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你千万遍——非期而然
时间:2019-05-10 10:10:28

  江棘的目光看得她发毛,令她不敢直视,她对公司的事情了解不多,也不知道江棘和钟氏还有鑫源之间发生过什么。
  她有些云里雾里,但又不敢问。
  ——江棘已经很久没用这么恐怖的眼神看着她了。
  即使有很多疑问,但傅盈也更愿意在江棘心情好或是情绪稳定的时候讨论,他这样子看起来随时可能爆发。
  她摸了摸杯子和点心打包盒:“趁这些还是热的,我想……我要不先去把它们分给同事?冷了就不好吃了。”
  江棘目光淡淡:“你就在这坐着。”
  随后他拿出手机,直接把傅盈所在项目组的组长call了上来,让她把东西直接拿走。
  组长受宠若惊,连声说了好几次谢谢才拿着东西离开,等她一走,办公室里就又恢复了死寂。
  江棘沉默不语,傅盈也压力山大。
  好一会,傅盈终于叹了口气,道:“你想到什么了?表情有点……可怕。”
  江棘一手抵着下巴,目光幽幽地看着傅盈:“我在想,他们到底是在针对我,还是针对你。”
  他之前想,问题出在傅成江的身上。
  因为傅成江发迹之时正好是钟家家破人亡的开始,另外,钟氏和傅氏都是研究能源,钟意还曾主动找过他,希望能够使用当年傅成江打造的实验室。
  而现在看,却又像是在针对他。
  卫少洲那次,傅盈没什么事,而他差点死掉,观南帮他哥哥抢地,傅盈也没出什么事,他想要的地皮却被夺走了。
  思及此,傅成江的死也在瞬间浮上脑海。
  傅成江的死他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找不出问题所在。
  因为所有的证据都证明他单纯的因为年纪大、点背,所以才会死,可现在……
  江棘不由想——
  如果一切顺利,傅成江出狱后第一件事便是和钟氏抢夺国家项目的名额,他拦了钟氏的路,所以他们要他死。
  虽只是假想,却完全说得通。
  傅成江身上一定有问题,可惜他已经死了。
  那么他们又为什么针对他呢?
  答案似乎又变得简单起来,因为他护着傅成江夫妇,护着傅盈,甚至傅氏企业也被他全部收购,攥于掌中——虽然傅氏遭到重创还在恢复,但重回巅峰只在他一念之间,到那时钟氏就算不得什么了。
  江棘忽然发问:“你对你父亲过去的事情了解多少?”
  “过去的事情?”傅盈想了想,问,“你问什么方面的?爸爸公司上的事情我不清楚,他从来不会告诉我。”
  “这样啊。”江棘倏地露出笑容,“不知道也没关系,我会自己去弄明白。”
  “你为什么会想到我爸爸?到底什么情况?”
  傅盈实在有些懵,江棘总是这样,一声不吭就把所有事情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再开口的时候她就完全跟不上他的思维了。
  江棘眼神淡淡:“我要验证一些事情。”
  “验证什么?”
  又是一句听不懂的,傅盈有点想放弃和江棘交流,但一想到自己要学的就是这种‘总裁式’思维,她又硬着头皮继续听着。
  他问什么她就答什么,然后再根据他的表情和寥寥的几句话,进行串联和脑补。
  然而任由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情况。
  最终她把原因归结为基础信息太少,不具备推倒的条件。
  所以……
  傅盈带着一脑袋问号坐到了顶头上司的腿上,软声道:“给我细说说?”
  江棘挑眉:“嗯?”
  “钟意、观南、卫少洲,还有刘公和叶纤纤,最后是我爸。”手指在两人的胸口指了指,“我,还有你,这么一大圈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棘垂眸抚了抚傅盈的长发,安慰道:“再等等,我还要再去查一些事情,等确定了我会全部告诉你,在我把事情彻底解决掉之前你不管去哪我都会让人跟着你。”
  傅盈下意识地皱眉。
  江棘声音强势:“不然你就待在家里。”
  傅盈垂下眼:“好,那我现在去我组员那儿了。”
  她转身欲走,江棘忽然倾身拉住了她的手。
  他把傅盈搂进怀里,在她耳边道:“又不开心了?”
  江棘最近的好脾气令傅盈心态放松了许多,她没有藏着掖着,直截道:“我不想到哪都被人看着,除非你给我一个理由。”
  江棘思考一瞬,道:“我担心钟意他们对你出手。”
  “好,理由通过。你以后派谁看着我?”
