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宁为宦妻——草莓酱w
时间:2019-05-15 10:37:11

  青桃正犹豫着该不该出声提醒,被孟长安阴冷的眼神一瞥,瞬间憋回了嘴里的话,于是她默默地带上门出去了。
  秦绵在屏风那头听见门开了,却没有脚步声,不由问道:“青桃,寝衣拿来了吗?”
  她轻柔的声音沾染了几分沐浴过后的慵懒,听得孟长安呼吸都重了几分,脚步声沉而有力,一步一步向屏风那头走去。
  秦绵听见那声音心里一慌,赶忙趁那人绕过屏风之前,双手环臂遮挡住身前诱人的风光。
  “要什么,本督拿给你。”孟长安眸色幽暗地凝住她,上前扶着浴桶的边沿俯身看她,那眼神像要把她撕碎了生吞了,秦绵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生怕自己没挡严实,孟长安直接扑上来。
  “我,我,我这就洗好了,你先出去吧。”
  她声音细弱又无力,孟长安喉间迅速滚动几下,哑声道:“这么快就洗好了?不若本督给你擦擦,可好?”
  秦绵忍不住羞恼道:“你出去,把青桃叫进来。”
  孟长安看她那生气娇羞的小模样,低笑道:“那丫头笨手笨脚的能伺候好你吗?”
  “本督做了这么多年太监,伺候人的手法熟练得很,夫人想不想试试?”
  秦绵急速地喘息,这人好不要脸,为了欺负她,连那般不堪回想的过往都能拿出来自得了!
  “我不要,你出去!”
  孟长安俊美如冠玉的脸忽然凑近,鲜红的泪痣近乎妖异,他缓缓开口,一字一句,让秦绵瞬间脸红到耳根。
  “这行宫中的泉水当真不错,清透见底。”
  他说完眼神意有所指地向水中瞟去,秦绵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忽然惊叫一声,手掌啪的一声拍向水面,浴桶中的水向四面溅去,浇了孟长安一头一脸,他伸手抹了一把脸,看见面前瑟缩成一团的小女子。好笑地道:
  “遮什么遮?本督哪一处没有见过。”
  秦绵被他惹急了,气呼呼地站起身,扯过屏风上搭着的外袍披在身上,抬脚跨出浴桶,落地的时候太急脚底一滑,向一边歪倒过去,多亏孟长安反应快,三两步绕过去接住了她,秦绵犹在生气,气愤地推开他要往外走。
  孟长安皱眉跟上,扯回她将她拦腰抱起,“胡闹,衣衫不整的就敢往外跑,当本督是死的吗?”
  秦绵低声争辩:“还不是你害的!”
  孟长安轻笑着把她放在屋中的靠椅上,整理好衣服,看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才重新抱起她回了寝房。
  秦绵被他放在床上,伸手扯过被子遮住自己,一身的湿气她也没心思管,只顾把自己藏起来,好不去面对孟长安火热的视线。
  她背对着他躺着,孟长安看了她一会儿,走到桌前吹熄了油灯,屋里霎时漆黑一片。
  身后传来淅淅索索宽衣解带的声音,不多时,孟长安躺在她身侧,秦绵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暗暗舒了口气。可就在她以为孟长安已经睡着之时,一只带着热气的手臂忽然缠上来,他就这么扯开她的被子将她搂入怀中。
  “热。”秦绵脸上发烫,小声呢喃。
  “还有更热的。”孟长安扯过薄被罩住自己,摸索了片刻,手往下滑,秦绵急忙拉住他的手:“不行,这是在行宫呢,万一被发现了……”
  不等她说完,他灼热的唇已经吻上来,秦绵只觉自己一寸寸地沦陷,最后只能在男人的强势下软软地喘息。
  他霸道地纠缠着她,压迫着她,浓烈的热情几乎要将她吞没,秦绵的一双手臂被他扣在身后,大手紧紧锁着,她犹如一叶扁舟摇摇晃晃,周身是热烫的海水,毫不留情地将她拖拽,拉扯,最终一袭巨浪翻卷而来,让她在半空中飘飘荡荡,心里空落落的,无助地眷恋身后的怀抱。
  孟长安低喘着抱住她,爱怜地吻着她的后颈,“绵绵,好乖。”
  秦绵轻声啜泣,似乎难受极了,他抱着她安抚:“不哭了,为夫疼你。”
  秦绵抽噎着小声抱怨:“你怎么,你怎么不管不顾的呀。”
  孟长安心疼地拍哄着她:“不怕,没人会发现的,这院子里的钉子早就拔除干净了。”
  “难道你想让本督憋死吗?”
