才进来,命人将一盘盘的东西搁在了木案上。
      上面盖着红布,看不到里面是什么。福公公笑眯眯的行了礼,十分客气,“奴才给小主道喜了。今晚皇上兴致颇高,命奴才准备了些东西。皇上说,小主头一次承宠,难免有些紧张,皇上好人做到底,桌上的东西随便您选。”
      白筠筠想笑着说知道了,可是眼皮子一瞥,瞅见红布子下面露出个东西。再仔细一看,竟然是根铁钩子,不由得嘴角一抽抽。
      这厮是六星级的…六星级…六星级…
      福公公只当是她不好意思,胖手儿捂着嘴倒退着走出大殿。白筠筠走到木案前,揭开第一块红布,心里咯噔一下,是红色的麻绳。
      再往后面看,有铁链,皮鞭,铁钩,还有些叫不上名儿的物件。
      可以预想,遇上一个喜欢这口的男人,过程一定很激烈。岛国的片子给了她足够的理论教育,看来实践教育要在今晚补上了。可见古人的智慧多么无穷,早就将岛国那套玩的落花流水,连她这历经两世之人都没见识过。
      萧珩进来的时候,见她手指抚在铁钩上。南晋牢狱里的刑法,他随便取了几样,不过是吓唬吓唬她。可萧珩哪里知道,白筠筠脑子里是知识的海洋,几样刑具被想成了别的用途。
      “在想什么?”男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筠筠的小心脏吓得直扑腾。
      转过身来,男人依旧是那副阴郁的神色。白筠筠深呼吸一口气,柔柔的行了礼,声音比平时还娇软几分,“臣妾见过皇上。臣妾依照皇上的旨意,正在看盘子里的事物。”
      “哦?”萧珩眼角一挑,“筠筠喜欢哪个?”说着,大手抚上了麻绳。
      “皇上。”白筠筠上前握住那只大手,小拇指似是不经意的挠过他的手心,媚笑道:“这有什么意思,今晚臣妾给您跳支舞助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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