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后娘[七零]——浣若君
时间:2019-05-10 10:10:58

 
    突然后门一开,冷奇一下车,就跪马路檐子上开始吐了。
 
    吐完油泼面还有黄水,黄豆芽都清清楚楚的。
 
    安娜和陈丽娜交换了一个厌恶的眼神,聂工赶忙解释说:“他喝多了,你们不要理他,我让他司机把他送回武装部去。”
 
    在两位女士的厌恶目光中,冷奇又爬上车,躺的平平的,给司机送回宿舍去了。
 
    “我们赶到五号基地的时候,朱海亮正在破坏他的无线电发报机,他显然是意识到自己的情况败露了,开车就跑。”聂工说:“我们追到沙尔塔木,才把人给捉住。”
 
    几个孩子还在贺兰山家呢,聂工两口子还得去贺兰山家吃晚饭,这一蹭就是两顿,那怕黑暗料理,总比自己做饭强嘛。
 
    吃完了晚饭,一家人从区家属院出来,仍然是聂工开车,嗯,就跟蜗牛爬似的,这就逼着孩子们和陈丽娜不得不睡觉。
 
    “你从巴音郭楞回来的路上,就开这么慢吧?”陈丽娜问说。
 
    聂工看见一块小石子儿都要弯个圈圈,不过好在现在街上车少,也是由着他来开的,所以,他这车开的,专横霸道的就跟上辈子陈丽娜所见过的城管一样。
 
    “安全第一,永不开快车,这个咱们得约定好。卫民,你们要长大了,想摸车,也得谨记这一点。”随时不忘说教。
 
    “爸爸是个慢腾腾的老头子。”三蛋说。
 
    聂卫民才懒得跟他爸说这个呢,跟二蛋两个望着窗外,突然就喊:“爸,爸,你停一下车。”
 
    聂博钊以为孩子们要下车撒尿呢,刚把车停路边儿,聂卫民把二蛋一拉,下车去了。
 
    他们俩往回跑,跑到一个巷口上,俩人相□□了个头,二蛋突然就踩着重脚往里跑去,边跑边喊:“警察,我们是警察,偷机倒把的都给我出来,手抱头,不准抬头看,再不出来我就开枪了。”
 
    他的声音大,嗓子膨,高声一吼,两只肩膀一摔,听那声音绝不是个十一岁的孩子,而且边走边跺脚,再踹两脚墙,整个居民楼都在发抖。
 
    而不知哪里居然响起了警报,呜啦呜啦的,听起来真的跟警察来了一样。
 
    这要不是俩孩子在那儿叫,连聂工都觉得,是公安在执行任务了。
 
    聂工才把车给倒回来,侧首一看,真的有好多人从巷子里一幢小居民楼里跑了出来。
 
    “不准抬头,沿墙蹲好,赶紧,你看啥了。”二蛋见一个女的想抬头,走近了就是一声吼。
 
    “他们这是在假扮警察吧?”聂工脸都气青了。
 
    陈丽娜倒是觉得可笑,快笑死了:“不对,那是王革命,你等着,我下车看看去,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陈丽娜下车一看,好家伙,居民楼里藏着个黑车间呢,一股污水溲尿的鼓掌儿,机器全是最老的那种,旁边还堆着一沓沓摞起来的布。
 
    “妈,你看着没,整天往咱们毛纺厂塞破布的,就是王革命,你进她车间看看去,全是用最次的棉花织出来的烂布。”二蛋说。
 
    王革命抱头搁墙角蹲着呢,抬头一看,哪有什么警察,这二蛋和聂卫民呀,她教出来的好学生。
 
    她跳起来就说:“我把你这个熊孩子,你敢给我冒充警察。”
 
    陈丽娜看她扬着手冲过来,手里提着个新买的小皮包呢,一包就砸到王革命头上了:“我整天拎着耳朵骂贺敏,都快把他的耳朵给拎烂了,总是把质量抓不起来,合着捣拐的原来是你啊,王革命,你整天带人在外面生产些破布,又悄悄搞到我们毛纺厂,害人总说毛纺厂的布不好。你真是愧对你这大好的名字了你。”
 
    她回头说:“走,咱们上车,报到公安局去,让你于叔叔把王革命这老太太给抓监狱里去,矿区人的破裤子,可全是她搞的鬼。”
 
