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漂漂亮亮的一个女孩子,就该被人好好疼着宠着爱着,你这么拼命工作干什么?再这样下去,你会嫁不出去!下辈子你就嫁给工作得了!”
于晚很想回怼:我又不嫁给你,我嫁不嫁的出去,用不着你这个小混蛋操心。
她张了张唇,怎么都发不出声来。
终于,世界安静了会,于晚正做着梦呢,耳边再次传来叫魂一样的声音——“晚晚?晚晚?晚晚?晚晚……”
叫什么叫?
她又没死,这小混蛋没完没了的叫她想干什么?
于晚挣扎着想要醒来,想要抬手将这扰人清梦的声音,狠狠拍飞。忽然,她的脸上传来温温热热的气息,那气息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停留在她唇边……
于晚的心跳,在这一刹那间,骤然停止。
作者有话要说: 陆时熠:晚晚,晚晚,晚晚……
于晚:叫魂呢?
陆时熠:嘿嘿,看看你是不是醒着的。
于晚:没醒,你要干嘛?
陆时熠:偷吻你。
于晚:……
第23章 开场舞
一秒、两秒、三秒……
陆时熠盯着于晚的唇, 紧张到小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毕竟有过被抓包的经验,哪怕他刚刚在于晚耳边喊了她许久, 她也没反应,陆时熠还是紧张的,不敢轻易吻下去……
不知在于晚的唇上停留了多少秒后, 陆时熠秉着呼吸,缓缓上移,最终停在于晚光洁的额头上,他闭上眼,一个清浅的吻,深情的落了下去。
额头传来湿热的温度, 于晚的睫毛颤了颤。
这个吻, 没有停留太长时间, 很快, 她便感觉床边的人, 抽离身子, 之后起身, 脚步渐渐走远。
而于晚的心, 却被搅得心绪难平。
这个额头吻……是什么意思?!
是弟弟对姐姐的关心之吻?还是男人对女人的情动之吻?
于晚全身无力, 脑袋烧的晕晕沉沉,混乱不堪。如何挣扎也清醒不过来, 满脑子都是陆时熠,结果这一整晚,都在做着各种和陆时熠有关的, 荒唐的,令人脸红耳赤的春|梦……
于晚一觉醒来,已是下午2点。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清水,还有香糯的粥。一看时间,于晚暗叹一声“糟糕”,赶忙掀被下床。
行程的最后一天,她约了波乐公司的老总,一点半在酒店见面,谈两家公司明年续约的事。结果,她睡过了头……
而这时,穿着西装笔挺的陆时熠,正好从客厅进来,“醒了?”
于晚边去衣柜拿衣服,边问,“波乐老总来了吗?”
“来了,刚走没多久。”
“你怎么不帮我再留会?”于晚拧着眉,一旦涉及工作,她比谁都严厉较真,“你明知道今天的工作,却不早点将我叫醒?这件事,你办的太失职了!”
“对不起领导,确实是我的失职。”陆时熠态度诚恳的接受着老板的批评,而后语气轻松的说,“不过你放心吧,人我已经替你见过了。波乐老总年后会来中国,他说了到时候会特意来一趟荣光,和你好好谈续约的事。”
陆时熠朝于晚走去,“所以,你啊就别操心了。医生说你这几天要卧床静养,快躺床上休息吧。”
“我已经好了。”
“好了才见鬼呢!”陆时熠扳过于晚的肩,目光直视着她,难得的坚持和强势,“你是打算自己躺床上,还是让我抱你上|床?”
“……”于晚的脸色,瞬间就不自然了,身体僵在衣橱边。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暖|昧呢?
她忽然想起,昨晚半睡半醒间,迷迷糊糊感觉到的那个额头吻。目光复杂的看着跟前,离她仅有半米远的陆时熠,想问他“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可动了动唇,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昨晚,你是不是教训我了?”
“……我有吗?”陆时熠朝她眨了眨眼,一副无辜纯良的模样。
“你有没有教训我,你自己心里清楚!”于晚盯着陆时熠的眼睛,他的眼尾微微上挑,很勾人。桃花眼风情万种,仿佛有着诱|惑人心的魔力。
于晚想起梦里那些和陆时熠赤身缠抱在一起的荒诞画面,只觉得无地自容。
这会,她已经有些不确定,昨晚那个吻,到底是她的梦,还是现实了……
“叮咚!”
“叮咚!”
