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主还我身体![反穿书]——不才如仆
时间:2019-05-28 09:28:14

  她赤着脚站在草坪上,拖鞋被扔到一边,看样子相当随意。
  霍虞的目光定格在她一双漂亮精致的小脚上,就像两只洁白优雅的小天鹅,舒展而美丽。
  他的视线很快移开了。
  上次宴会临时有事没能过去,倒也听说过一些“轶事”。许久没见过栖家小女儿,发生如此大的变化,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栖妙浇水浇累了,让园丁大叔帮忙关上阀门。她回过头,差点儿迎面撞上霍虞,栖妙吓了一跳,眼睛瞪大,看清是霍虞这个祸害,张口就想骂人。
  “你……”第一个字蹦出口,和他四目相视,理智回笼,栖妙瞬间后背冷汗,给硬生生地扭回来,“你……是谁?”
  霍虞低头盯着面前的小姑娘。
  果然是不一样了。就像是呆板精致的画作终于添上画龙点睛的灵魂,整个人都鲜活起来。他玩味地想,怪不得栖望惦记着妹妹,若是他恐怕也会惦记着点。
  栖妙紧张到下意识绷紧神经。她对于霍虞这种心思深沉的人精有种天然的防备之心,生怕哪点儿不对劲,让霍虞看出来。
  照看的阿姨递过来毛巾擦脚,被霍虞接过,再转手递给栖妙。
  “扶住我,别摔倒了。”他的音色低沉却温润,就像是悠扬的大提琴。
  栖妙不愿意跟他有任何瓜葛,自顾自地拿起毛巾擦脚。或是被盯得紧张,又或是站久了,身体不舒服眼睛晕,栖妙弓着身体,忽然控制不住地晃了晃,整个人差点倒下去。
  她落入带着香烟和龙舌兰气息的怀抱。
  栖妙在惊慌失措和晕晕乎乎之余,居然抽空怀念许久没能闻到的酒味。
  下一秒,栖妙瞬间清醒,站直了身体。她的目光直冲冲地撞入霍虞眼帘,让霍虞不由自主地微微眯起狭长的眼眸。
  他一手轻易地能扶住她纤弱的腰肢,望着那张白净清纯的小脸,总有种说不出的,古怪的熟悉感。
  ——是哪里不对?
  不待他想清楚是怎样的一种熟悉感,怀里的小姑娘忽然脸色一变,她的面色苍白,冒出涔涔冷汗,僵硬的手掌捂住胸口。心脏的绞痛疼得她说不出话来,颤抖着无助地张开唇,发出细微的呼声。
  “药……”
  ……
  一场意外,吓得栖父栖母连忙赶回家中,就连栖望也吓坏了,生怕栖妙出什么意外。
  栖妙心脏病突然发作,好在霍虞反应及时。此刻的栖妙正躺在床上休息,家庭医生确定没问题之后才再三叮嘱,让他们一定要注意病人不能过多的运动和暴晒,尤其是情绪急剧起伏更容易引发危险。
  栖母连声叫霍虞救命恩人,让栖妙只想揪住身旁的玩偶使劲锤一顿。
  她为什么犯心脏病,还不是被这个混蛋给吓的?
  栖母说什么都要留霍虞在家里吃饭,好在霍虞的确有事要忙,客气地拒绝。栖妙全程背对着他们,还不忘把被子拽起来盖在头上。
  栖父笑着说:“你瞧,这孩子害羞了。”
  霍虞看了一眼裹得严严实实如大虫子似的栖妙,不由莞尔。
  “那我先告辞了。”
  “好,下次有时间一定要过来吃饭啊。”
  他们出去送霍虞,留下栖妙一人在房间暂且休息。栖妙迅速坐起身,拿起身旁的玩具熊使劲捶两下才解气。
  她郁闷地想,这样下去,别说解决自己的事情,或许第一时间就会掉马甲。像霍虞那样的老狐狸,以后再碰面肯定是招架不住。
  她得找一个盟友,一个助手帮她里应外合。这个人必须得完全相信,还不容易引起别人的防备。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人符合栖妙的条件。
  同一时间。
  地下车场,正在挑车玩的程栎打了个喷嚏。他忽然有些心虚。
  靠,小舅应该没发现他出来玩的事情吧?
  作者有话要说:  栖妙:我觉得我找程栎可能是自寻死路。
  程栎:?
 
 
第8章 同伙
  楚家。
  本应该在几周前就离开的楚悠悠,思来想去,决定把名下的首饰房产全部转化为现金之后再走人,免得带出去招惹祸端。
  她信不过楚家的人,更信不过列表里所谓的“好友”,谁知道哪个真心实意,哪个是坑货。
  她用的办法十分简单,去奢侈品店变现,去房屋中介处卖掉房产。没想到手里的存货价格都不少,转眼之间加上楚父给的钱,她就从一个贷款奋斗三十年的普通人荣升千万级别的富婆。
  楚悠悠在梦里都乐开了花。
  待到她离开楚家,自己重新购置房屋,就可以安安心心过吃喝不愁的日子,寂寞了就去包个小白脸,简直是神仙一样的生活!
