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宁为宦妻——草莓酱w
时间:2019-05-15 10:37:11

  孟长安淡淡道:“手下抓错了人,本督回头一定多骂他们几句,长宁侯意下如何?”
  长宁侯气得脸通红,最终还是让下人抬着梁明泽回去,路上,看着呼痛不止的儿子,长宁侯心痛骂道:“孟长安实在是太嚣张了,皇上就这么放任他干涉朝政,构陷大臣?”
  三皇子宋宥成冷笑:“舅舅,如今孟长安大权在握,我们只能避其锋芒。父皇给出去的权力,要收回却不容易,更何况孟长安本就是一把他用来制衡朝臣的刀,至少父皇在位时,他是不会倒下的。”
  长宁侯叹了口气,两人不再多言。
  秦绵用了大半日把从长宁侯府拿回来的嫁妆归置好,这所大宅有东厂的庇佑一直很清净,弟弟秦文淼在书房用心读书,妹妹秦柔陪着曹氏,曹氏一宿没睡,头痛的厉害,秦绵让管家请了郎中回来,郎中看过之后,说是心病,只开了一副补药就离开了。
  秦绵站在曹氏床前,听到她病重喃喃道:“快过年了,你父亲在大牢里不知该有多苦,过完年没几日就要去北地了,他身子骨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消,绵姐儿,到时候你照顾好弟妹,我跟着你父亲去,总不能让他一个人。”
  秦绵泪盈于睫,曹氏虽说是个温吞的性子但对待父亲极用心,对待秦绵这个继女也是亲切关怀,甚至比对她生的一双儿女还要细致周到。秦绵默默地走出曹氏的卧房,父亲那边,她实在是无能为力,无论是太子还是往日交好的同僚都求过情,但皇上却无动于衷。
  秦绵失魂落魄地眼泪不知不觉落了下来,因为她知道,父亲会死在流放北地的路上,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像曹氏说的那样陪着一起去,或许有了家人的尽心照顾,父亲就不会生病呢?
  秦绵泪眼朦胧中看到了孟长安,他眉心拧起:“你为何一见到本督就哭个不停,真是麻烦。”
  孟长安一脸怒色上前,解下披风罩在秦绵身上,拽着她的胳膊来到离得最近的书房,一脚踹开门,秦文淼正在练字,吓得在纸上画了一长条墨迹。
  秦绵反应过来抽回手,对秦文淼道:“文哥儿,你去看看母亲吧。”
  秦文淼不放心地看了盛怒的孟长安一眼,在姐姐的催促下,才走出书房。
  秦绵对他眨眨眼,乖巧一笑,孟长安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坐在桌案前,随口点评:“写的太差,难登大雅之堂。”
  秦绵摇头失笑:“督主,文哥儿还是个孩子呢。”
  孟长安皱眉看她;“说吧,怎么又哭了?”
  秦绵没说实话:“我哪哭了,那都是风太大吹得。”
  孟长安微微一滞,她狡辩的样子娇蛮可爱,他的视线长久的凝在她脸上,半响方叹息一声:“本督知道你在为你父亲的事伤心,但本督记得上次已经告诉过你,眼泪解决不了问题。”
  秦绵被他说得低下头,轻扯衣角,孟长安嘴角微勾:“你几岁了?还做这种小孩姿态。罢了,看在你乖巧的份上,本督提点你一句。”
  秦绵抬头,听见他说:“万寿节将至,你亲自绣一幅百寿图,本督自有法子替你送上去,皇上虽然固执,但最重孝道,你父亲流放的时间或许还能再往后拖一拖。”
  秦绵眼睛亮亮的,是啊,拖过这阵最冷的日子,就不那么难熬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往外跑,到了门口还不忘回头对孟长安道:“督主稍待,我马上回来。”
  孟长安第一次如此热心还以为秦绵会对他感激不尽,却没想到才说完她就急急忙忙跑了,他无从发泄,最后在秦文淼刚写完的大字上画了一个大叉。
  秦绵抱着一个包裹回来的很快,上气不接下气到了孟长安面前,摊开包裹,一件红色外袍露出来,袖口和衣襟处还绣着云纹。
  孟长安挑眉:“这又是你的谢礼?”
  秦绵:“不是,快过年了,我给督主做了一件新衣。”
  初次见面孟长安穿着一身红色蟒袍,让人望而生却,别人视他如豺狼虎豹,可他却是秦绵的救星。
  孟长安笑了笑:“你又没量过怎知本督的尺寸?”
  秦绵柔声道:“我大致做的,督主试试,不合身的话我再改。”
  孟长安起身把秦绵做的外袍套在外面,红色果然很衬他,秦绵上前帮他理了理衣襟,孟长安低眸看她,那双纤细白皙的手轻轻拂过他的胸口,带来一种难言的悸动……
  他几乎脱口而出:“本督这次帮了你大忙,能让你为本督做一辈子的衣服吗?”