    “好的妈妈。”这不抓了现形嘛,二蛋骄傲的跟啥似的。
 
    结果上了车,聂工回头就盯着呢:“聂卫民,二蛋,把你们的手伸过来。”
 
    他一只大巴掌,啪啪啪,一人三巴掌,这才指着聂卫民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打击黑恶势力抓坏人,那是公安局的事情,你们要发现王革命在干这个,可以报到公安局啊,为什么要冒充公安,再敢这么干,我就打断你们的腿。”
 
    聂工教子,陈丽娜不说话的。
 
    二蛋是觉得委屈,毕竟他和聂卫民,今天为了发现王革命这个黑心工厂,俩人先是撇下高小冰跑到贺敏家,又一直跟踪王革命到这个黑心工厂,就连事先要说的话,也是演练过的,那知道坏人抓住了,人赃俱获,居然还要挨打。
 
    小蛋蛋这不没出去嘛,坐在俩哥哥身边,就一直在笑:“哥哥挨打喽,哥哥挨打喽。”
 
    “聂卫疆,你也不要笑,把录音机拿来,把磁带给我。”聂工说着,一把从三蛋手里夺过录音机,把里面的磁带套了出来,说:“没收了,而且罚你十天不准听录音机。”
 
    三蛋也气坏了:“这是我和高姐姐特地跑到公安局,让于叔叔给我们录的,磁带那么贵,爸爸你太坏了。”
 
    警报声,就是他拿录音机放的。
 
    聂工刷啦一声,一整盘磁带都给扔外头了。
 
    三蛋抱着高小冰送给自己的大录音机,恨恨的盯着前面开车的爸爸,脸都气青了。
 
    刚才有多高兴,三兄弟这会儿就有多不高兴了。
 
    而且,虽然说在矿区吃了两顿饭,但孩子嘛,吃的多也饿的快,一进门,一个个儿都在揉肚子。
 
    陈丽娜家的牛奶在王姐家放着呢。
 
    她把牛奶提了回来,热锅,倒米酒,下牛奶,不一会儿一人一碗奶酪就出来了。自己吃了一碗,给仨孩子一人一碗,二蛋一看就爸爸没有,赶忙就把自己的端进书房了:“爸爸,你没吃晚饭吧,我这个给你吃,好不好?”
 
    “那你自己吃啥?”聂工中午虽然吃的饱,晚饭没吃,而且吧,追击自己的学生,他是一马当先的,持枪徒步跑了二十多公里,确实又累又饿。
 
    而陈小姐的奶酪,那真是一绝的好吃。
 
    “还有水儿呢,爸爸,我喝水就行啦,这东西在冬天呀,是我们的冰棍儿呢。”
 
    “爸刚才打了你,你不生气?”聂工有点儿吃惊,毕竟聂卫民和三蛋两个现在还在闹脾气呢,就二蛋在挨了打之后,还愿意亲近他。
 
    “你就算再打我,也是我爸呀,孩子怎么能生爸爸的气啊。爸,慢点吃,我妈说吃太快要吃坏胃的。”要说外面那两个拧着脖子有多犟,二蛋就有多贴心。
 
    这最壮,声音最膨,看起来外表最粗的儿子,居然是内心最柔软,还最细腻的一个。
 
    聂工真有点后悔,自己在恩师面前说二蛋没出息的话。
 
    “明天开始,爸爸辅导你的作业,好吗,你们几个呀,个顶个儿的,得给爸考到北大去,要不就是清华。”聂工肯定的说。
 
    二蛋摇头:“不,爸,我初中毕业就要去当兵,转业了我就要做一名格的人民公安,我不会读大学的,比起读书,我更愿意当兵。”
 
    好吧,聂工又给他气坏的拍桌子了:“我的儿子,就必须读大学。”
 
    “行了吧你,赶紧来做胎教,还得好几年的事儿呢,你咋管那么宽呀。”陈丽娜说。
 
    孕妇最大,晚上照例陈小姐要让聂工做胎教。
 
    聂工呢,跟古董似的,唐诗三百首就背上了。
 
    陈小姐最近荷尔蒙汾泌的很旺盛,就说:“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
 
    聂工不住的点头:“豪迈,这诗呀,越听越毫迈。”
 
    陈小姐把灯一拉,就把聂工的手给拉过去了:“你豪迈个啥呀,我就问你,这是不是无限风光在险峰?”
 
