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宁为宦妻——草莓酱w
时间:2019-05-15 10:37:11

  高胜在孟长安的示意下拿走他嘴里塞的粗布,尹子超惊恐地向长公主求救:“母亲,救我啊。”
  长公主慌了神,勉强冷静下来,问道:“孟督主,这是何意?”
  孟长安冷笑:“他深夜鬼鬼祟祟地在我夫人客居的院子门口晃荡,意欲图谋不轨,本督就让人先绑了,准备明日移交大理寺查办。”
  长公主怒目而视:“不可能,你这是诬陷。”
  邵思岚这时突然开口:“长公主,我看二公子也不可能是自己要来的,说不得是什么人引着他来。”
  长公主眼神一眯,说道:“超儿,你别怕,告诉我你为何来此?”
  尹子超哆哆嗦嗦的,见邵思岚恳求地看向他,心一横张口诬赖:“是孟夫人给我写了一封信,让我深夜来此,说,说爱慕于我。”
  听了他的话,秦绵脸上非但不惊,还笑了笑:“信呢?拿出来看看吧。”
  高胜听了吩咐从尹子超身上搜出一封信,想要递给孟长安时,秦绵忽然道:“还是让长公主先看吧。”
  长公主接过信看完,面露鄙夷看着她:“无耻贱妇,你还有何话说?”
  孟长安拿过信扫了一眼,嗤笑道:“这根本就不是我夫人的字迹。”
  邵思岚这时急了,不管不顾道:“怎么不是,孟督主该不会为了自己的面子刻意遮掩吧?”
  孟长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邵思岚不禁往后退了一步,狠狠抖了抖。
  长公主已经恢复了镇定,嘲讽一笑:“梁少夫人说的有道理,我家超儿的品行我还是信得过的,定是有人存心勾引,他无奈之下才想来当面拒绝。”
  她张口就颠倒黑白,秦绵忍不住笑起来:“我能证明这封信不是我写的。”
  “冬枝,拿笔墨来。”
  冬枝把笔墨和宣纸放在院中的石桌上,秦绵照着信上的内容又写了一遍,两张纸上的字迹完全不同。
  邵思岚笑了一声:“这能证明什么?不过是怕露马脚临时改的。”
  秦绵:“这么多人盯着,我仓促写完,若这封信是我写的,如何能顺畅地变换另一种完全不同的字迹。”
  “不过,这封信跟我小时候的笔迹的确很像,只是模仿的不到家,这写信之人有个小习惯,每次写捺的时候,收笔都喜欢微微上挑。”
  在场有一位大学士之女,从小喜欢研究书法,接过去一看,道:“确实如此,这两封信断不可能是一个人写的。”
  众人都愣了,那这信到底是谁写的。
  秦绵:“若单论这笔迹和下笔的习惯,我倒是知道一个人,梁少夫人,你说呢?”
  邵思岚慌乱反驳:“说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兴许,兴许是你让婢女写的呢。”
  冬枝几个闻言挨个写了几个字,她们虽然识字,但写出来可就难了,不是歪歪扭扭,就是鬼画符一般。
  周韵忍了半天,终于受不了了,站出来指着邵思岚道:“你还狡辩什么呀?我都看不下去了,今天傍晚我还见你与尹二公子私会密谋呢。”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震惊不已,许多人都用异样的眼光去看陈氏,陈氏惊叫:“不可能,你个死丫头瞎说什么?”
  恰在这时,昭王听见动静,又得知是周韵住的院子出了事,被小厮推过来。
  周韵看见他,对众人道:“我没瞎说,我有人证。”
  邵思岚虽然心里发慌,但还是讽刺道:“你不会说是你吧?你可是孟夫人的亲表妹,做不了这个人证。”
  周韵气鼓鼓地走到宋宥钦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问道:“王爷,你今日就在假山后,都看见了是不是?”
  面对她倔强又耿直的目光,宋宥钦霎时心跳如擂鼓,他不关心世间一切人和事,这一刻却生出了不想让她失望的心思。
  他轻轻点头:“嗯,看见了。”
  周韵对他笑了笑,回头道:“姓邵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邵思岚见所有人都怀疑地看向自己,尤其是长公主目光中冷漠的审视,她摇头:“不是我,是,分明是他们以势压人,包庇秦绵。”
  孟长安轻嗤一声,眼神不耐烦地扫过这群人,“既然查不出结果,就把尹二公子送去大理寺,再不行还有东厂。”
  长公主一听东厂顿时急了,尹子超的反应更大,他听说过有人落到东厂手里被酷刑折磨的惨状,吓得直哭:“不关我事,是她,是她用美色勾引我,让我陷害孟夫人。”
  这下众人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这邵思岚偷人在先,又陷害秦绵,简直就是一个毒妇。
  陈氏反应过来尖叫一声上去扯她的头发:“你个不要脸的贱人,竟敢背着我儿子偷人。”
  邵思岚痛呼一声,陈氏左右开弓扇了她好几个巴掌犹不解恨,还一口咬在她胳膊上。
  邵思岚痛极,一把将陈氏推在地上,上前狠踹她几脚,她毕竟年轻,把陈氏踹的满地打滚。
  “死老婆子,你整日摆婆婆架子,让我伺候你,我早就受够了。”
  她崩溃大笑:“你们还不知道吧,梁明泽不能人道,是个废物。”
  “他们侯府骗婚在先,我怎么就不能偷人了,你们以为要不是丈夫不行,我能看上尹子超这个空有力气的傻子吗?”
