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宁为宦妻——草莓酱w
时间:2019-05-15 10:37:11

  孟长安黑眸微闪,声音低沉:“那就每日亲一下。”
  “你再耍赖,本督可就不客气自己来讨要了。”
  秦绵抿了抿唇,勉强答应了,孟长安坐在那里仰起脸等她。
  秦绵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张俊脸,心跳开始加快,她目光落在他微微上翘的薄唇上,那唇角的轮廓棱角分明。
  秦绵有些难为情地避开眼,双手捧着他的脸,俯身去吻他的额头,却没防备孟长安伸手按着她的后脑,微微抬头捉住她红润的唇,吻得极深。
  一吻后,秦绵羞恼地推开他,捂着唇离他远远的。
  孟长安刚想借机调笑几句,这时小猴子进来递给他一张字条,他看了一眼深深皱起眉,对秦绵道:“我进宫一趟,不定什么时候回来,晚膳不用等我。”
  秦绵还没来得及应声他就走了,也不知是什么事这么急?
  午后,堂屋里没有一丝风透进来,秦绵受不住这种闷热,正要去园子里纳凉,却听府里管事来寻她,说是宫里来人了。
  “你说德妃娘娘请我进宫叙话?”
  德妃宫里的管事太监低头应是,秦绵对他有些印象,那日粽子宴时就是他在负责安排坐席。
  德妃如今掌管后宫,若是直接拒绝免不了伤了她的颜面,秦绵心里掂量着,她还得去一趟,大不了就装傻充愣糊弄过去。
  思及此,她便答应了,让管事备了马车,跟着那太监进了宫。
  玉瑕宫里,德妃听宫人通传说孟夫人到了,满意一笑,心道:只要人来了就好办。
  秦绵进了正殿,只装出一副怯懦的样子,有些紧张地给德妃行礼:“德妃娘娘万安。”
  德妃热情地下来扶起她,微笑着道:“你这孩子,怎的如此多礼,快让本宫瞧瞧,长得可真好。”
  德妃一边夸她,一边让她与自己一同坐,秦绵忙说不敢,拘谨地坐在下首。
  德妃也不勉强她,让红芍赶紧上最好的茶。
  “我一见你心里就喜欢,可惜上次时机不好,没能与你说几句话。”
  秦绵低头,木楞地应道:“妾身当不得娘娘如此抬爱。”
  德妃见她如此不通人情,眼里闪过一丝轻蔑,脸上却十分亲和:“本宫听说了前几日长公主皇庄上发生的事,想替本宫那不成器的侄儿跟你赔个不是。”
  秦绵抬头,有些天真道:“不用,长公主已经将那皇庄赔给妾身了。”
  德妃脸上的笑意一僵,随即若无其事道:“那赔礼算是长公主给的,本宫这里新得了一箱珍珠,回头让人给你送过去。”
  秦绵闻言脸上的笑更灿烂了些,德妃掩饰眼底的讥讽,到底是个眼皮子浅的,一箱珍珠就打发了,孟长安手里什么没有,想来也是表面上宠爱她,舍不得为她花钱。
  “孟督主是个大忙人,这一忙起来难免顾不上你,你若是觉得日子难熬,就多进宫来陪本宫说说话。”
  秦绵感叹:“是啊,督主那么忙,还时常抽时间陪妾身下棋赏花,妾身这心里难安啊,督主他待我实在太好了。”
  德妃盯着她额角青筋直跳,她竟然觉得孟长安待她好,那样一个人也会有心吗?这秦氏果然是个傻的。
  只是这样一来却不好办了,她看着对孟长安那阉人是真心的,那该如何从她那里打探孟长安的事呢?
  德妃随意一瞥窗外,倒让她想起一个人来,她微微一笑,对秦绵道:“想不到孟督主是个会疼人的,本宫还以为除了姝妃妹妹,他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呢。”
  “哎呀。”她忽然掩住唇:“你瞧本宫一高兴就胡言乱语起来了,说这些干什么呢?”
  秦绵终于如她所愿的露出了一丝惊慌,德妃趁机添油加醋:“你可别多心,孟督主与姝妃妹妹不过是走得近了些,姝妃妹妹是孟督主带进宫的,孟督主或许因着这缘故对她多有照拂。”
  秦绵听了她的话已经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德妃道:“呀,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快喝口茶缓一缓。”
  德妃亲自走下来给她递茶,秦绵颤抖着手接过,才喝了一口,就抑制不住呛咳起来,那口茶水全往德妃身上喷过去了。
  她惊慌失措地请罪:“妾身不是有意的,请娘娘恕罪。”
  德妃尽管躲得快,裙子上还是浸上一些茶汤,想起那浅黄色的水迹中还混杂着秦绵的口水,她狠狠蹙了蹙眉,才忍住了那股恶心。
  “无碍的,你也别往心里去,孟督主他还是在乎你的。”
  德妃勉强笑了笑,好心地安慰秦绵。
  秦绵没回答她的话,像是魂都丢了,德妃拍了拍她的手:“你今日就先回去吧,若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本宫。”
  秦绵感激地看她一眼,而后浑浑噩噩地离开了玉瑕宫。
  她走后,红芍不解地问:“娘娘,就这么让她回去了?”
