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后娘[七零]——浣若君
时间:2019-05-10 10:10:58

    “我又不求您挑水,又不求您干活儿,就生孩子那事儿,马大姐说了,像您这个年级,早办不到了,我也不求您,咱就一块儿过着,一炕睡着,半夜醒来一摸,知道枕边有个人,就算彼此有个伴儿,还不成吗?”孙多余说:“等您死了,我会把丧事给您办体面的。”
 
    啥叫挑不动水干不了活儿,生孩子的事儿也办不到啦?
 
    田晋一脸黑线:“不是,多余,你要真不闲我老,明天咱就登记去?”
 
    孙多余这下不哭了,坐起来就点头:“嗯,好。”
 
    像田晋这种人,说实话,古往今来,也是独一辈的。什么性/趣,欲/望,经过二十年的消磨,比当初圣人说存天礼灭人欲那会儿还给灭的扎实。
 
    不过,既说是天理人欲,那东西只要是人,就战胜不了的嘛。
 
    前几天还好,俩人领了证之后,田晋挺规矩的,虽然一炕睡,一人一被窝儿。
 
    不过有一天夜里,他突然就不老实了。
 
    自那天之后,孙多余就想不通了。
 
    说什么老了走不动路了,种不了田了炕上也不行啦,全是骗人的。甚至于,她觉得自己以后都不能再正视爷爷俩字儿了。
 
    田晋哪是个爷爷呀,他压根就是一流氓。
 
    不说他们,再说聂卫民和刘小红,俩人出了田晋家,夜色已经昏黄了,这不眼看过年了嘛,农场里家家户户,不是肥鸡就是大鹅的,一路走过去那味儿甭提多香了。
 
    “你能不能让我好好儿走回路,不要老压着我。”刘小红嫌弃聂卫民总是在后面挠自己,还压自己的肩膀,就问说。
 
    “你能不那么跳吗,腿细成这样,还老爱蹦蹦跳跳,就不怕摔断腿?”聂卫民看妹子,啥啥都操心。
 
    “我走路你都要说个一二三,那得呐,我不走了,你背我吧。”说着,刘小红一跳,就跳聂卫民背上了。
 
    轻轻的小姑娘,聂卫民背着小跑了两步,嗷嗷叫了两声,故意几回差点把她给摔下去,吓的刘小红也哇哇叫了几声,搂着他不敢乱动了,才往王红兵家跑去。
 
    旷野中,两排脚印变成了一排,寒风吹着农场的雪原,万里无垠,月光冷照。
 
    *
 
    在基地外下了车,一股冷风袭来,安娜本身穿的少,给冻的差点打了几个摆子。
 
    哐啷啷房门一开,才进客厅,里面站着个人。
 
    “你们红岩军区的传统,就是撬人锁,进人屋,四处布窃听器跟作贼似的?”安娜反问。
 
    冷奇二郎腿撬着,坐在安娜家的凳子上,就说:“这不怕你冷吗,我正打算给你生炉子了,谁知你家连点煤都没有。走,矿区,我带你吃顿火锅去,我知道最近有个小四川在个家属楼里开了个小馆子,那火锅的味道,贼好。吃完了,我悄悄带你去我宿舍住一晚上,明天天热了再回这冰窟隆,行吗?”
 
    安娜脱了厚厚的棉衣挂到衣架上,拉着了灯,桌子上土厚的,一划就是一个大印子。
 
    她噗一声吹开土,把钥匙放上面了,转身从包里掏了俩避孕套出来,一并儿扔给冷奇:“你先吹,试着不漏气的才能用,我得把这土扫一下,否则,你就只能站着弄。”
 
    冷奇给站着弄三个字儿伤着了:“安娜同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庸俗。”
 
    安娜开水龙头,里面先喷出一股子黄水汁子,这才是自来水。
 
    “怎么,两个不够?”
 