屋里响起清脆的门铃声,打破了两人的独处,也正好解放了于晚的不自在。敲门的是市场部的副总,来跟老板汇报工作。
于晚就算生病,也没时间卧床静养。副总走后,又陆续有别的同事上门,跟她总结这几天的工作。
晚上八点,回国航班。
于晚在飞机上短暂休息了十来个小时后,一到荣光,各种积压着等着她处理的事务和文件,让她忙得再次停不下来。
而有个人,得知于晚回国的航班后,早早就等在了她的办公室里。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于晚的父亲,林启明。
当年,他虽然和于敏知离婚时,归还了10%的股份,但他名下,还有5%的荣光股份,作为公司股东之一,虽然不在集团上班,也没真正离开荣光。这几年,他一直在国外负责南北美洲的市场,鲜少回国。
自然,父女俩这些年,也没见过几面。
程秘书在大BOSS回来后,也变得忙碌。她一路小跑跟在于晚身边,迅速的记着她交待的各项事情。
于晚推门进办公室,该交代的工作,正好交代的差不多。她扭头又吩咐道:“程秘书,马上送杯咖啡进来……”
正说着,余光瞥到沙发上坐着的人时,于晚脚步一顿。
“小晚,你回来了。”林启明从沙发上站起。
“林总好。”程秘书打了个招呼,识趣的立马关门离开。
林启明身材保持得很好,并没有中年男人的啤酒肚,他穿着一身青灰色的西装,打着黑色领带。五十出头,两鬓的头发虽已全白,但穿着打扮干净利落,一丝不苟,看起来像个高雅的绅士。
看到于晚,他表现的像个许久未见女儿的父亲,目光慈爱而关切。
不过,于晚看到林启明时,本就冰冷的脸上,不由得又冷漠了几分。对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于晚眼里有着明显的抵触和反感。
“林总,我很忙,如果不是工作上的事,请你马上出去。”于晚公事公办的开口。
林启明的神情有一瞬的黯然,随即,他放低姿态,说:“小晚,我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今天来,我是希望你能高抬贵手,放你奶奶一马,她毕竟这么大年纪了,身上还有伤,经不起折腾……你别再起诉她了行吗?”
于晚笑了。
笑的红|唇带刺。
林启明忽然回国来找她,她就知道,又是因为他们林家那些破事!
于晚站在办公桌前,背对着林启明,双手撑在桌面,背脊僵硬。她闭了闭眼睛,强压下心里对身后这个人,翻涌的恨意和怒意。
再睁开眼时,于晚面上,已恢复一贯的冷漠。她回过头,勾起淡薄的唇角,冷冷的反问,“她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是我逼着她来公司闹了?是我逼着她拿刀捅了她自己?还是我逼着她找媒体,抹黑荣光,诽谤我了?她是成年人,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小晚,你奶奶也是人老糊涂了,才会做傻……”
于晚抬了抬手,直接打断他的话,嗓音冷漠,毫无情面可讲,“你有功夫在这跟我求情,还不如回管好你自己的老婆和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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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回国的这一天,正好是林洲洋生日,他在郊外别墅办了一个生日趴,跟他玩的好的一众兄弟,都去给他庆生了。
唯独陆时熠迟迟没来。
少了他,这生日还有什么劲?哥几个轮番打电话催促,将近十一点,大忙人陆时熠终于姗姗来迟。
他身上还穿着上班的那身西装,显然是从公司直接过来的。
“呦,我们的精英终于来了,真是难请啊!”大寿星林洲洋朝吧台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迟到的人罚酒三瓶,自觉点吧。”
吧台上已经开好三瓶黑皮,等着陆时熠了。
“行,不就三瓶酒。”陆时熠走过去,一瓶接一瓶,很干脆的全喝了。
不过,兄弟们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迟到的人,继续起哄,“欸,还没完事呢,还要不要脸的自夸三句才算完。划重点,一定要不要脸!”
“越不要脸越好!”林洲洋补充。
陆时熠笑:“真要我自夸?”
