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宁为宦妻——草莓酱w
时间:2019-05-15 10:37:11

  就在这时,姝妃朝梁贵妃诡异地一笑,然后拉着秦绵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道:“姐姐,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你怪我夺了皇上的圣宠,我也时常劝皇上去你的宫里,可皇上他就是不肯,姐姐如此针对我,也是我应当受的,谁叫我对皇上痴心一片,为他受什么苦,我都是甘愿的。”
  秦绵偷偷揉了揉自己的膝盖,看着姝妃心中满含敬佩,前一刻脸上还挂着讥讽的笑意,如今却泪水涟涟,哭的可怜不已,看着倒像是真对昭昌帝情深不悔了。
  梁贵妃气的冲上来要打她,被身边的宫人拉住了,姝妃哭的声嘶力竭,一边抽泣一边道:“姐姐怎么责罚我都是应该的,但孟夫人是无辜的,还请姐姐放过她吧。”
  “你,你们,来人,给我掌嘴。”见身边的宫人依然不动,梁贵妃挣开她们抬起手想要亲自动手。
  这时身后传来昭昌帝暴怒的吼声:“住手。”
  梁贵妃傻了眼,看见面前的姝妃抬头对她挑眉一笑,她顿时明白了,这都是她的圈套。
  梁贵妃转过身对昭昌帝道:“皇上,臣妾是被这贱……被姝妃气糊涂了,才要动手的,皇上明鉴啊。”她说罢委屈地用帕子抹眼泪,低眉颔首,往日里她这般模样,昭昌帝都是极为怜爱的。
  昭昌帝的目光越过她,落在她身后跪着的姝妃身上,女子并不像梁贵妃那样矫揉造作地用帕子掩着面哭,她仰着面,任由泪水模糊了精致的妆容,看他的眼里有一丝执拗和受伤。
  昭昌帝大为动容,想起她刚刚说的话心中熨帖不已,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梁贵妃,绕过她把姝妃扶起来,温声道:“爱妃,你受委屈了。”
  孟长安走到秦绵身侧,见她跪在石子路上,心中像堵了什么似的,他沉默地把她从地上拽起来,脸上的表情虽平静,但眼底却凝聚着阴沉。
  秦绵起身的时候微微踉跄了一下,孟长安伸手从身后托住她的腰,让她把身体的重量都倚靠在自己的手臂上。
  秦绵抬眸看他,被他眼里的阴冷吓了一跳,抓住他的袖摆晃了晃,男人眼里浓郁的阴暗才缓缓收敛。
  另一边昭昌帝拉着姝妃的手还怜惜地给她擦泪,梁贵妃眼里的嫉妒几乎要化为实质在姝妃身上戳出两个洞。
  “皇上,臣妾……”
  “你给朕闭嘴,跪下,太阳落山之前不许起来。”
  昭昌帝动了真火,梁贵妃心里一哆嗦,直愣愣地跪下。
  “皇上,臣妾冤枉,都是这贱人诬陷臣妾。”
  姝妃躲在昭昌帝怀里,对她勾唇一笑,而后柔声对昭昌帝说:“皇上,姐姐不是有意的,她只是心情不好,是臣妾惹到她了,皇上就别罚姐姐了。”
  “贱人,这一切分明都是你设计的……”
  不等梁贵妃说完,昭昌帝一个巴掌打在她脸上,那清脆的响声让周围的宫人呼吸都窒住了。
  “姝妃为你求情,你还这般不知好歹,再敢多言一句,朕就下旨降了你的位份。”
  一旁沉默许久的孟长安忽然开口:“皇上,贵妃娘娘金尊玉贵,总不好在太阳底下晒着。”
  昭昌帝不满:“怎么,你也要为她求情?”
  孟长安:“不,臣只是觉得今日阳光太过毒辣,唯恐晒坏了贵妃娘娘,不若给娘娘令择一个阴凉之地。”
  他一开口,梁贵妃顿觉不好,无奈昭昌帝还在这里,她不敢开口,只能狠狠瞪着他。
  昭昌帝思量片刻:“那你觉得应该让她跪在哪?”
  孟长安唇角微勾,眼里却寒凉一片:“臣觉得,不如就跪在御极殿门口那条小路上吧,那里有树荫遮挡,必不会晒伤娘娘。”
  昭昌帝点头,冷声对梁贵妃道:“你就去那跪着吧。”
  梁贵妃心下一沉要跟昭昌帝求饶,可他说完就带着姝妃一起走了。她仰头瞪视着孟长安:“你是故意的?御极殿门口人来人往,你想要所有人看本宫的笑话。”
  孟长安扯了扯嘴角,笑的怪异:“娘娘慎言,臣可是为了娘娘着想。”
  他们走出含芳园的时候,秦绵小声问孟长安:“督主,你让梁贵妃跪在御极殿门口的小路应该不只是想看她丢脸吧,咱们来的时候我看那小路上铺的不平整,可比含芳园里那条路上的石头硬多了,跪到日落只怕双腿要肿上半个月呢。”
  孟长安见她走的不稳当,面色沉沉,捏住她的脸颊:“你这么聪明为何不知道好好保护自己,方才德喜来寻本督时将一切都告诉本督了。”
  “你为了那小崽子,倒真是奋不顾身。”
  经他一提,秦绵才想起来,追问道:“那小九他没事吧?”
