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唇上的温度——弗里川音
时间:2019-05-18 09:44:51

  “谁不敢了!”陆时熠赌气的回。
  蓝显笑:“那就放手去追,我等你的好消息。”
  挂了电话后,陆时熠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夜色发呆。
  他对于晚的感情,不知何时而起,或许早在他10岁那年,被于晚第一次踢过裤当开始,那份不一样的情愫,就已在心里生根发芽。只是这么多年,他从不敢正视这份情感……
  现在,他不想再当逃兵了!
  -
  次日。
  于牧酒醒,已是下午。
  对昨晚的聚会,意犹未尽。他拨了陆时熠电话,约他今晚再去酒吧嗨一嗨。
  “嗨什嗨,你还想今晚再耍一次酒疯?”陆时熠直接拒绝了他的提议。在国外这几年,他严以律己,作息规律,对这种夜生活,已经不是很热衷。
  “谁耍酒疯了?你少诬陷我!”于牧衣衫不整的从床上爬起,抓了抓睡的一头鬼畜的短发。
  “不信你问你姐去,昨晚你醉成那鬼样,你姐没少被你折腾。”陆时熠知道于牧怕于晚,故意取笑着,“她都放狠话了,说你以后要再喝醉,她就扒了你一层皮。所以,你以后还是少去点酒吧。”
  于牧缩了缩脖子,“去去去,我姐那么爱我,才不会残忍的对我下毒手呢。”
  他耳尖,刚刚听到陆时熠在电话那头说话,气息不稳,还带着些许喘息声,他顿时一脸八卦,“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运动。”
  运动?
  于牧瞬间满脑子少儿不宜的画面,“窝草,陆时熠,你厉害啊,大白天的在做|爱。”
  “滚!”陆时熠在跑步机上,已经跑了一小时,满头大汗,“我在健身房运动,胡说八道什么呢!”
  “窝草嘞,你居然在健身?”这可把于牧稀奇坏了,他赶紧约上林周洋,跑去围观。
  半个小时后,于牧和林洲洋出现在陆时熠所在的健身房,他俩看着陆时熠的身材,眼睛都快看直了。两人“啧啧啧”,连连咂舌。
  陆时熠是在私人训练室里健身,他穿着专业的健身服,已经练得大汗淋漓。面料紧贴肌肤,勾勒着他结实的肌肉,胸部的八块腹肌都清晰可见。
  这身材,练的太TM好了啊!
  于牧撩起林洲洋的衣摆,往里看了一眼,又悄悄撩起自己衣摆,暗暗瞅了眼。跟陆时熠的身材比,他们都单薄的像根面条。
  于牧飞快拉好衣服,心里越来越不平衡了。
  陆时熠这丫太过分了,说好一起做个颓废青年,混吃等死,怎么能自己一个人先优秀了呢?
  在陆时熠身材的刺激下,于牧和林洲洋两人也吭哧吭哧,加入了健身队伍。可他俩毕竟练的少,在跑步机上没跑一会,就已气喘吁吁,瘫在一旁休息了。
  昨晚聚会几个喝的太嗨,有件事于牧一直忘了问陆时熠。这会正好想起,他坐在垫子上,双手撑在身后,仰头问,“对了,你丫怎么忽然回国了?之前叫你回来,你不是一直说没时间吗?”
  “时间呢……”陆时熠正在仰卧板上做着仰卧起坐,嗓音含着三分笑意,尾音故意拉长,边做边说:“就像是女人的乳|沟,挤挤总是会有的。”
  “噗~”林洲洋正在喝水呢,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
  陆时熠出国几年,于牧和林洲洋差点以为他变陌生了。这话,嗯,还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可以啊,陆时熠,两年不见,你骚话又升级了啊!”
  几人有的没的胡扯了一堆不正经的荤话后,林洲洋将话题拉回来,“说真的,你这次忽然回国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吗?”
  陆时熠从仰卧板上起来,收起脸上的笑,拿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这才不紧不慢的说,“是有点事。”
  “需要哥几个帮忙吗?”
  “不用。”陆时熠顿了顿又说:“这次回国主要是想确认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在兄弟面前,陆时熠也没避讳:“感情的事。”
  “……”于牧和林洲洋沉默了数秒后,一脸见鬼的惊呼:“窝草!陆时熠,你丫不会是爱上哪个女人了吧?!”
  哥几个从幼儿园起,就开始交小女朋友,最长都没超过一个月,最短几分钟就分了。交女朋友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不过是消遣,说他们会爱上哪个姑娘,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如果这话是昨晚在见到于晚之前问的,陆时熠还会迷茫,不确定算不算爱。这会,他很确定的点了点头。
  于牧和林洲洋对望一眼,这下可把两人都稀奇坏了。
  于牧赶紧起身,坐到陆时熠身边,勾搭着他的肩,好奇极了:“快说,你爱上了哪个姑娘?”
