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后娘[七零]——浣若君
时间:2019-05-10 10:10:58

 
    “别呀,你这是要来个《卡萨布半卡》啊。”陈丽娜开玩笑说。
 
    但是给拷着吊了半天,不上不下的,手腕都肿了,要不给聂博钊这么抱着喘口气儿,只怕等回家,她这条胳膊得肿上很久。
 
    “你真要寻求个法律的公证?”聂博钊说:“你身上被搜出器械来,而且关院长的口供里,也说你拿着刀子划过人,小陈,这个公证只怕很难找。”
 
    “我不但要公证,我还要把宋谨那个王八蛋送进监狱,这事儿在我这儿,没有商量的余地。对了,我问你,那块梅花手表多少钱?”
 
    “一,一百二。”
 
    “放屁,那块表一百八,还有,你压根儿就不是自己买的,你是从人家高部长那儿讹回来的吧。”陈丽娜指着聂博钊的鼻子。
 
    好嘛,男人脸红了。
 
    “明天就给人还回去,我这月工资涨了十块,买一块老钟山戴就得了,也不准你往后干这种土匪一样的事情,从别人的手腕上扒手表,还是个臭男人,想想就恶心。”
 
    老聂同志现在学会给自己洗脑了,别的臭男人,听起来很顺耳啊。
 
    聂工一脚搭在床上,给陈场长当个人肉坐椅,给拷了整整五个小时的陈丽娜坐着喘口气儿。
 
    没进过局子的人不知道,干床板上一拷,你要坐下,胳膊勒在半空,你要站着,腰酸腿困,那滋味儿可真不好受。
 
    “我这辈子,也算是进过局子的女人了。”陈丽娜说。
 
    “嗯,要有了案底,将来卫民他们上学都是问题。”聂博钊说。
 
    陈丽娜噗嗤一笑:“行了,就你想着你儿子。对了,我问你,3号油井最近有没有发生过漏油漏水类的突发事故?”
 
    “今年没有,但去年过年发生过透水事故,我不是赶着过去处理,大年初八才回来?”聂博钊说。
 
    很好,陈丽娜心中有底了。
 
    “那个,小陈同志,你能起来站会儿吗?”聂工似乎又陷入了一种坐立不安之种。
 
    小陈同志扭了扭屁股:“不要,我坐的挺舒服的,我还想再缓会儿呢,一会儿出场,我要骂死那个王八蛋。”
 
    “那能不扭屁股吗,你不该考验一个国际共产主义革命战士对于革命的决心,咱们才过完性/生活三天,我可不能从现在开始,就想着这件事情。”
 
    好吧,聂工已经准备好了,为期一个月的,下一个考验之旅。
 
    不一会儿,冯科长那边说准备好了,就在治安队,公开调解。
 
    陈丽娜心说,给你放条活路你不要,那正好儿,今天我还真就得为民除害,把你给送大狱里去。
 
 第57章 丰收年
 
    “哥哥, 他们会放了妈妈吗?”三蛋儿坐在陈丽丽的怀里, 一直在哭。
 
    治安队的人给聂工的三个儿子买来了鸡蛋糕,蒸成金黄色的鸡蛋糕, 里面糖精放的特别多,所以闻着就是一股甜味儿,这么大的鸡蛋糕,一包要两块钱呢。
 
    仨小崽子也就在跟着妈妈到高区长家去做客的时候, 从高小冰那儿吃过一只, 香的二蛋好几天都没睡好觉。
 
    可今天的鸡蛋糕也是苦的,吃起来一点味道都没有。
 
    聂卫民人小事情干的大,小拳头一攥,就说:“如果治安队真的关押了妈妈,我就要去人民法院告他们。”
 
    “人民法院现在只审坏分子, 要真告到法院, 你妈妈的档案只怕经不住审查。”陈丽丽闷闷不乐的说。
 
    刘小红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垂着头站在角落里, 一言不发。
 
    陈丽丽才抱养到小闺女, 也不知道该怎么亲近她, 就问:“小红, 你小姨要被关押了, 你该怎么办?”
 
