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戾的他怀里撒个娇(重生)——春风榴火
时间:2019-05-25 08:46:41

  却不想,寂静丝毫不给面子,直言道:“她有病我就该让着她吗,谁说的?”
  “这...”陶嘉芝挤出一抹难看的微笑:“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么,你是姐姐,让着身体有病的妹妹,这姐妹谦让的美德,难道父母没有教过你吗?”
  这时大伯母听不下去了:“嘉芝,我们可没有教过寂静什么谦让的美德,她是我们的独生女,我们有什么好的都是紧着她,教她的也都是喜欢什么就要自己努力争取,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放弃。”
  寂白知道,大伯家里虎狼式教育,养出了寂静霸道强势的手腕,上一世的家产争夺战里,寂静拔得了头筹,成了集团的继承人以及最大获益者。
  “老祖宗的传统美德都不要了,这商业社会,真是世风日下呢。”陶嘉芝脸色讪讪的,不没再说什么了。
  寂静和寂绯绯还是通过猜拳来决定这枚糖白玉的归属,最终寂静更胜一筹,心满意足地拿到了糖白玉。
  剩下的白玉观音吊坠和貔貅挂件,寂绯绯心有不甘地选中了白玉观音。
  然而寂白恰好也看中了这枚观音。
  只是寂绯绯已经将观音取出来,视为己物了。
  寂老太看到了寂白渴望的目光,忽然开口道:“这枚白玉观音成色相当不错,不过有瑕疵。”
  一听玉有瑕疵,寂绯绯立刻打量起它来,果不其然,白玉观音眼下有一点殷红,宛如血泪。
  老太太继续说:“如果不是这一点瑕疵,这玉的价格还能翻两倍,观音垂泪,总归不是好的征兆。”
  寂绯绯立刻放下了观音,对寂白道:“妹妹,你喜欢这观音不,如果你喜欢,那我把它让给你。”
  这下正合了寂白的意,她将貔貅挂件给了寂绯绯,小心翼翼地拾起了那枚垂泪的观音,同时感激地望了望奶奶。
  奶奶了然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寂白仔细打量那枚血泪观音,观音慈眉善目,无心无相,俯视苦难人间。
  这令她想到了那个磋磨嶙峋的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啦~~~
 
 
第40章 心上人
  正月十五元宵节, 殷夏夏她们约了寂白一起去人民公园逛灯会。
  公园沿着人工河道一路走来,张灯结彩, 商贩在这里摆摊售卖饰品和烧烤, 形成了夜市一条街, 很多年轻人都喜欢来这里吃宵夜。
  有人在河道里放了祈福的花灯, 让花灯船随着水流往下游飘,一盏盏漂亮的小灯船几乎照亮了整个河道, 而河道又曲曲折折穿过了公园,远远望去, 灯影闪烁,宛若置身梦境。
  殷夏夏拉着寂白一起去河边凑热闹, 她跟卖花灯的老奶奶讨价还价, 用十五块钱两只的价格, 买下这薄布料缝制的荷花灯。
  “元宵节又叫上元节, 准确来说, 又是咱们中国的情人节。”殷夏夏拿着马克笔, 回头对寂白说:“在花灯上写下喜欢的人的名字,花灯就会顺着河流飘到他的手里哦。”
  寂白笑着说:“我觉得, 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你心上人的名字会顺着水流飘进下水道。”
  殷夏夏使劲儿打了她一下:“你能不能别这样煞风景,没情调。”
  寂白将脑袋搁在她的肩上,好奇地看向她手中的荷花灯:“你写了谁的名字啊?”
  殷夏夏大方地给她看:“喏,我老公。”
  她写的是新晋出道的男明星的名字。
  “虽然百分之九十九真的会飘进下水道。”
  寂白蹲下身,看着河里漂浮的荷花灯, 柔声道:“不是还有百分之一的机率,会飘到心上人的手中吗?”
  “算了吧,我可不信这百分之一。”
  寂白将自己的荷花灯放进了水中,眉目间漾起柔情:“我信。”
  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亿万分之一的机率...她都信,因为她就是靠着银河系星星的数量般渺茫的机率,重生了啊。
  她相信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奇迹。
  “咦,小白,你写的是谁的名字啊?”
  寂白给她看,她只写了四个字,平平安安。
  “你也太老套了吧。”
  “平安不好吗?”
  “倒也不是,不过你至少加个名字吧,比如谢随什么的。”
  殷夏夏很随意地提及了谢随,寂白的小心脏却莫名其妙撞了撞。
  “干嘛要说他。”
  “他可是全校女孩的暗恋对象,没有女孩能跟他讲话超过三句不脸红的。”殷夏夏看着寂白,狡黠一笑:“他很喜欢招惹你哦,像极了那该死的爱情。”
  寂白揉了揉殷夏夏的脑袋:“你这丫头,小小年纪,怎么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情啊爱的,能不能装点别的了?”
