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奥耶!这个月的全勤完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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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容嬷嬷、酥皮泡芙的地雷!!爱你们呀!
第七十三章
钟意被忽然暴起的观南逼得后退两步,他先是惊诧, 惊诧过后怒意成倍暴涨, 随后一把扣住观南的手,狠狠地瞪着他:“那你做了什么?你倒是说啊!”
观南咧唇, 轻飘飘的话语仿佛从唇缝中挤出:“我敢说, 你敢听吗?”
钟意被气笑了,他点着头:“说啊,你说啊,我倒是要听听你能说些什么?!”
观南轻嗤了声,他忽然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收回手轻笑着往后退了两步:“你不是好奇我到底怎么惹怒江棘吗?”
钟意抬了抬下巴:“你说。”
“我差点……”观南弯了眼睛,笑得纯良, “杀了他啊。”
瞳孔微缩, 钟意的神色瞬间风云变幻。
他顿了许久, 忽地抬眸, 咬牙切齿道:“你他妈,到底, 做了什么!”
——
“百日宴上会有抓阄环节吗?”
江棘头也不抬地回道:“当然有。”
傅盈点点头,拿起另一件玩具逗小小棘。
现在小小棘已经两个多月,比刚出生时结实了很多,江棘要回公司上班,傅盈也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所以就把小小棘抱了出来,天天带着他一块跟江棘上下班。
“啊啊。”
小小棘伸手要去抓傅盈手里的小玩具, 他张着粉嫩的小嘴巴,一双眼睛又大又圆,睫毛忽闪忽闪的,看得傅盈心软得不行。
“你要啊?想要这个啊?”
傅盈把玩具在小小棘的手上轻碰两下,等他张开五指要抓的时候又飞快地拿走,看他焦急地不停“啊啊”叫,傅盈笑得肚子都酸了,“哎哟喂,急得都流口水了哦,你这个小口水蛋。”
江棘从电脑中抬头看向沙发上的母子,嘴角勾起,飞快地笑了下,接着又继续埋头工作。
窗外日光正好,暖暖地照进落地窗。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内,只听得到女人轻快的笑,还有婴儿奶声奶气的吚呜声。
等到时针指向十一,管家从外面拎了两个保温箱进来。
江棘放下手头的事情,对傅盈道:“先过来吃饭。”他又看了眼小小棘,“他今天怎么还没睡?”
“快睡了,已经有点不想玩了,我先去给他喂奶吧,喂了奶再让他睡。”说着傅盈抱起小小棘,走进了最里面的房间。
房间里面的设施在小小棘出生后又改动了一番,不仅多了婴儿床、摇篮,还多了许多婴儿用品,包括婴儿澡盆、婴儿泳池之类。
傅盈轻车熟路地关上门在沙发上坐下,再解开衣服,熟练地在胸口套上奶嘴。
她现在喂奶都得架着奶嘴套喂,否则实在吃不消,因为小小棘的力气太大了,从出生起就大得很,每回吃完奶她胸口都又红又肿,皮都快被吸破了。
再过两个月他就会长乳牙,到时候苦头更大,所以傅盈干脆让他提前适应奶嘴。
没一会江棘也跟了进来,坐在傅盈旁边看小小棘吃奶。
“劲真大。”
江棘目光直直地看着她的胸口,就算知道他是看儿子,傅盈也觉得羞得很,她抬腿碰了他一下:“去拿块毛巾给我擦擦。”
江棘听话得很,起身去浴室拿毛巾。
但这个过程两分钟都不到,没一会他就又坐回了傅盈旁边,继续盯着她胸口的位置看。
“他倒是能吃。”
说着江棘把她另一边的领子撩开,看了眼道,“原来不是肿了,是真的变大了。”
傅盈臊得耳根子都红了,她板起脸:“闭上嘴,不许看,烦人!”
江棘低笑了声:“不给他换一边吃?”
“不急,反正他两边都吃得完。”
下巴抵上傅盈的肩膀,江棘垂眸,入眼皆是诱人的红与白。
轻嗅一下,鼻腔里立刻充满了一股奶腥气,闻起来甜滋滋的,还很香。
小小棘叽咕叽咕吃得正欢,江棘看着他不停嘬动的小嘴,心里生出一种取而代之的冲动。
不过他舔舔唇,忍下了。
谁让这家伙这么能吃呢,每回都吃得一点不剩,况且他也没到要跟儿子抢粮的份上。
傅盈觉得江棘的目光太过炙热,看得她胸口发热。
她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随口找了个话题:“今天午饭吃什么?”
