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打劫主角的一百种方式——海棠无眠
时间:2019-05-23 08:41:14

  谢鲲呵了一声,坐在了床边:“侯爷今天叫我来,有何吩咐啊?”
  “这就是你对你祖父说话的态度吗?”谢朗听说谢鲲来了,连忙赶了过来,一进门就听见了谢鲲的话,气得脑门子上青筋直跳。
  “咦,世子说的哪门子话来,我祖父怎么会在定城侯府上?”谢鲲抱着胳膊站了起来,“想跟我攀亲的人多了,希望世子不要做出这种让人耻笑的事情。”
  虽然知道谢鲲会记恨自己,却没想到谢鲲连祖父都不认了。
  “你这个白眼狼!你恨我也就罢了,可是你祖父从小到大有多照顾你,你不知道吗?如果没有你祖父,你能有今天吗?”
  谢朗轻嗤了一声,一抬手就是一鞭子,直接抽在了谢朗身上。隔着厚厚的衣服,抽得并不痛,可是那种被羞辱的感觉却让谢朗热血冲头,连叫声都尖利起来:“你想干什么!”
  “我想告诉你,如果不是你爹护着你,你根本就活不到今天,连带着你的妻儿,早就在阴曹地府一家团聚了!”谢鲲脸上的表情狰狞的可怕。要不是从小就被祖父压制着,他根本不用等到今天,早就把仇都报了!
  谢朗能活到今天,真是命大!
  “你,你胡说什么?”谢朗被他的表情和杀意吓得双腿发软,情不自禁地向后退去。
  谢鲲转过头去看着床上满脸悲伤的老人笑:“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强行把他按在孝道之中,让他单方面地去服从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到最后无能的依旧无能,仍旧是要走到决裂的地步。只是因为积累的时间太久,仇恨越发浓烈,爆发的结果就更加惨烈。
  “也许是我错了。”定城侯目光黯然。是啊,最有出息最像第一代定城侯的孙子被逐出了家族,留下的儿子和孙子都是平庸无能之辈。就算是谢鲲放过了定城侯府,定城侯府过不了二十年也要败落无遗。
  谢鲲呵呵笑了起来:“可惜已经晚了。”他看着谢朗,慢慢眯起眼睛,“忘了告诉世子爷一声,今天上午通州码头出了点事,有几艘从南方过来的船不小心翻了。”
  谢朗一下子跳了起来:“你,你,不要太过分了!”
  定城侯当年平定南疆立功卓著,才得以封侯。同时也在南方留下了很多人脉,开辟了一条商路。通过这条商路,每年都能有大量名贵香料和布匹运到京城,给谢家带来丰厚的利润。
  可以说,只要能够成功地来回一趟,定城侯府一年的花销就有了。
  韩家之所以和谢家联姻,就是因为韩家也在这条商路上跑动,两家经常竞争,到最后都有损伤。后来双方就选择了联姻的方式,共同经营控制这条商路,一起发财。
  这次韩家放弃谢鲲,就是谢朗以提高韩家在两家份额中的比例为代价换来的。
  而今年的这批货正好赶在年后进京,三艘商船中装了各种名贵香料和茜香国的特色布料,在京城绝对能够卖上高价。按照时间来算,正好应该这两天到达通州码头!
  结果谢鲲现在说的意思是这三艘船都在通州码头翻了?那船上的香料和布料一浸水就都废了啊!这显然也是谢鲲的报复!
  谢朗气得扑上前去要打谢鲲,却被谢鲲轻而易举地提着衣领丢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
  “世子爷,这还只是个开始。”谢鲲弯下腰看着刚刚翻过身的谢朗,语气温柔,“以后的时间还多着呢。”
  定城侯疲惫地开口:“谢统领,你想要什么,就直接说吧。”这样下去,整个定城侯府都会被他给折腾散架了。
  “侯爷你说了算,还是世子说了算呢?”谢鲲转过脸来,意味深长地看着定城侯。
  定城侯语气一滞。他说了算的话,当初谢鲲被逐出谢家就是他同意了,他还有什么脸面跟谢鲲谈感情?他要是说了不算,谢鲲又何必跟他谈?