“怎么,不好意思了?”林洲洋想说,你要不好意思自夸,那就再一口闷三瓶。
结果,就听到他说:“不是,我是怕我自夸起来停不下来,我怕你们听的都得嫉妒我,恨不得立刻滚回娘胎里,再回炉重造一次。”
“我擦嘞,这还没开始呢,就开始不要脸上了!大伙快来听听,陆少的自夸能有多不要脸!”这些人也是真无聊,才会想出如此无聊的惩罚手段。
陆时熠嘴角噙着云淡风轻的笑,他潇洒的脱了西装,帅气的丢到沙发上,又松了领带,一副奉陪到底的模样。
在哥几个面前,他一向玩得开。
一屋子,二十来号人,全都聚集过来,听陆时熠单口自吹。
陆时熠往沙发上一坐,翘着二郎腿,单手搭在椅背上,姿态随意又洒脱,“听好了。哥不想说自己帅,可是没办法,就算剪了最丑的发型,就算一张口满嘴韭菜叶子,就算穿着乞丐装,也依旧帅的闪闪发光。”
陆时熠小试牛刀的自夸了一句。
众人鄙夷的“嘁”了声。
陆时熠坐直身,抬手将林洲洋招到跟前,郑重其事的问他,“你从我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
林洲洋跟他眼对眼瞅半天后,故意说,“眼屎粑粑。”
“知道为什么会看到眼屎粑粑吗?”陆时熠不等他回,接着说:“因为你瞎了。你知道你为什么会瞎吗?因为你被我的帅气闪瞎了眼!”
“……妈的,真不要脸啊!”林洲洋一脸被恶心到的表情,“请继续你的不要脸!”
陆时熠不客气,抬手解了两粒衬衫扣,健硕的胸膛半敞不敞,“在做的各位,在比帅上,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毕竟我因为这张帅气的脸,从小到大吃过不少苦。”
“你吃过什么苦了?”有人信以为真,问道。
陆时熠苦恼的说:“哥每天都想睡到自然醒,却被自己这张帅气的脸,定时定点的叫起来欣赏,你们说我痛苦不痛苦?”
众人:“……!!”
“哥一直想买个镜子,却没有一个镜子,能将哥帅气的五官,完美的身形,生动的呈现出来,你们说痛苦不痛苦?”
“太TM不要脸了,赶紧给老子闭嘴!”于牧受不了了:“再不停老子的十米大肠,都快听吐出来了!”
是谁想出的这么傻|逼的惩罚手段?这到底是在惩罚陆时熠呢?还是惩罚大家的耳朵呢?
大伙在一片“真不用脸”的哈哈哈声中,终于放过了迟到的陆时熠。
玩闹归玩闹。
坐下来后,林洲洋和沈卓尧都忍不住感慨,说陆时熠可真厉害啊,居然能在于晚手下干那么久,还天天加班加点给人卖命工作,连兄弟的生日都能迟到。
陆时熠忍不住替于晚说了几句好话,说她虽然工作很认真,但她对员工很好,人也很好,绝没有于牧说的那么可怕吓人。
“你居然说我姐好话?你丫不会是中了我姐的邪了吧?”于牧跟陆时熠冷战了一段时间后,在在林洲洋的生日趴上,终于和他说话了,“我知道了,你这是爱屋及乌。爱情的魔力真伟大啊!”
“于牧什么情况?”有好奇的人凑上来问。
“陆时熠的小真爱,就在我姐的公司上班。你们以为他起早贪黑,真是拼命工作呢?他那都是为了泡妞!”
“陆少的小真爱是谁啊?”
“唐宛……”于牧还没说完,就被陆时熠打断了,“上次就跟你说了,我喜欢的人不是她!”
“你骗鬼呢!”于牧甩了个大白眼,完全不信,“你每天在荣光都跟打了鸡血一样,不是为了唐宛晴,难不成还是为了我姐?真是笑死人了!”
“……”我真是为了你姐好吗?陆时熠真要跟于牧招了,这大嘴巴说不定转身就会跟于晚说自己喜欢她的事。陆时熠现在跟他说不清,只能再次强调:“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不是唐宛晴。”
于牧“嘁”声,懒得跟他争辩。
反正他已经认定是唐宛晴,反正他就坐等陆时熠的真香现场。
大家聊起陆时熠,自然免不了会聊到他在荣光上班的事,也会聊到他的老板于晚。于牧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你们能不能别再聊我姐了?一听到她我就脑壳疼!”
“你姐又怎么你了?”林洲洋问。
“你不知道又到年底了?荣光又要开年会了?”于牧烦躁的抓了抓一头短发。
陆时熠出国的这几年,林洲洋和于牧走得最近。所以,屋里头,也就他知道于牧烦躁的点在哪儿。这会,林洲洋拍着大|腿,爆笑出声,“你姐今年不会又拉着你,让你跟她跳开场舞吧?”
于牧一脸生无可恋的点头,点头,点头。
“每年都拉着你,你姐就不能换换人吗?”
荣光集团每年年底,都会在集团举办一场年会,非常隆重。旗下各个公司的老总、副总、经理、以优秀员工都会参加,上百号人。
年会上,除了每个分公司老总,要上台总结这一年的工作。作为集团大老板的于晚,也会在台上点评各个公司的业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