  孟长安脸色沉得吓人,冷笑着道:“你关心的人可真多,那你可有想过本督,你究竟将本督置于何地?”
  她怔愣着不说话,孟长安当她是不想回答,甩袖便走,秦绵在后面狼狈地跟着,身形不稳差点又摔一跤。
  孟长安越走越远,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张嘴便喊:“督主,你等等我。”
  孟长安脚步稍顿,却仍旧气怒的不想转身。秦绵小步挪到他身后,扯了扯他后腰处的衣服,声音温柔:“我知道督主心疼我,可当时情况紧急,我想着无论如何,督主都会来救我的,换了小九,却不一定了。”
  孟长安微哂:“你怎知本督有一日不会舍弃你?”
  秦绵柔声笑着:“可督主早上才说以后都会护着我的,难道就不做数了吗?”
  她低声叹息,声音里夹杂着一丝落寞和无助。
  孟长安沉默半响,蹲在她身前,语气不耐:“上来,你要是变成了瘸子,本督就不要你了。”
  秦绵抿嘴笑起来,一双潋滟水眸亮闪闪的,伏在他背上,双手自然地搂住他的脖子。
  孟长安背着她走得很稳,行到半路,背后的人许久不说话,他不由问道:“在想什么?”
  他的后背宽阔而温暖,秦绵心中说不出的安稳,此时已经昏昏欲睡了,脑子不怎么清醒便将嘴边的话说出来:“在想姝妃娘娘可真好看呐。”
  孟长安的脸色彻底黑了,双手一松要将身后的小女子扔下去,秦绵恍惚中觉察到了,一双纤细的手臂顿时搂得更紧。
  孟长安重新将她往身上紧了紧,低声骂道:“你这没心肝的,本督真想狠狠地教训你一顿。”
  他说着狠话,声音却温柔地像在哄她睡觉,脚步也不自觉地更慢了,只是怕她睡得不安稳。
 
 
第61章 
  孟长安就这样慢悠悠地背着她出了宫门, 从含芳园到宫门口是一段不算短的路,饶是秦绵再瘦弱, 孟长安也出了一身的汗, 他向来喜洁, 此时却不觉得有什么为难。
  到了马车旁,秦绵用侧脸蹭了蹭孟长安的肩膀,随后睁开迷蒙的杏眼,声音有些哑:“督主,咱们出宫了?”
  孟长安感受到她依赖的动作,心跳起伏剧烈,他弯下身体将她放下, 德喜从后面赶上来帮他们掀帘子。
  秦绵看见德喜想起了一直关心的事,便问:“德喜公公,小九送回去了吗?”
  德喜微笑回答:“夫人放心,奴才让李全把他带回去了。”
  李全这个名字秦绵从德喜嘴里听过两次了,应该是孟长安安排过去专门看顾小九的。
  孟长安在一旁凉凉地看了德喜一眼,德喜立刻收了笑,他今日可是犯了错的, 上次督主说了不能丢下夫人一个人, 如今他明知故犯, 少不了挨顿打了。
  孟长安的声音十分冷漠:“回去自己领罚。”
  德喜低头应道:“奴才知道。”
  秦绵心里紧了紧, 德喜要受罚这件事与她脱不了关系, 她想了想扯着孟长安的袖子开口:“督主, 德喜公公都是听我的吩咐, 所有的错,该我一力承担才是,你就别罚他了。”
  孟长安冷笑着将自己的袖子从她那白嫩柔软的小手中扯回来,不满道:“成日里关心这个关心那个,倒没见你对本督如此上心过。”
  德喜把头压得低低的,唯恐被孟长安的怒火波及。
  秦绵心中好笑,无论说什么总能绕到自己对他不够上心,她小手伸手握住他两根手指,微微晃着,声音放柔:“我自然是关心督主的,天气渐热了,督主脚上这双靴子不透气,我给督主重新做一双吧。”
  孟长安睨了她一眼,淡淡地讨价还价:“两双。”
  秦绵笑意微顿,半响才愣愣地回应:“成,成交。”
  她原本以为,他没那么容易哄的。
  德喜的表情已经由刚才的战战兢兢变成了偷笑,谁能想到,一向说一不二的督主有一日会被一双靴子收买,不对,是两双。
  “想什么呢?上车。”
  秦绵低眉敛目地走着,只是每走一步,双腿迈步的动作依然不太自然。
  孟长安皱了皱眉,上前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了马车上,而后自己才跟着上车。
  马车里,两人都不说话,孟长安一直冷着脸,盯着车中矮几上的茶盘不知作何想,秦绵则卷起窗口的帘子看大街上的热闹景象。
  马车骤然一停,秦绵没有防备,身体向前扑去,一只手臂伸过来揽住她的腰身,将她带进怀里。
  “可有伤到哪里?”
