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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佐成政是丰臣家的政敌,织田老爷死后,他是投于柴田胜家的(茶茶后爸),柴田胜家死后,丰臣秀吉没有杀他,并且还优待了他。他以为是宁宁在丰臣秀吉面前说了好话,于是打算送礼。送的就是越中国——立山上开的黑百合。因为在他看来,这种花就比较奇特,所以连夜采摘,送到了大阪公府。
宁宁为了这花还开了茶会,茶茶看到后就以为她喜欢黑百合。正巧茶茶的院子里就种植着黑百合。所以在宁宁迁京都后,她每天都派人送来黑百合。
简而言之,就是以上的解释。跟花语其实没啥关系啦hhhh
第19章 前夫二号
二号前夫丰臣秀吉(二)
我和奴良滑瓢傻傻地望着对方,我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吃惊的模样。
六百多年过去了,他居然还没被阴阳师退治?
不不不,更惊讶的是,我居然又来到了同一个世界?奴良滑瓢的存在告诉我,四百多年前,是大阴阳师源大猪蹄的世界,而不是武将源赖光的世界。
这可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啊……
奴良滑瓢的惊讶,我大概也猜得到,便是与“宁宁”相似的容貌吧。
同样叫宁宁,同样的容貌,未免太有些不可思议了。
“这可吓俺了一跳啊……”
奴良滑瓢半晌后才吐出一句,夹着刀身的两指微微一拨,仔细端详着我的脸。
“无论怎么看,都是宁宁啊……”
“看够了没?”
我别开视线,收刀入鞘,将三日月宗近放置在边上的刀架上,随后一派风轻云淡地坐在案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不知阁下是?”
我捏着杯子,斜眼看着已经落座在我对面的奴良滑瓢,室内中漫着氤氲的茶气。穿着高档面料裁成的浴衣,可是坐姿却不大文雅,反观有些洒脱之意。他一手摩挲着下巴,一手插在浴衣里领子里,眯着眼又是一阵端详。
奴良滑瓢听见我的话,似乎有瞬间的一怔,随后他双手抱胸,仰着胸膛开怀道,“本大爷是奴良滑瓢,是个妖怪。”
停顿了几秒之后,他似笑非笑地凑到了我的面前。
“宁宁怎么就不认识本大爷了呢?真是伤透吾心啊。”
看来几百年了,流氓的性格依旧没变啊。
不知怎的,我似乎有些怀念。
我放下了茶杯,拨开了他的脸。
“不知阁下认识的是哪位宁宁?”
绝对不能承认身份,不然就会很麻烦的。我现在只想熬到德川家康夺取天下,然后按照历史轨迹在高台寺度过余下的一生。这余下的一生正好让我思考如何解决杪夏的事情。
奴良滑瓢笑了,他凝视着问,“不知宁宁夫人觉得这世上有几个宁宁?”
我笑了笑,反问他,“那么阁下认为天上有多少星星?”
奴良滑瓢陷入了沉思。他是个聪明妖怪,会懂得我的意思的。
但是显然,我俩的脑电波不在同一平台上
他深沉地说:“许是与本大爷对宁宁的思念一样多吧。”
我:……
捏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
这家伙……
我觉得无论是否承认自己的身份,眼前的家伙早已经认出我了。他那戏谑的眼神,看起来就早已心知肚明。不过虽然如此,我依旧不会在言语中承认的。人世险恶,套路深如马里亚纳海沟。
“阁下对遇到的女性都是这番说词吗?”
旁边的丰臣秀吉的眼睛快要喷出火来了,可奴良滑瓢仿佛没看见他似的,对其根本没有任何眼神上的关注。要不是知道奴良滑瓢的身份,我几乎都要认为他确实看不见了。
妖怪看不见亡灵,这是我在战国时代乃至未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应该是如同我一样,装作看不见罢了。
可这家伙的演技居然比我还好。这就让我有点不大高兴。
奴良滑瓢眨眨眼,难得正经地说道:“没有哦,只对宁宁这么说过罢了。”
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奴良滑瓢是我遇到的第一个骚话连篇的人,问题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没有显露出这种性质。
我所在的世界里唯一称得上“骚话连篇”的当属太宰君。不过可能我曾是“社长夫人”的原因,这家伙对我还算尊敬——至少没有握着我的手问我要不要一起殉情。当然了,我曾经想象过那种局面,可能想象得过于残暴了,我至今都没敢往下脑补。
总而言之,对于奴良滑瓢突然而来的骚话,我确实有点懵。毕竟不是前夫,不知道该怎么接。
我面上波澜不惊,内心慌得一批。
卧槽,有点动心啊!