  “我说了算。”定城侯很快做了选择。
  “好,看在侯爷的面子上,只要定城侯府做到三件事,咱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谢鲲举起食指:“第一,请世子爷和世子夫人亲自披麻戴孝,去将先妣的牌位棺木送到我选好的墓穴安葬。”
  “第二,请世子爷、世子夫人以及令郎以后见了我主动避让,不要跟我说一句话,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第三,请世子爷将我院子里所有的下人身契都给我送来,以后永远不要提我是你谢家出身。”
  作者有话要说:  楚天舒:来来来,美人儿小姐姐拉手手*^O^*
 
 
第34章 红楼34
  史氏在窗户外面偷听了半天, 听见要她披麻戴孝去给韩氏移棺重葬, 恨得咬牙切齿。不过没关系, 谢朗这个明明什么都不行却死要面子的男人,肯定不会答应给韩氏披麻戴孝公开送葬的。
  果然, 谢朗气急败坏的声音传了出来:“放屁!让老子给她披麻戴孝?你祖父还好生生地在这里……”
  啪的一声响亮之极, 史氏捂住了自己的脸, 差点叫出声来。谢鲲连谢朗的脸都敢打?在最初的震惊和惊恐之后,一种隐隐的兴奋从她心底升起。当儿子的打老子耳光, 这要是传了出去, 看谢鲲以后怎么在官场行走?不管什么时候, 公开的不孝都是要被千夫所指的!
  谢朗捂脸的动作和史氏几乎一模一样, 他被打得眼前金星乱冒,两耳嗡嗡直叫, 内心充满不可置信。这世界上居然还有敢打老子的儿子?他不知道什么叫做生恩难报, 忤逆当死吗?
  谢鲲却笑着抖了抖手,对着床上面无表情的定城侯说:“真是太舒服了, 这一耳光我早就想打了。”
  自他被史氏的人从假山上推下差点摔死,而谢朗却将所有知情的下人全都杖毙灭口保护史氏开始,他就已经不把这个男人当成自己的父亲了。
  在之后的岁月里,这个男人一次次地让他失望, 让他开始萌生杀意, 却因为祖父的强力压制,不得不收敛自己的獠牙,一直等到了今天。
  祖父老了, 再也护不住这个无能的男人。
  这一耳光抽出去,谢朗身心俱爽,感觉到某种无形的桎梏消失,天地顿宽,简直想要仰天长啸。也许,他从根子上就不是什么好人,什么忠啊孝啊,他其实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呢。
  定城侯混浊的老眼中涌起泪花,他到底都做了什么!当初是不该教导这个孩子,还是不该不管谢朗和史氏?他不过是想要让谢家团结一致,齐心对外,为什么却弄成了这个样子?明明自己已经年近古稀,却还是硬撑着这个家,不敢把定城侯的爵位传给谢朗,想的不就是有一天谢鲲成长起来,接过了他手中的重任,他才能放心退下来吗?
  谁知道到头来,要葬送这个家的却是他寄予厚望的谢鲲!
  “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机会只有一次。今天你不答应这三条,从我出了这个门,这个提议就作废。以后你就是拿着一百条来求我,我也不会放过谢家。”谢鲲肆无忌惮地扫视着周围,“好好享受吧,也许就是最后一次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谢朗的怒火再次燃烧了起来:“你还有脸说!谢鹏才十一岁,你怎么就能对他下如此毒手?”
  想到平素乖巧懂事的谢鹏躺在床上吐字不清、手指不能动弹的惨状,谢朗看着谢鲲的眼神简直要喷火:“你有什么本事冲我来,冲一个无辜的孩子撒气算什么本事?”