  “装别的,什么啊?”
  “王后雄,五三模拟卷?”
  “寂白,你有毒吧!”
  寂白笑笑,不再说什么了。
  她脑海里浮现那个不羁的少年站在雪地里等她的画面。
  漫天白雪纷飞,她心里某一处却是温暖的。
  寂白还是在小纸船上添了一笔,认认真真写下“谢随”两个字。
  上一世,谢随救了她,对她真的很好很好。
  寂白见他总是一个人,孤僻又寡冷,所以决定余生与他做伴。
  不仅仅是出于报答,也是因为她对他产生了怜惜。
  这个男人以后不能娶妻,更不能有宝宝了,寂白想陪在他身边,哪怕什么都不做,陪着他就够了。
  在她表达了自己的心意以后,并且同意像情侣一样相处,谢随才开始对她进一步亲密的举动。而寂白也接受了他所有的亲昵。
  谢随是喜欢她的,寂白知道。
  从他克制而隐忍的触摸中,寂白能够感受到他对她身体的迷恋。
  寂白低估了谢随的感情。
  在她死亡以后,她的灵魂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世间飘荡了一段时间,见证了后来谢随一切疯狂的举动,她从他那双流着泪却不哭的紧绷眼神中,感受到了他那窒息而极致的爱。
  他不是喜欢她,他深爱着她。
  ……
  谢随这几天心情不太好,几个兄弟趁着正月元宵节,生拉硬拽将他弄了出来,逛逛夜市,散心。
  拱桥下,蒋仲宁和丛喻舟买了几盏荷花灯,拿着马克笔,在荷花灯上歪歪扭扭写下“财源滚滚”“大吉大利”等字样。
  谢随坐在河边的梯子上,手肘撑着膝盖,鄙夷地看着这俩人,评价——
  “俗。”
  蒋仲宁笑着将马克笔递给谢随:“随哥不俗,来写一个。”
  谢随接过笔,顺手抄起身边的荷花灯,认认真真写了一个字:“白。”
  蒋仲宁“哎哟哎哟”地笑了起来:“我随哥这无处安放的少男心啊。”
  谢随踹了他一脚,径直起身,将花灯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河里,看着这盏小小的荷花灯飘飘摇摇地顺着水流远去。
  这时,身后一个清脆的女声响了起来:“谢随?”
  恍然听到这声音,谢随的心脏猛地撞了撞,他回头,看到的却是方悦白那明皙的脸蛋。
  谢随眼底的光倏尔又熄灭了。
  方悦白的嗓音,和她还真像。
  不仅仅是嗓音,模样也像,只是眉宇间的气质截然不同。
  寂白的眼神比她要明晰清透很多。
  谢随回过了眸子,不理她。
  丛喻舟和蒋仲宁看到方悦白等几个女孩,热情地和她们打了招呼,方悦白也自然而然地走到谢随的身边。
  “咦,你们在放河灯啊?”
  “是啊。”蒋仲宁说:“听说可以许愿,就试试呗。”
  “你们真浪漫。”
  “浪漫什么啊,随哥才是真情圣,还把心上人的名字写在了花灯上。”
  方悦白微微一怔,看向了那个坐在阶梯上面无表情的少年。
  他有心上人了吗。
  方悦白身边的女孩八卦地问蒋仲宁:“随哥写的是谁的名字啊,能透露不。”
  蒋仲宁见谢随不动声色,说道:“还能有谁,不就是...”
  话音未落,丛喻舟突然踹了他一脚:“随哥不过随手写了个‘白’字,你就知道是谁了么?”
  “还能是谁。”
  “那你说说,名字里有白的,还能有谁。”
  蒋仲宁看了看面前的方悦白,微微张嘴,似突然开窍了,立刻说道:“名字里有白的,多了去了,猜不到猜不到,哈哈哈。”
  闺蜜偷偷拉方悦白的衣袖,给她递眼色,方悦白不好意思地别开了目光,脸颊漾起了一抹绯红色。
  丛喻舟知道方悦白对谢随一直有想法,总是各种莫名其妙的偶遇,但又不告白,没给谢随直接拒绝她的机会。
  其实这种做法挺聪明,但总是出来刷存在感也很让人烦,丛喻舟干脆给她下剂猛药,让她死心好了。
  方悦白的闺蜜问丛喻舟:“你们今晚怎么玩啊。”
  “逛逛夜市,吃点宵夜就回去了。”
  “这就回去了,还以为你们要去唱歌喝酒呢。”
  “不去,明天开学了,早睡早起。”
  女孩笑了起来:“你们不是经常迟到吗,怕什么开学啊。”
  她开玩笑的话语令谢随心情忽然烦躁起来,仿佛在这些女孩心目中,他们就应该是那种人,迟到、抽烟、打架...
