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总裁与冷漠的我——小央
时间:2019-05-20 08:42:33

  池树人抬头看着他。就连一旁刚洗完澡的池遇也屏住了呼吸,唯有池崇扑哧一声笑出来。
  在大家不约而同看过去时,池崇摆摆手道:“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继续。”
  池招回头,看着池树人说:“你试试。”
  “谢谢。”池树人言简意赅地回复,“泡芙呢?”
  池招两手空空。他说:“你自己去买了吃吧。”
  听到这里,池崇终于再也按捺不住,仰头放声大笑起来。
  叙述完几年前的这件事,池遇靠在巴士车窗上淡淡地开口:“其实池招是个很笨拙的人。他不知道怎么表达感情,关心人的方式也很奇怪。”
  宋怡默默地随着巴士而稳固身体重心,她缓慢地开口,语气舒缓而笃定:“嗯。”
  巴士途径崇游附近的车站,宋怡原本可以跟池遇一起回去,但到了楼下,她莫名又想再去一趟楼上。
  宋怡与池遇道别,进门时询问门口的安保人员,结果得到“池总还没走”的答复。
  她上了楼,推开办公室门差点被吓到。
  室内没有亮灯,但开着冰箱的门。池招正在努力往里面塞着什么。
  宋怡打开电灯开关,她问:“请问您在做什么?”
  看到她以后,池招停止了原本的动作。他支起身来,手里托着一个纸盒:“我在想你。”
  宋怡正在脱外套,听到这句话时不由得一怔。
  突然之间若无其事说了好厉害的话。
  但她侧过头去,发现池招似乎对此毫无知觉。他径自说下去:“我刚好在想你。这东西跟冰箱尺寸不合,我本来还在头痛要怎么办——”
  池招把那只纸盒放到桌上,然后将盖子打开。
  宋怡也顺其自然地走近过去,她看到一只蛋糕。
  上面用巧克力酱写着“祝宋怡怡生日快乐”。
  “我知道不是你生日,但是这家店真的很好吃。”池招说,“宋怡,跟你说……
  “一般人不会把‘招’当成名字吧?”池招拆开包装,取出切蛋糕的刀来握在手心,他说,“跟‘崇拜’和‘遇见’不一样,我妈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想的意思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宋怡静静地注视着他,而此时,池招把蛋糕刀递过来。他望着她的眼睛说:“名字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在用它。”
  宋怡来回看着他的眼睛,霎时想起刚才在巴士上听到过的话。
  池先生真不会安慰人。
  她把蛋糕刀接过来回答:“谢谢。”
  就在宋怡开始切蛋糕时,池招站在旁边撑着桌子认真思考起来。
  宋怡真的没有什么好用的昵称吗?
  “宋怡,”他不由得开口,一边琢磨着一边说道,“宋宋,宋怡怡,宋怡大人,宋怡姑娘,宝宝,我的小姑娘……我的宋怡。”
  宋怡切蛋糕的手突然一歪,她抬起头,看到池招斟酌当中阴郁又带着笑意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这家泡芙店好像在上海开了分店呢T T各位有机会请去尝尝吧!(店名打出来会被吞,所以编辑了
  今天在考虑,下一本想写一个喜欢猩猩的男主角!(就是《三年打你》那本kkk
  谢谢青霖大大的霸王票~
 
 
第44章 (詹秋100%,介意勿买)
  向呜啾啾小姐道歉方法研讨会于某日午休时间在崇名游戏吸烟室如期举行, 与会人员有宋怡、詹小红、池招, 会议主持人为詹和青。
  “咳,”詹和青将鱼食投入鱼缸, 随后转身清了清嗓子说,“具体情况我就不再赘述了,接下来有请各位依次发言。”
  “我还以为你特意叫我过来有什么要紧事……”詹妮是全场唯一一个真的在抽烟的人, “你们公司高层每天都在关心些什么七七八八的?业绩真的不要紧吗?”
  池招在用勺子吃牛奶泡巧克力麦圈, 百无聊赖地回答詹妮:“放心好了,还过得去。”
  宋怡则坐在位置上问:“我确认一下,您的确说了来参加的话分配午餐吧?”
