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后娘[七零]——浣若君
时间:2019-05-10 10:10:58

 
    “不出所料的话,我的介绍信大后天就可以到,我可以向任何人证明,我是来执行任务的。你的文件,我也是想调就调。”
 
    “那当然,我们都非常支持你的工作。”但是,红头文件她是拿不到了,哈哈。
 
    毕竟那东西可不多得,止此一份,而龚红星昨天晚上挨了一顿骂,至少在做出点成绩之前,她是不敢轻易往上面打电话了。
 
    “那个,丽娜呀,给你表嫂说声对不起,你昨天可是把她给打的,你瞧瞧她的腿。”聂国柱就说。
 
    “哎哟喂,看起来伤的可是真够严重的啊,不过,以表嫂对于共产主义的忠诚,我觉得她用自己的信念就可以对抗伤势,应该不需要输液吧。”
 
    “拨掉输液管,我不需要输液。”果然,龚红星是一激就中,立刻就说。
 
    “那就这样吧,我去安顿一下我们工作组的人,然后我们就出发,前往二号基地,丽娜,你给你表嫂做顿饭呗,我跟她说你做的鱼可好吃啦,现在,我把她背到你家去?”
 
    显然了,聂国柱不想再纠缠,想走了。
 
    但走之前,想叫陈丽娜给龚红星服个软。
 
    “去什么二号基地,一号基地的工作不没做完了,而且,我觉得她们农场大大的有问题,我也不吃她做的饭,现在给我一台车,我要去农场。”龚红星说着,就把聂国柱给推开了。
 
    “红星,差不多就行了,聂工的实验室我去过了,农场我也去过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就是个叛徒,不不,你都算不上叛徒,你就是个懦夫,我教你的事情,你一样也没干。”
 
    龚红星气的,一指指的戳着聂国柱的榆木脑袋。
 
    “表哥,你看我表嫂气成这样,你就赔个罪嘛,你原来不是顶会给我赔罪的嘛,去跟她说一声,宝宝乖,宝宝不气,她就消气了,啊!”
 
    “聂国柱,你喊谁叫宝宝,谁是你的宝宝?“
 
    “啥叫个宝宝,我没喊人叫过宝宝。“聂国柱简直头都大了。
 
    龚红星从病床上挣扎着站起来,劈头就给他一巴掌:“从今天开始,你被除名了,你不是我们组织的人了,你给我滚。“
 
    “表哥,我咋觉得表嫂想跟你离婚啊,这可不好吧,你当初为我哭了那么久,我不想你再伤一次心。“
 
    本来就因为陈丽娜长的漂亮而嫉妒,妒火中烧的龚红星直接气到两眼迸火:“离婚,现在就离婚。“
 
    “军婚可不好离呀。“
 
    “阿呸,军婚算个屁,老娘想离就离。”
 
    “完了,表哥,你惨了,你要真离了婚,只怕前途就没了吧。”
 
    “离就离,谁怕谁,我早都受够你啦。”聂国柱叫表妹盯着,突然之间就豪情万丈了:“我是个有公职的人,而你呢,你就是丈着你爹在红岩兴风作浪,多少清清白白的人,只要你想斗他们,就能随便安罪名,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聂国柱,等我们清算的那一天,你可别后悔。”
 
    “永不后悔,滚吧。”聂国柱说。
 
    目送着龚红星带着她的两个小跟班,从基地调了辆大卡车往农场去了。
 
    聂国柱说:“表妹,对不起,我现在觉得,我的婚姻完全就是个错误。而且,我得跟你说实话,她在来之前,给了我个照相机,非常先进的那种,让我在你家,在聂工的实验室拍些照片,我出于对你的保护,并没有这样做,现在,我要把这东西交给你。”
 
    牛皮包装的,烟盒一样的东西,打开,里面是一只微型照相机。
 
    这玩艺儿,将来在很多的二战谍战片里,可是经常会看见的。
 
    不怪聂博钊说,冷战促成了整个世界工业电子信息化革命式的大发展,要不是冷战,谁会发明这些玩艺儿啊。
 
    陈丽娜拿到这东西,头一回奔赴实验室,就把这东西给聂工了。
 
    聂工回到实验室,也不知道怎么鼓捣了一回,微型照相机还是原样儿的,就又给陈丽娜拿回来了。
 
    “行了,这东西我已经修改过程序,装上无线监听器了,你把它还给聂国柱,让他把这东西原样儿还给龚红星,我觉得,我们这一次能捞到大鱼。”聂工说。
 
    陈丽娜抬头看着老聂,一脸的不可置信:“咱们,不会能改变历史的进程吧?”
 
