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有工资之后她替自己裁了新式的衣服,微卷的烫发一丝不乱,只要不喳喳,文静乖巧又大方,自信又美丽,宜家宜室。
农场一把手,拥有实权的人,按职称,还比他高,能和总工平起平坐。
“就还不睡觉?”胡子都刮了,澡也洗了,聂博钊觉得自己态度非常诚恳。
结果陈丽娜头都不抬:“哦,那好,你先睡觉,我再研究研究今年的蔬菜种子。”
“陈丽娜,我想,咱们还是延续原来我的规律,一个月一次性/生活,这是夫妻最理想的状态,那么,今晚咱们就该过一次夫妻生活了?”聂博钊说。
“没有车钥匙就没有夫妻生活,你的八次求婚只进行了一次,还一点也不诚恳,还没收了我的车钥匙,你以为我会同意?“
“车钥匙,想都不要想。”说着,聂博钊就把书房的门给关了,自己先上了床。
谁还不会生气啊,陈丽娜心说。
她故意弄到很晚,才站了起来,开门就准备要走。
“陈小姐,你这是要逼着我还用皮带捆你?”
“好啊,你来捆,我明天就告你□□。”
“咱们国家的法律,可没婚内强|奸一说,男人干老婆,天经地义。而且,我们是应该把有限的体力投入到建设边疆的事业中,但是也必须尽彼此在生活中的义务。”
“婚内不算□□是法律的不公正,你可是工业大学的高材生,应该明白,法律是保卫人民的工具,而不应该是坑害妇女的宝典,不知法也就罢了,拿法律的漏洞作武器,你连无良律师都不如。”
“你倒有理了,那我要真强上了?”
今晚非上不可,而且聂博钊根据陈丽娜的月经规律推算过,一月一次,这一天她是不会来月经的。
“你敢强来我明天就走,谁爱给你养儿子,就叫谁来养。”刷的一把,陈丽娜就把他裤子上的皮带给抽了,推门扔到了外头。
“陈小姐,我爱你,看到那雪莲了吗,那是我在雪山上替你采的,你看开的多漂亮。”聂博钊忍着牙痛的肉麻,说。
公主病的太深,药不够量,没有效果。
于是聂博钊又说:“在基地下了车,我看你还没回来,我儿子们还在门外等着呢,我走了八里路,到农场去找你,就只为要叫你最先看到这束雪莲。”这总该够了吧。
应付了事,只求上炕,这男人跟上辈子差的太多,还需要再调/教。
但今天陈丽娜也累了,还得从他这儿哄车钥匙呢,也就暂时缴械,打算下次再折磨他。
不过,陈丽娜还好奇一件事:“你莫不是今天早上才采的雪莲,怎么到这会儿了,又没泡水,它还是那么鲜艳,好像不会败似的。”
“剪下来,用蜡封住尾端,营养和水份不会从花/茎处流失,至少能开48小时保证不谢。”就只为叫她看一眼。
聂博钊觉得再这样下去,他得叫这个女人整死。
不过,幸好一个月一次,他还能应付!
