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后娘[七零]——浣若君
时间:2019-05-10 10:10:58

    三蛋更加直接,碗一推就说:“妈妈,我不喜欢这个阿姨。”
 
    陈丽娜不说话,聂博钊呢,摘下眼镜擦拭着镜框,也说:“你一个本科毕业生,教什么小学生,笑话。我已经给大庆那边写了信,很快你就可以过去工作了,工作会冲淡你的烦恼的,都去睡吧。”
 
    聂卫民直接上炕睡觉,二蛋还得去完成自己的周末作业,所谓挑灯夜读,边揉眼睛边哭。
 
    陈丽娜又觉得可怜,又因为他爸爸的吩咐不敢放他上炕,正好兜里有一把陈丽丽给自己装的杏子干儿,他写一个字,就给他一枚杏子干儿,俩人悄悄摸摸作贼一样,一个胡日拐,一个乱放水,也不知多久,才写完那巴掌大的一页纸上,三十颗生字。
 
    聂博钊捡了一天的麦穗,又跑去加班了。
 
    陈丽娜给俩儿子削好了明天要用的铅笔,装好了橡皮,抬头一看日历,突然发现,快要到每个月,老聂同志交公粮的日子了,心说难怪他这么烦躁。
 
    那人就跟架机器似的,但人毕竟不是机器,是会被情绪,荷尔蒙左右的生物。他给自己规定了一个月的期限,每次眼看到期限的时候,就会特别特别的烦躁,这时候,加班,把工作干上去就是最好的渲泄途径嘛。
 
    “小陈同志,小陈同志。”突然,聂卫民开了半扇门,就在卧室里跟她招着手。
 
    这家伙的小内裤破了,还正好是小牛牛的位置,陈丽娜找不到别的来补,从窗帘的角子上剪了一角下来,正好是朵向日葵,就给补在上面了。
 
    未来的黑老大小内裤上绣了个向日葵,可萌可萌了。
 
    小家伙羞那个向日葵,拿手捂着呢:“小陈同志,你去一趟办公大楼吧。”
 
    “为啥呀小聂同志,你半夜不睡觉,在这儿干啥呢?”
 
    “那个胡阿姨没安好心,她说自己要去贺叔叔家串门子,但是,我敢肯定她不是去贺叔叔家,而是去办公大楼,找我爸爸去了。”
 
    “你怎么能断定?”
 
    “她前几天也去贺家串门子,都是随随便便就走了,但是今天,她特意梳了头发,还喷了香水,然后还换了一双高跟鞋,那就不是去贺家。”
 
    “小聂同志!”
 
    ……
 
    “你要长大了,绝对是个人材。”
 
    要知道,自打楼兰农场闹过轰动性事件之后,矿区给两个农场,以及聂博钊的实验室都派了武装安保。
 
    也就是说,武装部的同志们,会24小时,以三班倒的形式在聂博钊的实验室外站岗。
 
    毕竟他的工作,涉及的可是国家机密,胡素冒冒矢矢的跑着去,不得给抓起来?
 
    陈丽娜披上衣服,把门关好了出来,才出家属区,还没到办公大楼,就见小学操场里,武装部的同志们全部站在外面,治安队的人也在。
 
    好嘛,胡同学还真是,给武装部的同志们抓了个正着。
 
 第60章 荞面软煎饼
 
    “陈场长。”秦胜说:“武装部的同志们估计是弄错了, 抓到一个人,以为是特务,吓大家一跳,谁知道居然是……”
 
    他笑了一下,说:“我可跟你说啊, 咱们聂工为人严谨, 不会犯错误的,回家你可不能让他跪搓班啊。”
 
    “看来吕嫂子经常让秦队长跪搓板啊。你不要乱说, 胡姐也是工业领域的专业人士, 估计是夜来想去实验室看看,没想到咱们矿区的安保这么严格吧。”
 
