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后娘[七零]——浣若君
时间:2019-05-10 10:10:58

 
    “要不,我给你另外找几个吧,安娜腿瘸了,跳舞不好看。”
 
    要知道,上级领导们一来检查工作,都喜欢点名叫安娜出场陪他们跳舞。
 
    领导也不是一味的全都是又红又专心中只有领袖嘛,在工作之余有个女同志陪着谈谈心,谈谈人生理想那还是很浪漫的嘛。
 
    王富生不过摸过两把安娜的腰,暗示她,为自己献身,就是为共和国献身,还没上手了,嗨,给她搧了一耳光,完了。
 
    有点遗憾啊!
 
    “还有更年青,更漂亮的妹子没,最好是文工团下来的那种,漂亮热情又大方,而且有着为共和国奉献的精神的那种,赶紧找几个来,陪我跳舞。”王富生于是又说,毕竟年青的小妹子们更好哄骗嘛,他说一点边疆历斗的经历,再卖点苦,有些还是会跟他上床的。
 
    “也没有,我给你介绍几个经验老道的吧,是我的老对象们,三妹夫啊,我现在卸任了啊,调动不了知青们啦。”
 
    没有文工团的妹子,安娜也不来,王富生其实挺不高兴的。
 
    但是,老的也有老的好,这农场里,颇有几个风骚妖艳的老妓/女呢,于是,工人文化馆的门一打开,他就进去先等着去了。
 
    大晚上的,老聂家。
 
    “妈,妈。”
 
    “咋了三蛋儿?”
 
    陈丽娜正在给聂卫民制字卡,见三蛋儿总是盘在她膝头不肯走开,就问:“是不是刚才饭没吃饱?”
 
    “没有,哥哥今天打我。”
 
    “二蛋,卫民,你们打三蛋儿了?”
 
    “胡说,我们兄弟从来不打架,三蛋儿是在撒谎。”聂卫民说。
 
    歪着脑袋,他一把把三蛋儿给抱了起来,挣的嘣出一个小屁来,把三蛋儿放炕上就开始挠他痒痒了:“小坏分子,哥哥问你,哥哥啥时候打你了,嗯?”
 
    三蛋儿给挠的哈哈直笑,指着二蛋就说:“二蛋打我。”
 
    “不可能,我们赛跑的时候,我回回跑第一,二蛋跑的慢就是因为他非得要背着你,兄弟一起拿第一,他更不会打你。”
 
    “你们有没有发现,三蛋儿的鼻子好像高了很多?”陈丽娜停了手,也爬到了炕上,仨人头凑头,一起研究穿的跟个小棉狍子似的三蛋儿的鼻子。
 
    二蛋傻乎乎的:“没有啊,他就是个塌鼻子。”
 
    聂卫民最精,就说:“我也觉得三蛋儿的鼻子突然之间长了很多。”
 
    “妈问你,二蛋真打你了?”陈丽娜于是又问三蛋。
 
    小家伙一脸认真:“打了。”
 
    二蛋气的翻跟头:“没有,没有,我只打钱狗蛋和小金宝,从来不打他。”
 
    “完了,三蛋的鼻子又长了很多,据说呀,撒谎的孩子,只要撒一次谎,鼻子就会长一点,妈妈敢确定,这事儿二蛋没错,是三蛋在撒谎。”
 
    二蛋简直:“对嘛,妈妈什么都知道,就是三蛋在撒谎。”
 
    他指着三蛋的鼻子说:“咦,果然长了,又长长了很多呀。要再长,会不会顶到房梁上去?”
 
