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后娘[七零]——浣若君
时间:2019-05-10 10:10:58

    量尺寸,列公式,这个在数学、化学和物理领域非常强悍的男人,居然准备用一套套的公式,帮她找到农场里的贼。
 
    不一会儿,铅笔一调,他指着自己推出来的算式说:“这个人身高一米三五,腿短,但脚掌很大,以土壤的受力面来推断他有六十五斤重,他的手也应该很粗,所以,身高是个问题,这人是个侏儒。”
 
    “老聂,我们农场没侏儒,还有,要能抓到,我就信你是个神了。”
 
    这工科生,简直就跟个神似的,当然,潜心于工作的工程师,黑眶眼镜白衬衣,两只眼睛深邃而又专注,帅啊,真帅啊。
 
    老聂同志扔了笔,把家属往桌子上一肘,摘掉眼镜,就很专注的望着。
 
    陈丽娜嗅到了一丝很怪的气味,情/欲,还不到满月,这男人又发/情了。
 
    好吧,他现在这样焦燥,烦燥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不对啊老聂同志,现在才九月中旬,咱们上一回过完没多久。”
 
    聂博钊痛心疾首的说:“那个小陈同志,我得承认,一个月一次性/生活实在是太折磨人了,我天天想着这种事情,完全无法高效率的工作,今天野外射击,我把把九环,有一把甚至脱靶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我看见你就站在对面。”还是裸体的那种,天啦,聂工当时转身躺在地上望着天空,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所以呢?”陈丽娜问。
 
    小样儿,就算是个机器人,她自信他也得拜伏在自己的石榴裙之下。
 
    不过,这时候必须得端着,不能让他看出她的得意来。
 
    “所以,我打算这个月提前过,这样应该会提高我工作的效率。”聂博说。
 
    “你不是军训了一天?原来每次军训回来,你都借口自己胳膊疼,抬不起来,连碗都不洗,既然累了一天,那还能做得起俯卧撑来吗?”
 
    “我想应该没收问题,明天正好周末,我休息一天就好啦。”
 
    “老聂同志,你这可是在破坏自己给自己订的纪律,这可不是你的风格。还是说,你现在也被资本主义的腐朽堕落给迷惑了,只想享受,不想着建设祖国啦?”
 
    “不不,我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投入工作,以及,提高工作效率,这跟资本主义的浮夸和奢靡没有任何关系。”
 
    扛枪负重跑了三十公里,胳膊确实抬不起来,但老聂一想到脱了雨衣洗澡的快感,以及还不必怕爱人会怀孕,那胸中的豪情和雄心万丈。
 
    就好比大练钢铁时连门锁铁锅都砸了的社员们一样,简直觉得自己能只凭空想,就把卫星放上天,就能亩产一万斤。
 
    “行了,真胳膊疼你就好好儿躺着吧,今天,你的小公主要给你来个新花样。”爱人说着,就把聂工给拦住了。
 
    ……
 
    “怎么,小陈同志,这叫什么?”
 
    “这叫翻身农奴把歌唱,见识过吗?”
 
    聂工没见识过,只觉得他的小公主不但骑他身上翻身农奴把歌唱了,突然还溜下去了。
 
    他嚎叫一声,把隔壁哈妈妈家的马都给吵醒了,三更半夜,马在嚎叫,声音无比的响亮,才掩盖了聂工的失态。
 
    好吧,他的小公主,不,应该是白骨精,蜘蛛精,给聂工见识了一个,《聊斋》里头,狐狸精们食男人精髓的场面。
 
    完事后,聂工呈八字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只凭一个土窑就炼出钢铁造出卫星,还真是把传说中的卫星给放上天了。
 
    这女人她不是女人,她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啊。
 
    “那个,小公主,陈小姐,能再来一次吗?”
 
