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后娘[七零]——浣若君
时间:2019-05-10 10:10:58

 
    放心吧,没问题。.;陈丽娜说着,就背起了包,喊过安娜,起下班了。
 
    矿区要发展,就离不开外面的助力,邓东崖,正是陈丽娜给自己请来的助力啊。曾经的党校同学,两年前就说要来要来到现在,终于要来矿区了。
 
    不过,邓东崖的考察团还要半个月后才来呢。
 
    这几天陈丽娜最重要的事情,是跟安娜两个给于东海办婚
 
    “二蛋,我让你往墙上贴花,不是让你拿着浆糊四处乱甩,这是新房,你把墙弄脏了,你于叔叔和杜阿姨今晚就没法睡觉
 
    “三蛋,抱着妺妹出去玩;对,去你冷叔叔家,不要再给你妺妹喂糖了,你们把糖吃完,一会儿坐床的时候,新娘子吃啥
 
    新房里一团乱,陈丽娜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啊
 
    聂工下了班,就赶过来帮忙了:“新郎官儿呢,这屋子里怎么就一群妇女?”
 
    陈丽娜说:“甭提了,本来他说今天可以休息的,但是吧听说炼油厂那边有个女的报案,说看见有人在挖管道,他就又跑了。
 
    好吧,油耗子才是于东海的新娘,因为除了油耗子,见谁他也没这么勤快。
 
    聂工把妹妹抱起来丢几丢,这个绵乎乎的小丫头,真正是叫聂工牵肠挂肚
 
    见安娜挺着大肚子,站在梯子上正在往墙上挂花儿呢,聂工连忙说:“安娜你放着,我来吧。
 
    墙上贴上大红喜子,床单被套全是毛纺厂新出来的,质量最好的正红色布面。桌子上呢,摆着结婚证,这座新房,就算是布置完了。
 
    杜医生今天有两台手术,下了手术就直接过来了。
 
    “小杜,明天你是新娘,今天你就不能来武装部了,快到招待所呆着去,那边有人陪你呢,我从1号基地请来的小姑娘,给你做娘家人,快去。
 
    “但我这怎么好意思啊,难道我就这么看着,让你们替我忙
 
    “我们呀,特别乐意帮忙。“安娜笑着说。
 
    杜医生一看新房布置的那叫一个热闹,只好回招待所,安心做个新娘子了。
 
    这不冷奇来了嘛,进门就在喊:“冷卫星,爸爸来啦。
 
    妹妹一听最爱的爸爸来了,立马就两脚一蹬聂工,往冷奇的怀里扑了。
 
    好吧,聂工在这件事上,那等于是输的一塌糊涂,因为,无论他再怎么努力,只要冷奇一到场,聂卫星的眼里就没有他
 
    “看人办婚礼,高兴吗?.;陈丽娜问聂工和冷奇两
 
    聂工点头:“高兴,你说也奇怪啊,这花红的那么俗气,但贴起来,人心莫名的就高兴了。
 
    “就你们没出息,给我们连个婚礼也没办过,要说这矿区谁是真男人,还就数人于公安。”陈丽娜刻薄着呢。
 
    冷奇一听,就问聂博钊:“你不会也没办婚礼吧?
 
    “当时急,就走了个过场。”一人一碗臊子面的事儿,陈丽娜的彩礼,三只脸盆,三个牙刷。
 
    冷奇说:“我也是,不过我是急着要入洞房,所以就没办。
 
    事实上,他还是怕部队上,结婚又离婚的,影响不好。再说了,冷奇和聂工,这一起长大的哥俩,心态也出奇的一致,结婚嘛,重要的是睡一张床上,形式真不重要。
 
    陈丽娜还没说啥,安娜笑着说:“书记,你说咱姐俩是不是一样的命啊,男人看咱们就觉得不值钱,我结了两次婚,一件红衣裳都没穿过。
 
    冷奇当初和马小芳结娪,还没到大饥饿的时候呢,海摆了好些桌,光入洞房就闹塌了两张床。
 
    再看安娜,设身处地想是亏了人家,冷奇连忙就说:“等咱闺女生出来了,满月酒带婚礼,我给你大大的办一场。
 
    “我和我们老聂呀,得办金婚,到时候但愿冷奇你还活着可以扶扶老聂,我估计那时候他就走不动,得拄棍儿了。.;陈丽娜说。
 
    冷奇拍了拍臂膀:“必须的呀,你看他一天折腾自己,饭不按时吃,整天埋头于工作,说不定都活不到金婚呢,万一他要死了,左拥右抱,我带着你和安娜一起办金婚。”
 