  谢鲲嗤笑一声,他才懒得跟谢朗这个偏心到胳肢窝的人争论谢鹏是否无辜的事情:“我不但要冲无辜的孩子撒气,还要冲很多无辜的和你有关的人撒气,你能奈我何?”
  谢朗气得在原地吹胡子瞪眼,平时那种清贵书卷气早已不见踪影。可是不管怎么想,他竟然真的没有办法对付谢鲲!
  “长到三四十岁一事无成,除了吃喝嫖赌什么都不会,父亲在的时候依靠父亲,妻子在的时候依靠妻子,谢朗,你是怎么厚着脸皮活到现在的?”谢鲲漫不经心地走到谢朗面前,伸出一只手在他脸上轻轻拍打着,羞辱意味十足。
  谢朗被他的动作弄蒙了,醒过来之后一下子就爆发了,嗷的一声就伸手去抽谢鲲的脸。他活了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更何况这种侮辱还来自他从来都不看好的儿子!
  谢朗的攻击对于谢鲲没有任何威胁,谢鲲连躲都没躲一下,手一伸就捏住了他的手腕,毫不留情地往后一扭,直接就把他的手臂按到了谢朗自己背后。谢朗痛得五官变形,除了尖叫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看着谢朗鼻涕眼泪齐流的丑样,谢鲲目露不屑。
  史氏听着谢朗杀猪一般的叫声,终于忍不住闯了进来,一眼就看见谢朗被谢鲲扭着胳膊按在墙上。
  谢鹏如今的样子,如果谢朗不在了,只凭她一个妇道人家根本护不住他,到时候那些贪心的族人一定会扑上来吸他们的血!
  史氏心中电转,掏出手帕捂着眼睛,瞬间泪如雨下:“鲲哥儿,世子他就是有千般不是,终究是生你养你这么多年,求求你放过他吧。”
  她当机立断,扑通一声跪在了谢鲲面前:“你放了世子,你的条件我都答应。我明日就去选日子,到时候披麻戴孝送韩家姐姐上山!”
  谢鲲嗤笑了一声,把谢朗顺手一推,推到了史氏身边:“还不如一个女人有决断。”说实话,定城侯府能够维持到如今,史氏确实是有几分能耐。打理店铺、经营商路、主持中馈、教导子女,都是她在做,而谢朗只需要吃喝玩乐,有事没事发发老爷脾气。
  不过,史氏以为这样服软他就会忘记以前她几次害他性命的事情,那就错了。他谢鲲,软硬不吃!
  谢鲲冷笑着蹲下身来,伸手就捏住了史氏的脖子:“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好?”
  史氏被他一把掐住喉咙,立刻感到了死亡将至的恐惧。蹲在她身前的谢鲲陌生而又可怕,那双眼睛杀意四溢,让她明白谢鲲是真的想杀她!她突然明白,现在这个谢鲲已经不是她印象中那个谢鲲了!
  在这一瞬间,她心中只有后悔,为什么自己会主动送到他面前……
  闻到了一股异味,谢鲲松开手指,将已经吓得双目无神的史氏丢在了谢朗身上:“不过如此。”
  谢朗吓得往后缩了缩,生怕谢鲲也给自己来这么一下:“你,你竟然敢这样对待父母,我要去官府告你忤逆!”他仿佛发现了什么好办法,一下子有了劲头,“对,我去告你忤逆!陛下怎么可能重用你这样忤逆不孝之人?到时候你丢官弃职,看你还怎么嚣张!”
  满脸悲哀的定城侯看着眼前这一幕,心口一抽一抽地痛。他这个傻儿子,怎么到现在都看不清楚形势?