  德妃冷笑:“这事急不来,先让她与孟长安离了心,再图谋其他。”
  玉瑕宫外,冬枝有些担忧地道:“夫人,您别难受,奴婢觉得督主并不是德妃娘娘说的那样。”
  秦绵一改先前在玉瑕宫里天真怯懦的样子,嘴角轻轻一勾:“我知道。”
  冬枝惊讶,而后也笑了,她总觉得她们家娘子自从嫁给孟督主,性子都变得与他有些像了。
 
 
第78章 
  秦绵带着冬枝出了玉瑕宫直接往西面的甬路走, 从这边出宫要更近一些,路过最近的宫门时, 她不经意地看了一眼, 霁月宫, 她听德喜说过,这里是姝妃住的地方。
  秦绵随意一看就收回视线,正当她要拐到另一条路上出宫时,身后的冬枝忽然上前拉住她:“夫人,你看。”
  秦绵顺着她的目光去看,只见孟长安独自一人从霁月宫出来,往相反的一边走了。
  秦绵怔了怔, 难道他急着进宫是来见姝妃吗?想起刚才德妃说的话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虽然她知道德妃多半是在刻意挑拨,但真的见到孟长安从姝妃宫里出来她心中依然有些酸涩。
  “夫人,要不您跟上去问问?”
  秦绵嘴角绷着:“算了,咱们先回去吧。”
  孟长安也许是真的有事与姝妃商谈,何况在皇宫里追着他问,传出去也不好听, 她想着还是等晚上再说。
  秦绵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多想, 但她从宫里出来到坐上马车这一路, 脑子里挥之不去都是孟长安从姝妃宫里出来的画面。
  她心烦意乱, 这时下腹一阵坠痛, 秦绵眉心微微蹙起, 脸色苍白了起来, 额上也冒出冷汗。
  冬枝见她面色不对连忙关心道:“夫人,您怎么了?”
  秦绵痛的一张小脸都皱起来,“我好像来月事了。”
  秦绵的月事一向不准,甚至有时要推迟一个多月,冬枝掏出帕子给她擦汗,又吩咐车夫快点回府。
  马车到了厂督府,秦绵被冬枝搀着进去,一路扶着她进了卧房,秦绵忍着疼打理好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躺在床上歇着。
  秦绵迷迷糊糊躺了一会儿,冬枝端来一碗红糖姜茶,她捏着鼻子喝了几口,可刚喝下去没多久就吐了。
  冬枝心疼:“怎么这么严重,奴婢就说您不要贪凉吃那么多冰碗。”
  秦绵没有力气,只能朝冬枝摆摆手,虚弱道:“行了,我躺一会儿就好了,你们先出去吧。”
  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她觉得好了一些,这时冬枝轻手轻脚打了帘子进来,扶着秦绵虚软无力的身子,到堂屋中坐着。
  “夫人,奴婢叫厨房做了红枣羹,还有您最爱吃的几样小菜,您用一些再睡吧。”
  听冬枝一说,秦绵望了望天色,才知道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候。
  她声音微弱地问:“督主还没回来吗?”
  冬枝摇了摇头,恰这时,德喜步履匆匆地进来,对秦绵道:“夫人,督主打发奴才回来说一声,他有事在身,赶不及回来用膳了,让您不必等他。”
  秦绵声音有些闷:“哦,知道了。”
  德喜见她面色苍白,以为是病了,连忙要去请太医来,秦绵叫住他,问道:“督主今日那么着急进宫是有什么事吗?”
  德喜不知内情,只知道孟长安一进宫先去了御极殿见皇上,便道:“奴才也不太清楚,好像是皇上紧急传召。”
  秦绵抿了抿唇,搁在桌面上的手渐渐握紧,“没事,不用请太医,你先去忙吧。”
  德喜见她态度坚决,也不好劝说,只得先下去了。
  婢女们把晚膳摆到桌上,秦绵端起碗忽然又放下,语气淡淡道:“撤下去吧,我没胃口。”
  她起身进了里间,冬枝担忧上前扶她,她却摇头拒绝了。
  见秦绵又去床上躺着,冬枝无奈,只好让人把晚膳都端下去,轻轻带上了门。
  秦绵面向床里,捏着被子的一角,眼睛渐渐红了。
  德喜说他进宫去见皇上,可他分明就是去见姝妃了,也不知为何,她所有的聪明理智在这一刻通通都消失不见。
  受到情绪影响,小腹疼的越发剧烈,秦绵全身冒着冷汗,整个人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她不禁将脸埋在被子里。
  片刻后,房间里传来压抑的抽泣声,秦绵肩膀一抽一抽的,捂着脸哭起来,心里的委屈像哭不尽一般。
  孟长安亥时才归,在大门口听德喜说秦绵脸色不好还不让请太医,顿时皱了眉。
  “去请太医,以后关于夫人的事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告诉本督。”
  孟长安扔下这句话便大步走向正院,堂屋里,冬枝守在门口有些忧心,秦绵已经半天都没动静了。
  她正在门口犹豫不决时,孟长安匆匆过来了。不等她上前行礼,孟长安便问:“夫人怎么了?”