“牛排。”江棘道。
“还有呢?”
“粉蒸排骨。”
傅盈挑眉:“都是肉?菜呢?你能不能一口气都说完啊。”
江棘目光仍落在她的胸前,他听完笑了下,按捺不住地飞快伸手在小小棘的嘴角上擦了下,带走一片奶渍。
他的行为引得小小棘用力‘哼’了一声,两条小眉头皱得紧巴巴的。
傅盈上手捶了他一下,正要说话就听江棘的电话响了。
江棘拿出手机看了眼,不悦地拧起了眉:“什么事。”
“他们现在在哪?”
“让他们等着。”说完江棘挂掉了电话。
傅盈问:“待会有人来?”
“嗯。”
傅盈观察了下江棘的表情,思考一瞬道:“那待会吃完午饭我和小小棘先跟着管家回去吧,不在这儿打扰你。”
“不用。”江棘眉宇舒展开来,倾身吻了吻傅盈的额头,“来的都是熟人。”
“熟人?刘公还是……钟意?”
江棘笑了下:“待会来了不就知道了。”
喂完奶后傅盈把小小棘哄睡,接着又跟江棘一起吃了午饭。
期间江棘不慌不忙,还优哉游哉地给傅盈夹菜,等管家把桌上的东西收走,他甚至还揽着傅盈跟她一起午休了一小时,完全一副晾着来人的架势。
等正式见到人,已经是下午两点半。
钟意听完弟弟的话后几乎是心神巨震、目呲欲裂,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醉心学习的弟弟会做出那样的事。
他当机立断地抓着观南来给江棘赔罪,甚至已经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了,就那么一路抓着观南来到了江氏集团楼下。
江棘没说不见她,只是让他等。
这让钟意看到了希望,可焦急之下,时间便分外难熬,他一点静不下心,不停在等候室内来回走动。
观南倒是一派镇定的模样,一进等候室就坐下了,甚至还有心思喝茶,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刺激着钟意,就在钟意想对他动手的时候门开了,有人来通知他们去总裁办。
看着钟意苍白的脸色,观南轻笑了声:“急什么?把锅全甩我头上不就得了。”
钟意咬牙切齿:“甩锅?怎么,那些事情不是你做的?”
观南完全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可你受益了啊,也算参与其中了。”
钟意握拳:“你!”
说话之间,电梯来到最顶层。
电梯门打开,他们的目的地就在走廊尽头。
总裁办内。
江棘站在窗前俯瞰着江城美景,傅盈从里面的房间出来,正在理头发。
敲门声响起,江棘头也不回道:“进。”
傅盈看向门口,发现进来的人不止钟意,还有他的弟弟,观南。
果然是熟人。
钟意看了眼傅盈,又立刻别开眼,犹豫道:“江总,你看……”
“说。”
钟意看看江棘,又看看傅盈,嘴唇动了动,踌躇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看了眼钟意的表情,观南哼笑了声,往前迈了一步:“下午好啊,江棘,还有……”他的目光落在傅盈身上,“盈盈。”
傅盈蹙眉:“喊我傅盈。”
观南耸耸肩:“好吧,下午好,傅盈。”
他上前几步,像个客人似的在茶几边的沙发上坐下,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椅背上,“我哥说不出口,那就我来说好了。”
“他是带我来跟你请罪的,那些事全部都是我做的,你针对我就行,别针对风达,也别针对他钟意。”
观南扬唇睨了钟意一眼,“所有的事情都跟他没关系,全是我做的,只有我一个,就是这样。我现在人就在这,要杀要剐随你。”
“只有你?”江棘回过身,目光淡淡地看着观南,“不是还有卫少洲么。”
观南顿了顿,他舔了下唇后笑道:“你都知道了?他被派到晏城的事情果然是你做的,我就说,刘公那老匹夫怎么可能动作这么快。”
钟意眉头紧锁,上前推了下观南的头:“好好说话!”
观南不屑地看了钟意一眼。
兄弟两个眼看着要起争执,江棘一点却没有要开口阻止的意思,甚至一副看戏的模样,把一旁的傅盈都弄懵了——到底什么情况?
见傅盈一脸茫然,江棘轻声问她:“听不懂吗?”
