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东海摆手:“我们油田中学的三好学生当然不能轻易冒险,你把你衣服脱了,给咱们小王换上,咱们小王会冒充你上蹦蹦车,至于你,暂时先跟着聂卫民吧,他和冷部长会保护你
冷部长的勤务兵小王,十五岁,个头不高,还瘦,穿上刘小红的衣服有点短,但是吧,差不多还挺合适的。
而她最显著的标致,是两根长长的辫子,这两根辫子刘小红留好多年了,宋谨好些年没见过她,当然第一眼分辩不出她来
旦是她的辫子,就是证明她身份的,最重要的东西。
刘小红当着所有公安的面,咔嚓咔嚓,拿剪刀把辫子剪了递给了小王。
小王把两条辫子给绑到头上,包上头巾,看背影,就真是个小姑娘了
公安走了之后,冷奇再把车一开,带着聂卫民和剪了辫子的刘小红,这一回才是真正的去执行任务,抓那个放出宋谨又准备在宋谨侵犯刘小红的时候,逮到他,然后扬名矿区的,苏向东。
“那个苏向东,是不是特别特别的阴险,以及,臭的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刘小红头发剪了,老觉得空落落的,于是捂着头。
聂卫民摇头:“那个人长的特帅,笑起来特好看,如果有什么能形容他,那就是一抹温暖而又和煦的阳光,以及,一个慈祥的长者。
作为汽车厂的考察团,苏向东他们是自驾,带着车队来的
他们从上海出发,已经走了好几天了,自驾,沿途欣赏祖国的壮丽河山,以及,给汽车厂即将发售的新车进行十万公里的性能测验,以便车輛能以更好的性能,投入市场。
离长途汽车站不远的地方,冷奇带着俩孩子,以及武装部的人,就是想看看,那个好大喜功的苏向东,他要怎么在这矿区闪亮而又光辉的登场呢。
大概晚上八点半吧,冷奇急不可捺,不停的看着表,剪了短发的刘小红也有点儿着急,突然,聂卫民就说:“来了来了看见为首开奔驰的那个人了吗,那就是苏向东。
你以为坏人都像阴沟里的老鼠吗,都猥琐的没脸见人吗?
并不是的。
苏向东穿着灯芯绒的衬衣,金边眼镜,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皮肤略褐,眉润眼柔,鼻梁悬挺,隔着车玻璃,都能看清他勾着唇睿智的笑。
人家带着矿区渴待以久的大项目,刚刚到矿区,开着崭新的越野车,这准备就来一出路见不平拨刀相助呢。
不过,有冷奇和于公安在,他注定是无法当个个人主义的英雄啦。
因为冷奇半路就把他的车给拦住了,刷的敬了个礼,他说同志您好,我们是矿区武装部的,收到上级任务,今晚要检查车辆,请您下车,配合我们的检查。
作者有话要说
冷汪汪:油霸你好,欢迎你来矿区,想听我介绍(吹噓)一下我的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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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送别大佬
武警们一通的搜,看得出来汽车厂的人全懵圈儿了,冷奇亲自带人一辆辆车的搜着,折腾了将近半上小时,远远朝聂卫民摊了摊双手。
显然了,他没有任何收获。
苏向东和苏东,这俩人之间的联系,光凭几辆车上的突击,冷奇是查不出来的。
而刘小红呢,紧攥着拳头,要不为公安和武警都在替她出头,她真恨不能上前给这苏向东一通暴揍。
聂卫民怕刘小红要冲动,就把她给拦到身后了。
这位同学,你是?.;苏向东悠哉着呢,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问说。
“聂卫民,聂博钊的大儿子。”聂卫民说。
“哦,邓淳居然在你家?.;苏向东一听就笑了:“那你妈妈,定是陈丽娜吧,照片上我曾见过,她在矿区吗,我有一份会令她特别惊喜的礼物要送给她呢。”
“不在,我妈出去旅游了。.;聂卫民说。
刘小红拽着聂卫民的衣服悄声说:“你为什么不说他就是苏向东,你明明知道的,宋谨是他放出来的。