  “话说我们这样不要紧吗?”詹妮伸手示意吸烟室外透过玻璃窗争先恐后跑来偷窥的崇游职员, “因为高层聚到吸烟室开会,所以大家好像都很感兴趣……”
  詹和青二话不说把帘子拉上了。
  他拊掌再次宣布道:“请大家给我提一些有用的建议。”
  在吸烟室开会的传统,怎么想怎么熟悉。宋怡望着詹和青的脸,默不作声地低下头去。
  几天以前, 她又私下找过詹和青。
  不是透露情报,而是向他打听一件事。“高洁是谁?”当时宋怡吐出了那天从池树人口中听到的人名。
  提到这个名字,詹和青又摆出戒备的姿态:“你很在意吗?”
  “这个人池先生有关。同时副总觉得很危险, 身为池招的秘书,我有了解的必要。”宋怡冷声回答。
  这是她头一次见到詹和青露出那种表情。防备, 警惕,并且对此感到棘手。
  “宋怡, ”詹和青一字一顿地说,“这和你无关。”
  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
  回到吸烟室里,詹妮率先发言了。
  “要我说, ”她把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不快地指责道,“你当时大喊一声‘她是我妹妹’不就没事了?!还不是你自己畏畏缩缩……”
  詹和青被踩到痛处,结结巴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你穿套正经点的衣服,”池招说,“提点人参、白酒、脑白金之类的送到她家去就好了。”
  詹和青欲哭无泪地看向他,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转身离去。
  池招望着他的背影,忽然向宋怡问道:“我说着玩的,他不会真信吧?”
  安静。
  宋怡朝他安抚式地微笑了一下。
  詹和青穿上西装外套,对着镜子扣上纽扣,摆动头部检查仪表。完美。然后他又伸手拎起桌上的人参礼盒,完美。最后他健步下楼,路上没有丝毫磕绊,顺利地坐到车上。
  完美!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詹和青依据当初吴秋秋在职时填写的地址找到了她的住处。
  之前他听素来有崇名游戏情报女王之称的王妈说过,吴秋秋是本地人,一直跟父母住在一起。
  詹和青鼓起勇气,走进狭窄的楼道,然后终于来到了吴秋秋家门前。
  他不是孤身一人。
  詹和青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跟他一起上楼的,还有一位身穿蓝色冲锋衣、头戴蓝头盔的年轻小伙。
  小伙熟门熟路,手中拎着一个塑料袋,袋子上用鲜红的宋体字写着“沙县小吃”。
  他们停在同一扇门前,二人一言不发地对视片刻,外卖小哥朝他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为什么要露出这种表情?!
  詹和青还没来得及敲门,防盗门就向外打开,猛地撞上他的额头。
  他吃痛地捂着脸俯身,终于明白刚才外卖员离门足足一尺远的原因。在女生娇甜的惊呼声中,詹和其抬头,随即看到了呆若木鸡的吴秋秋。
  她素面朝天,穿着粉色的小猪睡衣,目瞪口呆的同时也没忘记接过那份沙县小吃。
  等外卖员扬长而去,詹和青捂着脸,心想鼻子肯定红了。而吴秋秋则尴尬于她丝毫没有打扮过。
  “詹、詹副总,你怎么来了?”吴秋秋连忙抓住他的手臂,作势要检查他的伤口,“对、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站在门后……”
  詹和青当然不愿让她看到自己的脸,但他一个手无缚鸡的普通人,怎么可能是全国大学生跆拳道锦标赛四连冠的对手?没挣扎两下,他的手便被拉开了。
  其实也没有很红。
  脸上稍微有几道红印而已。
  詹和青长着一张很清秀的脸,当初中学戴眼镜时,他收到的情书里常常有女生说他“文质彬彬”。
  在公司也有女职员背后用“斯文败类”来形容他和池招。他负责斯文,而池招是败类。
  吴秋秋头一次这么近距离注意他的长相,脸一下涨红起来。
  她吞吞吐吐说:“啊,那个,詹副总你、你先进来,我给你涂点跌打损伤的药膏。”
  “不用了,我就是来送下东西……”詹和青试图推阻,但吴秋秋却已经回过身去找药膏了。
  他不得已换鞋进了门。
  屋子不宽敞,但摆设却井然有序,很是温馨。
  电视机前的茶几上搁着一家三口的照片,似乎是在海边,父亲魁梧憨厚,母亲温婉和蔼,而吴秋秋则天真无邪,一家人冲镜头露出灿烂的微笑。
  詹和青看得出神,就在这时,房间里传来剧烈的一声闷响。
  他立刻加快脚步走进去。
  原来是吴秋秋摔倒了。
  他第一反应是关心吴秋秋,但是,吴秋秋的卧室却令人根本无法忽视。
  詹和青这辈子只见过一个女性的卧室,那就是他妹妹詹小红。
  詹妮的卧室永远空旷,试衣间里的各色奢侈品依据品牌和款式摆放得整整齐齐。商品一旦过季马上扔掉,新款源源不断地运输进来,佣人会替她重新整理好。
  不那么严格来说的话,詹和青还看过宋怡住的地方——她有时候在休息室过夜。
  但像宋怡这样严谨的人,只要出门,东西一定会被收拾到位。
  总而言之,面对吴秋秋的卧室,詹和青一不小心看呆了。
  其实吴秋秋的房间只是普通人的乱。
  与其说是“乱”,倒不如说只是随性而已,加上她家又不宽敞。
  被子胡乱折了两下,刚看过的漫画书搁在桌上,各种游戏光碟在收纳箱里里外外堆积着,昨天出门后化妆品也还没来得及收。
  但和孤陋寡闻的詹和青之前了解的两位女性比起来,这里的确不是很整洁。
  “对不起!”吴秋秋害羞得快要哭出来了。
  谁能想到詹和青会突然过来啊!