    胡素一直在哭,不肯起来。
 
    当然了, 丈夫为了挽救国家利益而去世, 她虽然拿了大笔的补贴,又可以到大庆油田上去工作,生活是无忧的。
 
    但是, 就像陈丽娜上辈子一样,那个人死了,就等于是灯灭了,那怕再重活一世,找到的也不是曾经的那个人, 悲痛当然可想而知。
 
    “胡素, 我请求你起来, 我请求你不要哭了, 我请求你,回家再说行不行?”聂博钊急的抓狂。
 
    毕竟武装部的同志们,治安队的人全看着呢,基地就这么大,他是德高望重的工程师,出了这种事情,影响非常不好。
 
    而胡素越哭,估计外面那些同志们就越觉得,他和胡素之间有什么。
 
    但事实上,聂博钊跟她的丈夫军友关系还好一点,跟胡素呢,因为她的学习与理解能力与他差了一大截,在校的时候几乎就没怎么说过话。
 
    “小陈同志,你说这怎么办?”见陈丽娜来了,聂博钊简直犹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陈丽娜说:“行了,你去加班吧,这事儿啊我来处理。”
 
    胡素一见陈丽娜,头埋的更低了,依旧还是哭,不停的哭。
 
    “你大概觉得,自己死了丈夫,就理当被大家呵护,让别人来承载你的痛苦,因为你现在确实过的很痛苦,迷茫,彷徨,找不到出路。但是,正确的道理是,这个世界上,不是说谁弱谁就有理,不是说谁弱,就可以一味的给别人渲泄自己的负面情绪,让别人来给你的痛苦埋单。”陈丽娜直接就说。
 
    好嘛,就好比扎针一样,一针见效。
 
    一直蹲在地上不肯起来的胡素一下子就站起来了:“小陈同志,你还小,说话难免跳脱没礼貌,我原谅你,但什么叫我弱我有理,我在向别人渲泄我自己的负面情绪。我和博钊是高中同学,大学同学,我们认识的很早,他是我的师哥,而且,他也是我丈夫的好朋友,我只是找他寻求点安慰。”
 
    “他的妻子每天晚上哄睡了孩子,还要去农场抢夜收,一天累计下来要上十五个小时的班,所以,她比你更需要他的关怀和安慰。他的两个儿子在上小学,孩子们刚刚开始读书,一切都还在摸索中,需要他手把手的教,才能适应学校,他们也需要他的关怀,油井现在进入了含水开采期,井下作业的工人们随时都有被水淹的危险,迫切需要他的实验成果来挽救采油过程中会出现的危险和困难,石油工人们更需要他的关怀。
 
    恕我多说一句,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己的家庭,都需要在自己的岗位上拼搏,没有人有多余的时间去关怀别人。”
 
    这话说的胡素脸上挂不住了,当然了,她也是处在很悲痛的情绪中嘛,直接就来了一句:“那你的意思是,像我这样的人,就该去死吗?”
 
    哟,小孩子拿哭下人,大人拿死吓人?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所经历的痛苦,只能你自己内化,而不是去折磨,或者靠近别人家的温暖,然后在觉得别人家的温暖很舒适,很像曾经自己所拥有的那样时,就起非分之心,想把它夺过来。”
 
    陈丽娜自己上辈子也丧偶过,是的,她哭啊,她找啊,她找老聂找的快疯了。
 
    那时候,她可没有去找过别的有家室的男人,去寻求慰籍和温暖,因为她知道那是不道德的。
 
    “到底还是小女孩,你居然误会我要插足你们的婚姻。我告诉你,我和他同学七年,要真追他,我早追了,不会等到今天。你这么小的心胸,跟孙转男真是有一拼了。”极轻蔑的,胡素就来了一句。
 
    那意思就好像是说,要我想追他,要我也愿意陪他到乌玛依,你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一样。
 
    “我可不是什么小女孩。以及,不论会不会插足,三更半夜跑私下去见一个已婚的男人,就是不道德的行为。婚姻之中可没什么大度和体谅,当然,也没什么心胸的狭窄与宽敞之分。我是他的妻子,我和他共同撑起一个家,我把自己的青春,身体,最光辉的一段岁月,一切都奉献给了他,可没有半夜三更跟别人男人谈过心,他也就不能,这才是公平的婚姻。”
 
    一席话,把胡素说了个哑口无言。
 
    “我真的没有想过要插足你们的婚姻,我只是觉得孩子很可爱,老聂很温柔,而你……”
 
