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肆无忌惮的噬咬戚悦的指尖,几乎想把她整个人都吞到肚子里去。
李翊另只手伸进了戚悦的衣服里,她的肌肤细腻如玉,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什么,带着微凉的触感。
只是触碰,一股奇异的感觉瞬间就流淌过了李翊的身体,他瞬间失去了理智,想要得到更多,完全把刚才“以后再动你”的话抛在了耳后。
他粗糙的手掌揉捏着戚悦的柔软,戚悦并不知李翊已经有了欲念,她低声道:“已经够了,陛下,您起来吧。”
他突然咬住了戚悦的耳垂:“朕就知道……你是故意吊着朕,你说的都是假的,朕要……”
他在戚悦的耳边说出了极为下流的两个字。
刹那间,戚悦浑身冰凉,她本以为李翊刚刚的承诺是真的,可李翊像是动了真格。
她感受到了李翊的温度,李翊兴奋的去扒她的衣服,在她的锁骨处噬咬,又是疼痛又是酥麻。
戚悦的心跳加快,一阵窒息的感觉后,她的眉头痛苦的蹙起。
李翊这个混蛋,如果强迫下去,她真的会死人的!
戚悦雾蒙蒙的双眼看向李翊:“陛下,不行,臣妾的心跳太快……”
“朕在诸位妃嫔面前给了你面子,你也要给朕一点甜头。”李翊略有些暧昧的去按她的心口,“这里没有问题,不要骗朕。”
衣服还未完全褪去,戚悦的身上还有一件粉色的肚兜,她晶莹雪白的身子也犯了淡淡粉意,整个人都在抵触李翊的接近。
戚悦的心跳越来越快,在面对这样的事情时,没有女人会不紧张,她也不例外。她是真的害怕,心脏也因紧张害怕而有些绞痛。
戚悦越发的后悔,她后悔自己居然一时天真,信了他的鬼话。
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戚悦满脸泪痕,更添了柔弱。她以为这样就能让李翊怜惜,能让李翊心疼放过。
可她错了。
她这般柔弱的哭泣,只能增加男人的征服欲。李翊吻着她柔嫩的面颊,将她的眼泪吻去,他的亲吻并不温柔,相反,粗鲁又急不可耐。
李翊脱去了上衣,他正当壮年,身材极好,腹肌线条分明,如石头一般结实坚硬。
戚悦也因心绞痛而脸色惨白,李翊低头去吻她:“等下放松些,没有那么痛,朕不骗……嘶……”
眼泪无法打动他,或许暴力可以阻止。
霎时,李翊不可置信的握住了戚悦的手腕。
一阵刺痛自李翊的肩头蔓延,戚悦不知何时拔了一根金簪,刺中了李翊的肩膀。
鲜血汩汩而出。但对李翊而言,这只是小伤。
如果他想要,自然能够继续下去,且能把怀里的这个小姑娘给欺负到哭着求饶。
可如今不想,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个女人宁愿犯下刺伤龙体这样的大罪,都不愿他去触碰。
李翊重重的握紧了,戚悦手腕一痛,金簪落在了床上。
她忍着心绞痛,抬手擦了鼻尖上的一滴汗水,美目含着脉脉情意:“陛下。”
李翊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戚悦,你敢以下犯上?”
李翊的肩头还在流血,鲜血汩汩而出,顺着他结实硬朗的胸膛往下淌,他的脸色,则是难看至极。
戚悦衣衫不整,头发也是凌乱的,她捂着心口处,浑身只有一件浅粉的肚兜,肚兜上用柔软的金线绣了兰草,她蜷缩在床上,捂了心口,却捂不住呼之欲出的一片娇软。
李翊想活活掐死这个拒绝他的女人,更想把她给揉在怀中,一口一口的给吃掉。他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被人拒绝过,她凭什么拒绝?
戚悦眸光一片冰冷,可当她抬头时,却又装得虚弱了起来:“陛下,让人去把周太医叫来。”
李翊冷笑道:“现在知道心疼朕了?刚刚你拿簪子往朕身上捅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心疼?”
戚悦咬了咬唇:“是臣妾心口痛。”
她压根不心疼李翊,李翊皮糙肉厚,她又没有往他脑袋上捅,一支簪子,压根捅不死他。谁家男人还没受过伤了?他是皇帝又如何?
在戚悦的心中,李翊压根没有自己重要。
不过讽刺的是,今天戚悦刚把卫灵公分桃的故事想了一遍,这时就要刺他,也不知以后李翊真的厌腻了,会怎么和她算账。
戚悦心疼自己,她虚弱的去抓被子,用被子遮盖了一片春光,只露出肩膀以上雪白晶莹的肌肤:“陛下,您去把周太医叫来,臣妾难受。”
李翊这才发现,皇后的脸色的确难看得很,她娇喘微微,脸上血色褪尽,额头上出了些汗,看起来就娇弱无比。
“来人!把太医传来!”李翊顾不得自己的伤口,匆匆裹了衣服就去抱戚悦,“你是装的还是真的?戚悦,若你敢骗朕,朕一定不会放了你!”
