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最漂亮的她——尾巴爱吃肉
时间:2019-05-14 08:06:20

  再者说,等到他真的想退休了,安澜只要听话,在他的耳提面命下历练个几年,也差不多能独当一面了。
  ……就是这个继承人选得太没水平。
  安辰自嘲地想:安暨南也是不容易,明知自己绝不是会受他摆布的性子,才退而求其次地选了那个私生子安澜。
  安澜,安澜,听听,连名字都起的和集团名字一样,可想而知安暨南当初对这个心爱的小儿子抱了多大的希望。
  不过,那小子到底能不能扶起来,还是让大家拭目以待吧。
  夏梨看安辰吃完饭刚聊几句就出了神,看起来在想什么事情,也不打扰他,自顾自收拾了饭桌。
  坐在客厅悠闲自在地嗑着瓜子等着他发呆完毕回魂儿。
  于是等到安辰恍然回神,看到的就是一双似笑非笑,极漂亮的勾人猫眼。
  “抱歉。”安辰道,“想点儿事情入神了。”
  “不着急,我爸妈刚才发消息说今天不回来了。”夏梨嗑着瓜子看电视,自在随意到了家,不经意地道。
  “……”安辰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听到面前佳人如此具有暗示意味的话,顿时内心一阵发痒——哪怕他明知她压根不是那个意思。
  果然,接下来夏梨委婉地下了逐客令:“领导,今天的餐饮服务满意吧?还需要司机服务送您回家么?”
  “我也不是很着急。”回去哪儿有在这儿有意思。
  “可是我吃饱了有点儿犯困……”夏梨演技精湛地打了个呵欠,言行无一不暗示安辰‘你该走了吧?’那副生怕他会借故留下的小模样实在是太过明显。
  内心充满拒绝的安辰哭笑不得,终于无奈叹了口气,感觉前路渺茫,漫漫其修远。
  然而到底有点儿不甘心,安辰就想调戏一下无知的小白兔:
  “一顿饭就想打发我?”
  “……”夏梨下意识双手抱胸,眼神充满惊惶,“那你想干嘛?”
  “……”这什么反应,他是那种以权换色,强买强卖的人么?安辰磨了磨牙,突然有点儿想收拾人。
  “呵呵”夏梨尴尬一笑,也发现自己刚才的反应有点儿过分了。
  其实安辰这种堪比影视明星的样貌,现在又成了霸道总裁,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他帮自己其实是为人好,看在之前两人之间的互相帮助的份儿上吧?夏梨虽然对他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但她这样好像也不太合适。
  想到这里,夏梨带着歉意,仰起头,甜甜软软地道了个歉:“我不是那个意思,要不……”正琢磨怎么补救,就听安辰道:
  “下周一中午,陪我吃饭。”安辰琢磨,他一直以来是不是太含蓄了,让她误会了什么?看来进度要加快一下,送戒指好像太快了,别吓着她,要不先送束玫瑰花什么的?
  “好,没问题。”一听是这么简单的要求,正内心充满歉意的夏梨连忙答应,庆幸过关得容易:就说安辰是个好人!
  不知不觉被发了好人卡的安辰,看着夏梨精致可人的笑脸,一不小心又入了神……
  “……你最近总是发呆,是有心事吗?”夏梨踮着脚尖,在安辰眼前试探着晃了晃手。
  但这次安辰不是发呆,只是被甜美的笑闪了眼,当即一抬手,顺手抓住了在自己眼前乱晃的东西。
  光滑细腻的白皙小手,和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攥在一起,质感完全不同的皮肤接触,手上传来的温度,让两人同时一愣。
  夏梨被突然的接触吓得肩膀微缩,睁大了眼睛抬头望着安辰。
  然后就看见了安辰把手的动作改攥为托,动作十分绅士,眼神却非常暧昧地把自己的手轻轻移到他薄抿的唇边,微微附下身子,在手背上落下了轻柔如羽毛般蜻蜓点水的一吻:
  “谢谢你的款待,明天见。”
  ——————
