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你千万遍——非期而然
时间:2019-05-10 10:10:28

  傅盈咬着牙,疼得说不出话。
  膝盖结结实实磕在瓷砖上的痛根本不是她能受得了的,忍着没叫出来就已经是极限了。
  江棘轻笑了声,控制着轮椅来到傅盈跟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背,看着看着,视线不由得随着背脊线条往下滑,最后落在那仿佛藏着什么的尾椎处。
  周围全是湿热的空气,江棘嗅了嗅,是玫瑰的味道。
  “摔疼了?”他问。
  傅盈没有说话,她仍跪在地上,想等着那波剧痛缓过去。
  他伸出手:“来,扶着我。”
  傅盈低着头,神色羞赧:“你能不能先出去?”
  江棘没有回答,但他的轮椅转了个向。
  就在傅盈松了口气,以为他会出去的时候,江棘又转了个向,控制着轮椅朝她身后去了,再回到她面前时手上多了个淋浴喷头。
  他在她不解的眼神中伸手试了试水温,感觉差不多了就把喷头对准了傅盈。
  “毛手毛脚的,还是我来帮你洗吧。”
  他的声音里带着宠溺,傅盈却听得一阵心慌。
  话音刚落,热水兜头浇下。
  她下意识地闭上眼,要开口的嘴巴也被迫闭上,否则就得吃水。
  她忽然有些后悔从浴缸里出来。
  明明他们互相之间什么都做过了,可听到他回来的动静她还是下意识地畏惧,想穿上衣服,不希望被他看自己的身体。
  但很明显,她的行为完全是多此一举,还坑了自己。
  江棘深呼吸了一口湿热的香气,觉得胸口有些发热躁动。
  落在傅盈身上的目光暗了暗,他忽然把喷头的档位推到最高,这样一来喷头的出水量和喷水力度也到了最大,然后……
  他把喷头对准了那因姿势而显得愈加诱人的地方。
  “啊!”傅盈惊呼一声,双手缩回胸前。
  这样一来身体的重量全压在磕疼了的膝盖上,她眼睛一红,再顾不得疼和羞,身子往旁边一歪,随后一手向前摸到防滑的软垫,想撑着站起来。
  却不想,这个姿势更显撩人,把她诱人身线全部露了出来。
  男人的喉结动了动。
  他不再忍耐,弯下腰,冰凉的手指一下扣住了那戴着细细银链的洁白手腕。
  -
  晚上十一点,傅盈终于洗干净从浴室出来。
  她脱力地躺在床上,宽松的裤管被撩起,江棘正在给她膝盖擦药油。
  只涂上去没用,还必须用力揉。
  傅盈咬着袖管,哭得泪眼朦胧,只觉得整个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
  “不用怕我。”江棘垂着眸,看不出眼神。
  傅盈含着哭腔:“嗯?”
  “我只会疼你,不会害你。”
  傅盈不答,却在内心暗自腹诽。
  “听见了吗?”手指在淤青处摁了一下。
  傅盈疼得整个人弹了一下,含着泪道:“听到了!我今晚想一个人睡。”
  “可以。”江棘痛快地允了。
  傅盈抽了张纸巾擦眼泪:“别揉了,我困了。”
  “再揉一会我就走。”
  傅盈咬了咬唇,努力把哭意憋回去。
  又揉了许久,江棘才关灯离开。
  走之前还对她耳语了几句,傅盈闭着眼,只当没听见。
  他一走,她便睁开了眼,按捺着又躺了好一会,一直等到十二点半,确定他不会再进来了才轻手轻脚地下地,连拖鞋都没穿就走进了浴室。
  里面已经收拾干净,但地上还有些潮湿。
  吃一堑长一智,傅盈拿了条长毛巾垫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踩着它走到马桶前,摸着黑褪了裤子坐下去。
  她不想上厕所,可是……
  “哒”的一声,有个东西落入水中,发出一声脆响,随后被阻挡住的东西一股脑地滑了出来。
  傅盈闭上眼,手指攥紧裤子。
  等到她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是脸色通红,满头大汗。
  她看也不看地按了冲水,随后脱了裤子,重新站在防滑垫上,继续摸着黑拿起了淋浴喷头。
  热水冲在下半身,傅盈恨恨地咬紧牙。
  冲了许久她才觉得干净了,无声地拿着毛巾把身体擦干。
  她还欲盖弥彰地把浴室的地面也用干毛巾擦了遍,等到所有的一切都确认没问题了,才垫着脚,小心翼翼地返回卧室。
  她心想,没关系的。
  要是江棘问起来她就说半夜上厕所的时候掉了,她那时迷迷糊糊的也不清楚。
  准备好说辞,心下就安定了许多。
  她推开移门,想着出去换条睡裤,再吃个药。
  正当她盘算得好好的,刚一脚踏出浴室,就见卧室的灯忽地一下全部亮起。
  傅盈呼吸一滞,抬起头——
  只见江棘穿着一身黑色睡衣,坐着轮椅出现在她前方不远的位置,也不知道来了多久。
  江棘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随后视线下移,傅盈赶紧把衣服下摆往下拉,却已经来不及。
  只听他幽幽道:“盈盈,珠子呢?”