    抬起头来, 刘小红咬着唇苦笑了一下:“妈妈, 我想读书, 考大学,等我毕业了我要作法官,我要审判所有的坏人。”
 
    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陈丽丽只是觉得这小丫头可怜,想着养个孩子,妹妹有,自己也有,就等于是,一点小小的攀比和虚荣吧。
 
    但听了她的理想,不论真于假,瞬间就觉得欣慰了:“你放心,我和你爸爸只要饿不死,就一定供你读大学。”
 
    这下,三蛋儿哭的更凶了。
 
    不过,很快,就在治安所冯科长的办公室,案件要公开调解了,而这次调解,是陈丽娜亲自要求的,她还特意说了,让冯科长把自家几个孩子都带来,她想让孩子们全程参于。
 
    “行了,一会儿进去了可不准哭啊。”聂卫民嘱咐小的几个。
 
    不用说,宋妻这个人物的可悲就在于,一开始的时候,她还有一点反抗意识,现在她直接给宋谨洗脑了一样,直接一套套的就来了。
 
    “陈场长的拳头特别的厉害,她拿刀逼在我的咽喉,一拳头一拳头的砸我,砸的我喘不过气来。而王红兵呢,就压着我的丈夫,不停的打啊打啊,同志们,那时候我只觉得痛,混身都痛,痛的快要死了。”宋妻说。
 
    聂卫民小拳头捏的紧紧的:“我们都知道她撒谎,她身上那些伤,是本来就有的,而且我妈妈是为了救她,才会划开她的衣服。”
 
    宋妻看了一眼孩子,不说话了,躲到角落里去了。
 
    宋谨一幅洋洋得意的样子:“小同志,不要从小就养一个撒谎的坏毛病哦,要知道,我和我爱人的恩爱,在我们整个3号基地都是有名的,我们每天牵手散步,每个节日,我都会给她送花。”
 
    聂卫民气的小拳头都捏起来了。
 
    “宋工和薛出纳的恩爱,确实咱们3号油井的人都知道。”治安队有个队员的哥哥就在3号油井,于是就补了一句。
 
    好嘛,宋谨洋洋得意,冷冷扫了陈丽娜一眼,无声的说了句脏话,那种唇形,当然只有陈丽娜才能看懂:老子要强/奸你,还要让你吃老子的几把!
 
    人生在世不容易,何必跟个人渣置气。
 
    陈丽娜心里默念了三百遍上辈子公园里大妈们安利给她的《莫生气》。
 
    “借过借过,借过一下啊同志们。”好嘛,老聂出马,卫生院的阿院长来了,远远的就在掰围观者们的肩膀。
 
    而且,他还带着俩个女医生。
 
    “薛小月同志,你一口一个我有人打人了,这个事儿可不能这么说,虽然说咱们公安机关大部分的科室全都下放劳动了,我们矿区卫生院的医生也可以做伤情鉴定,只说一个被人打了那可不行,薛小月同志,你身上的伤痕,从软组织矬伤,淤血的散发程度,以及浮肿的程度,我们要做系统性的分析。”聂博钊说着,就堵到了宋妻面前。
 
    “不,我不要,你们不能再这样对我。”薛小月顿时就慌了。
 
    聂卫民直接快要跳起来了,在这一刻,他觉得爸爸无比伟大。
 
    半个小时的鉴定,等待的时候,宋谨极度的不安,烦躁,而且还不停的说:“就算生活中摩擦有了口角,我或者碰一下,磕一下我家属也是正常的,治安队不会因为这个就处理我。”
 
    陈丽娜只是冷笑,并不答他的话。
 
    “她身上的伤,离现在最近的一处,也是昨晚有的,而且,宋谨同志,薛小月刚才在医生面前说了,是你打的她。”
 
    宋妻简直就跟一团烂泥巴似的,就是那种,谁强她就听谁的的人。
 
    “宋谨同志,往后少打家属,打了家属还赖给别人,不地道,行了,人家陈场长没错,我们可放人了啊。”冯科长于是说。
 
    一众志安队的同志也附合着劝了起来:“宋工,以后千万不要再诉诸武力,你家属也不容易,这事儿啊,是在咱们这儿就这么完了,要到公安,你得给拘留三天。”
 