    “聂工,冷奇这嘴这么欠,你不准备揍他一顿吗?.;安娜问
 
    聂博钊正在贴窗花儿呢:.;不,我揍他干啥,我准备跟你讲讲,他和马小芳洞房时候的故事呢。”
 
    冷奇一秒就怂了:.;博钊,我嘴欠,我嘴欠,到那时候我估计已经埋棺材里了,说不定是你牵着安娜和小陈一起办金婚呢
 
    自从跟安娜结婚,冷奇特地收敛自己,而且,把过去粉饰的特别美好,也把自己在红岩时候的经历粉饰的特别伟光正,要给聂工戳穿他当初往□□上摁马小芳的事儿,安娜肯定得恶心他,不会再要他同床了。
 
    相比男方家的热闹,女方这儿就有点儿冷清了。
 
    正逢周末,给放出来的聂卫民和刘小红在这儿充娘家人呢
 
    喜服是一套红色的小西装加套裙,是陈丽娜在家里的缝纫机上给杜医生做的。
 
    红皮鞋呢,则是陈丽娜专门委托人;从乌鲁买回来的。
 
    杜医生进门一试,哎哟一声:“这有点儿夹角,怎么办?
 
    “不怕,我找根擀面杖,给你杵一杵,就开了。”刘小红说。
 
    杜医生要脱了衣服试裙子,聂卫民和刘小红俩捧着鞋子就出来了。
 
    “师傅,您这儿有吗擀面杖吗,我们用一用。.;到了招待所的后厨,刘小红就问。
 
    后厨还没到上班的功夫,再没人理她,只有个毛头毛脑的小伙子坐地上看连环画儿呢,就说:“案板上,自己找去。”
 
    聂卫民手插在兜里,头一回进饭店的厨房嘛,挺好奇的,就四处看呢。
 
    他始终觉得后厨那小伙子有点儿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拿擀面杖把鞋跟儿捣了半天,刘小红自己穿上试了一下觉得不夹脚了,就跟那小伙子说:“这擀面杖呀,我捣过鞋子了你们肯定是用不成了,这样吧,我出钱买了它,师傅你看行吗?
 
    “哪有那么烦,扔着去。”这小伙头也不抬,还在翻他的连环画呢
 
    刘小红觉得白扔—擀面杖挺可惜的,还想跟这厨子再说说呢,聂卫民把她一拉,就给从厨房拉出来了
 
    刘小红手里还提着根擀面杖呢,就说:.;总得给人赔点儿钱啥的,咱就这样拿走人一擀面杖,不好吧。”
 
    聂卫民嘘了一声,却把刘小红给摁住,不让她再继续走。
 
    厨房门上,挂着个帘子,但只有一半儿,为啥呢,因为要挡苍蝇,又不能出入端菜的时候,相互碰一块儿。
 
    刘小红抱着两只鞋,刚想说话呢,就听里面的人说:“出来吧,那俩人已经走啦。
 
    “原来是陈甜甜发骚,现在改刘小红发骚了,我跟你们说,有一回我跟我妈去农场,路上就见她在路边勾聂卫民呢,俩人离的那叫一个近,不比陈甜甜明骚,她那叫个暗贱。”一个姑娘,声音可尖酸了,刘小红听着有点儿熟悉,立刻就想起来了这是她原来的同学,刘碎娃。
 
    她勃然大努,提着擀面杖就准备要冲进去,聂卫民气的,把就给肘住了,指着她的鼻子,怒目盯着,不许她离开。
 
    “要不骚,能上高中吗,我跟你们说,她小姨陈丽娜也是个**,说什么区长的面子都敢下,要不是跟人睡,能那么理直气壮吗,说不定她上高中的名额,也是陈丽娜跟柴校长睡来的呢。.;另一个,这声音刘小红熟悉着呢,是杜兰兰。
 
    现在正值午休,厨房里再没人进。
 
    那小伙说:.;就你们屁事儿多,赶紧把碗洗了,不然一会儿大厨进来,又得骂你俩,对了,晚上我们要去喝酒,你俩去不?
 
