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后娘[七零]——浣若君
时间:2019-05-10 10:10:58

 
    妺妹忙着给邓淳擦眼泪呢,突然就跳开了:“爸爸,爸爸。
 
    聂工才从外面进来,抱了抱妹妹,见邓淳在哭,也抱了抱他
 
    在聂工来说,对儿子都这样,糊弄一下,以表安慰。
 
    但在邓淳这儿,这等于是莫大的慰籍。
 
    聂工给陈丽娜简单的讲了一下苏向东就是苏东,以及,他正在带着考察团前往矿区,并进行汽车厂开发的事。
 
    总之就是,他带着钱和项目,手里还握着一个恶魔,来的轰轰烈烈。
 
    他们是开着车出发的,从上海到咱们矿区,好几干里路呢,苏向东半途先到哈密提人,再折回呼和浩特,跟他们前往矿区开发新厂的大部队汇合,就会带着宋谨,前往矿区。.;聂工说
 
    陈丽娜不太明白:“那苏向东到底想干嘛?
 
    “我们去农场查看过宋谨的房间,房里有一些他写来用思想意淫,以及猥/亵刘小红的东西,苏向东握着那些东西,如果散播到矿区,就可以制造恐慌。毕竟强/奷,猥/亵幼童的人,是人们最恨的。那么,到时候他再把宋谨交给公安,他是不是就是一个大好人,矿区人民心目中的英雄?而卫民呢,如果只看表面,是不是也会非常的感激苏向东?”聂工说。
 
    陈丽娜竖起大拇指了:“确实,上辈子虽然苏向东黑,但民间对他风评很好
 
    人未至,势已造,陈丽娜心说,这要共和国也实行民主普选,苏向东这王八蛋完全能做总统,他太善于玩弄人心了。
 
    接着,陈丽娜就说起李怀山的事儿来。
 
    她把季怀山给自己送巧克力的事情坦然的绐聂工说了遍,就说:“如果口岸上的领导是季怀山,那我们毛纺厂的布料肯定不能被作为出口,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不知道我们76届的同学里,怎么会混进那么一颗老鼠屎来,他自己家里并不富裕,孩子还多,他居然有脸给我送巧克力。”
 
    聂工要抚额了,魅力无边的陈小姐,得亏有个贺敏打前阵要不然,她似乎往那出差,都能碰到仰慕者。
 
    于是他问:“这笔生意,是不是对你非常重要?
 
    “当然重要了,毕竟咱们批发,一次才能卖多少布出去,而口岸上出口,那是成吨成吨的,我们又是边疆唯一的毛纺厂这个业务,就该我们来做。
 
    就在这时候,外面有人敲门呢。
 
    进门来一个穿着军装,戴着红肩章的年青士兵,见聂工开,就给他敬了个礼:.;同志您好,陈丽娜同志在吗,这是我们领导给她送的信。
 
    “你们领导,是季怀山吗?.;聂工问。
 
    陈丽娜回头看了:“我就是陈丽娜,怎么啦?
 
    “我们领导说,他已经订好包厢啦,晚上俩人一起吃个饭他有很多事,要跟你聊聊。.;士兵说。
 
    聂工于是问陈丽娜:“你还想见他吗?”
 
    “我不想见一个老婆孩子饿肚子,却请别的女人吃饭的男人,而且,他还拿我的布来卡我,卑鄙无耻,我要上北京上访,告他。.;陈丽娜气的手舞足蹈,声音居然有点像黄花菜。
 
    “那我帮你去见他吧。.;聂工于是说。
 
    季怀山,掰腕子,击太阳穴,这是还没给打清醒呢。
 
    事实上季怀山为什么在给陈丽娜骂了一顿之后,还约她呢是有这么个原因。
 
    他回房之后,看那盒巧克力看了半天,回头,就给妻子打了个电话。
 
    他在呼河浩特口岸上工作,但是妻子呢,远在上海,在个布艺厂工作。
 
    俩人一年,顶多也就一回探亲假,要么你来看我,要么我来看你。
 
    现在的情况是,越往边疆这住富饶的地方,事实上生活越轻松,生活成本也不高,而越往内地,菜蔬更贵,工资也低,看似繁华,但生活压力很大。
 
    他在问妻子,寄的钱够不够用。
 
    妻子在电话里说:“够用,怎么不够用。最近啊,我发现早晨五点多的时候去大菜场,能捡到新鲜又便宜的菜呢。你闺女倒还好,仨儿子是真费布费粮食,你说你,年年来打一炮,打炮就种一个,这一个个儿的,不都得拿米拿面,拿布来养活他们,我也不怨你,守国门,那是你的职责,你好好儿的干吧,别操心我们,我就是再苦再饿再累,也会把他们给你好好儿带大的
 