  他那气急败坏的语气让秦绵扑哧一声笑出来,纤手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谁管你呀。”
  孟长安心满意足地抱着她,待呼吸平稳后,与她聊起了晚间去见昭昌帝的事。
  “那个春芽偏巧这个时候死了,德妃做得也太明显了。”秦绵对德妃的做法有些不解。
  孟长安冷嗤:“就算皇上知道是她,也不能为了一个小宫女的命去质问,德妃有七皇子和定远将军府做靠山,皇上要责问她也得掂量掂量。”
  “定远将军战功赫赫,虽然如今不再领兵,但边关手握重兵的几位将军,包括禁军总教头刘卫都曾经是他的心腹下属,皇上自然对他心生忌惮。”
  秦绵心里一紧,担忧道:“那你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孟长安在黑暗中笑了笑,凑近她耳旁神秘道:“那些人中已经有人暗中投靠了我。”
  秦绵震惊地瞪大眼,说什么投靠,必定是孟长安拿捏住了某些人的把柄,那些人才不得不倒向他。
  “你也不必担心,那些将军满门亲族都在泰安城,不敢轻易造反的。”
  他怕吓坏了小女子,赶紧转换了话题:“对了,我向皇上举荐你父亲来给九皇子开蒙,皇上同意了,估计一回宫就会下旨让你父亲官复原职。”
  秦绵本该高兴的,但心绪都被孟长安刚才那番话左右着,一时忐忑不安,孟长安无奈,只得威胁道:“你若不困,咱们继续刚才的事如何?”
  他话音刚落,秦绵便闭上眼睛,眼睫轻颤着道:“我困了,这就睡了。”
  孟长安勾了勾嘴角,手臂紧紧圈住她,埋首在她颈间,与她一同沉沉入梦。
  时至深夜,有人酣然入梦,也有人焦躁难眠,德妃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翻身坐起,红芍听见声音,走进来关切道:“娘娘睡不着吗?”
  德妃捂着胸口,“本宫觉得心里堵得慌。”
  红芍上前给她抚着胸口,“娘娘别担心,春芽那边已经料理干净了,追查不到咱们头上来。”
  德妃:“但愿如此吧。”
  红芍犹豫着开口:“娘娘,您别怪奴婢多嘴,您近来处事太急躁了。”
  德妃幽幽一叹:“我怎么能不急,本以为太子和三皇子鹬蚌相争,我的七皇子便可以渔翁得利,可没想到宁妃那贱人的儿子竟然得了孟长安的助力,如今又得知他不傻,日后必成大患。”
  红芍:“可是皇上已经怀疑娘娘了,您最近千万不能再出手了。”
  德妃眸光转冷:“要想个办法让九皇子回宫,只要他不在孟长安的羽翼之下,本宫哪怕不出手,把他养废了也好。”
  红芍脑中灵光一闪,对德妃道:“娘娘,不如想办法让太后娘娘回宫。”
  “想必太后娘娘必不会愿意皇家子嗣养在一个太监府里!”
  德妃忽然笑了:“本宫倒是忘了,这宫里原先还有一个最厌恶宁妃的人呢,太后身在西山行宫,本宫如今管着宫务,自该向她回报宫中诸事。”
 
 
第95章 
  一转眼来行宫避暑已经二十几日, 炎热的盛夏即将过去,天气渐渐转凉, 昭昌帝便拍板决定了, 回宫。
  因为这一处行宫距泰安城很近, 也不用特别准备什么,昭昌帝前一日决定回宫,第二日众人就各自坐上马车回泰安城了。
  小九这些日子跟昭昌帝相处的越来越好,临行前,皇上还有些舍不得他,可想到小儿子的性子到底不适合养在宫里,还是惆怅地将他交给了孟长安。
  一行人的马车进入泰安城, 小九掀开帘子对昭昌帝挥挥手,昭昌帝又高兴又心酸地带着一众人回宫了,孟长安没跟着,与秦绵和小九一同回到厂督府。
  厂督府里,因为孟长安不在,下人也没有往日里那么谨慎严肃,尤其是自打柳怀来了以后, 这个话痨太医每日追着府里的管事和小太监瞎聊。
  一开始下人们怕犯了忌讳都躲着他, 后来见这柳太医风流逗趣, 又见多识广, 为人和善不拿架子, 下人们有个小病小灾的也愿意给看诊, 一时府里的人都很喜欢他。
  今日他闲来无事纠集了几个年岁小的小太监给他们讲故事, 几个人围着坐在正厅门口,柳怀正讲到精彩处,却见几个小太监脸色都有些不对。
  他纳闷道:“我还没讲到那女鬼出来呢,你们的表情怎么都跟见鬼了似的?”
  小太监们像是忽然惊醒,齐齐跪在地上,哆嗦着道:“督主饶命,督主饶命。”
  柳怀震惊地回头,果然见孟长安与秦绵正站在那看着他呢,孟长安摆着一张冷脸,秦绵笑吟吟地牵着一个四五岁小孩的手,小孩长得跟个小仙童似的,大大的眼睛,小鼻子小嘴,那个可爱哟。
  于是柳怀还没顾上自己惹了事,先是狠狠地一抽气,惊道:“娘哎,这不过二十几日,娃都这么大了,督主真是天赋异禀啊!”
  孟长安的脸色彻底黑了,对身旁的德喜道:“去把他那张破嘴给本督捂上,柳怀,你再敢胡言乱语,本督真割了你的舌头。”
  德喜上前捂着柳怀的嘴把他拉到了一边,“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瞧瞧,那是九皇子,你活腻了?”