我是个肤浅的女人,肤浅的女人向来喜欢听好听的情话。
不过几秒之后,我就冷静下来了。反复告诉自己,这是奴良滑瓢自带的属性罢了。
不要当真,不要当真。
我放下茶杯,说,“您这话,应是说给该听的人听。”
奴良滑瓢问,“谁是该听的人?”
“自然是您心中所想之人。”
奴良滑瓢一脚跨在案桌上,凑近了我,手臂搁在膝盖上,“若是我心中所想之人是夫人呢?”
我给自己又倒了杯茶,随后抬起脸,对上奴良滑瓢金色的瞳仁。就这么过了十秒钟的时间,我继续回到了自己的清茶上。
“我没在你的眼中看到我啊……”
奴良滑瓢静静地凝视着我半晌,随后敞开怀笑了。
我不知道他在笑着什么,不过这笑声听起来倒是听开怀的。
门外的走廊上,响起了脚步声。
我冲着奴良滑瓢努了努下巴,他勾了勾唇角,心领神会地从另一边的窗户离开了。
很快,孝藏主就出现在了房间的门前。
孝藏主是我的女官。
“北政所大人。”
我理了理衣襟,说:“进来吧。”
孝藏主进来了,并且带来了一个消息。
——加藤清正已经接近德川家康了。
现在是1599年初,离关原合战还有二十二个月左右。
丰臣家执掌天下饼还有二十二个月的时间……
——
每到换季的时候,我总是会生一场病。
无论是对于哪个我而言,都是如此。
侍女阿菊喂我吃了药,可依然不见好。要是以前的话,老早好了。孝藏主便猜测我是不是沾染了什么污秽。
污秽啊……
我耸拉着眼皮,看着床前的丰臣秀吉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以前在中国的时候听说过一种说法。死去的人和活着的人呆的时间长了,活着的人容易受到影响。因为阴阳相隔,人鬼殊途。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丰臣秀吉依旧滞留在人间的原因,但我潜意识里确实往那个方向去想了。
我听到阿菊问孝藏主,“那需不需要请阴阳师大人进行拔褉仪式呢?”
孝藏主看了看我,随后对阿菊说,“你且好生照顾宁宁大人,其余的我自有打算。”
孝藏主离开后,我问阿菊,“你可知,当今世上最厉害的阴阳师是谁?”
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生病的时候,真是气若游丝啊。
阿菊思索了下,说道:“似乎是京都花开院家的秀元大人。不过花开院家的家主都是称为秀元大人。”
“不过说起来……”
阿菊顿了顿,说道,“听闻德川大人的东军麾下,近日来了一名名不经传的阴阳师,叫朝利。德川大人很是重用他。”
朝利……
不,我的印象中德川家康夺取丰臣家天下期间,并没有朝利这一号人物存在。虽然知道在战国时代出阵前都有阴阳师进行占卜,但并未有史记记载德川家康有重用阴阳师的的记录。可真要说起来,我原以为是来到了过去的战国时代,可奴良滑瓢的存在又告诉我,这个世界延续下来的,并不是我存在的世界。也就是说,德川家康会不会从淀姬母子手中夺取天下还是个未知数……
妈耶,突然慌起来了……
我吓了一阵冷汗。
阿菊端来水盆给我擦身,随后给我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足足给我加了两层被子才离开。
她离开后不久,我迷迷糊糊地要睡着了,但不知谁打开了窗户,冷风一下子灌了进来。很快,窗又关上了。
可是我睁了睁眼,并没有看见什么人。倒是丰臣秀吉依旧趴在我的床边,似乎是在看顾着我。室外响起了阿菊的脚步声,我终是放心地安睡了。
醒来的时候,正巧大阪城的黑百合又送到了。
我有些好奇茶茶的院子里到底种了多少黑百合,从去年搬到三本木已经有三个多月左右了,每天一只黑百合,怎么说也有白来支了啊……
说起来也是奇怪,这些存在了几个月的黑百合,居然没有一丝要枯萎的迹象,依然如同刚采摘的那般鲜嫩。而且,现在也不是黑百合的花季吧……
“谁送来的黑百合?”