  “我,我……”她脑袋空空,呼吸急促。
  江棘忽而笑了,语气柔和:“没了也没关系。”
  傅盈一点没觉得放松,反倒更加毛骨悚然。
  江棘控着轮椅朝她靠近:“再补上就行了,不过这次,可不许再弄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如我们换个更新时间吧。
  有一章存稿和木有存稿真是两回事,不如,换成11点叭?12好像也阔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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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咋说还是来晚了,发30个红包叭。
  最近好穷,憋嫌弃我么么哒!
 
 
第二十四章 
  “给我生个孩子吧。”
  温热的呼吸喷在敏感的耳朵上, 傅盈睫毛颤了颤,没有说话。
  此时已经半夜两点。
  江城最高档的别墅区内万籁俱寂, 偶有巡逻的保安提着探照灯走动。
  傅盈蜷缩着被江棘扣在怀中,背紧贴在他胸前, 两人的体温相互传递。
  “嗯?说话。”
  他把玩着她的手, 不时地轻吻两下。
  傅盈心里有气, 紧闭着眼一声不吭。
  江棘知道她没睡着, 他略抬起上半身, 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着她扭头朝向自己。
  盛夏的夜晚总是黑的没那么彻底, 窗外灰蒙蒙的,有一丝月光照进来,模模糊糊地可以看出个大致轮廓。
  她的睫毛在抖, 脸颊发热,呼出的气息带着些甜味。
  他又想吻她了。
  他眼眸微阖,低下头嗅了嗅,还是把唇压了上去。
  “不要!”傅盈以为他又要再来,吓得不再装睡,伸手去推他的胸膛。
  她今天被疼了好几回,浑身骨头都软了,手推在江棘胸口就跟猫抓似的,不仅没能把他推开,反而让他一把握进手里不停揉玩。
  江棘道:“只接吻。”
  傅盈还是怕,但只推了两下就不再推了, 因为她知道抗拒没什么用,他根本不听她的。
  房间极静,能清晰地听到接吻的啧啧声。
  吻着吻着,江棘尝到了一丝微凉的咸涩。
  他放开她的唇,抬起头吻上她的眼:“怎么又哭了?嗯?”
  一被说破,傅盈便忍不住地抽噎出声。
  她闭着眼哭得极委屈:“江棘,我才十九岁,大学都还没有毕业。我不要生孩子,我不想,真的不想……”
  抽噎下,一句话被她说得支离破碎,眼泪也止不住地从眼里流出来。
  她本以为最令她不能接受的就是和江棘结婚,却没想到他连她二十周岁都不愿意等,直接跳过结婚不谈,强硬地要她给他生孩子。
  结婚还能强行拖一拖,怀孕却不是她说了算。
  就算吃药也不能保证百分百避孕,万一真的怀上了怎么办?生下来她不愿意,打掉的话又伤身,她以后还是想有自己的孩子的,所以决不能年纪轻轻就把身子亏了。
  “好好好,暂时先不生。”
  他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背,长臂一伸,抽了张湿巾给她擦脸。
  “你以后能戴套吗?”傅盈趁着他好说话赶紧提要求。
  江棘道:“下次试试。”
  傅盈不敢紧抓不放,她手指攥紧枕头,又换了个话题:“我想把那个东西拿出来。”
  他亲了亲她的脸:“你这几天安全期,没事的。”
  傅盈咬了咬唇,自己把手伸进被中。
  然而他一下就看穿了她的举动,手只伸到一半就被他捉住。
  傅盈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安全期根本不安全!”
  “但这时候怀孕几率非常小,如果能怀上,就说明是天赐的缘分。”
  “歪理!”
  傅盈摇着头还要再辩解,江棘俯身,唇贴上她的耳朵,声音低沉:“你要是拿出来,我就亲自给你堵上。”说着,扣在傅盈腰间的手用了点力。
  傅盈明白过来,瞬间噤声,绝望地闭上了眼。
  他的目光柔和下来,吻落在她的额头上:“乖,睡吧。”
  —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傅盈从睡梦中醒来。
  醒来时江棘已经不在枕边,她也懒得管,坐起来后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实在是没有睡饱。
  和以往一样,她一起床就有佣人进来伺候她洗漱,但这次傅盈强硬地拒绝了,说她只想一个人洗澡——因为这回身上的痕迹多得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看。
  可没想到,佣人是退出去了,江棘进来了!