  夏渊夫妇回来的时候,脸上都喜气洋洋的。
  “老苏真是够意思了,这批蜜蜡挂坠雕工特别好。”夏梨妈妈一进门就开始炫耀,晃荡着脖子上挂着一块鸡蛋大小的蜜蜡毛衣链跟女儿嘚瑟。
  鸡油黄色,油润匀净毫无瑕疵,上面寥寥几笔,用极简的雕工勾勒出观音像的侧脸,一朵半开的莲花绽放在角落,宁静淡然跃然其上,简直有股佛香。
  “哇。”夏梨也不禁眼前一亮,如果说雕刻之前价格是大几千的话,现在这块挂坠卖大几万都没问题。
  “店里已经有新的回头客了。”夏渊也低调炫耀,心情好得很,“别家也有卖蜜蜡挂坠的,但都是千篇一律的素面啊,玫瑰花啊,钱袋子啊什么的,俗得很。”
  “还是我女儿有眼光,当时坚持跑到老苏那里去,不然咱们能有这独一份儿的雕工?”夏梨妈妈现在看女儿怎么看怎么顺眼,不住口地夸。
  夏梨看着父母终于提起了精神,店里生意也有了起色,心里也是高兴,坐在那里不插话,只笑眯眯地听。
  “对了,那个小安呢?你和人家相处得怎么样了?”夏梨妈妈想起了大事,眼睛都亮了起来。
  “……相处什么,人家现在是我顶头上司的老板。”夏梨一向不是个自卑的人,但安辰,他那么好,肯定会找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才配他吧。
  至于请他吃饭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跟爸妈说了,省得他们多想,回头又失望。
  想到安辰温和好脾气的样子,夏梨幽幽叹了口气,不知哪个女孩子有这样的好福气。
  “那怕什么的,郎才女貌,我女儿长得这么漂亮。”夏梨妈妈念叨着收拾东西,不服气地嘟囔着。
  “小梨啊,你一个人做这么多菜做什么?”夏渊的声音突然从厨房传来。
  夏梨身子一僵:哎呀,露馅儿了……
  ——————
  周一午餐时间,刚刚结束录制的夏梨就接到了安辰的电话。
  “出门右转五百米,有个茶餐厅,这里的虾饺很不错。”安辰温和的声音传来。
  夏梨有些意外,她之前还以为安辰只是说说而已。听说周一是最忙的时候,一个会议接一个会议,他怎么有空溜出来和自己吃饭?
  按照安辰说的路线到了茶餐厅,夏梨才发现,她猜得也不算错,桌上已经摆满了蒸笼、小菜和几碗汤粥,安辰并没有等夏梨来了再点菜,看样子的确时间很紧的样子。
  “蒸笼不怕凉,不喜欢的话再点。”安辰递来一双筷子,解释道。
  他本来想今天跟夏梨表白,然而低估了公司的事务繁忙程度,完全没时间做什么准备,无奈只能改日,今天简单和她吃个饭好了。
  夏梨完全没有察觉什么,看到安辰的熟稔态度不禁心中一暖,坐下习惯性地抽出一张纸巾,撕掉一半递过去。
  安辰看着被递到自己面前的半张纸巾,眼神里有些讶异。
  夏梨恍然,红着脸顿住了,心里暗骂自己,怎么把安辰当成穆小橘了?他不会觉得被冒犯了吧?
  她和穆小橘从小认识,以前天天一起吃饭,那时候就养成了一个习惯,一张纸巾要用的时候撕开一人一半。一个是因为小时候不算富裕,另一个就是因为一张纸巾自己用的话有些大,反而半张刚刚好。后来养成了习惯,和很熟的人在一起,下意识就会这么做。
  夏梨的心里正在懊恼,就看见安辰嘴角含着笑,平平淡淡地伸出修长的手,接过了纸巾,叠好,放在自己身前,又及其自然地道了一声谢。
  原本满心不安的夏梨瞬间愣住了。
  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感觉自己忽然变成了一只被捧在手心的小动物,被包容着,宠溺着……安辰仿佛是用那温暖的修长手指给自己的心,悄悄地顺了顺毛。
  “你……”夏梨一时间,平日的伶牙俐齿全没了,竟有些不知说什么好。
  安辰含着笑,指了指桌子,“再不吃要凉了。”
  “哎……”夏梨微红着脸,答应着,夹了一只烧麦细嚼慢咽。
  气氛正好,安辰刚想说点儿什么,隔着隔断,却从邻桌传来了略显刺耳的聊天声:
  “那个夏梨,凭什么一来就能登台?”