    冷奇自认自己是天字第一号的大流氓,从来不认有人能比自己更不要脸,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败个一个女人。
 
    当初他还觉得她像赫本呢,现在看,她就是一大大的女流氓。
 
    “我不知道是该说你饥渴呢,还是该说你饥不择食,就总想着上床。我真该甩自己几个大耳刮子,我得说,安娜同志,我要再来找你,我就是条狗,还是吃屎的那种。”
 
    冷奇说着,把铁门摔的哐啷啷作响,转身走了。
 
 第139章 商业互吹
 
    矿区。
 
    区政府大院。
 
    就贺兰山家楼上。
 
    两室一厅的房子, 每间房里, 都是包曼丽的衣服。
 
    “我跟你说包曼丽, 差不多就行了,陈丽娜做厂长, 就算干出成绩来,也全是你的,你为啥非得把她搞走,就因为这一回去北京, 你长袖善舞也没能吊到老聂?”冷奇大剌剌坐在包曼丽家的沙发上, 正在玩打火机。
 
    包曼丽坐在梳妆台前, 正在那卸妆呢:“冷奇, 我包曼丽在歌舞团是首席,就算退下来了, 到地方了,也绝不给人做配角。”
 
    她还记得当初给陈丽娜抢了风头的事儿了。
 
    “对了, 我记得的嘛, 你要跳舞, 伴舞太漂亮的时候还要亲自把她们化丑,你这性格呀, 真是专横。”
 
    “那不是1号基地有个女的叫安娜,还挺有能力的,人也不出众, 她现在要调到我们毛纺厂做出纳, 我想提拨她当厂长, 比陈丽娜老实,也好管理,你看咋样?”包曼丽就说。
 
    冷奇就是因为刚在安娜那儿碰了一鼻子灰,才跑包曼丽这儿解闷来的。
 
    一听包曼丽也在提安娜,气的直接就把烟掐了:“曼丽,咱们同学好容易一起坐坐,能不能不要谈别的女人?”
 
    包曼丽笑了:“你老来我这儿坐坐的,咋不请我去你那儿坐坐呀,把你们武装部的同志多介绍几个给我认识呗。”
 
    “不要妄图打听我们的军事机密,咱们就还是朋友,包曼丽,你没给外国人当商业间谍吧,要真是商业间谍,我一枪崩了你。”
 
    “怎么了嘛,冷奇你自己不也半黑半白的,这是给陈丽娜洗脑了,搞的自己又红又专?”
 
    “我就问你有没有?”
 
    “没有,我哪能呢?”包曼丽见识过冷奇发狠,就比如马小芳,在外不可一世,但真把冷奇惹急了,不用动手,床上折磨的她啊啊叫。
 
    不是爽的那种,是真上酷刑,这男人甭看长的帅,心黑着呢。
 
    “共和国是我爸他们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咱们过的优越一点无所谓,不出卖国家资产和机密,这是我的底线。行了,我看咱俩话不投机半句多,不聊了,我走了啊。”
 
    冷奇说着,大摇大摆,就从包曼丽家出来了。
 
    路上碰到一只野狗,正在路边啃骨头,冷奇一脚踩过去,心说真是烦躁啊,我要再找去安娜,我就是条狗。
 
    说着,踢了野狗一脚,气悻悻的,回武装部去了。
 
    从农场回来,聂工仔细观察,就发现妻子是真不高兴。
 
    仨孩子在后面打打闹闹呢,陈小姐望着窗外,那叫一个眉头深锁。
 
    时不时的,就叹一口气。
 
    “妈妈,我今天整整抓到了五十只田鼠,给你换了五只大倭瓜。”刷牙的时候,三蛋就说。
 
    “好样的,明天我就给你们做倭瓜群群,再做倭瓜甜杏仁汤面,咱们每天都吃倭瓜,好不好?”妈妈可温柔了。
 
    “那我今天晚上能跟你睡吗,我想睡在你和爸爸的中间,因为你的蛋蛋着凉啦,肚子疼。”三蛋摸着肚子,装的那叫一个像。
 
    这是势必要跟爸爸争宠,并把爸爸赶出妈妈的领地。
 
    “不行的聂卫疆,首先,你都八岁了,这么大的孩子是不能再跟大人睡的,再说了,陈丽娜首先是我爱人,其次才是你妈妈,她是不会跟你睡的,快回小卧室去。”聂工说着,就上炕了。
 