陈丽娜坐到床头,嗅了一气,格外的清香。
“这是雪莲的雌花,鲜花而食,驻颜暖宫,那是天山南北秘而不传的妇科圣品,你应该再尝尝味道,很甜的。”聂博钊于是趁胜追击,就说。
当然,等她尝花的时候,聂博钊一翻身,就把她给压了。
……
那怕隔着两道门,外面还飞沙走石的,书房里那张小钢丝床的声音,依旧还是传到了这边大卧室里。
二蛋睡的跟只猪一样,磨牙打咯又放屁,就是天塌下来都吵不醒他。
但三蛋儿就醒了:“哥哥,有声音,怕有贼。”
陈丽娜一个人的时候,总怕夜里有贼,念叨过,孩子害怕上了。
钢丝床的声音越来越急,咯吱咯吱,就像聂卫民兄弟悄悄跑进去跳蹦蹦床的时候一样,不过这蹦蹦床蹦的可真久,聂卫民憋了一口气,等换过气,那种匀速的声音还在吵。
他气的简直要抓狂,还得哄三蛋儿:“乖乖,不是贼,就是风把妈妈的收音机天线给吹的响了。”
“我要妈妈。”
“妈妈在工作,一会儿就来啦,哎呀快睡吧。”吵的真烦,已经不知道多久了,聂卫民觉得,爸爸妈妈肯定是在不停的跳蹦蹦床。
大人都很坏,不准他们玩蹦蹦床,但是会自己悄悄玩,一玩就是半夜。
“哥哥你咋不害怕呢?”三蛋儿很好奇的,就问。
“因为哥哥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儿啦。”聂卫民很老道的就说了一句:“来把,我抱着你睡。”
办完了事,意犹未尽还酣畅淋漓,聂博钊就有点好奇了:“上辈子那根杏树叉子死的挺早的吧,当时他多大?”
“六十岁,堪称英年早逝,还正是在他要赴纳斯达克敲响上市钟声的时候,马上,他的财富就可以翻番了,真是可惜啊。”想起上辈子,陈丽娜一脸的神往,惋惜。
上辈子的那个男人,才叫真男人啊。
“他死的天经地义,死得其所,死的对得起马克思,赶紧睡吧。”
得天天伺候这么个只喜欢听甜言蜜语的公主,上辈子那根杏树叉子,绝对是给齁死的。
第48章 差点被拐
陈父和陈母, 是赶着五月草长莺飞的时候来的。
一路上望着窗外, 何兰儿就不停的惊叫:“哎哟喂, 虽说一路上全是荒滩沙漠, 但是, 这天气暖暖的,边疆是真不差啊。”
陈秉仓也说:“人少,主要还是人少,人少的话, 怕是事非也少吧?”
他给斗了很久,好容易拿到一个探亲证明,乡政府一再拖延,直到聂博钊上个月到红岩省城的油田出差, 亲自跟省上要人,才能让他们来探回亲。
当然,人能到乌玛依矿区, 事儿就好办了。
只要矿区卫生院给出个病假条子, 他们俩口子就可以在这儿长住了。
“这家也不错啊,后面你该养几只鸡的, 咋不养呢?”何兰儿转了一圈儿, 就说。
“养啊,咋不养, 但这地方你别看中午晒头皮, 早晚冻的要死, 孵出十只小鸡仔子来, 能活一两只就不错了,反而是野鸭子天天在白杨河畔冻着,就冻不死。”
“要你婆婆来,肯定能帮你照料好小鸡崽子,你不是还上班吗,叫你婆婆来帮你带孩子,多好。”何兰儿又说。
陈丽娜假装没听见。
她在厨房里贴高梁面的饼子,烩了一大锅的鱼,又炒了一大盘的野鸭蛋,闻着就香。
闺女利落又干散,据说还是个大场长,何兰儿甭提有多开心了。
“对了,你们结婚也有半年了,咋就没见你显怀了?”