  秦绵摇摇头,坐在他腿上让她有几分不自在,大街上人来人往,若是此时有人透着车帘的缝隙往马车里瞄上一眼,可就遭了。
  秦绵微微挣扎着要从他腿上下来,央求他道:“督主,你让我自己坐着吧。”
  孟长安揽着她腰的手更紧了,掰都掰不开,他强横道:“安静些,坐不稳再摔出去,你的腿还想不想要了?”
  他的确说得义正辞严,但那只手竟然借着说话的时候在她腰上捏了一把,秦绵娇哼一声,脸上又羞又恼。
  马车停了太久,孟长安不悦地朝外问道:“为何停下?”
  德喜在外面回答:“督主,前面有迎亲的队伍,把路堵上了,咱们一时过不去,奴才问过了,今日是长宁侯世子与邵御史的千金成亲的日子。”
  “督主,要不要奴才过去让他们让路?”
  孟长安挑眉,看着怀里听过德喜的话后就忘了挣动的小女子,眼神微凉。
  “不必,本督倒想看看热闹。”
  他说罢便挑开了帘子的一角,看见梁明泽穿着一身喜服骑着马,表面上看起来春风得意,只是脸上的笑却僵硬无比。
  孟长安缓缓勾唇,问怀里的小女子:“你不想看看吗?”
  秦绵顾忌着街上人多,怕人看见他们这不守礼的举动,身子不停往下缩。孟长安不满意她的逃避,双手握着她的纤腰往上一提,让她换个方向,正面朝着车窗外,他一双大手横在她的腰间,紧抱着她。
  他似乎有意用这样的举动来告诫她,她是属于他的,决不能再与前人有任何牵扯。他想看到的是,她面对前夫成婚这件事的态度,他想知道她还在不在乎那个曾经与她山盟海誓的人。
  秦绵声音微颤,似要哭了:“督主,我不看了,你把帘子放下吧。”
  孟长安咬着她的耳朵,声音低哑:“为何不看,难道你还对你那前夫旧情难忘?”
  秦绵脸色羞得发红:“不是,真的不是。”
  耳垂一片湿润,孟长安在她回答时将那片温软含进嘴里细细碾磨,秦绵只觉一股痒意从心里流窜到了全身。
  她颤抖着继续说:“我与他早就恩断情绝了,督主应该知道的。”
  孟长安啃咬的动作停下,逼问着她:“那本督呢,你心里有没有本督?”
  秦绵刚想回答,路上一个看热闹的行人突然把头转向他们马车这边,秦绵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根本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孟长安见她吓着,顺手把帘子放下,挡住外界的窥探。秦绵睁着一双含了泪的明眸委屈地看向他,孟长安凑近她,鼻息喷洒在她脸上。
  “你心里只能有本督一个人,记住了吗?”
  不等秦绵回答,他就咬上了那双肖想已久的红唇,反复品尝,强硬地像要把她整个人都吞吃入腹。
  有了这一桩事,他一放开她,秦绵就躲得远远的,身子贴在车壁上,缩在角落里不理他。
  孟长安在马车重新动起来时,忽然低笑出声,他看着秦绵,目光不无得意:“你知道吗?那梁世子早已被本督废了,恐怕那邵御史的千金嫁过去就得一辈子守活寡了。”
  秦绵心中震惊,转过身子问他:“什么时候?”
  孟长安笑意微冷,目光阴沉:“就在你与他和离归家那天晚上,他去找你,本督提前命人等在门口,把他抓到东厂,断了他子孙根那一鞭,还是本督亲自下的手。”
  他说完仔细观察着秦绵的反应,暗想着,她若是为这事与自己闹别扭,就要狠狠罚她一顿。
  秦绵的反应太过古怪,她努力绷着脸,不像在发怒,倒像是在憋着笑,孟长安皱眉手指戳了戳她的侧腰,秦绵忍耐不住笑出声。
  他见过她低头微笑,见过她抿着嘴笑,见过她羞羞怯怯的笑,却从没见过她放肆大笑的样子。
  孟长安迟疑地问:“你,笑什么?”
  秦绵笑的太狠一时收不回来,她是动静皆宜的美人,笑得花枝乱颤,最后竟然笑倒在孟长安怀里。
  好不容易敛了笑,秦绵扶着他的手臂,轻喘着道:“督主,你对我实在太好了。”
  孟长安没料到她是这样的反应,罕见的懵了一瞬,半响才勾起唇角,笑着捏她的脸:“别笑了,当心岔了气肚子疼。”
  路上耽搁了这么久,他们回厂督府的时候午时都快过了,下人摆了饭,孟长安才吃了几口,便听到下人禀报,说是顾劲来了,他似乎早就知道顾劲要来,放下碗便去了书房。
  秦绵用过午膳,在房里小歇了一会儿,德喜抱着一摞账目来找她。
  “夫人,这都是厂督府日常开支的账目明细,督主说,以后这些都交给您管了。”
  秦绵怔了怔,她一直以为嫁给孟长安,这辈子便要做个被他娇养着的花,他喜欢她时,便将她放在身边赏玩,不喜欢她了,也可以将她打发得远远的,随处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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