他看着戚悦这衣衫不整的勾人模样,心里想着绝不能让第二个人也看见,宫女看见也不成,这是他的心肝宝贝。
寻雪和云姑姑关心皇后,匆匆赶来,也被李翊赶了出去:“朕来给皇后换衣服,你们都出去!”
他拿了件衣服给戚悦穿好,这才整理了自己的衣衫。
第36章
李翊隐约猜出了周泰裕是戚悦的人,他并未让吩咐云姑姑去叫人,而是吩咐了方鲁,把太医院的姚山叫了过来。
姚山是太医院的院判,医术高明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对李翊忠心耿耿。
李翊让寻雪给戚悦下的药,就是姚山开的。
姚山匆匆而来,他也不是傻子,最近听到了些风声,说是陛下对皇后宠爱异常。
虽然姚山不知道皇帝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宠法,可他知道,帝王最是无情,也许这表面上的风光,实则暗藏杀机。
姚山进了正阳宫,刚进房间,就嗅到一股隐隐约约的异香,这股香气近似橘皮,隐隐夹带着芝兰的苦涩,应该从香炉内透发。
很多年以前,姚山曾经见过这种香,是从西域传来,唤作乌蓝香,一两乌蓝百两金,饶是如此,也有价无市。
这种香,最是安定心神。
姚山猜测,皇后定然是有不足之症,不然,何必燃烧这么昂贵的香料?
他深深嗅了一口,香气并未蔓延开,想必燃了不到半刻。正阳宫的宫女们肯定知道乌蓝香的珍贵,此时突然点了这个,肯定是皇后旧病发作。
姚山由方鲁引着进去了。
方鲁道:“姚太医,咱家提前说了,皇后玉体贵重,您可要好好医治。”
姚山极少听到皇帝面前的大太监方鲁这般叮嘱,从方鲁的这句话里,姚山觉得,事情可能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皇后的地位也不如他来时推测的那般。
隔着一层花鸟屏风,姚山跪下了:“臣姚……”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皇后昏迷过去了,给朕滚进来!”李翊咬牙切齿的道,“动作快点!”
姚山的心里,皇帝一直都是深沉内敛,言行举止也极为优雅,如今听皇帝突然破口大骂,姚山心一沉,忙提着药箱滚进去了。
内室的香气又和外面不同,这股香太冷,如清晨冰冷的雾气,缭绕在人的周围,会让人绝望。
不过确实是好闻的。
层层轻纱床幔垂下,姚山稍微抬了头,他见皇帝的衣服并不怎么整齐,龙威犹在,比之平时多了几分戾气。
姚山鼻子灵,从皇帝的身上,隐隐嗅到血腥气。
不过他不敢问。
皇帝从床幔中掏出一只纤细手腕,不等姚山开口,皇帝又拿了一方帕子盖在这只霜雪般的玲珑玉腕上。
姚山犹豫一下:“陛下,要不要悬丝诊脉?”
他见皇帝对皇后这般,似乎占有欲极强,一时怕自己碰了皇后的手腕,诊断过后,皇帝就把自己给拖出去斩了。
“悬丝诊脉太麻烦,而且不准。”李翊鹰隼般的利眸扫过姚山,吓得姚山出了一声冷汗,“放心,朕不介意你给皇后把脉。”
隔着一层罗帕,姚山诊了片刻,因为时间太长,李翊隐隐有些不耐烦:“皇后怎样?”
姚山犹豫了一下,不知应不应该将真实情况说出。皇后有先天带来的心疾,身体又虚弱,实在不是个长命的。
“娘娘脉痹不已,复感外邪,内舍于心,是有心疾。”姚山犹豫道,“心痛甚,旦发夕死,夕发旦死……”
李翊眉头一跳:“你说什么?”
戚悦身体本就虚弱,姚山之前开的药,他并不能诊断出戚悦有没有吃。
李翊把戚悦的手放了回去,帐中昏暗,她的眼睛轻轻闭着,呼吸细微而均匀,李翊在她的唇瓣上轻轻吻了一下。她并未醒来。
姚山道:“之前陛下让臣制作的药,长期服用,对神智和心脏都有影响,娘娘如今病情严重,可能也有药物的作用。”
李翊的手指突然合拢。
帐中的戚悦,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眼尾弧度优美,唇边隐隐带着一股冷意。
他脸色冷凝:“可有解药?”
姚山跪下了:“陛下,此药为慢性药,不可解。”
这时,戚悦突然咳嗽了起来,她低喃道:“云姑姑……”
李翊被吓了一跳,他怕戚悦醒来听到了他和姚山的谈话,他赶紧进去扶了戚悦起身。
戚悦靠在了李翊的怀里:“陛下,您怎么还在?”