 
 
第30章 
  秦绵理衣服的手顿住, 抬眸浅浅一笑:“自然能, 督主可是我的大恩人, 别说是做衣服, 便是当牛做马都是应该的。”
  孟长安俊脸一沉, 捏住她的手腕,语气微寒:“你真这么想?”
  秦绵愣了一瞬,点了点头。
  孟长安微微一哂, 放开她的手,道:“本督还要进宫一趟, 离万寿节没几日了, 你抓紧些。”
  他凤眸微敛, 走时连身上多余的外袍都忘记脱, 书房的门被推开,又猛地阖上, 那一声闷响让秦绵心中一颤。
  孟长安临上马车时忽觉不对,低头一看, 身上还穿着秦绵送的那件红色外袍,他伸手去扯, 将外袍捏出了一丝褶皱……
  半响, 他又若无其事地放下手, 大庭广众之下,怎好随意宽衣!
  昭昌帝的生辰在正月初三, 正是过年的时候, 但也没有人敢因为过年就怠慢了万寿节, 朝野上下都在为皇上准备贺礼。
  秦绵为了绣一幅百寿图已经连续两晚都在熬夜,曹氏本来想管,但听说这幅图是进献给皇上的寿礼,还关乎到秦翰,立刻喜笑颜开,开始变着法地给秦绵补身体。
  虽然快要过年,但曹氏还是命下人套上马车,她要出门去大光寺进香,给家人祈福。秦绵不放心曹氏一个人去,但她又抽不出时间。
  曹氏看她为难,便说要带着妹妹秦柔去,她坚持要去,秦绵也就没有阻拦。
  大光寺是泰安城中名气最大的佛寺,每日香客不断,曹氏带着秦柔在拥挤的人群中走出来,拉着她的手生怕走散了。
  她刚才已经进去虔心许愿了,希望佛祖能保佑夫君秦翰度过这一劫,保佑秦绵能寻到一个好人家。
  思及此,她忽然想起了孟长安,这位孟督主的确对他们家有大恩,再感谢都不为过。可秦绵如今毕竟和离在家,与一个太监诸多牵扯总是不好,就算孟督主没那个心思,可秦绵难道年纪轻轻就一辈子不再嫁人了吗?
  她心里想着事情,没留神撞上了一个人。“哎呀。”对面那人一声惊呼,话里抱着的香落在地上。
  “你这人怎么走路的?”那丫鬟打扮的女子不满道。
  “春兰,还不闭嘴。”
  她身后走过来一个穿着藕荷色绣花襦裙的女子,气质端庄清雅,曹氏揉了揉被那丫鬟撞痛的手臂,定睛看去,那姑娘还是一个熟人。
  “秦夫人,您也来进香啊?”邵思岚态度礼貌地问道。
  曹氏前些日子压根就没出门,根本不知道邵思岚和梁明泽的事,也不知道她和秦绵早已经不是一路人了。
  “是思岚啊。”两家关系不错,曹氏并未多想,也亲切的问候一声。
  邵思岚眼神闪了闪,看曹氏这反应应该是对前些日子的谣言丝毫不知,她灿烂一笑靠近曹氏。
  “阿绵怎么没跟您一起来,多日不见,我都有些想她了。”
  曹氏回答:“绵姐儿在家中还有事,你若想她,可以去家里找她。”
  曹氏是好心,她怕女儿刚刚和离心情不虞,想着邵思岚是她闺中的小姐妹,也好开解开解她。
  邵思岚:“也好啊,前几日谣言传的沸沸扬扬的,我还怕阿绵想不开呢,正想去劝劝她,别与孟督主走得太近,对名声不好。”
  曹氏一愣:“什么谣言,还有孟督主,你说清楚。”
  邵思岚惊讶:“秦夫人还不知道吗?外头都在传,秦绵和太监有私情,不守妇道。”
  曹氏心下一沉,大受打击。若不是秦柔扶着她,她差点仰头倒下。
  “唉,我当然是相信阿绵的,也不知是谁,传这种谣言出来,害的阿绵被长宁侯府嫌弃,只能与梁世子和离。”
  她利用曹氏不知内情,刻意将两件事混淆在一起。
  曹氏强撑着离开大光寺,急忙吩咐车夫立刻回府,到了家门口,曹氏再看见门匾上显眼的孟宅二字,心中五味杂陈。
  邵思岚说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响起,联想到孟长安的多次帮助,她心里不舒服,早就听闻孟长安阴险残忍,睚眦必报,他怎么会偏偏对秦家这么好心,定是看上了秦绵,想将她纳为己有。
  曹氏痛心,秦绵那张脸,曾经引得多少贵族子弟趋之若鹜,孟长安虽是个太监,但也总是男人,她当初怎么就没多想想呢,害得秦绵陷入如今的窘境。
  “秦夫人,您怎么在门口站着?”德喜笑眯眯地带着几个番役过来。
  曹氏回头,脸上的笑有一丝勉强,她现在看见太监和东厂的人就头痛……
  “我出门去进香,刚刚回来,公公有事?”