办案子得讲流程讲证据,要把坏人绳之以法,那得遵循科学的办案过程,你以为什么都是快意恩仇,他就像王小兵,给你掮个耳光放两大脚,就能解决的人?.;聂卫民扯着她的衣“行了,赶紧走,估计这会儿于叔叔该要抓到宋谨了,咱们去看
看那个恶心的家伙
俩人经过长途汽车站的时候,就听说就在刚才,广场边的小树林子前,有一个犯罪分子,差点把一姑娘给拖到树林子里去了呢。
还好公安及时赶到,把那个犯罪分子给抓住了。
正好苏向东的车队呢,接受完检查也经过,堵在半路上。
刘小红这还是第二次见宋谨,站在树影里看着,惊讶于那个人面兽心,不是东西的人,将近十年的时间,他居然没怎么变过,还是原来那么一幅看起来斯文腼腆的样子。
她再留心去看随后开着车赶到的苏向东,他依旧开着那辆看起来很高级的车,两手在方向盘上,似乎在打着节拍。看她在路边一直看着他,还远远的,向她挥了挥手,竖了个大拇指
刘小红不懂他为什么要竖个大拇指,但直觉这个人,真的是深不可测的
不过还好,今天晚上有公安和武警,有一系列的证据,应该来说,他是逃不掉的。
俩人等了半天,好容易才等来一辆蹦蹦车,而这趟蹦蹦车上,居然就只有他俩。
刘小红一直在摸自己的头发,一会儿攥到一块儿,一会儿又放开的。聂卫民就说:“这不挺好吗,你现在这样,像安娜姨
安娜的发型一直是自己烫,卷曲的短发,特漂亮。
刘小红坐对面,突然就踢了聂卫民一脚:“你和小姨父一样,都特厉害。.;她说。
若不是他们父子,宋谨不会被抓,她可能早就遇险了。
聂卫民着说:“承让承让,我可没我爸那么厉害。
“为什么,脑子不够用?那小姨父年青的时候得多厉害啊?她说。
聂卫民故弄玄虚,顿了半天,说:“他年青的时候,据说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看过班上所有的女同学,壁立千刃,无欲则刚,他比所有人都厉害。
聂工每每要教育几个小聂,都要夸一遍,说自己学生时代有多专心,班里女同学的脸都认不熟,是为自夸,也是为了教育小聂三兄弟。
三只小聂全都佩服的五体投地,除了聂卫民叫本能趋势之外,二蛋和三蛋,都是立志向爸爸看齐的。
但刘小红却不以为然:“那是因为女同学里没我小姨,要我小姨是小姨父的女同学,你看他谈不谈,看不看。
聂卫民的生母其实很漂亮的,就是总在生气,他想起自己的妈妈,再想她的骨灰就洒在这矿区的每一个基地,每当风吹起,风里就有她的骨灰在飘荡。
冬天是寒冽的,夏天是酷热的,春天又是温柔的,就像她的脾气一样,也像她的手,一直抚摸着他们兄弟几个,忽而,他的眼睛就红了。
公安局,一帮公安们先审宋谨,再提苏向东,甩开了膀子就准备要给才到矿区的大油霸苏向东,哦不,苏东定罪呢
“苏东同志,你从上海出发,开车途经哈密,接上了宋谨然后继续前往矿区,我说的没错吧?”于东海说。
苏向东坐在桌前,笑眯眯的喷云吐雾,那是狮牌小雪茄,般不抽的人,闻那味儿是真难闻。
“是,这位宋谨同志曾在农场给我们汽车厂寄过一分简历,我看了他的个人简历,觉得他很适合做个文职宣传人员,听说他刑期满了就去接他,这没什么不对。”苏向东说。
可你保证书上签着的,是苏向东三个字,我们矿区有个大油霸,就叫苏向东。”于东海于是又说。
苏向东转身后了看身后,自己从汽车厂带来的人都在身后站着呢。
他说:“我呢,原名叫苏东,但是文/革的时候,有些小红兵认为苏东这个名字不够爱国爱党,勒令我改成了向东,而我曾经经受过惨无人道的批/斗,甚至于,我的父母,家人,一个个的全都死于那个年代,很可笑的,虽然说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但还是经常会不由自主的,因为恐惧,把名字写错。就比如我见到宋谨的时候,农场里的书记一声吼,让我联想到了当初那些脚踩在我头上,给我剔阴阳头的小卫兵们,让我想起自己在大庆本来该精于科研的,却被赶到牛棚里去喂牛,生生消磨十年,于是写错了,这也是罪吗?再说了,你们有什么证据能表明,我就是油霸?”