    “不一定,这东西靠的是无线电,我也是第一次装,不知道它可监控的范围有多广,能不能准确的给我发送坐标,回家还得倒饬一下那只旧电台,反正,咱们试试吧,只要她往外发无线电,应该来说,我都能监听。”
 
    “妈妈,你为啥一直在笑啊。”送走了聂国柱,三蛋儿一脸的迷糊,扬起头看着妈妈。
 
    陈丽娜弯腰在三蛋儿的脸上吧唧了一口:“妈妈觉得自己是个英雄,然后挺陶醉的。”
 
    这要叫聂工看见了,肯定得说她肉麻。
 
    自恋又肉麻的陈丽娜同志开上车,就又往农场去啦。
 
 第86章 无线电
 
    “王红兵同志, 很好,一看你就是一把革命的好手,现在告诉我,那些老教授们都在什么地方, 带着我去看看。”带着小尤和小马一进农场, 龚红星一瘸一拐,那叫个意气风发啊。
 
    “但是, 小龚同志, 就算上级再怎么指挥着咱们如火如荼的干革命, 也不能干扰生产啊,他们这会子全得出去干活儿呢。”生产场长王红兵也挺难办的。
 
    龚红星站在地窝子前,看着一个个鱼贯而出的老教授们, 只看他们那花白的头发,比啤酒瓶的底子还厚的眼镜儿, 笑的简直乐开了花儿。
 
    真是没想到, 木兰农场简直是一片沃土啊, 而她这颗红星,注定要在这儿绽放,并闪光又耀眼的,红遍全国了。
 
    “龚组长, 咱们现在咋办?”小马问。
 
    “把他们集中起来,全关牛棚里去, 等红岩的革命小组来了就拍照, 再叫人撰稿, 然后发往全国,让四万万人民都看看我们的革命成果。”龚红星说。
 
    “还是这样吧,我让他们去劳动,并且是最苦最累的那一种,伙食费再给他们减半,津贴全部扣发,您觉得怎么样?”王红兵接到的任务,是保障生产。
 
    陈丽娜说过了,对付这些革命分子是她的事儿,保障生产,能让春麦赶在雨前全部播种完毕,包谷苗子全部嫁接完毕,是他的首要任务。
 
    “那你可得大鞭子抡起来,让他们干快点儿,知道中原大省是怎么改造这些知识分子的吗,他们怎么干,你们就得怎么干。”龚红星说。
 
    王红兵连忙点头,是是是好好好。
 
    嗯,龚红星很满意他这种顺从。
 
    而正在农场里采风的郭记者才从地窝子里冲出来,舅舅和邱华等人已经给赶着下田去了。
 
    好吧,革命进行了十来年了,他也是在革命精神的熏陶下长起来的一代人,他坚信被批/斗的都是坏分子,也坚信共和国需要一种彻底的转变,去掉腐的,老的,新的社会,该让年青的,更有生命力的孩子们主宰。
 
    但是,他辛辛苦苦在边疆做嫁接,帮着人民糊饱肚皮的舅舅已经整整劳动十三年了,到现在还奋斗在边疆,难道说,这还不叫改造吗?
 