李翊低声道:“方才朕和太医说话,是不是吵到你了?”
戚悦垂眸道:“太医?是周太医来了么?”
李翊暂时放心了,他揉了揉戚悦的长发:“不是,是姚太医。”
戚悦低咳几声:“臣妾口渴,您去给臣妾倒一杯茶。”
李翊出去吩咐了人,一回头,戚悦居然挑开床幔坐在了一旁。
她把衣服严严实实的合上,墨发散下,看起来娇弱又精致。
姚山低着头,压根不敢去看皇后。
戚悦道:“姚院判,本宫身体如何?”
“娘娘需要静养,臣会给娘娘开几副药,每天都来给娘娘把脉。”
“把脉就不必了。”寻雪进来送了一杯温热的茶水,戚悦喝了一口,润了润唇,似笑非笑道,“本宫这处小地方,怎么劳烦陛下的御医天天来看?”
姚山又出了一身冷汗,他道:“臣惶恐。”
李翊见这个小姑娘饿恶趣味又发作,又在故意刁难欺负人,他皱了皱眉头:“姚山,你退下吧。”
姚山提起箱子正要离开,一抬头,看到了李翊肩膀上大片的血迹:“陛下,您的肩膀……”
李翊这才想起了自己身上有伤。
他看了戚悦一眼:“朕把玩皇后的簪子,不慎伤到了,你来隔壁给朕包扎一下。”
姚山心里清楚的很,皇帝的身手不凡,御前大内侍卫可以说是高手中的高手,仍然没有能比得过皇帝的。寻常情况下,皇帝怎么可能会让一根簪子给刺伤?
他不敢多问,只当皇帝真的是一时好奇玩起了皇后的簪子,然后一时手滑,把簪子捅到了皮肉里。
等人都走了,寻雪才道:“娘娘,您究竟是……”
“本宫无事。”戚悦把茶碗放在一边,“让景姑姑进来收拾了床上被血玷污的衣物,本宫疲乏,想去泡泡身子。”
寻雪“喏”了一声,赶紧退了下去。
她沐浴出来后,寝宫已经干干净净了,甚至连床幔都换成了新的。
原本是薄金纱绣了栩栩如生的牡丹,如今换成了凤凰,凤尾绚丽如火,将这小小的寝宫衬得大气了几分。
就算这是在正阳宫最后一夜,戚悦也要舒舒服服的。
云姑姑给她擦了长发,戚悦喝了一口天麻乳鸽汤:“姚院判走了吗?”
“陛下的伤口需要清理敷药,姚院判还在为陛下包扎。”景姑姑叹了口气,“娘娘,您怎么把陛下给伤了?”
“他不过流了点血,死不了人。”戚悦眸子未抬,“不过姚院判来正阳宫的事情,必须把消息给锁了,不能传出去。”
景姑姑点了点头。
消息自然不能流露出去,一点都不能流露。
戚悦身为皇后,外面传她喜怒无常,病弱无力,可怎么都是个传言,没有拿出证据。日常正阳宫里人对外说皇后病了不能见人,也只是个托辞,明眼人都知道。
若是姚院判来正阳宫给戚悦诊病,消息传了出去,众人再打听一番,落实了皇后病弱,并非是个长寿的,不知道后宫中又会多出什么幺蛾子。
李翊包扎好过来,戚悦还在小口小口的喝汤。
那么小那么精致的一个瓷碗,李翊觉得自己一口气能喝光,可戚悦拿了汤匙,小拇指微微上翘,一小口一小口的,把汤汁吹凉了才喝。
李翊的伤口,明明还新鲜着,伤口处甚至还流着血,可他一看到戚悦,立马就忘了疼,不由自主的凑了上来:“皇后在喝什么?”
戚悦放下喝了一半的汤碗:“天麻乳鸽汤,陛下要喝吗?”
李翊坐了下来:“朕受了伤,皇后喂朕。”
“陛下是肩膀受伤,又不是手受伤,哪里有这么娇气。”戚悦吩咐道,“景姑姑,再去盛一碗汤来。”
“不用,朕就要皇后这一碗。”李翊道,“你可真是心狠手辣,一点都不给朕情面,狠心刺伤了朕,连伺候都不肯了。”
戚悦只得拿起了汤碗,用汤匙舀了一点:“张口。”
李翊尝了尝,也没什么味道,像是没有放盐,可他转念一想,皇后除了吃甜,太辣的和太咸的都不喜欢。最后一汤匙喂完,戚悦正要把汤匙撤回,他突然咬了汤匙,一双深邃如海的眸子,紧紧盯着戚悦。
“松口。”戚悦道,“您这样,太不雅观了。”
就像是叼着东西的大狼狗似的。
李翊眸间含笑,他咬着汤匙,自然不能说话,于是,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