  别的官员可能会在乎外界物议,因为一旦被打上不孝的印记,他们的仕途可能就会戛然而止。可是谢鲲现在是什么官?他是绣衣卫!绣衣卫要什么好名声?陛下又怎么会需要一个声名甚佳的绣衣卫统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谢鲲的名声越臭,皇帝就越愿意用他。因为他无亲无故,声名狼藉,除了依靠皇帝效忠皇帝之外,再没有保全自己的其他办法。只要皇帝放开手,他就会坠入万丈深渊,所以他必须紧紧追随皇帝的步伐。
  等到有一天民情汹涌,皇帝只需要随手把这个人人痛恨的绣衣卫官员扔出去,就能将这把为他染上无数鲜血的利刃毁掉,而皇帝还会得到明君的赞誉。
  更何况之前谢朗已经公然在中秋宫宴上宣布,将谢鲲逐出家族,以后谢鲲的任何事情都和定城侯府谢家没有关系了。现在再去告忤逆,岂不是笑话?
  定城侯悚然一惊,这些条件看似巧合,却一一集中到了谢鲲身上,看似丑闻和打击,实际上却非常适合谢鲲往上爬!难道这些都是谢鲲提前算计好的?如果真的是这样,谢鲲就比他所知的更加优秀!他教导谢鲲的兵法,竟然都用到了这里!
  甚至被除族,都极有可能是谢鲲的设计。他不应该那么平静地接受被冤枉的命运而不做任何反抗,那不是他的性格。一个不到十岁就已经策划好谋杀自己生父的人,怎么会那样束手待毙?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等,等谢家主动抛弃他,他变成孤臣,然后翻身!
  定城侯睁开眼睛,死死盯着谢鲲的后背,嘴唇忍不住颤抖,心中百感交集。
  “随便,要不要我派几个绣衣卫护送你去?”谢鲲已经站起身来,再也不肯给谢朗一个眼神,只是对着定城侯微微点了点头,大步走出了房门,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定城侯坐在床上,老泪纵横。
  谢朗坐在地上,还在念叨着:“我要去告他忤逆,告他忤逆……”
  “你给我闭嘴!”定城侯大喝一声,颓然栽倒。
  谢鲲骑在马上,十年郁气一扫而空,扬鞭驱马带着几个手下就向着县主府飞驰而去。在这种情绪激荡的时刻,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的仙师大人。
  可惜的是,楚天舒一早就去了京郊,又去指挥现场施工去了。
  因为某些建筑是为了以后学生做实验准备的,需要一些特殊的设计,楚天舒虽然给了图纸,但是有时候匠人们不一定能完全理解到位,需要她在现场指导。
  谢鲲兴致勃勃地骑着马赶到了雁翅湖旁边,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楚天舒。虽然楚天舒年龄最小,可是不管在哪里,她总是最令人瞩目的一个。谢鲲脸上情不自禁地浮上一缕笑意,但是当他看见楚天舒身边那个窈窕袅娜的身影时,浓黑的眉毛却渐渐皱了起来。
  那不是那天晚上从贾珍床上救出来的女人吗?仙师说她叫秦什么来着?谢鲲知道楚天舒把她留在了县主府里,想要让她以后做个帮手。可是他不知道那个女人竟然敢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仙师!那种崇拜和热切,实在是太让人不喜欢了。
  不行,就算是女人也不行。
  忽视众官吏看他的各种目光,谢鲲大步向着楚天舒走去。
  看见他身上的绣衣卫官员服饰,以及他高出常人的个头和故意散发出来的逼人气势,围绕在楚天舒身边的几个宫女情不自禁地就向后一退,让他站在了楚天舒身边。
  秦可卿也被吓得往后一缩,躲在了楚天舒的另一边。
  楚天舒抬头跟谢鲲打了个招呼,就继续指着图纸把几个需要注意的地方跟工匠说完。等工匠都退走之后,她才问谢鲲:“怎么跑过来了?”
  谢鲲现在也是个大忙人,每天都要负责京城内外的绣衣卫事务。不过,不管怎么忙,他基本上每天都要去县主府一趟,简直就像是上班刷脸一样。今天早上他已经去县主府报过到了,怎么现在又跑过来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