    三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真以为会长到房梁上,一想那该有多丑啊,哇的一声就哭开了。
 
    陈丽娜连忙把他抱了起来:“好啦,妈妈知道,咱们蛋儿只是舍不得离开妈妈是不是?从明天起,只要你想跟着妈妈,妈妈就带你一起去上班,好不好?只要你肯认错,鼻子就会回去的 。”
 
    小家伙摸了摸鼻子:“妈妈,我错了。”
 
    搂着这孩子,陈丽娜心说:哎哟喂,这些天真的小家伙们,可真是容易哄骗啊,要有个心思不正的人带着他们,误入岐途真是必然的。
 
    外面哐哐哐有人砸大铁门,三个蛋齐齐竖耳朵:“爸爸回来了。”
 
    当然不是爸爸,陈丽娜一人屁股上拍了一把:“穿大棉袄,今晚呀,妈妈得带你们出去一趟。”
 
    “妈,咱们去哪儿呀。”听说要出门,三个蛋可兴奋了。
 
    “妈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做,就跟你们爸爸的一样重要。”陈丽娜说。
 
    外面,等着她的其实是治安队长秦胜,上了车,陈丽娜问说:“佩枪了吗?”
 
    “佩了,不过陈场长,究竟怎么回事啊,咱们和木兰农场是平级,我们的人直接进木兰农场工作,怕不好吧。”
 
    “你放心,在任何时候,风化,纪律这件事情没有平级,或者越级之分,我要走马上任,当然第一是抓农场的风纪,而你呢,基地的职工干部们总是周末往农场跑,你自己担了多大的责任,又有多担心,怕万一给上级领导们视察的时候捉住,职位要掉,也一直悬心吧,今天,咱们就彻底剿了农场这股不正之风,好不好?”
 
    “陈场长,我得说一句由衷的话。”
 
    “秦队长你说。”
 
    “他想说,妈妈是基地第一家属,开基地第一辆小汽车当之无愧。”聂卫民在后面抢着就说。
 
    “好小子,你跟我说,你是不是偷听我和你芳芳婶吵架了?”秦胜转头就问。
 
    聂卫民恨恨的:“谁敢说小陈阿姨的坏话,小心哦,我可都会听见的。”
 
    到了农场门口,治安队一见是场长,当然直接就放进去了。后面一辆大卡车,上面全是1号基地治安队的人,直奔文化馆。
 
    三更半夜的,农场大多数的人都睡了,陈丽娜停稳了车,一看仨孩子在后面竖着耳朵,全跟小狗似的,就问:“冷吗?”
 
    大的两个齐齐摇头,只有三蛋儿点头:“冷。”他不敢撒谎,怕万一撒谎,鼻子要变长。
 
    陈丽娜把暖风又调大了两格,反正基地多的是油,可劲儿的烧吧。
 
    只见大卡上的治安队员们下了车,再紧接着一阵哗啦啦的拉栓声,仨孩子齐齐趴在玻璃窗上,就见工人文化馆里走出几个人来。
 
    “那个是我三姨父,妈妈,那个是我三姨父。”
 
    陈丽娜笑了笑,说:“哎哟,还真是你三姨父,他不是矿区的干部吗,三更半夜的,咋在这儿给咱们基地治安队的人捉住了,我们可是来捉基地的工人们的呀。”
 
    “你就是来找我三姨父的。”聂卫民才不上当。
 
    红着小脸蛋儿,他说:“你要当场长,我外婆不干,她倒没啥,唯一能防碍你工作的只有我三姨父,因为他在矿区,管的是人事,他会给你调很多你不想要的人进来。”
 
    “小家伙,你是个孩子啊,妈妈带着你们出来,是因为不敢夜里单独留你们在家,你要再像个大人一样,往后我可不带你了。”
 
    “妈妈只带我一个。”三蛋儿特别理直气壮:”因为我最爱妈妈了。”
 
    “王科长,你说你是来交流工作的,那我问你,你听的这是啥?《相思河畔》,这种磁带属于靡靡之音,是台湾用来麻痹,腐蚀我们革命战士的糖衣炮弹,你一个矿区干部,居然在听这种东西?”
 