  德喜:“督主命我给秦娘子送些补品来,这都是皇上赐下来的,督主用不上,这不都给秦娘子送过来了。”
  德喜摸摸鼻子,他总觉得今日这位秦夫人对他的态度有些不同往常,脸上的笑是僵着的,眼里还带着戒备,尤其是提到他们督主的时候。
  “这怎么好意思,公公还是拿回去吧,我家绵姐儿福薄,当不起督主如此厚爱。”
  曹氏一连串的说完,也不让德喜进门,吩咐门房立刻把门关上。
  门房原本就是宅子里的下人,擦着汗对德喜道:“公公,得罪了,得罪了。”说完就把大门关上,一条缝都没露。
  德喜回头看着好几箱的补品,心凉了半截,这要是原封不动带回去,东厂就要变天了吧。
  饶是德喜再为难,也只能硬着头皮把东西带回去,再缩着脖子向孟长安禀报:“督主,秦夫人就是这么说的。”
  德喜悄悄抬头,孟长安的脸色冷得吓人,双眼微微眯起,眼中冷光乍现。
  “起来,随本督看看去。”
  孟长安带着德喜从东厂内部侧边的小门走上一条窄巷,转了个弯就到了孟宅门口,这也是他当初买这所宅子的原因。
  德喜上前拍门,两声后,门房把门打开一条缝,看见是德喜,立刻说道:“公公,夫人说了,不让小的放东厂的人进来。”
  德喜啐他一口:“你瞎啊,看看是谁来了。”
  门房往外瞄了一眼,当即大惊失色:“督主,小的该死。”
  孟长安上前踹了他一脚,冷哼一声:“秦夫人说东厂的人都不让进?”
  门房苦着脸:“夫人,夫人她确实是这么说的啊。”
  孟长安挑眉反问:“那本督呢?”
  门房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督主饶命,督主饶命……”
  孟长安又踹了他一脚,发泄出心中的郁气才往里走。
  曹氏脸色难看找来的时候,秦绵正在屋里仔细研究着几种寿字的写法,还找来许多古籍查看翻阅。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秦绵繁忙中抬头,见曹氏气得直喘,眼睛通红。
  曹氏声音哽咽:“绵姐儿,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你和孟督主的关系,梁世子才会与你和离。”
  秦绵站起身,皱眉道:“母亲听谁说的?我与梁明泽和离跟孟督主有何干系?”
  曹氏:“你还想骗我,我今日去进香见了思岚,她都跟我说了。”
  秦绵面色微动:“邵思岚?她告诉您的?”
  她心中冷笑,才过了两日她就又活泛起来了,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青桃在一旁听着忍不住了:“夫人,您怎么能相信她的话,您不知道,我们娘子就是看见梁世子和她在清浊斋中私会还衣衫不整,才与梁世子和离的。”
  曹氏震惊:“什么?这是真的?”
  青桃点点头:“是真的,如今整个泰安城已经人尽皆知了,您平日里不出门消息闭塞才不知道,加上娘子怕您担心不肯将实情告诉您……”
  曹氏跺脚,恨恨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她竟是这样的人,我这就去找她算账。”
  为母则强,曹氏再柔弱的性子听见自己千娇万宠的女儿被如此欺负也忍受不了,秦绵赶紧拦住她:“母亲,我没事的,您别动怒,”
  “邵思岚以后说什么您都别信了,她不止一次陷害我,我与孟督主的谣言就是她传的,好逼我尽快离开侯府。”
  曹氏泪水涟涟:“都怪母亲没用,让我的绵姐儿受此羞辱。”
  秦绵安慰她半天才让她的情绪平静下来,曹氏擦着眼泪,虽说秦绵和孟长安的谣言是假的,但长此以往,于她的名声也不好。
  曹氏担忧地问:“那你与孟督主?”
  秦绵;“孟督主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对他只是心存感激,他帮了我那么多,咱们总不能以后对人家避之不理吧。”
  曹氏仍旧发愁:“可是人言可畏,万一再有这种流言该怎么办?”
  秦绵笑了笑,声音清透:“传言而已,反正我问心无愧。”
  门外,下人都被曹氏打发走,只有两个人在寒风中站着。德喜战战兢兢地对孟长安道:“督主,咱还进去吗?”
  孟长安的脸色比这严寒的天气还要冷,恩人?这么想还恩,那就让她越欠越多,欠到永远都还不清。
  他冷冷推开德喜往回走,德喜跟在后面心里苦不堪言。
  门房还在大门口跪着,见孟长安出来,满脸堆笑:“督主,您这就要走啊?”
  迎面一脚踹来,门房趴在地上反思:也许是最近犯了太岁,怎么倒霉的永远是他?
  德喜一脸同情地看着他,摇摇头,思及刚才被挡在门外的憋屈,在他屁.股上又补了一脚。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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