    季怀山揉着眼睛,突然就掮了自己两记大耳刮子。
 
    真的啊,他闺女什么时候吃过一颗要值十块钱的巧克力,他的爱人,为了抢一点便宜的菜,大清早五点多跑大菜场呢。
 
    她在印花厂上班,晚上下班了还要带火柴盒回家糊,补贴家用。
 
    她什么时候,又能舍得吃一颗巧克力,想想自己也真是昏了头了,不怪陈丽娜看不起他。
 
    这不,晚饭时间。
 
    满心悔恨,要给陈丽娜道歉的季怀山,就和还是准备以德服人的聂工,哥俩好的相遇了。
 
    见是聂工,季怀山挺震惊的,当然,还有点儿无地自容,毕竟羞愧吗,愧而难当。
 
    聂工在他对面坐了,见服务员来点菜,招手说:“给俩碗炒面,一大一小,一斤手抓肉就得,我这儿有招待票,再给二两红星二锅头。
 
    季怀山接过二锅头,要请聂工喝,聂工摆手:“我不喝酒,但这酒票是我攒的,给你喝吧
 
    季怀山于是直接对着瓶子吹了。
 
    “那是71年过年的时候,当时比现在可穷多了,饿多了,你们部队上可能没有像别的地方一样,那么困难过。”聂工看炒面来了,大的一碗给了季怀山,自己端了小的一碗,还拔了点给季怀山,这才给自己压了一筷子手抓肉,咬了一口,又说:.;我家老二吧,特喜欢吃肉,而我呢,去北京开会的时候,上面发了一只大肘子,一份八宝饭,我当时不怎么顾家,有人问我要,我也嫌路上带着麻烦,就送人了。结果回家一看,我二儿子瘦了好大一圈,再听我提及八宝饭,肉肘子,他就跟我说,爸爸,我每天做梦,都梦见你没把肘子送人,给我拿回来了呢。
 
    笑了笑,聂工说:“有两年的时间,我家老二都在念叨那个肘子,直到农场养猪了,肘子不算新鲜东西了,他才不念叨了
 
    季怀山突然就想起自家小闺女,经常会站在百货商店的门口,流口水。
 
    有一回他问,囡囡,你为什么要站在百货商店的门口啊这儿有什么好看的?
 
    囡囡说:“爸爸,我喜欢看人吃巧克力啊。
 
    他说:“那我给你买啊。”
 
    囡囡摆手:.;爸爸没钱,而且我也不爱吃巧克力,我只是爱看,看看就饱啦。”
 
    一八米几的大个头儿,季怀山两眼一红,手捂上额头,面都吃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吕:带着大哥体温的五块钱,太珍贵了二蛋:屁股有点凉。
 
    小时候,村里有个男的,藏的私房钱老婆总是找不到,有一回洗内裤,就发现他缝在内裤里。
 
    这个有效信息是,一,他的内裤可能一年半载都不洗,蛋的也是,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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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1章 臭味相投
 
    态复萌这几个字,要送给邓淳,那是再合适不过。
 
    哈密是个旅游城市,热带水果非常得多,所以呢,陈丽娜就买了很多香蕉啊,芒果啊,还有现在哈密最多的各类香瓜,泡泡糖饼干之类的东西,来给孩子们解馋。
 
    二蛋蛋知道咋吃泡泡糖,自己吃了一个,一伸脖子吞了,再给妺妺一个,妹妹嚼巴嚼巴,也要吞,邓淳就拦住了,从她嘴里扣了出来,他说:“聂卫国你惨了,这个糖啊,只能嚼不能吞,你看我,给你吹个大泡泡。
 
    说着,他果然吹了个大泡泡出来。
 
    “完了,吞下去是会把肠子给粘住的,你估计明天就得因为肠子粘住而死。.;邓淳又说。
 
    二蛋吓坏了:“蛋蛋,我会不会真的死啊。
 
    妺妹把泡泡糖一把就拍邓淳额头上了:“你不早说,卑鄙!
 