    “哎,郭记者,我觉得你不能惹事儿,你这样出去不是自讨苦吃吗?”靳师一看郭滨冲动了,想往外跑,就给拦住了。
 
    “不,靳师,走吧,让我们见证一场批/斗。”冷静下来,郭滨就说。
 
    好嘛,龚红星在整个农场里转来转去,觉得自己该去对付那个小汽车来,小汽车去的陈丽娜了。
 
    一个黑五类,凭着嫁了个好男人,相貌出众就在这边疆当了场长,她凭什么呀她。
 
    “我们场长,您想批/斗她?那个同志啊,我得去屙泡尿,要不我屙完了咱们再说?”有人如是说。
 
    “啊,让我指出我们场长的错误?哎呀,我家的锅糊了,肯定是孩子又把水烧干了,看我不打死她。”有人这样说着,也走了。
 
    好嘛,龚红星所到之处,人见人躲,花见花谢,简直了,不一会儿,户户地窝子的门都关上了。
 
    而正好儿,在农场里逛着逛着,她就碰见小三蛋儿了。
 
    这还不到上学年级的小家伙,正在菜地里捉虫子呢。
 
    好嘛,圆乎乎的,白白净净的小可爱,龚红星自己坚持革命十几年,到现在二十八了,还没孩子,当然,她也极度的厌恶小孩子。总认为一个革命战士,不应该叫孩子给拖住后腿。
 
    “阿姨,要看虫子吗?”小家伙见又高又胖的阿姨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一只菜叶子上捧了好多的小绿虫子,就捧过去了。
 
    “唔,看起来可真恶心。小伙子,你抓这些菜虫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除害啊。我妈妈说了,农药太贵啦,我们买不起,捉一只虫子,就能防一片菜叶被吃掉呢。”三蛋儿天真的说。
 
    “你妈妈还说啥了呢?她在家里平时和你们聊得多吗?”
 
    龚红星突然发现,咦,整个矿区全叫陈丽娜洗脑了,但是吧,孩子可是单纯好骗的啊,她可以把孩子做为突破口,对不对?
 
    “我妈妈还说,聂国柱臭臭的,还爱打呼噜,她最讨厌他啦,还有龚阿姨你,就是想把她从农场赶走。”小家伙两只大眼睛圆圆的眨巴着,说的时候还有点儿不好意思。
 
    聂国柱那可是真臭啊,而且洗澡不打香皂,睡觉还打呼噜,好在龚红星打呼噜声音更响,算是以毒攻毒。
 
    “可真是个乖孩子啊,那你告诉阿姨,你妈妈和爸爸平常还会说些什么,有没有说过关于苏修,或者是反/革命的话呀?”龚红星越发的来兴趣了。
 
    “我妈妈说啦,安娜阿姨是苏修,她也是,这事儿不能告诉任何人。”
 
    五岁的孩子啊,居然还知道苏修是什么,这可真是,大宝藏啊。
 
    而且,小家伙,你不认为你自己已经不打自招了吗?
 
    “那小伙子,你告诉我,你最希望你妈妈做什么呢?“
 
    小家伙唇红齿白的,小白嫩牙咬着舌头说:“想妈妈不上班,天天陪我玩儿。”
 
    “还有呢?你想吃什么,或者说喝什么,阿姨真是太爱你了,保证啥都给你买。”好嘛,糖衣炮弹腐蚀敌人,那可是龚红星的强项啊。
 
    “想喝汽水,吃奶油饼干,我还想要大油渣,但是妈妈说太贵了,一斤两块钱呢。”三蛋儿于是又说。
 
    龚红星于是又说:“小伙子,你要知道,通苏可是一项非常严重的大罪,真正要给发现了,是会被枪毙的。”
 
    小家伙看起来难过的要哭了:“我不要妈妈被枪毙,我要她天天陪我玩。”
 
    “这个容易,你回家之后,找到你二哥,然后呢,带着他来找我,我会告诉你们,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保证妈妈不被枪毙,好吗?但是,这事儿可不能告诉你妈妈,也不能告诉你大哥和我爸爸,只有这样,我才能保证他们全不被枪毙。”
 
    “为什么是我二哥呢,大哥不行吗?”三蛋儿反问。
 
    啊,聂卫民啊。
 
    龚红星只要一想起那个个头高高,白白净净的小伙子就头痛,他太聪明了,而且,绝对是整个矿区里,陈丽娜最忠实的小走狗,要说策反他,那是不可能滴。
 
    “就你二哥,因为你二哥喜欢喝汽水,也喜欢吃糖,至于你大哥,我得很严肃的告诉你小同志,他应该也是个苏修,我今天跟你说的这些话,你也不能告诉他,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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