“是淀姬啊……诶?”
我望向声源处,见到奴良滑瓢正坐在我房间的窗子上。
“你怎么来了?”
“见你生病的样子,我甚是心疼。”奴良滑瓢捂着心口处,油嘴滑舌道。
我叹了口气,“我见你似乎与往日有什么不同。”
“哦?有什么不同?”
他似是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应该不是因为我生病的原因吧?”
我开玩笑道。
“喂!不许你这么说!”
奴良滑瓢从窗子上跳了下来。
他的表情好严肃,其中还带着一丝愧疚。
我第一次见到他这么严肃的表情。
“我开玩笑的啊……”
“玩笑也不许开!”
唉……怎么突然生气了呢?
奴良滑瓢咳了几声,两手拢在袖子里,他盘腿坐在我的床铺前,说道,“我一直在后悔,倘若那日早点发现不对,是不是你就不会死了。”
我眨了眨眼睛,他无奈地笑道,“你看起来似乎并不是想与我相认。可你又总是说出一些曾经说过的话。”
我说了什么了?
我怎么没印象?
奴良滑瓢笑道,“幸好,也不算晚。俺认识一个公主,你的病很快就会好了。”
公主……
我皱了皱眉。
“你对人家的公主做了什么?”
“在你眼里本大爷到底是什么人?”
“流氓。”
奴良滑瓢:……
就在这时,孝藏主的声音在外响起。
“卖药的,你且在此等候。”
“是。”
“宁宁大人。”
孝藏主跪坐在障子门口,说道,“有一自称卖药的浪人说是能治好大人的病。您若是不愿见,轰走便是了。”
我还没说话,门外就响起了男性低沉的嗓音。
“北政所大人,怕是沾染了污秽啊……”
“胡说八道!”
“呵呵呵呵……孝藏主不也是请了花开院家的阴阳师来为北政所大人进行拔褉仪式么?”
……诶等等,你不是卖药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晚了点。下午哄侄女睡觉,结果自己先睡着了_(:з」∠)_
对宁宁来说,历史改变并不是什么好事。德川家康从淀姬母子手中夺取丰臣家才是最好的。不然的话,丰臣家的天下就会被掌控中石田等人的手中,淀姬母子绝不是适合治理天下的人。毕竟丰臣家是宁宁和丰臣秀吉一起打下来的,跟石田等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按照宁宁的想法,德川家康夺取丰臣家后,秀赖好歹也会是个大名,没想到淀姬直接会和秀赖在大阪城自尽。然后丰臣家绝户了_(:з」∠)_。反正后史上,对淀姬这个人还是蛮有恶意的。除了脸,一无是处(摊手),甚至还把丰臣家的灭亡归在她的身上。不过想想也是,无论德川家康有没有夺取丰臣家,丰臣家的天下最终绝对不会完全掌控在丰臣姓氏的手中。或许石田会任关白吧……
其实我很怀疑丰臣秀吉到底能不能生,毕竟有那么多侧室,生下孩子的只有淀姬,有些不可思议呢……野史中么,也有说淀姬给带的绿帽子……
第20章 前夫二号
二号前夫丰臣秀吉(三)
自称为卖药郎的年轻人,安静地跪坐在我的面前。我如今迁居至此,自然没有过多的拘束。仅是换了身衣物便可以见人了。
“卖药郎?你叫什么名字?”
“北政所大人,称呼在下,卖药的,即可。”
我笑了笑,“卖药的,可不是什么名字。”
卖药郎答道:“卖药的,便是个称呼。至于名字,也不过,是个,称呼罢了。”
好吧,我放弃了想知道他名字的想法。
他低垂着眉眼,看上去内敛极了。我甚至怀疑刚才“顶撞”孝藏主的人是不是他了。
“大人,此人不可信!”
孝藏主在我的耳边谨言道。
她当众被卖药郎顶撞,自然不会喜欢他的。更何况,无论是卖药郎的装束,还是他隐瞒自己的性命,怎么看都是十分令人怀疑的。
我抬手,制止了孝藏主未说完的话。倒是饶有兴致地问卖药郎,“你的尖耳朵,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