傅盈摇了摇头。
“跟你也有关系。”
傅盈诧异:“我?”说完就想起了什么,又说,“那两块地?”
“不止。”江棘朝观南抬了抬下巴,“让他给你说。”
傅盈顺着他的话看向观南。
观南勾唇,站起身看着傅盈道:“好啊,我说,不过……你想从哪里听起?”
傅盈挑了下眉。
在她疑惑的目光中,观南压低声音,缓慢道:“是江棘的车祸,还是去年的拍地,还是……傅成江的死?”
看着傅盈的神色肉眼可见地变得惊愕苍白,观南觉得自己的内心绽开了一朵烟花,满足感充斥着全身,令他血液奔腾,兴奋不已。
他更加压低声音,眼里是满满的恶意,唇角却高高扬起:“再或者,直接从故事的最开头讲起?”
“讲讲傅成江曾经做过的事情,讲讲他是怎么害死我父亲的,讲讲他做过的所有该死的事情!啊,对了,还有于佑晴,讲讲她是怎么跟傅成江狼狈为奸的,唔,不过她也就是个没什么主见的女人罢了,我也没打算怎么她。”
说罢观南抬眸,尽情欣赏着傅盈呆愣的模样。
他唇角露出讽刺又挑衅的笑:“所以,傅盈,你想从哪里听起?”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五一快落呀!
我爸妈出去自驾游了,今天一天都耗在了高速上。
而我,机智地选择了家里蹲,奥耶。
第七十四章
江棘伸长手把傅盈揽进怀里, 在她背后轻抚。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似乎对观南要说的事情一点不感兴趣,只是笔直而坚定地站在傅盈身旁, 让她靠着,给她安抚。
傅盈非常震惊,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她收敛神情后推了推江棘的手说:“我没事。”又看着观南,“你说, 从头开始说,我想听全部。”
观南挑了下眉, 有点儿小遗憾。
她恢复得可真快,他还没欣赏够她震惊的表情呢。
不过, 也无所谓了。
反正还能看到的,他不信她对他之后说的话,会无动于衷。
观南扬唇,深邃眼眸打量着傅盈:“好啊, 那我——开始了。”
随着这一声“开始”,所有人的思绪都跟着这讲故事一般的低沉嗓音, 回到了朴素、老旧、落后的八零年代。
那是他们父母之间故事开始的年代。
事情要从三十多年前说起。
八零年的时候, 傅盈的父亲和观南的父亲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又恰好成为同班级同寝室的同学。两人都学习拔尖, 还一同获得了交换到国外留学的机会。
远赴他乡, 陌生的世界令他们友谊更加深厚,再加上彼此不仅有共同语言,且能力相当, 目标相同,甚至梦想也相差无几,不出意外地成了关系非常铁的兄弟。
两人不管做什么都在一起,留完学又一起回到国内,进入同一个研究院,共同致力于能源领域的研究。
但到底,人和人是不同的。
观南的父亲钟毓文单纯地热爱学术,热爱钻研,结婚后除了研究便是妻子孩子,而傅成江不同,他的热爱里开始掺杂进野心和功利。
在那个遍地是金、搏一搏破屋变别墅的年代,比起苦哈哈地每天做实验,傅成江的目光更多地落在了……
“等等。”傅盈忽地插话道,“你出生的时候你爸爸好像已经去世了吧?”
她查过他,所以还是有点印象的。
观南的父亲在他出生之前就去世了,是他妈妈一个人把他生下来的,而且,他妈妈把他生下来之后也很快去世了。
观南似乎不太满意自己的故事被打断,他舌尖轻点牙龈,眨着眼道:“是。”
傅盈又委婉道:“你似乎从出生起就是在别人身边长大的。”
“没错。”
“所以……你听谁说的这些?”傅盈抛出问题。
她有些疑惑,按道理说钟意是观南的亲兄弟,他比观南还要大上几岁,也在亲生父母身边养过几年,他对傅成江于佑晴都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敌意恨意,观南这个做弟弟的反倒对他们家恨之入骨,况且,那些事发生在他出生之前,他上哪听得这么全面的版本?
傅盈扭头看向钟意:“你知道这些吗?”
钟意顿了顿:“我猜想他们曾经有过节,但并不是很确定。”他解释,“我查过傅成江申请的那些专利,其中有部分专利我在家父的手稿中看到过类似的,但具体如何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