  陆时熠侧头,意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正准备追呢,等追到了再告诉你们她是谁。”
  “窝草嘞,这么神秘?这姑娘到底何方神圣啊?!”于牧好奇死了,就像有一万只蚂蚁在他心口挠痒痒,搞得他越发想知道了。
  奈何,于牧怎么套话,都没能从陆时熠嘴里套出半句,这姑娘姓谁名啥来。
  服!
  于牧和林洲洋两人,把所有和陆时熠有过接触的女性都猜了一遍,什么昔日的校花班花,某某某、某某家的千金们,甚至连幼儿园和陆时熠同桌过的女同学都没放过,结果,全被陆时熠全盘否决。
  “都不是,别猜了。”
  “欸,我就纳闷了。你身上有几根毛,老子都一清二楚。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难道你身边还有我不知道的姑娘?”于牧是真想不通啊。
  从小到大,和陆时熠有过接触的女性,除了他姐于晚以外,其余都猜过了。当然了,他和陆时熠是穿同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好兄弟。他姐,就是陆时熠的姐。
  说陆时熠爱上的人是自己亲姐于晚,这么惊悚、变态、又糟天打雷劈的念头,他设想都不会设想。
  所以,于牧这会是打死也想不到,他把陆时熠当兄弟,而这兄弟早就暗戳戳的窥视他姐好多年……
  “我说,你爱上的人……不会是老子吧?你若执意爱老子,老子勉为其难也是能接受你的。”
  “滚滚滚!”陆时熠一把将笑得极不正经的于牧,拍远,“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灭绝了,我也不会爱上你这个大老爷们。“
  “欸,你这话就太伤老子的心了啊!好歹咱俩有睡过同一张床,也有一起尿过同一张床长大的交情吧!”
 
 
第4章 争吵
  五天后,于晚从国外出差回来。
  秘书杨颂来接机,去停车场的一路,都在跟老板汇报着集团这几日的各项工作进展。
  汇报完工作上的事,杨颂又提醒着于晚,今天是林家卢老太太的八十大寿。在于晚下飞机前,卢老太太还亲自打了六七个电话到公司来,让她一定要参加今晚的寿宴。还说不管于晚多晚到,卢老太太都会等到她来再开宴。
  于晚眉宇微皱,神情淡漠,“不去。以后有关林家那边的事,直接给我回绝,不用再跟我请示。”
  “是。”杨颂知道,自家老板的决定,一般很难有改变,尤其还是和林家有关的事。也就不再说了。
  杨颂嘴里的卢老太太,是于晚父亲林启明的母亲,也是于晚名义上的奶奶。只不过,在五年前,林启明和于晚母亲于敏知离婚,娶了小三石箐后,于晚就和林家断了所有来往。
  上了车,白色宾利行驶在回集团的路上,于晚像往常一样,每次出差回来,必然会问起于牧的情况。
  杨颂一五一十的汇报着,说于牧在国内的这几日倒没闯祸,也没去酒吧喝酒,更没和女明星去约会。只是忽然很反常,一到下班点,就跟着陆家少爷去健身房健身了。
  于晚眸色略带讶异的从邮件中抬起头,差点以为听错了,“……这几日都和陆时熠在健身?”
  杨颂笑着说:“是的。小于总还扬言说,三个月内,要练出肱二头肌,人鱼线和八块腹肌呢。”
  这消息,着实让于晚意外。
  那晚,陆时熠跟她说,他在国外有健身,还说现在改邪归正了,正朝三好青年迈进……她当时只当一句玩笑话听听而已,并没放心上。
  难道几年没见,陆时熠真的变乖了?还带着她弟也一起变乖了?
  这两人凑一起这么多天都没闯祸,于晚还真不习惯……
  不过,于晚觉得,这两小混蛋有没有真变乖,有待她亲自考察。
  正说着于牧呢,于牧正好打电话进来。一接通,那边立马传来欢快的声音,“姐,你回国了吧?”
  “嗯。”于晚边接电话,边继续看着平板里的电子邮件,“有事?”
  于牧犹豫了片刻,才问:“奶奶今天过八十大寿的事,你知道吧?”
  “怎么,林家那边让你来当说客了?”