  柳怀委屈巴巴拿开他的手,“这不能怨我啊,我又没见过九皇子。”
  德喜无奈摇头:“你早晚死在这张破嘴上。”
  孟长安阴沉着脸,并没想到有朝一日会面对一个乌烟瘴气的厂督府,看着那些跪地颤抖的小太监,他眼神愈冷,刚要开口,一双柔软莹白的手先拉住了他。
  秦绵声音软软地道:“他们年纪不大,爱玩是天性,你可不能重罚呀。”
  的确,这些小太监年龄最小的才十一二岁,与孟长安进宫时的年龄差不多,他们在宫里饱受大太监的欺凌,孟长安思及自己的过往,正好厂督府又缺人伺候,便让德喜把这些人带回来了。
  “行了,别跟这碍眼,每人去领十个板子,扣半月月钱。”
  小太监们感激地看了秦绵一眼,急急忙忙地跑了。
  孟长安转头去看柳怀,凤眸微微眯起,眼里翻着冷光,柳怀咽了咽口水,生怕他要把自己灭口了。
  “半个月,敢说话本督弄死你。”
  他冷声撂下这句话,拉着秦绵进屋,小九回头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小脑袋摇了摇,迈着小短腿跟着前面二人。
  柳怀捂着胸口,一脸绝望,德喜幸灾乐祸地刺他:“这表情,跟死了娘似的。”
  柳怀被他刺激的捂嘴哼唧,德喜冷嗤一声:“你自己玩吧,咱家听不清你说什么。”说完便进了正厅,背影都透着嘲笑和得意。
  正厅里,秦绵忍不住一直笑,喝了口茶差点呛了,孟长安无奈拍她的背,问道:“有那么好笑?”
  秦绵一边小声咳着,一边道:“这位柳太医你从哪里找来的,太可笑了,笑的我肚子都疼了。”
  孟长安轻哼一声:“能让你笑得开怀,也算他有用。”
  秦绵笑着笑着忽然打了一个小哈欠,孟长安抚着她的脸,皱眉道:“累了?去歇着吧。”
  “那你呢?”
  “我去一趟东厂,处理些事。”
  孟长安离开后,秦绵便让碧薇带小九回浩然轩,自己则倚在榻上闭着眼眯一会儿。
  她琢磨着明日得回秦家看看,一来是跟父亲说说他官复原职的事,二来,妹妹秦柔快要及笄了,得跟继母商量商量及笄礼如何筹办。
  脑子里过了一遍这些事,她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孟长安深夜回来,见她就这么在榻上睡着了,气的想捏她的脸,但看她睡得香,又忍住了,将她抱上床,仔细盖好了被子。
  做完这一切,他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顾劲今日向他汇报,说定远将军最近暗中联络了边关那几个将军,甚至还每日邀请禁军总教头刘卫一起喝酒,应该是有所准备了。
  他正凝眉想着事,床上的女子忽然翻了个身嘤咛一声,似乎将醒未醒,孟长安赶紧躺下,搂住她拍了拍,不多时,她又呼吸平稳地睡熟了。
  他看着那张泛着柔光的脸,有些犹豫,若是从前为了达到目的,他是从不在乎是否冒险的,可如今有了她,他怕万一有什么闪失,连累她一起受罪。
  孟长安叹了口气,将她往怀里紧了紧,而后闭上眼睛。
  次日一早,孟长安去上朝,秦绵送他出府的时候,对他说了要回秦家一趟,孟长安派了高胜跟着她,秦绵本想说不用,但她瞧着孟长安似乎有心事的样子还是接受了。
  秦绵坐着厂督府的马车由高胜护送着,到了秦家,却见门口已经停了一架马车,她蹙了蹙眉,扶着冬枝的手下了车。
  门房满脸堆笑地过来问好:“娘子回来了,夫人前两日还念叨您呢。”
  秦绵问他:“家里来客人了?”
  门房回道:“对,是陆夫人来了,刚刚进门呢。”
  秦绵微微一愣,门房说的这位陆夫人,是继母曹氏的亲姐姐,嫁给了国子监司业陆准,只是当初秦家败落,她已经好久不曾上门了,怎么今日会来?
  “小的去告诉夫人您回来了,她一定高兴。”
  秦绵拦住他,不让他去通传,自己往曹氏的会熹堂里走去。
  会熹堂,曹氏带着秦柔与姐姐陆夫人说着话,婢女端了茶水点心上来,陆夫人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嫌弃地直皱眉:“这茶太涩了,你偏偏用来待客,一嫁了人,规矩礼仪都忘光了?”
  曹氏被她说的脸色有些难看,回嘴道:“这茶我平日也喝着,我家老爷也爱喝,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陆夫人被她一噎,哼笑道:“你瞧瞧,我不过说你几句,你家里要是拿不出好茶待客,与我说呀,前日我家老爷刚得了几斤贡茶,回头给你拿过来一些,可别说我这个姐姐不念着你。”
  曹氏气结,秦柔按住她的手,对陆夫人道:“这个却是不劳姨母操心的,我姐姐成日往家里送了不知多少好茶,只是父亲不喜奢侈,便都堆着发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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