  他话音刚落傅盈就立刻点了头,似乎不管他说什么,只要说了,她就会同意。
  江棘顿了下,他看了傅盈一会儿后忽然笑起来:“我。”
  —
  第二天一早,公司各个私人小群里被刷屏——
  【一级警戒!一级警戒!】
  【尤其是72楼的各位道友请格外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玩手机!不要讲空话!尽量少上厕所!】
  【因为——总裁下来啦!!!】
  能进江氏上班的人都有自己的规划和目标,他们中间没有一条咸鱼。
  所有人都想受到上司的赏识,尤其是顶顶顶头上司的赏识,但是……没人想时时刻刻都被大Boss看着。
  这一天,72整层楼的气压降到了历史最低。
  而傅盈从上班到下班,一直觉得如芒在背。
  作者有话要说:  傅盈:我觉得这样不太行,换个人吧球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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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从电梯间出来,钟意疲惫地捏了捏鼻梁。
  他推开家门, 一开灯便看到屋里的沙发上躺了个人。
  他走过去看了眼, 有些惊讶:“今天怎么在家?”
  “不行吗?”
  “当然可以。”钟意熟练地把西装外套挂到衣架上, 再解开领带,“晚饭吃了没?我打算下碗面,你要不要?”
  观南一下从沙发坐起,随口说:“行啊,我都可以。”
  “好。”
  钟氏的发展太快了, 快得超乎想象。
  没有饭局的话钟意每天都会加班到十点左右才从公司离开,因为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他非常想让弟弟去公司帮忙, 可没想到他总是不乐意。
  如果有弟弟帮衬,他应该能舒服很多。
  很快下好两碗鸡蛋面, 两兄弟坐在桌前沉默地吃着。
  钟意工作太累,不怎么想说话,观南也不是话多的性子, 他们俩相处的时候经常沉默居多。
  等到半碗面下肚,观南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
  他随口道:“跟光源的项目谈得怎么样了?”
  钟意道:“不太妙, 我明天打算约周总再谈一次。”
  观南挑眉,语气却淡淡的:“怎么个不太妙?”
  说起这个钟意就有些心烦意乱,他放下筷子, 面也不吃了,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江棘忽然出手了, 他也想要光源那个项目。”
  观南微垂眼眸,颤动的睫毛遮蔽了最真实的眼神。
  钟意没察觉到弟弟的不对,又说:“难道他想重新建设傅氏?”
  虽然当年傅氏百分之八十由江家获得,甚至后来江棘还把剩下的部分也全部收了回来,但不管是江棘的父亲还是他,都没有要发展傅氏的意思。
  他们的重心仍在江氏。
  而傅氏虽改了江氏的名字,但到底管理垮台、研究团队解散、研究成果丢失,遭到了难以言说的重创,即使六年过去也仍在恢复元气。
  企业发展得好不好,最终还是要看领头羊。
  从前江父和江棘都不在意,所以傅氏一直温温吞吞的,不至于亏损,却也没什么出彩,但现在……
  钟意的心中升起危机感,他微蹙起眉:“我明天得再跟周总谈谈。方案已经定下,没必要再做变动,就算江棘出手也不会比我们做得更好,能源这块,我们才是最专业的。”
  观南点了点头,语调平稳:“那祝你得到一个好的结果。”
  “谢谢。”钟意仍拧着眉。
  两兄弟又进入了沉默时间,等到面吃完,观南端起碗进厨房前才又开了口:“光源不行,华盛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我导师的朋友在那儿,说不定可以帮上忙。”
  “好,我会考虑。”
  进入房间,观南摘下了眼镜。
  他紧抿着唇,温和的眉眼霎时冰冷起来,眼底一片乌沉。他脱掉外套,拿起桌上的飞镖对着靶子便是用力一扔。
  随着‘咘’的一声轻响,飞镖的针尖狠狠没入靶心。
  极度安静的环境让那小小的声音仿佛在耳边放大了三倍,观南的喉结动了动,唇角微扬似乎对这种声音异常享受。
  手再一用力,又是一只飞镖扎进靶心。
  一连用掉所有飞镖,观南才终于停了下来。
  江棘的手段虽然幼稚,却戳对了他的软肋。
  他没有工作没关系,被所有大企排斥也无所谓,但绝对不允许有人损害钟氏的利益。
  那时候江棘怎么就没死呢?