  傅盈:“……”
  她背靠着浴缸壁,双手环住膝盖,仰着头和江棘对视。
  江棘俯视着她,抬了抬下巴:“怎么不洗了?要我帮你吗?”
  傅盈赶紧摇头,一脸的欲言又止。
  “嗯哼?”
  “我想一个人洗澡。”
  “你会摔,我不放心。”
  “我不会。”
  江棘抬起手臂看了眼表,语气轻飘飘道:“现在九点整,虽然时间还宽裕,但一直拖着的话还是会迟到。”
  傅盈:“你出去的话我很快就能洗好。”
  江棘笑了笑:“我帮你洗会更快。”
  傅盈噤声,不再跟江棘辩论。
  她破罐子破摔地把手伸进水中,把那个堵着的珠子拿了出来,赌气似的用力扔到江棘脚下。
  珠子呈橘红色,光滑的表面上除了水外还沾着点已经干涸的白色东西。
  江棘眸色一暗,继续看着傅盈。
  傅盈垂下眼,咬住唇,继续动作,眼睁睁地看着澄澈的水中浮出白色的东西。
  之后她都一言不发,一板一眼地洗完澡,擦干身体,不躲不避地当着江棘的面穿上内衣裤,再套上裙子。
  “真乖。”江棘满意极了,伸手牵住傅盈。
  傅盈抿紧唇。
  她以为江棘能够从自己的沉默中感受出愤怒的情绪,却不想他一点没影响,还夸她乖。难道他真的把她当成宠物了吗?无论自己喜怒哀乐,他都一点无所谓?
  快走出卧室的时候傅盈忽然抽回了手,引得江棘回头看她。
  “怎么了?”他问。
  傅盈一声不吭地快速走到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塑料小瓶。
  她一把打开,倒了一粒在手上,水都没喝一口,强行仰头咽进喉咙。没了水的润滑,药在喉咙口卡了卡才进去,苦涩的味道充满口腔,傅盈难受得干呕了两声。
  可一抬起头看到江棘沉下的脸色,她忽然心里又舒坦了。
  傅盈挺直腰背,骄矜地抬起下巴,露出得体笑容:“好了,我们下去吃早饭吧。”说完她步伐轻快地掠过他,率先出了卧室。
  江棘仍在原地,五指用力地抓紧扶手。
  好一会他才闭了闭眼,吩咐门外等候的管家道:“林叔,把我的猫抱过来。”
  —
  餐桌上。
  傅盈胃口大开,津津有味地吃着各式早餐,硬是吃了平时两倍的食量才拿纸巾抹了抹嘴角,而旁边的江棘却一点没动,从头到尾都在给猫顺毛。
  傅盈知道江棘不高兴,可他不高兴她就高兴了。
  所以她把自己撑得都快吐了,要不是怕迟到,她努努力的话还能再塞下一份水果沙拉,再欣赏一会江棘的臭脸。
  上车后,两人各坐一边。
  傅盈手肘撑在车窗边缘,目光看向外面路过的风景,反正就是不看江棘。
  而江棘的视线却一直黏在傅盈身上。
  傅盈越不看他,他就越低气压。
  他不着痕迹地深呼吸,手上也不停地给猫咪顺毛,强行缓和着内心暴躁的情绪。
  江家离F大很近,没过多久傅盈就看到了F大标志性的科研大楼。
  她终于收回视线,把装着书本的包放到腿上,再从随身小包里拿出镜子和口红,补起了妆。
  前前后后还是没看江棘一眼。
  傅盈忽然觉得自己知道了为什么江棘会喜欢看自己哭,看自己求饶,每次她这样的时候他总是会更加兴奋。
  现在她有点儿明白了。
  江棘沉默的生气已经令她心情愉快,如果有一天他哭着跟她求饶,求她放过他……傅盈忽然勾起嘴,光是想想她都想笑出来。
  “你在笑什么?”江棘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傅盈对着镜子小心地擦掉多余的唇膏,满面笑容道:“一想到马上就要和好朋友们见面,我就特别开心呀。”
  江棘的喉结动了动,眸色更沉。
  她的开心是因为别人,她的笑也是因为别人,不是因为他,不是他!
  “下课铃一响,我就要看到你从教室里出来。”江棘声音低沉而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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