    王富生有话要说:“是那几个妇女同志偷偷带进来的,跟我可没啥关系。我又红又专,只不过喝了点酒,给她们栽赃了而已。”
 
    “你们说,怎么回事?”秦胜端着枪,披着大衣,啪哒一口烟,狭着眼缝就看那几个老妓/女。
 
    到了边疆不知道辛勤劳动,出卖色相,腐化石油基地的工人们,有好几个工人因为她们,都染上了脏病,说真的,她们才是整个矿区的毒瘤。
 
    “俺们啥也不懂,这是王科长的,王科长还吹牛说,在他们家,这样的磁带于少十几盘。”一个妇女立刻就说。
 
    “你放屁,你个腐化妓/女,你卖-淫,秦队长你听我说,检举揭发,这几个都是卖/淫的妇女,她们说的话不能信,而且,我现在命令你,把她们全关进牛棚。”
 
    “你还说,一颗红心两手准备,抓钱捞官两不误,我卖/淫我吃的是自己,你捞钱贪官,你就是个走资派。”
 
    互相扒皮,很有意思啊。
 
    “行了,原来王科长不止带着磁带在农场听,家里还有宝藏。走,今晚我们要到矿区,突击搜查王科长的家,他不是苏修,他是个走资派,台湾间谍。”秦胜直接把烟一掐,招呼上治安队的人,卡车一开,拉着几个腐化堕落的妇女和王富生,就直奔矿区去了。
 
    “妈,咱们也去矿区吗?”热热的暖气车里面,俩小的熬不住,呼呼大睡了,聂卫民还睁着眼睛呢。
 
    跟着妈妈,开着小汽车,他觉得自己一晚上不睡都没事儿。
 
    “小屁孩儿,回家睡觉,我发现我真是把你带野了我。”
 
    陈丽娜说着,嘴里哼着北京的金山上,一路往基地走,偶尔后视镜里一看,小聂卫民也在打盹儿,连忙就说:“哎哎,你可不能睡,你要睡着了,妈得一回抱仨个,多累啊,快醒来。”
 
    “不要,困。”
 
    “妈走之前烤了大红薯,就问你要不要陪妈一起吃。”
 
    聂卫民眼睛一吧哒,好吧,彻底睡着了。
 
    但是二蛋一个机灵就醒来了:“妈,吃,我现在要吃。”
 
    无意识侧瞥了一眼窗外,无处幽黯的雪山上星光闪闪,莫名的,叫她想起聂博钊笑时的眼睛。
 
    孩他爸呀,她心说,等你回来,这里就有一个蔬果累累,枝繁叶茂的农场了。
 
 第46章 油渣发糕
 
    一本账, 足足闹了一周。
 
    这一周里, 王富生被撤职,和刘解放一起,直接给关监狱里去了。
 
    不过,陈丽娜并没有彻查农场的帐, 只是让孙想男把仓库里少的东西和钱补齐就行了。
 
    自古以来,十面围城,也得留个出口,为防狗急跳墙嘛。
 
    从漳县来的黄花菜, 盛放在戈壁沙漠的盐碱地上,足足八年,终于因为陈丽娜这个清水来的泼妇,蔫巴了。
 
    “再不交账, 矿区就要派人来查我的账了,妈,你说咋办呀。”孙想男也是愁云惨淡的苦兮兮。
 
    孙多余给姐姐端来了窝窝头, 自己拿起一个也吃了一口, 伸着脖子咽下去了。
 
    当初孙家寨是农场一霸,如今跟着大家一起吃起窝窝头了, 粗糠杂面拌成的窝窝头, 噎的她直打咯儿,咽不下去啊。
 
    给黄花菜, 黄花菜一把推开了:“我五八年吃够这东西了, 我宁死不吃它, 我要吃大白馍。”
 
    这时候想吃大白馍,那就是吓闹腾了。
 
    “不吃窝窝头,你当现在还是大宝在的时候,咱们有大白馍吃啊?”
 
    “咋办,宁死不屈,扶我起来,我还能跟那上骚货吵,不,我要坐火车上北京,我要见领袖。”黄花菜心中有豪情万丈,怎耐身体支撑不住,正在发高烧了。
 
    孙爱男就说:“人陈丽娜也说了,把仨孩子的抚养费还回去,为了保护大姐的荣誉,她就接账,接手之后,农场的赢亏她来做,还有富生的事儿,要是咱们不同意,她可是会让那些知青们去检举揭发,直接给他个枪毙。不行,妈你就……”
 
    “我的五千块,那可是我给大宝攒的,那是我的命根子,你们谁敢打它的主意,就是动我的命根子,想都不要想。”黄花菜咆哮着嘶吼着,好家伙,挣出一身汗来,烧都要给她逼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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