  长公主气的眼里冒火,指着这两个人道:“反了,反了,把她们给我丢出去。”
  立刻有侍卫上前把骂个不停的邵思岚和疼的起不来的陈氏拖了出去。
  众人看了一场大戏,也不敢再留,生怕被这两个权势滔天的人记恨,宋宥钦临走时看了周韵一眼,有些不舍地被小厮推走,下次再见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最终,院子里只剩下长公主和她带来的人,周韵看着这架势觉得自己不好参与,转身进屋了。
  尹子超还在那里淌眼抹泪的,长公主叹了口气,妥协道:“孟督主,你说吧,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儿子。”
  孟长安假意不知她的意思:“那得要审问之后才知道。”
  长公主忍着怒气:“孟督主何必把事做绝,这事真闹到皇上面前,你我脸上都不好看。”
  孟长安脸上带着笑,说出来的话却气人:“长公主错了,要丢面子那也是你,本督与夫人可是受害者啊。”
  长公主:“……”
  你们算哪门子的受害者,分明就是存心来打我脸的!
  她硬挤出一丝笑:“听说孟夫人身子弱,我这庄子里有一处温泉,效果极好,不如就送给孟夫人吧。”
  孟长安笑了笑,他自然见好就收,虽然现下手里握着长公主的把柄,他也并不想把她逼急了。
  何况温泉……经常带着他的小夫人来泡一泡也挺好。
  “本督可以放过他,但从今以后别让本督再看到他,否则……”
  长公主脸色难看,孟长安的意思是要让尹子超离开泰安成,并且永远不能回来。她看着儿子哭的可怜兮兮的,闭了闭眼,只能答应了。
  次日清早,众人看了昨夜的热闹,谁也没有心思再留下来看荷花,纷纷离开,长公主也一大早就带着儿子回了将军府。
  倒是秦绵她们很有闲情,留下赏了荷花又吃了一顿用庄子里现摘下来的时蔬做成的早膳。
  早膳后,孟长安有公务在身就先回去了,周韵一听说这庄子是秦绵的了,欢欢喜喜拉着她逛了一大圈。
  她们下午才回,一到城里便听到大街小巷都在议论长宁侯府的事,昨天那么多人都看见了,这事传的沸沸扬扬。
  当然没人敢扯上厂督府和将军府,说的无非是侯府少夫人偷人,被婆婆抓住还殴打婆婆,长宁侯府骗婚,梁世子那方面不行之类的。
  秦绵只当是个笑话,在马车上笑了声,谁知第二日事情愈演愈烈。听说邵思岚与陈氏又打起来了,这次邵思岚发了狠抠瞎了陈氏的眼睛,梁明泽写了休书,邵思岚疯疯癫癫被送回娘家,邵御史爱惜名声,把她送到尼姑庵里清修去了。
  青桃叽叽喳喳地说起这些事时,秦绵正在园子里修剪花枝,时间过得真快,不过半年,这些人都倒了霉,善恶到头终有报。
  她曾经以为永远也无法报仇,最好的结果不过是陪伴父亲一起流放北地,平平安安过一世,那些仇怨也许要带到下辈子。
  可是她遇见了孟长安,从此飘飘荡荡的身和心都有了寄托。
  他说会永远护她,她信。
 
 
第77章 
  未至盛夏, 天气就闷热得让人烦闷,只有入了夜, 才能感受到些微沁凉。玉瑕宫里, 昭昌帝临窗而坐, 德妃亲自端了冰碗来给他消暑,见他正坐在那里看着玉瑕宫西面出神。
  “皇上,用些冰碗,解解暑气吧。”
  昭昌帝这才回了神,嗯了一声,接过冰碗在手里握着,并不食用。
  “这些天, 你辛苦了,过几日还要安排一下避暑事宜,你也注意些身子,别累病了。”
  难得从他嘴里说出这些关心的话,德妃几乎是受宠若惊:“皇上,臣妾不辛苦,能为皇上分忧, 臣妾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昭昌帝看了她半响, 叹了口气道:“朕知道, 你对朕的用心。”
  他将视线又转向窗外, 盯着不远处宫殿顶上的一角, 幽幽开口问道:“你说她对朕到底有情无情?”
