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兽皮的狐狸君——时玖远
时间:2019-05-14 08:14:20

  南禹衡没有丝毫不自然,就在她的注视下擦干身上的水,又将像蚕宝宝一样的她抱了起来出了房间,然后拉过被子将浴巾一抽,把她放了进去。
  秦嫣赶忙钻进被子里,南禹衡就这么在她旁边躺了下来,她不禁小声说:“你不回房吗?要是明天早晨芬姨看见你睡在我房间,她会吓出心脏病的!”
  南禹衡伸过长臂将她搂了过来淡淡道:“不急,还早。”
  秦嫣瞥了眼墙上的钟,都凌晨一点半了,她很想提醒他,明天自己还有课来着,不是前不久才让自己不要荒废学业嘛。
  可听着窗外的雨声,她突然想起什么说道:“所以倪家的小儿子?”
  她到这时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了,看向南禹衡,听见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秦嫣才后知后觉地说:“怪不得,我刚才就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就是…有点反常,他到底怎么回事?”
  南禹衡心不在焉地说:“不知道,可能有某种隐情吧,这家人我们以后要留点心。”
  秦嫣还在专注听着南禹衡的话,却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他掰了过去,他的大手在被子里游走,秦嫣刚初经人事,身体还比较敏感,南禹衡轻轻一碰,她喉咙深处便不自觉发出极轻地嘤咛声。
  为了赶忙掩饰这种尴尬,她又洋装没事地说:“所以你怀疑东海岸已经被某些势力渗透了吗?”
  南禹衡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吻着她修长漂亮的脖子,声音低哑地说:“是驴子是马很快都能现出原型。”
  秦嫣还在很认真地琢磨着南禹衡的话,全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在他的撩拨下泛起敏感的小疙瘩,她似乎找到了什么关联,脑中忽然闪现出一个人,刚准备和南禹衡确认,然而他却在她走神的时候,再次乘虚而入,让秦嫣惊呼了一声:“你…”
  然而南禹衡已经捂住了她的嘴,深邃的眸在漆黑的夜里魅惑极了,好心提醒道:“南虞姑妈的房间在另一边。”
  秦嫣愤愤地看着他,怪不得刚才还特地在浴室关上门,阻隔着声音。
  她拍了下他的手背,南禹衡才松开她,秦嫣的身体又有了那种奇怪的异样,她推了推他小声说:“你上瘾了吗?怎么还来啊?”
  他很诚实地回答:“上瘾了。”
  秦嫣到底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第一次便承受着如此激烈的占有,饶是她身体素质还算不错,也抵抗不了南禹衡连续地攻势。
  刚才在浴室还不觉得,此时却有种濒临奔溃的感觉快要把她弄疯了,这不是柔道,也不是打架,即使她的身体无力到了极致也无法还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南禹衡将她占为己有。
  疼痛中夹杂着令人疯狂的感受,让她把自己的唇咬破,晶莹剔透的大眼泛着泪花,身体有些无助地攀着南禹衡,随着他律动。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秦嫣,银白色的皮肤像丝绸一样顺滑,泛红的脸颊娇艳欲滴,似刚熟的蜜桃,让人欲罢不能。
  看着她痛苦的忍受,他似笑非笑地低头咬住她的耳朵,酥麻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廓:“南虞姑妈应该睡着了,你要忍不住也可以出声。”
  秦嫣知道他又在逗自己,一会姑妈房间在不远处,一会姑妈睡着了,偏偏要在这时候跟她说这些,搞得她情绪一会紧张一下,身体自然更加敏感,那销.魂蚀.骨的感受温柔了夜。
  第二天早晨,秦嫣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她挣扎了半天才睁开眼,脑中忽然闪过什么朦胧的画面,倏地朝身侧看去,长舒一口气,身边并没有人,她同往常醒来一样,一个人睡在大床上,听见芬姨在门外说道:“太太你起来了吗?今天不是还要去学校吗?”
  秦嫣赶忙应道:“哦,起来了,马上下去。”
  她听见芬姨走远的声音才放松下来,拉开被子低头一看,要不是看见自己光洁的身体,她差点以为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毕竟她又不是第一次梦到和南禹衡那啥了。
  然而当她刚掀掉被子下床的那一刻,她知道这尼玛根本就不是梦,她腿软得差点就双膝下跪了。
  自从上次南舟对她图谋不轨后,他就被南虞送去住校了,没了南舟在家,秦嫣感觉自在多了。
  下楼的时候南虞和南禹衡都在餐桌上,南虞打扮精致地喝着咖啡看着杂志,南禹衡则穿着干净清爽的浅色格纹衬衫和卡其色休闲裤,又变回了那个沉静温雅的他,秦嫣现在已经完全没法把现在的他和昨天夜里的男人重叠上。
  那狂热的气息仿佛还在耳畔,可他此时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依然从容自若。
  芬姨正好将秦嫣的早餐端出来,看她慢吞吞的步子还有些奇怪地问:“太太你这腿怎么了?”