  这些天,楚姣姣一有时间就想找她“谈心”,说是谈心,只不过是想劝她不要离开楚家,否则自找苦吃没有任何意义。
  楚悠悠嘴上应声,实际心里敷衍得很,把对方的话都当做耳旁风。
  她附身的原主是恶毒女配,和主角的强大光环比起来要什么没什么,整本小说从头到尾存在的意义便是找麻烦,被打脸,被秀恩爱,最后落得一个落魄潦倒的结局。
  她对这样的豪门生活毫无兴趣。
  “咚咚咚。”
  门外响起一道温柔的细声细语:“悠悠,我能进来吗?”
  楚悠悠正在敷面膜,闻言头也不抬地道:“嗯。”
  穿着玫瑰色丝绸吊带睡裙的楚姣姣披着长发,白日里像纯情而温柔的百合,到夜晚就开始怒放出几分艳丽的色泽。楚悠悠余光瞥了她一眼,心底暗暗想霍虞真是好艳福。
  楚姣姣抿着唇微笑:“你准备走了吗?”
  “嗯。是来向我说再见的吗。”
  “为什么执意想离开楚家?你并不是那么愚蠢的人。”
  楚悠悠双手按住面膜,说:“留在这里才是最愚蠢的决定。”
  “……你变了。”
  “我认为是变得更为自己着想了。”
  楚姣姣翘起唇:“我等你回来。”
  楚悠悠敷面膜的动作一顿。她望向楚姣姣,总觉得那张有几分相似的美人脸上带着看好戏的嘲笑。
  她冷冷回应道:“绝不可能。”
  ……
  寂静的黑夜中,一道身影猛地从床上翻身坐起,她的头发被揉成一团糟,呼吸声粗重,单薄的脊背迅速上下起伏,一副噩梦初醒的心有余悸的模样。
  栖妙像揉搓面团一样使劲揉搓脸颊,终于让自己冷静下来。
  梦里梦到“楚悠悠”带着她的身体离开楚家,不过几天银行卡被冻结,资产被转移,一个人在大城市辗转,最后不仅没了钱,还有可能没了命。她自己眼睁睁看到这一幕,气得心脏病突发,硬生生被当场气死。
  ……可以说是非常憋屈的死法。
  一想到这,栖妙就怎么也睡不着。
  原本想白天给程栎发信息,她知道程栎大部分时间白天都睡得像个死猪,待到联系上,见面,又是明天的事情。
  栖妙不想再拖延,她翻出程栎印的人模人样的名片,发一条信息过去。
  “早晨过来找我。”
  跑了一夜赛车的程栎正玩得嗨。他穿着黑色外套,蓬松的头发被随意地刨几下,几名女伴铆足了劲跟他搭讪,其中一名身材和长相绝对出挑的美人倚着他的跑车副驾驶车门,妩媚的波浪长发散落,红唇扬起一道漫不经心的弧度。
  她的手指尖点了点玻璃窗。
  “程哥,我要坐副驾驶。”
  话一出,其他人不由羡慕嫉妒恨。姜吟是新融进来的大美人,对别人都不给好脸色,一心看中程栎。
  坐在驾驶座上的程栎一手搭在车窗,手指尖夹着细长的烟。
  闻言,他瞥向对方,两人四目相对,姜吟朝他眨了一下眼睛。就在众人起哄喝彩的时候,程栎掐掉烟头,一字一句,语气暴躁:“你他.妈的把我车窗的光堵住了。”
  姜吟:“……”
  众人:“……”
  程栎没有父母,仅凭着父母给他留下的遗产充其量只能算土豪,而土豪是他们圈子里最低层的阶级,尽管他车跑得漂亮,人多金性格好,若仅仅只是个遗孤的身份,不会有这么多女伴锲而不舍地献殷勤。
  只是,程栎还有另一个身份。
  他的父母因为一场意外去世后,那时年纪轻轻的舅舅力排众议将他接过来,一养就是十年。他的舅舅腿受过伤,未曾婚育,又深居简出,大家都猜想,搞不好再等个几年,程栎玩够了,他就要过户到舅舅名下,继承对方家业。
  若要在桐城做一个黄金单身汉的排名,恐怕就连霍虞都得稍微靠后一些。程栎的舅舅余赦可以说是几年前的风云人物,年纪轻轻一人顶起两家家业,以绝对毒辣老练的商业头脑,短短几年时间投资和企业翻倍增长,出了名的“金手指”。
  只可惜那样的人是个残废,双腿不能行走,又鲜少在公众面前露面。虽有天人之姿,但听说性格暴戾冷硬,自然不是良配。
  程栎被舅舅的名声庇护着,大家只有跟他交好的份,绝对不会跟他闹掰。
  程栎才懒得理会别人的脸色。时间长没带楚悠悠出来,浑身不得劲,十几年的朋友说没就没,再见连熟悉感都没了,让他心里郁闷得很。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一声,是短信提示。
  [早晨过来找我。]是个没有署名的陌生号。
  程栎暴脾气上身,一个电话打过去。这个世界上除去小舅没有人敢这样命令他,也就除了相处十几年的楚悠悠偶尔忍忍。剩下人,谁敢这么气焰嚣张,他是绝对不可能容忍的。
  “这是哪个……”狗崽子……
  程栎的话说了半截,忽然没了声。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软软糯糯的声音:“是我啊,栖妙。这么晚打扰你了吗?”