“于东海,咱们有卫民画的,他的画像,拿出来。”冷奇说。
哦,真有我的画像,能证明我偷油了?拿出来给我看看苏向东说着,掐灭了烟,看着于东海。
于东海顿了半天,说:.;没有,那个不能算作证据的。.;就幅素描而已,严谨的调查取证,它不可能被当作有效证据。
“他不是整天给小混混们发漫画,那书上就是他的名字,苏向东,这个,总可以证明。.;冷奇说。
于东海深岀了口气:.;冷部长,《水浒》系列连环画,据说是他在牛棚下放劳改的时候画的,所有的那套连环画上,都有他的签名,但是印刷体,那个,做不了证据的。
“你们还可以屈打成招。“苏向东坐在于东海的桌子上,伸出自己的双手,手腕上全是斑驳的疤痕:“拷起来,把头套上了打,没人知道打我的会是谁,我就算侥幸逃出去了,也无法告你们,只能吃暗亏,打个三天三夜,说不定我就屈打成招呢了
他笑了笑,再说:“你们看,这都是曾经,有些人为了往我身上泼污水,为了让我揭发我父亲是反/革命,为了让我承认我母亲是个妓/女,而打过的伤痕,你们也可以。
于东海本身皮肤就白,给苏向东紧紧盯着,过了半天,眼睛红了,脸也红了,像个害羞的小媳妇一样:“不论别人如何我们办案,只讲证据。
冷奇气的踢开门,转身走了。
公安们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领导把苏向东给放了。
而宋谨呢,他只能证明苏向东聘用了自己,而他自己,是按摁不住那种变态的**,才从汽车厂的车队中悄悄逃岀来,跑到矿区准备实施犯罪的。
所以,宋谨以□□未遂罪,又给关起来,直接移交检察机关了,因为情节恶劣,试图强/奸就发生在他出狱后的第一天这辈子,想必他是再也无法出狱了
于东海看着一群垂头丧气的公安,一把就把案卷给摔了:盯紧了查,管他苏东还是苏向东,只要敢在矿区犯事儿,我就是条狗,跟着他咬。
第二天一早,冷奇才回家。
进门见安娜居然自己抱着孩子在洗奶瓶,赶紧就把奶瓶子给拿过来了。
马大嫂呢,她哪去了,怎么能让你的手沾生水?“冷奇说。
安娜抱着儿子,还得烧水呢:“她孙子昨晚发烧,赶回去照顾,还没回来呢,再说,锋锋都两个月了,我月子坐完了,自己干点活也没啥啊。
“要别的妇女,月子30天,我家属就必须90天,90天之内你给我好好儿的歇着,什么也不要干,什么也不动,活儿全我来干,你看着就好。
冷奇刷好了奶瓶,给儿子把奶冲上了,见地上一大盆尿布蹲地上袖子一挽就洗开了。
“对了,你的内裤呢,你不会自己搓了吧,赶紧拿来啊,我洗啊。.;他洗半天,又说。
安娜说:“你都洗俩月了,我的内裤,我会自己洗的。”
毕竟天经地义,没个男人给女人洗内裤的事儿。这要传出去,安娜怕别人要笑话冷奇。
冷奇才不管这些呢,把安娜的内裤收了出来,找出她洗内裤的小盆子放里面就搓起来了:“男人嘛,在外要横,回家就要软,你要再给我生俩儿子,我一辈子给你洗内衣内裤,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
顿了顿,他又说:“想当初马小芳生了别人的儿子,我都给她伺候月子洗内裤呢;我媳妇儿的,我为啥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