  “脸好看呗,一副娇娇弱弱的样子,也就当个花瓶吧。”
  “听说是公司哪个上层的关系,这可真是一步登天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捧她呢。”
  “又一个□□的,真是世风日下,现在的小姑娘,什么都不用会,顶着一张脸就能耀武扬威了。”满是讥讽的尖利女声直直灌入这边两人的耳膜。
  夏梨低头咬着嘴唇,觉得尴尬的要命。
  这些言论她从进入节目组的第一天就听到过,甚至都有些习惯了。毕竟人家也没说错,她的确是靠了关系才被硬塞进来的。
  可是当着安辰的面被这么说……让她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羞愤。
  陷入了自己情绪的夏梨,忽然觉得自己对面安静得有些过了分。
  她抬起头,发现安辰面无表情地寒着一张脸,眼神似刀,周身的骇人气场简直要化为实质。
 
 
第二十二章 
  不等夏梨说什么, 就见安辰霍然起身, 长腿一迈, 跨进了隔壁的隔断小间里。
  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戛然而止,显然被忽然出现的安辰吓了一跳:
  凌厉的眉眼,挑不出任何瑕疵的俊脸, 背脊挺直,衬衣扣到最上面一颗, 禁欲系男神不过如此, 重点是, 还有那么一丢丢眼熟。
  “您,您该不会是安总?”其中一个身着灰色套裙, 长得寡淡的女人犹犹豫豫地开了口,在安辰投射而来的目光下,脸上唰地一下染上了薄红。
  “你叫什么名字。”安辰的眼神古井无波,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以他的地位和长相, 也不需要有什么表情,就足够这灰套裙女人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了。
  “我叫夏云。”夏云脸上微红,虽然不明白安总为什么要问自己的名字,但他牢牢盯着自己的目光, 让她满腔的羞涩悄悄冒了头, 内心已经上演了一出轰轰烈烈‘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戏码,心脏跳得快到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因为夏云非常巧合的姓氏而微微一皱眉头的安辰, 目光随即毫不留恋地划向了另外两个女人。
  “你们呢?”安辰话音未落,就看到了另外两个女人胸前挂着的属于澜娱乐的工牌。
  他突然微微俯身, 瞬间压迫的气息让另外两个女人脸色微微一变,在他过近的距离和有些暧昧的动作下,也开始心跳加速。
  然而正当三人面面相觑,内心小鹿乱撞的时候,却听到了仿佛来自地狱的冷酷声音:
  “今天下午开始,不用来澜娱乐上班了。”
  安辰的声音格外平静,不带一丝怒意,然而,正因为这平静而愈加骇人。
  三个女人齐齐呆若木鸡,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满心的粉红色还没消退,就被漆黑一片所取代,一时间,她们有些受不了这巨大的落差。
  “等等!安总!我,我们做错了什么?”跟着安辰追出来的夏云还没喊完,就一眼看到了坐在隔壁隔断间的夏梨,声音瞬间哑了。
  安辰的眼神如刀,满心的不爽简直要化为实质。
  轻轻把夏梨扯到身旁,安辰再也不想看见那几个女人,紧紧攥着夏梨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茶餐厅。
  留下三个女人,被安辰最后的眼神扫过,脊背一阵发寒,看着离去的两人紧握的手,涌上心头的后悔让她们紧紧咬着牙,后怕到腿都有些软了。
  ——————
  夏梨看着闷不吭声,拉着自己快步在前面走的安辰,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好。
  直到坐进了他的车。安辰的沉默才算告一段落。
  “这种话,你已经听到不止一次了?”安辰闷声问道。
  “算是吧,其实也没什么……”夏梨讷讷,手里紧张地习惯性卷起自己的发尾,想着怎么平息安辰的怒火。
  这怒气虽然不是对她,但也许是因为安辰本人的气场太强,让她这个被扫到台风尾的也心里揣揣不安,开口前要小心地措着辞。
  然而不等夏梨继续解释,安辰不容置疑地道:“我送你回去。”这样那些不长眼的家伙应该学会‘闭嘴’两个字怎么写。
  夏梨却慌乱地摆手:“不用不用!”现在那些人说话已经很难听了,如果坐实了她‘抱大腿’这件事,当面不敢说,背后还不知道怎么骂她呢。
  安辰被夏梨吓得发白的脸简直要逗笑了:她怎么就不懂,那些人敢背后嚼舌根是因为不确定,只是空穴来风的瞎猜胡扯,但是当绝对的地位差距摆在面前的时候,她们的嘴反而会闭得死紧。
  毕竟,已经有了三个前车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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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辞退风波很快传遍了整个节目组,所有人都看到了,安总跟那个花瓶并肩而行,亲自把她送了回来。
  正如安辰所料,风言风语戛然而止,再也没人敢对夏梨说三道四。
  每个人都一改之前不屑的态度,对着夏梨笑得仿佛春暖花开,沾亲带故一样。
  夏梨却开始寡言少语,一有时间就坐在角落里,或是背台词,或是练习主持人的基本功,或只是捧着一本书在看。
  想要做一个主持人,除了口才和解读现场情况灵活应对以外,其实需要的知识储备越多越好,比如现在,夏梨手里捧着一本《古文观止》正读得津津有味,就感觉肩膀被人一拍,吓得她一个激灵。
  “干什么呢你……”却是穆小橘笑嘻嘻地来串门了,她的节目组就在隔壁录制棚。
  但穆小橘和夏梨只是偶尔需要上台不一样,她哪怕没有镜头,也是需要站在后面当背景的,所以平时很难抽出时间跑过来。
  熟稔地扯过夏梨手中的书,穆小橘看了一眼就嫌弃地撇嘴:“什么呀,都是文言文和天书,亏你看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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