  真是太便宜他了。
  观南闭着眼,仰起头深呼吸了下,重新戴上眼镜时情绪已经被彻底收敛。
  他转身从柜子里拿了条毛巾,在路过书桌时下意识地对一个相框伸出手,似乎想把相框按倒,可手还没落到相框便又收了回去。
  他瞥了眼相框,神色不明地进了浴室。
  —
  另一头,傅盈觉得有点头痛。
  这几天,她在哪,江棘就在哪,开会的时候他在隔壁的玻璃间旁听,出来实地考察又跟保镖似的跟在左右,吓得其他组员把最轻松的记录工作分配给了她。
  只要在江棘的视线之外,她总能接收到组员们SOS的目光。
  她很理解他们,但实力不允许啊。
  江棘不愿意上去她能有什么办法?越拒绝他只会越要待在她身边,除非她利诱,但利诱她多亏呀。
  打字的手停了停,傅盈默默侧头看了眼坐在自己旁边位置的人。
  有些出乎意料,他没有在办公,而是拿着笔在纸上画着什么。
  傅盈没说话,静静地看了他一会。
  “你在做什么?”许久她才打破了沉默。
  “猜。”
  傅盈凑过去看了看,很快辨认出来:“是戒指?”
  江棘道:“等我画完了你来选。”
  纸上已经有七八个画好的模型,剩下还虚虚地勾勒了几个半成品。傅盈一个个看过去,越看越惊叹于江棘的绘画和构思。
  他……真的很认真地在做这些事。
  心跳快了两拍,傅盈又抬眸去看江棘,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她的视线又立刻回到了纸上:“都很好看。”
  “最喜欢哪个?”江棘伸手推开傅盈桌上的键盘,把纸放到她眼前,眼里多了一丝兴味,“再猜猜我最喜欢哪个。”
  傅盈没想太多,接过后认真看了起来。
  就在这时,项目小组的组长一脚从办公室走出,张口打算问傅盈要资料,然而看了眼眼前的情况后,她立刻收回了踏出的一只脚,并且闭上了嘴。
  傅盈后知后觉地抬头看向又关上的办公室门:“要不我们上去看?”
  两人回到了总裁办。
  有几天没上来,忽然上来一回傅盈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天天被各种隐忍的目光看着也挺折磨人的。
  她做了好几个拉伸的动作才坐上沙发,盘着腿继续看画纸。
  江棘画得戒指都很复杂,每个上面总会有一个动物,有的是兔子,有的是孔雀,还有猫咪之类,但它们的共同点就是戒托都是由荆棘组成。
  荆棘是江棘,那么荆棘囚住的动物自然是她。
  这让傅盈再一次认识到,即使江棘表面上看起来温声软语,似乎从可怕的精神病人变成了好好先生,但他心里的偏执和占有欲没有丝毫减少。
  他似乎也并不想掩饰,甚至很喜欢让她看到这些。
  就比如现在,她不过是看了看他的画,他眼中的兴奋便几乎能凝成实质。
  “猜到了吗?”江棘慢条斯理地用湿巾擦了擦手,然后贴在她的耳边催促。
  傅盈点了点头,细白的手指点在被荆棘环住脚掌的孔雀上:“你喜欢这个。”
  她的语气很笃定。
  果然,江棘眼里的笑意更深:“怎么猜到的?”
  傅盈的脸有点红:“你这样喊过我。”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
  “……不记得就算了。”傅盈看着那只孔雀又说,“会开屏的孔雀是雄性,难道你是Gay吗?”
  江棘低笑:“谁说母孔雀不会开屏的?”
  他靠的太近,炙热的呼吸直接吹进了耳蜗。
  傅盈缩了下脖子,往另一边歪了歪头:“老师是这么教的,百科上也是这么说的。”
  “那你怎么那么会开屏?”
  “什么啊……”傅盈嘟哝着。
  “穿漂亮衣服的时候会开屏,出去玩的时候也会,参加宴会的时候尤其会开,还有……”薄唇贴上形状漂亮的耳朵。
  傅盈红着脸,避无可避。
  “在床上的时候,被我弄得……不停地开屏。”
  “很美。”
  傅盈的脸迅速涨红。
  她就知道江棘会说这种昏话!什么开屏?还不停地开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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