    聂工想了半天,腾的一下坐起来了:“陈丽娜,你这是反/党,反/革命,你怎么能,怎么能……”
 
    怎么能了一会儿,聂工就照例去做俯卧撑了,唉哎,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险风光在险峰啦。
 
    陈小姐的险峰,如今可真是够汹涌澎湃的啊。
 
    “往后再敢歪曲那样的诗,我就把你的嘴巴给缝起来。”做完了,聂工凑在陈小姐的耳边,闭眼回味首余蕴,哑声说。
 
    陈小姐听了,就只有笑。
 
    好吧,她一笑,聂工不就认为她的态度还是够认真。
 
    好吧,抓来又是一顿,聂工给气的,连陈小姐肚里有个小宝宝这事儿都忘啦。
 
 第148章 摘绿帽
 
    再说包曼丽这事儿。
 
    饶是胡区长想瞒着,高峰和阿书记不敢瞒, 直接就把事儿报到中央了。
 
    当然, 很快她就给押到红岩军区去了, 至于怎么审, 怎么查她的上线下线,那有专门的独立的国安系统, 不需要聂工他们操心的。
 
    冷奇这不亲自送包曼丽回来嘛, 趁势,就来跟马小芳两个谈离婚了。
 
    他们在红岩军区大院,是有老房的。
 
    但是吧, 平常就只有马小芳一人住着, 冷奇是常年住宿舍的。
 
    进了门, 一间卧室里, 满床摞叠摞的,全是中华烟。
 
    冷奇抽了两条,拆了一包点上吸了一口, 见马小芳拿钥匙开门, 也进来了,就说:“你弄这么多玩艺儿回来,怕不是想抽死我吧。”
 
    “你看你这叫啥话,大家都知道你爱抽烟,好多人的案子平反不了要找我, 那人家一听你是我丈夫, 烟不就全塞我这儿来了嘛。放心, 我没亏人,一个人平反了总得有七八百块的抚恤金吧,这烟才180一条,他们出得起。”
 
    “积点儿德吧马小芳,那些人苦了十年累了十年,抚恤金是人家该得的,就算人家是真感谢你,你也不能拿人东西呀,咱能不吃那些可怜人吗?”
 
    “那吃博钊?你只差给聂司令家的院子里上勘测仪了,不就想把博钊的东西全给自己挖回来?”
 
    好吧,王八对绿豆,谁也甭说谁。
 
    说实话,等将来改革开放了,贪污的花样儿,那才叫一个乱花缭人眼。
 
    但就现在来说,包曼丽只是喜欢漂亮衣服,喜欢搞点小奢侈品,所以贱卖国有资产。
 
    而马小芳这种呢,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贪污,办事,收烟,她认为,那些被平反的老干部们送烟给自己,完全是出于内心的感谢。
 
    当然,你要说那些人会举报她吗,根本不会的,当他们冤屈了十几年,沉寂了十几年,这时候有马小芳这么一个领导愿意听他们倾诉,愿意给他们平反,他们连命都愿意给,更何况一条烟。
 
    “对了,咱能真得扯离婚证了,我找到合适的人了,我要离婚。”冷奇说。
 
    马小芳显然给震惊了:“你疯了吧,你不要你的前程啦,我告诉你,栓儿养在会宁,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你可不要惹我生气。”
 
    “你他妈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回家还捉奸在床,生了小杂种上老子的户口上,马小芳,你以为老子容忍你,只是因为老子怕陈家的原因吗?”冷奇突然就怒了,一把拂上床上的烟,整个儿往马小芳身上砸去。
 
    “冷奇你疯了吗,咱们的前途可全在陈俊彦手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爸现在的权力。”马小芳吼了一声,就开始哄冷奇啦:“好啦,我不是跟你讲过嘛,当时真是我最无助的时候,你不知道非洲有多艰苦,你不知道疟疾有多危险,我当时是短暂的跟了陈俊彦,但我不是回来了嘛,我还是爱你的啊,你要真不愿意,我再冒险给你生一个,咱有个自己的孩子,你总能消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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