    “滚,你想得美。”
 
    ……
 
    第二天一大清早,聂工在呼呼大睡,早晨发现自己给扔到隔壁,又摸过来的三蛋抱着妈妈,也不准陈丽娜起来,要一起呼呼大睡。
 
    二蛋一人霸着张大炕,裤衩子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肉嘟嘟的屁股蛋子叫太阳晒着,也在呼呼大睡。
 
    就只有聂卫民已经起床了,小家伙昨天给打破了鼻子,疼的实在睡不着,爬起来到厨房里给自己找了张昨晚的煎饼,卷了点儿菜一吃,就坐在客厅里看书了。
 
    “聂工的儿子打人了啊,陈场长的儿子打人了啊,瞧瞧我儿子吧,给打成这么个样子,路都走不了啦,医院里躺了一宿,没人慰问,没人上门,难道说,基地的是工人,天生就高贵,我们农场户是务地的,天生就低人一等吗,陈场长出来,聂工出来,我现在要给我儿子讨公道。”
 
    有个女人的声音,又尖又厉,回荡在整个基地的上空。
 
    “卫民那孩子不打人吧,他就是爱领兵做战,整天嘴里喊着点到为止的孩子,咋会打人?”王姐首先就不信,牵着金宝就出来了。
 
    哈妈妈正在喂马,也说:“是啊,他昨天还帮我提了一桶水呢,他一般不打孩子的呀。”
 
    “真是怪了事了,你看那几个孩子,鼻青脸肿的,头上包着纱布,一看就是给人打过的样子嘛。”
 
    终于,老聂家的大铁门轰隆一声响,一群围观的人,还有讨要公平的农场社员们全围着,一个瘦筋筋的男孩儿就出来了。
 
    “就你,你家长了,啊,把人孩子打躺到医院里了,话也没一声,水果也不提一篮子,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啊,给上三五十块钱就行了吗,看看我家李耶的脑袋,以后估计他是上不了学了,脑子都给打傻了哇,你们赔钱,赔钱。”
 
    李耶他妈一把就把聂卫民给揪住了,一巴掌搧在孩子头上,另外几个家长也连指带戳::“赔钱,叫陈场长出来给我们赔钱。”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这些家长们的心态还是好的,就想着,人家赔礼道个歉也就完了。
 
    但到了医院,这不陈丽娜忙,夜里没顾得上去嘛。
 
    几个家长七嘴八舌一商量,嗨,变卦了。
 
    聂工可是整个矿区的头号人物,总理天天收音机里表扬的人,说不定国家都奖了他多少钱,陈丽娜又是场长,开着基地头一号的小汽车,这样的人家,你说他们没钱,谁信啊。
 
    陈丽娜虽然是场长,但是吧,她这个场长公正,公平,毕竟女人嘛,面情软,这时候大家不讹他家一笔,更待何时?
 
    “对,赔钱,一个孩子一百块,现在就赔钱。”
 
    大清早的,还穿着睡衣,陈丽娜睡眼迷蒙的就出来了。
 
    几个农场的社员们一人一只手,连撕带扯,连推带搡,把个最好面子的聂卫民围在中间,简直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一样。
 
    而聂卫民呢,一言不发,低着头,就那么直杵杵的站着。
 
    “你们把我儿子放开。”
 
    “陈场长,你是我们敬爱的陈场长,但你也非赔钱不可。”说着,李耶他就把聂卫民给放开了。
 
    结果,陈丽娜又回去了。
 
    这边李耶他妈奔到聂家门上,刚想说话了,一桶溲水就泼出来了。
 
    “管教无方,纵容孩子,你还有脸了你。”
 
    “小陈,你是场长,注意纪律,这样可影响不好。”王姐的三胎才显怀,不顾人多就上来护陈丽娜了。
 
    哈妈妈也说:“小陈,不能这么冲动,你可是场长呢。”
 
    “我现在不是场长,我就是个泼妇。”陈丽娜袖子一挽,指着李耶他妈说:“我问你,你家孩子多大了,啊?”
 