  于牧笑着打马虎眼:“姐,好歹是一家人。老人家过八十大寿,我们作为她的大孙子大孙女不出现不适合吧。”
  于晚冷艳的侧颜线条,紧绷了几分,神情严肃:“于牧,你还愿意认卢春花当奶奶,那是你的事。你知道我在五年前,就已经和林家断了关系。所以,别费口舌了,我不会去。”
  “还有,你也不许去。”于晚果决道。
  “姐,你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奶奶昨天还特意来公司找我……”于牧把卢老太太昨天找他,主动跟他示好的事说了一遍。又说老人家这些年看不到他们姐弟俩,很想他们,还难过的哭了,希望他们能和她这个奶奶和好如初……
  “鳄鱼掉几滴眼泪,这就心软了?”于晚合上平板,丢到一边。扯动唇角,冷笑了声:“于牧,你能不能别永远这么单纯!”
  “我这哪叫单纯?姐,是你把人心想的太复杂。奶奶今天过八十大寿,就是想子孙都在身边,能够一家团圆。说句难听的,她都这么大岁数了,半截身子埋进黄土的人,让我们过去吃个饭而已,还能有什么目的?”
  “于牧,别忘记了这老太太当初是怎么对咱妈,怎么对我们的。”于晚沉声提醒,“她什么可恶的事做不出来?”
  “姐,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是过去了,但不代表不存在,你该有点记性。”
  “奶奶没你想的那么坏!”
  于晚胸口气结:“于牧,你清醒点!”
  姐弟两在对待林家的事情上,一直分歧很大。于牧觉得,就算他们的父亲林启明和母亲离婚另娶,也没必要和父亲与奶奶老死不相往来,毕竟大家都是亲人,没必要闹这么僵。
  而于晚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农村出来的老太太,当初在母亲下嫁给她儿子后,是如何刁难母亲;又是如何挑拨儿子媳妇的夫妻关系;最后又是如何怂恿包庇她儿子,在母亲还怀着于牧时,在外找小三,偷偷生私生子……
  这个可恶的老太太,字不识几个,却刻薄刁钻万恶做尽。她甚至还为了外面的小三,想方设法的逼着母亲与她儿子离婚……
  五年前,母亲得了重病,拉锯了近二十年的离婚大战,终于画上休止符。而这老太太,在母亲刚签完离婚协议没多久,转眼就张罗起了她儿子和那个小三的婚事……连死,都不让她母亲死的舒心。
  这一桩桩一件件,就像烙印一样烙在于晚的骨血上,让她如何能够对这老太太冰释前嫌?
  今天,姐弟俩在电话里,不免又是一通争执。争吵到最后,谁也没说服谁。
  于牧倔脾气上来,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我和时熠已经在去的路上了,今天奶奶的寿宴我是去定了,你爱来不来!”
  说完,于牧就暴脾气的将手机挂了。
  于牧在车里狂躁的抓了抓头发,扭头,气呼呼的对正在开车的陆时熠抱怨,“你听到了吧?我姐就是这样,永远固执己见,永远觉得自己是对的,所有人都得听她发号施令,凭什么?老子今天还偏不听了!”
  于牧本以为会得到陆时熠的宽慰,没想到,陆时熠扫了他一眼后,反而训斥起他来,“以后跟你姐打电话,脾气别这么暴躁。我要是你姐,敢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我早就冲过来削你了。”
  “……”于牧一脸见鬼的表情,“诶诶诶,陆时熠,你怎么回事?你是我兄弟,怎么还站我姐那边了?”
  “我这是……”陆时熠心口莫名的气不顺,顿了顿,“帮理不帮亲。”
  “我姐哪有理了?哦,我算知道了……”于牧忽然一脸恍然大悟,“你丫不会是被我姐收买了吧?”
  “我看起来像是会为了你姐的金钱,所折腰的人吗?”当然,他只会为于晚的美色所折腰。
  两人争执一路,陆时熠的手机忽然响起,是于晚打来的。他让于牧先闭嘴,接完电话后,陆时熠忽然将车停在了路边。
  于牧好奇的问:“我姐跟你说了什么?”
  “你姐说她现在过来,让我们等她一起去林家。”
  听完,于牧得意极了。
  他舒适的靠在椅背上,双手搭在脑后,翘着二郎腿,像是打赢了一场胜仗,好不快活,“呦呵,我们专政独\裁的霸道女总裁,居然也会跟人妥协!啧啧啧,真是历史性的一天啊!值得庆贺!”
  “瞧你一脸小人得志的蠢样。”陆时熠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半个小时后,陆时熠和于牧上了于晚的白色宾利。
  于牧负责开车,一路快活的吹着口哨。坐在后座的于晚一路无话,神情专注的处理着工作上的邮件。坐在副驾驶座的陆时熠,透过后视镜,偷瞄了好几次于晚,越看越觉得,认真工作的女人,浑身都散发着别样的魅力呢。
  陆时熠的小心脏啊,看的那叫阵阵春心荡漾。
  车开到林家,在下车前,于晚正好处理完手头工作,这才开口对于牧说:“今天我来这里,不是跟谁妥协了,而是陪你看清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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