    “我看到路边别人家果园里垂出在枝头的苹果又大又圆,我甚至能够想象得到,一口咬下去,那种清脆多汁的甘甜。但是,我不会伸手去偷,我会回家,买一棵果树回来,自己亲手栽种,浇灌,等它结出果实来,坐在我的树下吃。”陈丽娜说。
 
    毕竟也是高材生,虽然说短暂的迷茫过,看着人家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时候,也曾想,那个女人要是我该多好。
 
    不过,理智最终还是回归到了她的大脑里。
 
    “对不起,小陈,大庆油田的调令其实昨天就来了,我明天就走,只希望你和博钊,能永远忘记我今天夜里的冲动。”
 
    “大家都很忙,而且一天发生的事情那么多,没人会记得今天的事情的。”陈丽娜说。
 
    回到家,陈丽娜应该和胡素两个睡大炕,聂博钊依旧睡他那张钢丝小床的。
 
    不过,他显然依旧非常烦躁,陈丽娜都睡下了,他又敲门,说要叫她过去谈谈。
 
    胡素连忙说:“小陈,不要跟他吵,博钊是一个非常非常严谨的人,他和我没有多说过一句话。”
 
    “行了,你睡吧。”要不知道男人的品型,她会把自己的青春寄托在这戈壁沙漠上?
 
    小书房里,烦躁的聂工两手搭在书桌上,半弯着腰,盯着妻子。
 
    他眉弓高,眼深高鼻梁,两只眸子就跟那星空似的,严肃,刻板,但也帅气,是真帅,尤其不笑的时候,棱角分明的帅气。
 
    “怎么,是想坦白点儿什么?”陈丽娜故意问。
 
    聂博钊跺了跺脚,又清了清嗓音,然后看了眼墙上的挂历。
 
    挂历上,原本每个月都会有一天要标个红圈儿的,那个日子,是聂博钊计算过,陈丽娜一年12个月绝不会来例假的日子。
 
    不过最近他不敢标了,给撕了,为啥呢?
 
    因为聂卫民有一天盯着日历,就说:“爸爸,我发现每个月的这一天,你都会回家,还要洗澡的喔。”
 
    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聂博钊给吓的,有一个善于总结,以及喜欢寻找规律的儿子,真的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啊。
 
    陈丽娜穿着件小背心儿,身材那叫一个凹凸有致。
 
    说实话,聂博钊每次到三号基地,因为那边靠近沙漠嘛,只要看到起伏的山峦,都要想到爱人的身体。
 
    不过拉灯办事这是惯例,所以,他迄今为止,还没看过爱人裸/体真正是个什么样子。
 
    “我没什么可坦白的,我又没做错过什么。我觉得胡素可能最近是不会走了,但是,明天就是咱们该过性/生活的日子,怎么办了 ?”
 
    久经考验的革命战士显然非常受艰难:“不行就提前一天,咱们今天提前过。”
 
    “不过床会咯吱咯吱响的。”
 
    “我必须让胡素知道,我们是恩爱的夫妻,并且是有性/生活的那种恩爱夫妻。而且,你看,我在床上铺的足够厚,而且,我特地加固过弹簧,今天晚上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声音。”
 
    理由找的很充分嘛。
 
    “所以就算胡素听见也没关系?”
 
    “没关系。”任何事情,只要一旦找到理由和借口,就像长江决堤,洪水席卷,老聂同志已经为自己找到了借口,这架运转精良的机器终于有一天,往回敲了一格。
 
    “傻子,你是不是觉得,就只能四平八稳,躺在床上做伏卧撑?”
 
    “小黄/书看过吗?”陈丽娜往他书房里最值钱的东西,那张办公桌上一坐,腿一勾,就把男人给勾过来了,劈开双腿往他腰上一环,再一勾,她说:“你上辈子第一次跟我洞房,会亲吻,会爱抚,会好几种姿势,一晚上干了三次,老聂,你能告诉我,现在的这个你,十五年后是怎么变成将来的那个你的?
 
    你总不能温柔浪漫不如他,床上也不如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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