    三蛋拿了颗泡泡糖研究了半天,说:“这是胶质,吞下去肯定不好,但人肚子里是滑的,胶是沾不住的,不吃多就没问题怎么可能粘肠子。
 
    二蛋恍然大悟,妹妹还在生气,俩人对着邓淳,一幅有聂卫疆在,你就骟不了我们的得意样子。
 
    “我拜你做大哥,我给你当军师,聂卫国,咱们去闯天下吧。.;邓淳于是游说二蛋:.;你是能当大哥,但你不够聪明啊,我可以给你当军师。
 
    二蛋听这种话,只当耳旁风,但妺妹很生气啊,她摇着三蛋的胳膊就说:“蛋蛋哥哥,咱把邓淳给埋了吧,太讨厌了。”
 
    蛋趁着大家不注意,聊天玩闹的功夫,指个上厕所,揣了一怀的香蕉芒果泡泡糖,溜了。
 
    路上还掉了个香蕉
 
    第二天说好了要去爬天山的,也是二蛋和三蛋两个最想去的事儿了。
 
    不过,车给冷奇开走了,他们就只能坐班车
 
    邓淳一听要坐班车,直接就蔫巴了:“我不吃东西了,你们吃吧。
 
    三蛋随即说:“不吃就在宾馆呆着,没力气爬山的人,我们不要。
 
    “他不是没力气,他只是怕在车上吐而已,蛋蛋,你跟二蛋两个下楼,到对面医院里,开两颗晕车药来给邓淳吃。
 
    邓淳虽然没说话,但极赖皮的,就朝陈丽娜吐了一下舌头好吧,孩子开始吃饭了。
 
    而二蛋呢,往兜里装了好几个鸡蛋,还有油饼子,总之,兜兜撑的滚圆,并且举手说:“妈妈,我自己去就行啦,让蛋蛋呆着吧。于是,一溜烟儿的,他就跑了
 
    陈丽娜留心推开窗子看,就发现聂卫国从对面的医院出来时,后面跟了五小混混,几个人站在医院门上,在跟二蛋说什么,总之,二蛋一幅大哥派头,给他们分吃的,那五个小伙全低着头,哼哼哈哈的。
 
    像二蛋这种孩子,身上自带一股混社会的气质,好像磁铁能吸引坏人似的。
 
    这不陈丽娜正在前台问服务员,长途汽车站的地儿,以及啥时候有班车。
 
    昨天那个小解放军就过来了,敬了个礼,他说:“同志,我们领导说,你们要出去,可以用他的车,不过得自己加油。”
 
    “季怀安呢?”
 
    “我们领导今天开会,我们不用车。”小解放军给了陈丽娜把钥匙,再敬个礼,转身小碎步的,跑了。
 
    陈丽娜拿着钥匙,就犹豫了
 
    邓淳那个小可怜,小车都晕,就更甭提一车塞的跟鱼罐头似的大班车了
 
    但是,听聂工说,姓季的昨晩对着自己闷完了就,哭了场就走了。
 
    她讨厌姓季的,怎么办?
 
    聂工简直二十四孝,喊大的,拉小的,背行李,提箱子,一个个的从房间里押出来,还得抱着妹妹。
 
    见一辆挂着呼牌的军车,聂工犹豫了:“这是呼市军方的车吧,咱们用了怕不太好。
 
    “可邓淳晕车呢,挤班车,我怕他得吐一车。
 
    曾经,陈丽娜有一回坐飞机,就遇见个孩子,给父母填了肚子,孩子要跑卫生间吐,从陈丽娜身边经过,跟那喷似的,喷了她一身,还是聂工帮着擦的,那是上辈子的事了。但为此,她对孩子晕车有阴影。
 
    “小邓我来负责,把人车钥匙还回去,公车私用,而且还是军牌,万一出了事,那是给军方抹黑。.;聂工说。
 
    好吧,大包小包,背的背,拎的拎,人聂工一马当先,抱着妹妹,率领着几个萝卜头就出发了。
 
    季怀山他们还没开始开会,在二楼看着呢,见勤务兵进来还钥匙,就收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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