  方才还暴躁到要打人的程栎眼睛一亮,瞬间盛开出一朵如太阳花般灿烂的笑容,尽管对方根本看不见。他的声音放轻了,像是生怕吓到对方似的:“好!天一亮就过去!”
  周围的几人面面相觑。
  ——谁啊?
  “不玩了不玩了。我回去了。”
  “程哥你要去哪儿啊?”
  他一手扶着方向盘,意气风发,满面红光:“去烫头!”
  说烫头果然烫头,当栖妙接到电话,披着小外套出门迎接客人的时候,她看到站在客厅四处打量的程栎,诡异沉默片刻,忽然很想转身走人。
  程栎的头发烫成时下最流行的中分小卷,被吹得蓬松有型,配上他的宽松T恤和牛仔裤,活生生从一个二十出头的成年人变成初三校园扛把子。
  栖妙面无表情干巴巴地扯起唇:“你来啦。”
  栖父不在家,只有栖母忙活。栖母虽然不喜爱程栎的生活作风,但看在两家有生意往来,再加上程栎今天异常乖巧,这才放他进来。正好栖妙在家里闷着无聊,有人说说话作伴也好。
  程栎眼睛一亮,小狗眼闪烁着湿润的光,就像是见到肉质最好的罐头。
  “妙妙!”
  栖妙:“汪汪?”
  程栎:“?”
  栖母目睹两人诡异的对话,差点儿乐得笑出了声。她一笑,栖妙这才想起还有栖母在身边,她眨眨眼睛,对程栎说:“我们去庭院走走,晒晒太阳吧。”
  程栎望向玻璃窗外满天阴沉沉的乌云,不禁陷入沉思。
  栖妙顺势望向窗外:“啊……”
  “一样啊。”他露出洁白的牙齿,望着栖妙的眼神闪烁着动人的光,“你就是我的小太阳。”
  坐在沙发上,看着两小只不好出声的栖母听到情话久违少女心泛滥,捂着烧红的脸颊看这出现场直播的偶像剧。
  唯有当事人栖妙:“……”
  程栎嘴一张她就知道大事不妙。
  这家伙明显要对着她骚起来了。
  说骚程栎的确也很骚。栖妙对他熟悉得很,不经意地撩头发,整衣服,制造两人近距离的暧昧机会。他一路上走的心不在焉,眼看着栖妙把他带到小花园的偏僻地方,程栎整个人快活得要飞起来。
  栖妙:“……”平时看这家伙还好,今天怎么越看越蠢?
  程栎心猿意马,只想牵住栖妙柔软的小手。他的鼻息萦绕着栖妙草莓牛奶沐浴露的香味,不禁热血沸腾,一时间不想将来只想现在——
  面前有一棵粗壮的大树,两人走到大树下,正好可以用来壁咚。程栎背对着大树,和栖妙面对面,开始思考着如何让两人换个位置。
  就在他跃跃欲试之际,却见柔柔弱弱的栖妙忽然一脚抬起,越过程栎踩在大树上。她的动作很轻,却很有气势,一时间把程栎镇住了。
  非常自然的腿咚,没有任何违和感。
  程栎:“……”怎么感觉,有点不太对呢?
  不过很快他便反应过来,这绝对是小姑娘对他有意思的表示。程栎心里一动,竟要低下头,凑向她娇软红润的唇瓣。
  “嗷嗷嗷!”
  耳朵猛地被拧住,异常熟悉的力道辗转反侧,碾压着他身上为数不多的软骨。程栎条件反射地惨叫道:“楚悠悠你疯了……吗……”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
  程栎愕然地盯着栖妙。
  这惨无人道的手法和力道,他感受过无数次,又怎么可能是面前的栖妙。
  两人四目相对,陷入死寂般的沉默。
  微风掠过,几株樱花树的枝头微微颤动,一片片花瓣散落在地上。
  程栎咽了咽干涩的喉咙。
  “你……谁啊。”
  栖妙淡定地收回腿,开始细细抖搂:“幼儿园中班,你尿床的事儿被我发现后恼羞成怒,我们俩打了一架,你被我薅掉几十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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