    三蛋眼泪汪汪的看着呢,还想撒娇耍赖,妈妈也不抬头:“快去吧蛋蛋,妈妈真的不能再跟你睡啦。”
 
    撇嘴哭着,三蛋就走啦。
 
    聂工白天训了儿子,看娃哭的眼泪汪汪的,有点不忍心嘛,就准备过去哄哄。
 
    刚要下炕,给陈丽娜喊住了:“这就跟断奶似的,要硬就要一硬到底,我刚冷着脸把他赶走,你再去哄他,他明天势必还得闹一回,赶紧睡觉吧。”
 
    聂工很开心啊。
 
    确实,孩子是不能惯的,尤其原则性的事情,是得给聂卫疆来点儿狠的,否则越大就越难管了。
 
    刚上炕,□□咔嚓一声,聂工一低头,内裤都露出来了。
 
    “贺敏这个质量抓的真不行啊,农场生产的布质量太次,又掉色,又易破,陈小姐,赶紧让毛纺厂开业吧,矿区大街上,现在全是破裤子的人。还有好多人以为自己得了皮肤病,混身上下都黑了,结果跑卫生院一看,只是衣服染色。”
 
    聂工说着,就把陈小姐给环住了“不过,我还得知道一点,就是,你为啥最近总不开心啊,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说。我没有太多的精力投入生活帮你照顾孩子,但你要相信,飞机我都能从天上打下来,真要有大事,没我办不到的,所以甭一个人忧心了,好吗?”
 
    能从天上打下来飞机的聂工,现在都36岁啦。
 
    像他这个年级,好多人眼角都生皱纹儿了,成个老人了。
 
    聂工天天沙子吃着,绞盘转着,跪地里磕头机修着,就没显出年龄来,不得不说,他生的,那可真叫一个剑眉星眸的俊朗啊。
 
    “76年,对于咱们国家,可是多灾多难的一年。不说好几个领导人先后去世,你知道吗,先是天狗吃日,还落过陨石雨,最惨的是,唐山还发生了一场大地震,死的人不计其数。我知道这些事儿,但我也知道,人力是改变不了什么的,而我知道你责任心重,所以我不想告诉你。”
 
    眼睁睁的看着很多人要死又无能为力,那滋味可不太舒服。
 
    但是,这种事情是一个人,或者几个人就能改变的吗,陈丽娜觉得不能。
 
    要知道,唐山大地震死了二十多万人,但现在让她去跟某个人说这些事情,恐怕是人都要把她当个疯子吧。
 
    而她又没有能力改变这一切,心里能高兴吗?
 
    “死二十多万人的大地震?”聂工是真呆住了。
 
    “你知道具体的时间吗?”他又问陈丽娜。
 
    “我那会儿正准备和聂国柱离婚,上红岩了,只记得当时家里的土墙都给摇倒了,但具体日子不记得了。”毕竟离的远嘛,而且那时候信息传播并不算快。
 
    更重要的是,她不是学生了,不会记住这种考点性的具体日子。
 
    “好啦,有我在,所有的事情都会改变的,你明天把你知道的,记得的,能有多具体就有多具体,全写在一张纸上,我保证能帮你改变这一切,行吗?”
 
    “你能叫地震不发生?”陈丽娜高兴坏了。
 
    “地球的板块位移,你丈夫没有那个能力阻止,但避免人员伤亡,我想我还是有能力办到的。”
 
    “你可别四处嚷嚷,说要地震,请求大家都搬家啊。”
 
    要知道,这样说的,肯定会给人当成脑袋不合适的疯子的嘛。
 
    “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操心的。哎呀,我原来觉得二蛋笨,心里老有点儿嫌弃他,现在看,他心肠最善,最热忱,也最质朴,真是个好孩子。”聂工由衷的说。
 
    见妻子一直不说话,聂工又有点儿虚悬,这不,就主动招供开了。
 
    “年前我上北京,因为实在走的急,问包曼丽买的飞机票,然后去了之后呢,我没见过她,不过回来的时候,我俩一起回来的,这事儿你就不过问两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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