    “八,八岁。”
 
    “你放屁,你是第一批到农场的老搬迁户,就只有64年报过一个孩子,那时候他已经八岁了,就是这李大耶,你在农场八年没生过孩子,你说他八岁,你骗谁了你?”
 
    “就,就算他十五了,也还是个孩子,毕竟个子矮,是你家儿子打的他。”
 
    “我儿子打的好,打的妙,打的呱呱叫。一个十五岁的青年,不上学不读书,整天闲游散转不说,还把我们专家苦心培育出来的大倭瓜偷了,葡萄全吃了,你知不知道那是多大一笔损失?”
 
    说着,陈丽娜就提了根棍出来:“是,十五岁也是孩子,现在法律可不讲关少管所,这就更气人了,你毁了我们一年的成果,损失惨重到不可估量,而我还不能把你给关监狱里去,那我就更得收拾你一顿了。”
 
    “陈场长,你可不能空口无赖人,偷瓜的贼是孙多余,早给送到公安牛局去了,这事儿关我家李耶啥事儿?”
 
    这时候说话还有用吗?
 
    陈丽娜提着棍子,就冲着李大耶去了。
 
 第64章 伤自尊
 
    像李大耶这种孩子, 最擅长的就是欺软怕硬。
 
    见了弱小者, 他凶的更啥一样,见了强者, 立刻就怂, 要不然, 也不会跪在聂卫民面前, 把自己的爷爷称号都送给聂卫民不是。
 
    陈丽娜揪住了这家伙的耳朵,手中一根长棍, 朝着他的屁股就抽了起来。
 
    “场长,我没偷,我真没偷。”
 
    “没偷个屁,你懂不懂脚印, 懂不懂什么叫以脚印在土壤中的深度和大小推算体重,推算你的身高, 啊?公安局的同志已经推出来了, 身高一米三五,体重六十五斤, 来咱们掂一掂, 你是不是六十五斤。”
 
    “是,是我偷的, 场长,对不起, 我认错了。”
 
    证据摆到了面前, 李耶认错倒是非常爽快, 因为不想受皮肉之苦嘛。
 
    陈丽娜自己也不过百斤,一把将这孩子拎起来甩了两甩,见他往他妈身后躲着,吼说:“李耶他妈,你要现在不把他教过来让我揍,明天开始,你们全部都给我滚出农场,爱哪呆着哪呆着去。”
 
    二蛋已经把脚模给抱出来了:“就是李大耶的脚,我妈妈说的对。”
 
    脚模这种东西,现在还是个时兴东西。
 
    掌握高科技的教授,数学领域的天才,要抓这种小毛贼,岂是难事?
 
    另外那几个家长一看这阵势,趁着场长的战火还没烧过来,一个接一个的,全溜了。
 
    李耶他妈是跑不了的,擒贼先擒王,陈丽娜就准备杀她儆猴儿呢。
 
    “那个,陈场长对不起啊,我给你下跪,我求你饶了我家大耶,好不好?”
 
    “你跪一下,老教授们的心血和成果能回来吗,本来矿区明年就能家家户户有大倭瓜吃了,有甜葡萄吃了,就因为他的祸祸,我们还要再等一年,你告诉我,这个损失是下跪能弥补的吗?你别跪我,你跪基地这些家属们,你问他们是愿意看你磕头,还是想有饱饭吃,啊?”
 
    李耶他妈抬头一看,所有的家属全都气的直摇头,没人理她。
 
    “李耶,给场长下跪,给场长磕头。”
 
    “滚,爱哪去哪去,我的农场不养蛀虫。”哐啷一声,聂家的大门关了。
 
    孩子们全都下坏了,走路贴墙角,不敢喘大气,就连聂博钊也主动跑到厨房里就开始生火了。
 
    “怎么,我又不是母老虎,要吃你们?”
 
    聂卫民最害怕了:“我们就是,想听你的话。”
 
    但同时也怕惹怒她,毕竟她那大棍子抽的,李耶都跪下叫奶奶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