  她顿时起身将他推了出去,然后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来。
  詹和青猝不及防被推出门外,他一愣,随后边敲门边解释:“别、别道歉啊,是我不好。而且也没什么不好的……”
  吴秋秋把游戏机和化妆品一股脑放进抽屉,但抽屉塞得太满,无论如何都关不上了。
  她拼尽全力,结果又挤到了手。
  “啊!”好痛,她忍不住叫出声来。
  为什么会这样?!
  吴秋秋忽然好想哭。
  她只是想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得好一点。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詹和青听到她的叫声,一时心慌,立刻拧开门冲了进去。
  他进门时绊到桌边卷发器的线,霍地往前摔了下去。但顾不上自己,詹和青连忙起身,来到吴秋秋跟前蹲下道:“没事吧?”
  他看到吴秋秋抓着自己的手,于是赶忙握住她的手。
  詹和青反复核实着她没有受伤,抬头发现,吴秋秋正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詹和青问,“这么痛吗?”痛到都快哭了?
  吴秋秋像拨浪鼓一样摇头。
  “对不起,”詹和青松了一口气后苦笑起来,“看样子今天我们的运气都不是很好啊。”
  没想到这句话却得到了激烈的反驳。
  “刚才我也这么想,但是现在我觉得,”吴秋秋无比认真地说,“今天我的运气特别好!”
  “欸?”
  “詹副总来找我了……”吴秋秋差点真的要哭了,“好像做梦一样。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
  詹和青又好气又好笑:“我为什么不理你了?”
  吴秋秋委屈巴巴地说下去:“我问了我朋友说我还有没有可能,她们都说,没有男人会喜欢送哈密瓜上门的女人的。而且、而且我那天还叫你让开,我以为你肯定生气了……”
  她说着又要哭,詹和青只好伸出空着的另一只手,像哄小孩一样拍她的背:“我没生气,我没有生气。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吴秋秋带着哭腔问:“你为什么要道歉啊?”
  听到这个问题,詹和青忽然一愣。
  他为什么要道歉?
  为他有女朋友?不对,他压根没有女朋友。为他让开了没有解释?其实他也没有义务解释。
  詹和青僵化在原地。漫长的思考过后,他艰难地得出一个结论。
  他大概觉得自己让她伤心了。
  但是,话不能这么说。
  詹和青压低声音回答:“我只是单纯想来见你……”
  他想确认吴秋秋听到这话时地表情,但却发现她忽然把头栽了下去。“怎么了?”詹和青关切地问。
  吴秋秋那张藏起来的脸庞用可怜的语气发出声音:“我鼻涕流出来了。”
  詹和青一怔,哭笑不得地回答:“擦掉不就好了。”说着回过身去找纸巾。
  “可是我想继续跟你牵着手,不想弄脏……”说着,吴秋秋另一只手也紧紧握住他。她像一只小八爪鱼,死死抓着他不让他离开。
  整颗心像泡在温牛奶里。
  詹和青已经摸到纸巾,试探着去擦她的脸。他温声细语地哄着说:“没关系的……”
  就在这时,吴秋秋忽然撞进他的怀里,她抱着他,把眼泪和鼻涕都擦在他身上。
  “詹副总,我真的最最最喜欢你了!”吴秋秋咬咬牙,最后还是把这话说出了口。
  在没有好好收拾过的房间里,顶着她彻头彻尾没梳洗妆扮、还哭得稀里哗啦的脸,吴秋秋再一次告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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