  冬枝回答:“夫人有些不舒服在里面睡着呢。”
  “晚膳用了吗?”
  冬枝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孟长安心里一紧,推开里间的门就进去了,小女子背对着他躺着,听见开门声也不动。
  孟长安身上还穿着官服,在宫里忙了一日,天气又热,身上不知出了多少汗,如今黏糊糊的不舒服,他怕自己身上的汗味熏着她,没有像往日一样上前抱她,只是用手指轻点她的肩膀。
  “怎么了这是?饭也不吃了,哪不舒服?本督让德喜去请太医了。”
  秦绵用被子捂着脸没说话,孟长安皱眉去扯她的被子,“到底怎么了,听话,别让本督着急。”
  他用力扯,秦绵没力气阻拦,一张哭得通红的眼睛露出来,孟长安不由心里一慌。
  他坐下去摸她的脸,只摸到满手的冷汗和眼泪,孟长安没来由地心中揪疼。
  他温柔地吻她的眼睑,轻声哄着:“绵绵,乖宝,你告诉我哪里难受,嗯?”
  秦绵一听他的话,眼里顿时又涌上泪,委屈地捂着眼睛别过身子不理他。
  孟长安捉住她的手,烦躁地捏了捏眉心,声音却柔和:“乖,你告诉我哪不舒服。”
  秦绵依旧不说话,孟长安猛地伸手去揽她,态度不容拒绝:“再不听话本督抱你了!”
  秦绵使出身上仅剩的力气打开他的手,一边哭一边控诉:“督主只会凶我,我讨厌你。”
  孟长安的脸色瞬间冷下去:“你说什么?”
  秦绵抽泣着问:“你今日去哪了?”
  孟长安的情绪依然陷在自己被她厌恶的失落与难堪中,随口回答:“皇上召见。”
  秦绵气的把枕头扔向他,孟长安抬手接住时,终于觉出秦绵今日的不对劲来。
  她什么时候都敢用枕头砸他了?
  “你到底闹什么脾气?”
  秦绵摘了自己头上的玉簪扔过去,孟长安拿她没办法只能偏头躲开。
  “我才没闹,是督主先骗我的。”
  她知道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了,她应该是理智的,可一想起孟长安竟然对她隐瞒见过姝妃的事,她几乎无法冷静。
  孟长安待她太好,有时会让她惶恐那些好是不是真实的,是不是她独有的。
  “我骗你什么了?”
  他的黑眸深深凝着她,秦绵被那双眼盯着,没防备就说了真话。
  “我都看见了,你明明就去见姝妃了。”
  孟长安微微一怔,随即便笑了,那笑声大的估计整个院子里的下人都听见了。
  秦绵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立刻捂住嘴,孟长安爱极了她这可爱的模样,上前一步双手将她抱起来。
  像对待孩子一般地拍哄着:“我的绵绵吃醋了,是不是?”
  他紧盯着她的脸,眸色幽深,秦绵别扭地把头转向一边,孟长安一手抱着她,一手将她的脸转过来面对自己。
  秦绵气恼地瞪他一眼,孟长安笑着叹了一句:“你终于肯吃本督的醋了,你心里有我,是不是?”
  “本督等这一日等的太久了,秦绵,你答一句,让我知道我不是在一厢情愿。”
  秦绵对上他认真的神色,不自觉点了点头。
  孟长安心头涌现一股狂喜,那喜悦比他接管东厂的那一日还要浓烈一些。
  他啄吻着她的唇,哑声开口:“没有别人,本督心里唯你一人而已。”
  秦绵哭的太狠,抽噎着问:“那你去姝妃宫里干什么?”
  孟长安笑着捏她的脸:“瞎想什么?姝妃是本督献给皇上的礼物,她其实在为本督做事。”
  “今日皇上急召我进宫,让我暗中去查宁妃当年私通侍卫的事,他不知怎么突然想通了,觉得自己冤枉了宁妃。”
  秦绵乍一听闻这么多秘密,有些怔愣,孟长安轻轻一点她的额头,“本督今日也受了冤枉,不知夫人可想好如何补偿了?”
 
 
第79章 
  他喉结轻轻滑动, 看着秦绵的眼神越发深沉露骨,秦绵此刻忽然有些后悔, 早知道就不该告诉孟长安, 她吃他的醋了。
  “我, 我明日给你绣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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