  她也是这样想的么。
  谢随扔掉了手里的石子,冲丛喻舟道:“晚上约个拳局。”
  “不是吧,明天开学啊,你确定要去打拳?”
  “让你约就约,有钱还懒得挣了?”
  “行行行。”丛喻舟摸出手机,给地下拳击室的经理打电话,约了局。
  几个男孩收拾收拾便准备离开了,方悦白纠结了很久,还是冲谢随喊了声:“你…你要小心一点哦,不要受伤了。”
  那熟悉的柔和嗓音,在他的心涧划开波澜涟漪,他的手不禁攥了攥。
  谢随和几个男孩离开以后,方悦白看到刚刚他站的地方,好像掉了一个白色的物件。
  她走过去,将那玩意儿捡了起来,发现竟是一只小白狗,小白狗凶巴巴地呲牙瞪眼,就像他平时发脾气的模样。
  方悦白隐约记得,好像谢随的钥匙串上就挂了这么一只小白狗。
  她小心翼翼地将吊饰揣进了自己的包里。
  **
  地下拳击室昏暗的更衣间,几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正聊着荤段子,见谢随进来,他们扬手跟他到招呼。
  “小随,正月十五都不休息啊,这么拼。”
  谢随淡淡道:“穷人没有休息日。”
  “喝,这说的是真理。”
  谢随脱了外套,拿出钥匙打开他的私人储物柜,赫然发现自己钥匙上的小白狗挂坠不见了!
  挂环还在,连环扣从中间断了一截。
  谢随脑子一瞬间仿佛是空了,他反应了好几秒,眼睛蓦然变红,血丝满布。
  身边两个壮汉见他情形不对,关切地问:“小随,怎么了你,没事吧。”
  谢随甚至连外套都来不及拿,狂奔着冲出了拳击室。
  当谢随折返回人民公园的时候,夜市已经歇业了,四下里寂静无人,清冷的明月当空,照着他孤独的身影。
  他拿着手机,打开手电筒,沿着河道一路找回来,却一无所获。
  谢随又重新仔仔细细地将整个夜市街找了一遍,连草丛的边角缝隙都找了,依旧不见小白狗吊坠的踪影。
  他站在树下,大口地呼吸着,猛地一拳砸在了树干上,指骨疼得快要碎裂了。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丛喻舟打过来的——
  “随哥,这都快开场了,你在哪儿呢?”
  “人民公园。”
  “你怎么又折回去了啊?”
  “丢东西了,回去找。”
  “你丢什么了?”丛喻舟听着谢随的嗓音都哑了,察觉到情况不对劲,关切地问:“要不要哥几个回来帮你一起找啊?”
  谢随靠着树干坐了下来,粗砺的指腹揉了揉内眼角:“不用。”
  “那...那行吧,你先找着,如果找不到,明天我们过来帮你一起找。”
  “嗯。”
  挂了电话,谢随颓然地站起身,走出林荫小径的时候,他的步履都已经虚浮了。
  心脏某处像是空了一大块,嚯嚯地漏着风。
  有几个身着橙色制服的清洁工,正在打扫夜市的卫生。
  “小伙子,丢东西了?”清洁工大叔热心地问:“丢什么了。”
  “一只挂钥匙的狗,白色的,您看见了吗?”
  清洁工大叔茫然地摇了摇头,劝道:“不就是钥匙链吗值几个钱,丢了就丢了,甭找了,快回去吧。”
  谢随回过头,迎着幽凉的夜风,摸出烟点燃,拿烟的手禁不住地颤栗起来。
  **
  开学以后,班级里的气氛前所未有地紧张了起来。
  这是高三前的最后一个学期了。
  新学期伊始,年级上流出一则不靠谱的传言,说谢随喜欢上了方悦白,元宵节放花灯的时候,还写她的名字云云,还说谢随把自己贴身的玩意儿都给她了……
  当然,寂白也知道年级上这些传八卦的人很无聊,什么不靠谱的事情,都能说得跟他们亲眼看见了似的。
  虽然寂白并没有把这些传言放在心上,但不代表别人没有。
  周五下午,方悦白从高三的独立教学楼出来,路过荒僻的小花园,被几个女孩截住了。
  为首的正是安可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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