    宋谨气悻悻的,还说:“行了,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只手遮天了,聂工位高权重,总理都赏识的人,我们算个屁,今天呀,我认栽了。”他准备在调解书上签字,跑路了。
 
    “就这么完了?”聂卫民气坏了:“他诬告了我妈妈,你们不能不抓他。”
 
    取了手铐,陈丽娜就活过来了。
 
    “宋工,你先等一下,我问你,咱们3号基地第八井下作业队是由你管吧?”陈丽娜说着,就把宋谨给堵住了。
 
    “陈场长,你中午往我头上扣了一碗面,下午扯了我爱人的衣服,就为了领养个孩子,让你姐夫暴打我,我现在认错了,我认栽了,我相信你不止是农场一霸,你还是矿区一霸,你还想怎么样?”
 
    “我只求个公正,只求一个事实的真相。”说着,陈丽娜就把一张纸给拍到冯科上的桌子上了。
 
    这是宋谨为了领养刘小红,给福利院交的自己的介绍信,以及自我简介。
 
    “去年年底井下作业时发生透水,你手下死了七个人,救上来五个,而你因为救人有功,还得到了矿区的褒奖,我说的没错吧。”陈丽娜问。
 
    这人特地,把自己的获奖经历写在简介里。
 
    宋谨挺了挺腰:“可不?”
 
    “但是,那五个人在这件事情之后,就全部离开油田了吧,而且,你有一个月还给这几个人一人打了一笔款,共计每人大概三百多块,这个,只要到邮局,就可以查得到,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陈场长,你未免管的有点太宽了,这些事情自有矿区的领导处理。”
 
    “跟你一个作业队的,全是你老乡,而且透水事故发生后,理赔款也是由你来代拿的,走了的那五个人,跟你一起刮分了这笔补偿款,当然也替你隐瞒了,当时本来就已经有透水征兆,你还强制工人们下井作业的事儿,就为了能一起瓜分那笔款项。我说的没错吧?”
 
    “你的老乡们,还全是油井队的年青小伙子,你为了赶业绩强迫他们下井,然后就害死了他们,最后拿到补偿款后,因为现在的理赔治度不完善,而且他们的家属也不可能那么远的跑边疆,于是你和五个队员一商量,就瓜分了那笔钱,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要离开油田的原因。你本来应该要被以强令违章冒险作业罪处置的,却反而得了褒奖,拿了他们的补偿金,我问你,你这种人渣,午夜梦回时,有没有良心不安过?”
 
    宋谨面色越来越苍白,往后退了几步,桌翻椅砸的,他捡起张桌子,朝着站在门口的冯科长砸了过去,顿时一阵慌乱。
 
    工科生聂博钊不负重望,突然一暴而起,直接轮起拳头,就对着他砸了过去。
 
    擅长家暴的人,并不一定擅长打架,太可惜了,聂卫民因为陈丽娜捂眼及时,居然没看到他爹是怎么揍人的。
 
    治安队的同志手拷往他手上一拷,就说:“对不起了宋工,无论陈场长说的这事情是否属实,三号基地的透水事件我们是知道的,现在,我们得把你移送公安机关调查处理,你没意见吧?”
 
    哐啷一声,拷子拷上了。
 
    “聂工,不要冲动,人我们已经拷上了,你不要冲动。”冯科长给砸了一凳子,还得跑来安抚突然暴躁,压制不住的聂博钊。
 
    “老子今天真是倒了大霉了,陈丽娜你给我等着,我总有出来的一天……”宋工的嘴瘾还没过完了,当着制安队所有人的面,聂博钊就又给了他一拳。
 
    “知道塔里木监狱不?”聂博钊一把扭上宋工的脖子,忽然深吸一口气就凑近了他的耳朵:“小子,监狱长是我大学同学,你威胁我爱人的时候,就意味着,你那怕不被立刻枪决,也永远都别想从那里面走出来!”
 
    出了治安所,聂卫民三兄弟的脚步轻盈而有力,简直就跟走在棉花上似的。
 
    “你怎么知道井下作业队透水的矿难有问题的?”聂博钊问陈丽娜:“能告诉我吗,小陈同志,到底有什么事是你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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