    “你认识的那些人全是流氓,见人就爱捏一下摸一下,我们不去。.;俩姑娘说。
 
    “对了,听说过阵子上海来的领导要住咱招待所,兰兰,你究竟跟你小姨说了没呀,咱真不能再洗碗了,当个楼层服务员呗,伺候领导好一点,求一求,说不定将来能去上海呢。刘碎娃刷拉拉的洗着碗,就说。
 
    正所谓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杜兰兰说:“我小姨说了,我身高不够,不能上楼层,你身高倒是够的,你直接跟领导说呗旧们经理,不是对你挺有意思的。
 
    “他都三十了,对我有意思,我嫌恶心。”
 
    刘小红气的,还想冲进去呢,聂卫民指着她的鼻子,就是不肯叫她进去。
 
    “哎,要不是**陈甜甜,你说我能在这儿洗碗吗?.;杜叹了口气,又说。
 
    这时候,坐在地上的小伙子说话了:“你们俩,能不能不要再说我媳妇子,再说你们就从招待所滚出去。”
 
    谁是他媳妇子?”刘小红听出点意思来了,就悄声问聂卫
 
    她家庭条件不好,现在陈丽丽跟陈丽娜又臭了,穿的全是陈丽丽褪下来的旧衣服,打扮的跟个婆娘似的,就那张脸蛋儿漂亮,两只眼睛可大了,一害怕,嘴巴微张,神态跟聂卫民小时候养过的那只小兔子一模一样。
 
    就是她是个笑眼儿,要笑起来,两只大眼睛一弯,会更好看
 
    “这是尤布,当初拐了甜甜的那个,公安几次严打,都没找着他的人,没想到是他居然躲在招待所的后厨里。.;聂卫民说。
 
    牧民毕竟流动的快,一个毡包的事儿,而家里的男人犯了错,屁股一拍就跑,公安几次找到尤布家,除了牛和羊,就是群孤儿寡母,可怜的锅都揭不开,临走的时候还得押点儿慰问金的。
 
    这尤布有六个哥哥呢,兄弟一个团伙,现在是矿区油耗子里的骨干力量。
 
    于东海天天四处找呢,没想到尤布居然就藏在招待所的厨房里。
 
    上海的考察团马上就要来了,矿区现在就这一个招待所,而人上海干部想跟矿区合作,是忌讳的一重,就是矿区的乱。
 
    这地雷埋在招待所呢,万一炸起来,人上海考察团还怎么跟矿区合作。
 
    刘小红一把就把自己的嘴给捂上了。
 
    她刚才要因为杜兰兰和刘碎娃几句抹黑的话就冲进去,那聂卫民可就听不到重要信息了。
 
    “尤布,这回贩油得了多少钱啊,借我点儿呗。.;刘碎娃说。
 
    “滚,我的钱都是我媳妇子的,不给你们这些贱货们乱花。
 
    陈甜甜那就是个**,你真是瞎了眼了,到现在还想着她
 
    “你再骂我媳妇子小心我揍你。.;尤布把本漫画书往刘碎娃头上一拍,打乱了她的头发,说:“也不看看你个死肥婆的样儿,我媳妇在毛纺厂,那是最漂亮的女娃。
 
    说着,尤布一甩帘子,就出来了
 
    厨房的隔壁是库房,聂卫民一把搡,直接就把刘小红给搡进去了。
 
    库房嘛,窄窄的,里面是各类干货、粉条、鸡蛋,还有做菜要用的各类罐头。
 
    “太可怕了,这人到现在还把甜甜叫媳妇子,那早晚有一天他是不是得把甜甜给绑走。”刘小红说。
 
    门关着呢,聂卫民听刘碎娃和杜兰兰俩人洗完了碗,继续碎嘴着她们的八婆事业,也走远了,手这才搭到了门上。
 
    刘小红抱着一双红皮鞋,一根擀面杖,随后就准备往出去走呢,结果刚往前一步,聂卫民突然回头,就亲了她一口。
 
    这不是他偶尔亲妹妹那种,额头上吧唧一口。
 
    他很认真了,在她唇上吧的一下,唇齿间还有刚才在房里吃的,桔子糖的味儿呢,一口亲完,若无其事的,他旋即转身就要往外走。
 
    刘小红在一瞬间,心突的跳了起来,脸又红,又羞。
 
    刷的就是一巴掌,打在聂卫民的背上,接着又狠拧了一把
 
    这小伙子高着呢,穿着件藏青色的大棉袄,棉袄胖而人瘦又高,拍上去虚腾腾的。
 
    聂卫民手突然一扬,本来半开门的,渐渐儿就又把门给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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