半年,三次,机器人一样的老聂严谨的尊守着自己的规律,就跟那啸月的狼一样,只在月圆之夜才来一回,更何况她还天生的不孕呢。
“哎呀妈,你才下火车多久,就不头晕吗,能不能去睡会儿,你在厨房里,挡手挡脚呢。”
“你婆婆不是也想来,天天一封封电报的往边疆拍,让她来帮你作饭带孩子呀,你看你忙的。”何兰儿忍不住就说。
“我自己能带得住,而且,这仨孩子可乖可听话呢。”
“是,我会给我妈妈提煤呢。”聂卫民最会表现,说着,提起空了的煤桶子,蹬蹬蹬的跑出去,就去提煤了。
“总是家里有个两个老人的好,你还别不信不妈的话。”何兰儿说。
“妈,我不说黄桂兰的人咋样,他家聂老二家有六闺女,要老聂想让他们来,我没话说,但要让我叫他们来,想都不要想。”各人凭自己本事过自己的日子,那老两口来了,肯定没完没了。
“妈还是觉得,有个老人了的好,毕竟你这家里一摊子的事儿了,你自己还要上班,妈是看你瘦了,怕你辛苦。”
站着站着,何兰儿就觉得,屁股后面咋有个人总拿根小棍子在戳自己似的。
回头,小三蛋儿就在后面站着了,拿根树叉子,正在一捣一捣的戳她。
“走,走,走。”
“三蛋儿,咋说话的,这也是外婆,是妈妈的妈妈,往后还要到农场生活了,你咋能赶她走呢?妈妈教你的礼貌了,都记到哪儿去了。”
“不要奶奶,也不要外婆,就只要妈妈。她骂妈妈,我讨厌外婆。”小家伙戳的可得劲儿了。在他看来,俩个妇女叽叽呱呱的说话,就是吵架。
“这孩子,你这叫啥话,这是我闺女,你要再这样没礼貌,我就把她带走。”说着,何兰儿作势拽了陈丽娜一把。
哎哟喂,三蛋儿气的直接,棍子冲着何兰儿的头就来了。
“行了妈,你快去睡会儿吧,我这鱼呀得炖一会儿,等鱼一熟,锅边上的饼子也就熟了,到时候,咱们就水煮鱼片烩着饼子一起吃。”
锅子里香的哟,让人垂涎欲滴。
陈丽娜单独把三蛋儿给叫到大卧室了:“蛋儿,妈问你,为啥要打外婆。”
“她想把你带走。”小家伙说。
陈丽娜于是把他抱了起来,说:“不对,你这小家伙最近可不对劲儿,从你爸爸回来你就在闹,昨天还把甜甜家的小金宝给打了,害甜甜最近两天都不来咱家了,妈问你,到底咋回事?”
三蛋最小,也一直以来最娇气,脑袋大脖子细,跟个小萝卜头似的。
嘴一撇:“没打。”
“是打了,但不想承认吧?”
“是。”这句是真的。
“为啥呢,跟妈妈说说,咱们三蛋儿向来是最爱妈妈的呀。”陈丽娜可温柔可温柔的,就将这小崽子给抱起来了。
一开始的时候,她抱这小崽子总嫌沉得慌,最近倒是好了,孩子一直在胖长高,但她掂起来,居然比原来松活了不少。
所谓的母子连心大概就这样,这孩子最贴她,她抱他就从来不觉得沉。
“我不要和妈妈分开睡。”小家伙终于吐露了心中的想法,格外伤心的就说:“拆掉爸爸盘的炕,把它拆掉。”
为了能叫仨孩子有单独的屋子住,聂博钊从3号基地回来之后,单独在院子里又加盖了一个小平房作库房,就把书房隔壁那间小库房腾了出来,盘了一张大炕,又重新砌火墙盘炕,就给仨孩子砌了一张炕。
聂卫民倒是很高兴,每天率着一帮自己的小兵们又是添砖又是递瓦的,要帮爸爸干活儿。二蛋是只小泥猪,啥都无所谓,只有三蛋儿最不开心,因为火炕一盘好,就意味着他要离开爸爸妈妈,单独睡了。
“两个哥哥都会照料你的啊。”
“我就要跟妈妈睡,不然我就打金宝。”毕竟妈妈闻着最香啦,两个哥哥都是臭烘烘的。
这叫啥逻辑,因为爸妈要跟自己分炕睡而办不到,就去打别人家的孩子。
三蛋儿这小子,将来作为一名骇客,会在一次国家驻外大使馆被轰炸之后,只凭一个电脑,就把欧美大国的国安网站给全部攻击到瘫痪,要知道,那时候他其实动都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