  一句话让餐桌上的两人同时抬头朝她的腿看去,秦嫣的眼神短促地和南禹衡撞上,便脸烧到了耳根吞吞吐吐地说:“早晨…在房间拉筋,扭到了。”
  芬姨赶忙放下东西来扶她:“怪不得今早没见你晨跑呢,我还和少爷说你是不是昨晚淋雨着凉了准备去房间看看你,少爷说让你多睡会,你以后再拉筋要注意点,这扭伤有时候会很严重的,要不要喊庄医生来看看?”
  说着已经将她扶到了南禹衡的对面,秦嫣看着他低头似笑非笑的唇角,黑着脸说:“不用了,过会就没事了。”
  倒听见南虞说道:“不是姑妈说你啊,你一个小女孩拉拉琴也就算了,拉什么筋的,这还没生小孩少拉点筋。”
  秦嫣都要把脸埋到桌底下了低低地说:“姑妈说得是,我为什么要拉筋呢?把自己弄这么惨,走路都不正常了,姑妈以为我想拉筋啊,都是被人安利的,你说安利我拉筋的人坏不坏?”
  南虞抖了抖杂志放在一边,端起咖啡:“那你这个交朋友要当心的,你这个朋友好的不教,一大早教人拉筋干嘛的啦,还不如你出去跑步呢,以后少来往。”
  秦嫣“噗嗤”一声,直接笑趴在桌上,气都接不上来了,南禹衡沉着脸冷扫了眼南虞,南虞也莫名其妙地放下咖啡:“有毛病啊,禹衡你媳妇脑子瓦特了,笑得都停不下来了…”
  她站起身一脸无语地上了楼,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南禹衡才沉着声说:“笑够了?”
  秦嫣赶忙憋着笑意抬起头,一看到他满脸不爽的样子,又忍不住咧开嘴:“你别跟我说话,姑妈让我以后跟你少来往。”
  南禹衡将旁边的热牛奶往她面前一放:“吃你的早饭!”
  却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他站起身走到一边接电话。
  秦嫣边吃早饭边看着他,却发现原本神色平静的南禹衡在接通电话后,突然脸色剧变,眉峰紧凛,短短十几秒,神色又变得有些悲痛。
  挂了电话后,他转过身看着秦嫣,秦嫣也被他的神色吓了一跳,放下牛奶杯问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感觉南禹衡似乎艰难地哽咽了一下,对她沉声说:“学校那边我会帮你请假,今天跟我出去,我带你见一个人。”
 
 
第90章 
  前一天夜里的狂风暴雨让第二天到处都透着微湿的水汽, 一路上南禹衡紧紧攥着秦嫣的手, 沉静地看着窗外,眉宇深锁, 整个人都很凝重的样子。
  车子穿过南城, 从城东一直开到城北,最终停在一栋中规中矩的建筑前, 荣叔下车和门卫说话的时候,秦嫣看见站在岗台上的门卫穿得是笔挺的军装, 顿时有些肃然起敬。
  几句话后, 那名军人笔直地走下岗台进了岗亭交流了几句, 大门便缓缓敞开,给秦嫣一种戒备森严的感觉,她本想问问南禹衡这是哪里?可看他神色紧绷的样子,便只是默默坐在他身边不言不语。
  车子开进大院, 最后又拐进一扇独立的铁门内, 荣叔似乎不是第一次来这, 穿过两排修剪平整肃穆的花圃, 停在一栋民国式的洋楼面前。
  南禹衡带着她下了车, 便有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候在门口,迎上前来。
  南禹衡很恭敬地叫了声:“郑伯。”
  郑伯眉眼间有丝伤感地说:“老爷的家属都在屋内,让我在这候着你,你到后直接带你去射击场,他一会过去。”
  郑伯摆了个请的手势,南禹衡便紧紧牵着秦嫣的手率先走向洋楼侧面的小道。
  秦嫣回头看了眼, 郑伯后面还跟了一排训练有素的军人,连踏得步子都铿锵有力,统一步调。
  去的路上,她听见南禹衡问郑伯:“贺爷爷的身体,去射击场没问题吗?”
  “会照顾好,他说在家里见你不方便,坚持过来。”
  南禹衡轻微皱了下眉:“他大儿子回来了?”
  “回来了,前天才到的国内,都这个时候了,也没那么多计较了,回国后家没回一直守在这。”
  南禹衡才舒展了眉心点点头:“总算能陪他一程。”
  秦嫣侧头望着南禹衡,阴郁的气息将他的棱角磨得有些生硬,他声音里有丝压抑地难受:“太突然了。”
  郑伯也皱着眉说:“也就上月底忽然就有些不清楚了,拖了大半个月,昨天又清醒了些,把儿女挨个喊到面前说了会子话,今早起来突然让我叫你过来。”
  南禹衡虽然没有说话,但秦嫣感觉到他攥着自己的手很紧很热。
  走了一段路,很远的地方秦嫣就听见整齐的吼声,洪亮庄严,她被突如其来的吼声震了一下,南禹衡感觉到她细微的反应,侧过头告诉她:“有军人在操练。”
  秦嫣点点头,门卫看到郑伯拉开小门,郑伯侧身,南禹衡便拉着秦嫣走进射击场。
  远处一排射击靶,中间是非常空旷的草地,有足球场那么大,似乎是个很老的射击场了,场边是高大的松柏,将整个射击场包裹住,场中的一行绿色军装让秦嫣也不自觉站得笔直,目光敬畏。
  南禹衡见她眼神一直落在那处,对她说:“我小时候要不是那场意外,也会是他们中的一员。”
  秦嫣侧过头望着他俊逸的侧脸:“当兵吗?”