  他像是在问德妃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德妃低头掩饰眼里的一丝狠意, 而后抬头温婉一笑:“皇上,夜深了,该就寝了。”
  昭昌帝似被惊醒,眯起双眸看了德妃一眼,道:“朕还有些事,爱妃早些休息吧。”
  昭昌帝离开后,红芍上前来吩咐小宫女把那碗被昭昌帝握得温热的冰碗撤走,见德妃神色不虞,连忙让殿内的宫女都下去。
  “娘娘,皇上一直看着那边,是想去姝妃那?”
  德妃冷笑:“姝妃?不过是个有趣些的宠物罢了,皇上心里真正想着的是长思宫那位。”
  长思宫离德妃住的玉瑕宫不远,这宫殿的名字是昭昌帝亲自取的,可见宁妃对他意义不一般。
  她本以为,遭受背叛,他会忘了那个女人,看来是她错了。
  红芍听了德妃的话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她面露凝重:“娘娘,今日奴婢听见直殿监的小太监闲聊,他们说起宁妃当年生下的那个孩子。”
  德妃微微皱眉:“那孽种还没死?”
  红芍:“不只没死,还活的好好的,奴婢给了银子才从小太监那里套出话,听说是司礼监上头有人吩咐要照看他呢。”
  德妃心里一惊,司礼监里里外外全是孟长安的人,她不信有人敢自作主张与那孽种有牵扯,这个人必定是孟长安无疑。
  孟长安为什么要看顾他?他手握大权,若是真要辅佐那孽种,她的七皇子该怎么办?如今皇上态度已经渐渐软化,说不准真会想起那孽种……
  德妃越想越慌,红芍劝道:“娘娘,您不能自乱阵脚,眼下什么都不知道,还不能太早做判断,不如想个办法打探消息。”
  德妃攥紧手心,“怎么打探?孟长安身边铁桶一片,想安插人根本就行不通。”
  但她这一着急,还真想起个人来。“从孟长安身上无从下手,但他不是刚娶了妻吗?”
  红芍:“娘娘的意思是利用那秦氏帮您探听消息?可她是孟长安的夫人,如何会帮我们?”
  德妃笑道:“孟长安是一个太监,秦氏不至于真跟他一条心,总得给自己谋一条后路吧。本宫瞧着,那秦氏是个蠢的,估计挑拨几句就晕头转向的了。”
  红芍仔细回忆着上次东宫走水时秦绵的反应,的确没什么特别之处,便笑着赞了一句:“娘娘高明。”
  次日是休沐日,孟长安难得悠闲,在花厅里与秦绵对弈。
  秦绵嫌热,只穿了一件樱粉色齐腰襦裙,衬得她肤色莹白,如琼脂美玉一般。
  孟长安眯着一双凤眸,随意落子在棋盘上,见对面的小女子嘴角得意一弯,他也跟着笑了笑。
  “无趣,不如我们赌一赌胜负?”
  秦绵抬眸,见他幽深的目光望过来,不禁有些心慌,孟长安这些时日对她越发痴缠了,有好几次,秦绵都觉得他肯定压抑不住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可他都忍住了。
  “赌,赌什么?”秦绵有些心肝颤地问。
  孟长安挑眉一笑:“我输一局便答应你一件事,你输一局就亲我一下。”
  秦绵愣了愣,而后脸色一直红到耳根。
  “不行,换一个。”她低头,逃离孟长安那深不见底的目光。
  孟长安轻嗤一声,用起了激将法:“夫人难道害怕输给本督?那便算了。”
  秦绵看了一眼棋盘,孟长安下棋杂乱无章,刚才他们下了三局,他都输了。想到这里,秦绵心里松了松,道:“我才不怕,督主可要说话算数。”
  孟长安意味深长地回了一句:“夫人也要守承诺啊。”
  他们很快开了下一局,与方才不同的是,孟长安步步紧逼,几乎是杀气腾腾地赢了秦绵。
  秦绵眉心一拧,道:“这局不算,我分神了。”
  孟长安凝眸看着她,面露威胁:“嗯?”
  秦绵咬着唇,恳求道:“再来一局,我这次不会输了。”
  孟长安扬眉一笑,忽然变得十分好说话:“也成,那就先欠着。”
  之后,一局又一局,秦绵再也没赢过,直到下到第七局,她喊了停。
  “你开始是不是故意输给我的?”秦绵又气又恼,潋滟秋眸里全是怒气。
  孟长安看着她低笑:“夫人真是傻得可爱。”
  秦绵愤怒地起身要走,孟长安伸手将她扯到面前。
  “想耍赖?”
  秦绵心里有气,不情不愿道:“你欺负人,那些都不作数,最多就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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