  他声音沉稳地“嗯”了一声。
  “我爸一直说等我长大就把我送进部队待几年,说真正的男人该有一次这种历练。”
  凉风吹拂起秦嫣的长发,她抬头看着南禹衡深邃的眼睛,饱满的颧骨,削薄好看的唇,似乎都在透着对命运不羁地反抗。
  甚至让秦嫣感觉有些陌生,事实上,从昨晚到今早短短十几个小时,这个男人已经颠覆了以往她17年对他的认知,从这一刻起,她才觉得自己真正走进了他的世界,开始重新认识这个她原本以为熟悉无比的男人。
  南禹衡侧过身子,低头将她罩在肩膀上的薄外套扣了起来。
  “这里风大,冷吗?”
  秦嫣依然闪烁着一双大眼盯着他摇了摇头。
  南禹衡漫不经心地替她扣好,淡淡地说:“你看了我一早上了,现在还在外面,克制下你迷恋我的心情。”
  秦嫣立马打开他的手“哼”了一声。
  南禹衡已经立起身子,忽然神色庄重地看着秦嫣身后,她也不自觉转过头去,看见有人推着一个老人缓缓朝这个方向而来。
  老人身上盖得非常严实,脑袋有些无力地耷拉着,眼睛也是半闭着,无精打采的样子。
  待走到近前,秦嫣才忽然反应过来这个老人是谁。
  她见过,曾经每隔年把都会来东海岸看望南禹衡,她记得这个老人每次来都浩浩荡荡一排车队开路。
  秦嫣还记得在她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在南禹衡家,这个老人突然来访,她还躲在楼梯处偷看的,南禹衡一向清冷傲然的性格,对待这个老人时却态度谦卑,令秦嫣印象非常深刻。
  好像爸爸也提到过外面有些对这个老人身份的猜测,据说是个深不可测的人物,如今秦嫣看见这里的环境多少也猜测到一些。
  她想到他们结婚那天,南禹衡似乎也是听见芬姨说“贺老爷子来了”后,便神情严肃地迎了出去,他们结婚也不过就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想到这个贺爷爷已经油灯枯尽。
  南禹衡已经大步走了过去弓下身喊了声:“贺爷爷。”
  贺老爷子才微微睁开眼,那只干枯地右手在毯子下面动了动,南禹衡便拉开一角握住他的手,他挪动了一下身子努力抬起头望着南禹衡,嘴边浮起淡淡的笑意:“还记得你第一次来这里几岁?”
  南禹衡垂了下眸说道:“五岁,和我爸一起。”
  贺老爷子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你爷爷在世时总跟我说,你爸胆子大得能上天,后来他真飞到天上去了,你爷爷走得早,是没有看到你成人,不然他会知道你比你老子胆子还要大。”
  南禹衡抿了抿唇:“贺爷爷,我…”
  贺老爷子却拍了拍他的手背扫了眼站在南禹衡身后的秦嫣:“行了,别和我说这些没用的,小媳妇对你好吗?”
  南禹衡这才回过头看了眼秦嫣,秦嫣立马蹲下身乖巧地喊了声:“贺爷爷好。”
  贺老爷子目光里透出些许笑意:“长得和小时候一样讨喜。”
  秦嫣有些诧异:“您…见过我小时候?”
  贺老爷子的眼里却透出些老谋深算的光来:“你偷看我,我就不能偷看你?”
  秦嫣的脸立马红了,南禹衡偏头对她说:“贺爷爷年轻时当过侦察兵。”
  “唔…”秦嫣有些羞涩地笑了笑。
  贺老爷子忽然收起笑意:“我们军人出身就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能有血性,偏偏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唉…”
  贺老爷子重重叹了一声转而又对南禹衡说:“你爷爷膝下子女,就你爸爸最像他年轻时候,天不怕地不怕,走南闯北上天入地,还记得他第一次带你来这就让你摸枪吗?”
  南禹衡点点头:“记得。”
  “真是胆壮气粗。”
  南禹衡漆黑的眼底泛上层层漩涡,似掉进过去的记忆中,一时有些晃神。
  贺老爷子却突然抬起手指着远处:“看到那一排靶了吗?”
  南禹衡“嗯”了一声。
  贺老爷子收回视线抬起头意味深长地说:“我要不在,你还能射中那排靶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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