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婢承欢(巫山云)——玥玥欲试
时间:2019-06-01 09:30:22

  楚辰笑了一笑,又笑了一笑,没有说出话来,却是半晌才道:“卿卿姑娘有心了。”
  卿卿嘻嘻笑了,“只是再怎么,绣工也是拙劣,大公子可莫要嫌弃。”
  “怎么会呢?能被卿卿姑娘记得,实乃我的荣幸。”
  卿卿挠挠头,笑嘻嘻地道:“大公子太客气了,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所谓代友之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楚辰笑了,收了那帕子,“我必妥善保管此物。”
  卿卿笑着相应,而后拿出一个锦袋,递给了他,接着道:“嗯……这是我为哥哥绣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给他,若不然大公子什么时候出府,顺便帮我带给兄长可好?”
  楚辰接过点头,“自然是好的。”
  卿卿嫣然一笑,小脸灿若桃花,心中甚是激动,也甚是欢喜,“那便多谢大公子了。”
  而后她便把薛家的地址告之了楚辰。
  那锦袋中确实是一张手帕,手帕与楚辰的这张也甚是相似,不同之处在于一个字,不过那自然不是她宝儿哥哥的名讳“珩”字,而是楚卓的那个“卓”字。
  卿卿赌楚辰不会打开看,但即便他打开了,见了那个“卓”字,也只会以为是她粗心装错了。
  事实上,卿卿也确实是绣了三张帕子。三张帕子上分别绣着三个字,“卓”、“辰”、“珩”。
  她是楚卓的小通房,绣一张带有楚卓名讳的帕子,无论是送给楚卓,还是留给自己,都太是正常了,即便被人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
  至此,卿卿终于松了口气,自己将那五个字都送了出去,想来母亲见了,自然会明白她的意思,知道该怎么做。
  这时看天色也暗了,卿卿但觉在此继续待下去也实在是不妥,于是便道:“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只是安安,大公子找到安安,可否让长寿帮我送回去?”
  楚辰点头,“那我现下,送卿卿姑娘回栖凤轩。”
  “表弟。”
  楚辰话音刚落,卿卿还没回答,但听一个男子的呼唤声传来。
  卿卿闻得那声音心一颤,抬头只见一男子负手,笑吟吟地过来,却是常司琛!
  小姑娘的心猛地一缩,不经意地便攥起了拳头。
  常司琛扫了一眼卿卿,未语,笑着朝着楚辰走来。
  “刚去看完姨母,听姨母说表弟回来了,表弟千里迢迢地去了蓟城,却是不知所为何事?”
  “哦。”楚辰笑了一笑,摇头,“没什么。”
  常司琛这时人已经靠了过来,继续又与他说起了别的。
  卿卿朝着楚辰微微施了一礼,“大公子,那我便先走了。”
  她告了辞,而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本来心情很是不错,但这一看到常司琛便什么好心情都无了。
  卿卿沿途走的很快,也循着那小月,可人却是不知道跑哪去了。走出了西苑没多久,行到一处假山旁,突然听见一声口哨,卿卿转头望过去,只见一个身材瘦小的小厮缩头缩脑的过来,正是那替她办事儿的阿东。
  “姑娘,事儿办好了。呐……”
  阿东说着给她一张字条。
  卿卿看了看四周,见此处很偏,没人,便赶紧接过了那东西,打开一看,里头简单地写着几个字,认出了那正是母亲的笔迹,知道阿东是真的办了此事,于是赶紧摘下头上的一支发簪,给他递了过去。
  “多谢你了。”
  那阿东舔了舔嘴唇儿,接过,“姑娘不给我也行,给姑娘办事,不用钱也无妨,只要能看姑娘一眼,便行了。”
  “你别和我胡诌。”
  卿卿甩下一句,转身便快步走了。
  阿东笑嘻嘻地瞅瞅她,又瞅瞅手中发簪,放到鼻子旁闻了闻,转眼见小姑娘已经消失了。
  他舍不得地又翘脚张望了几眼,心中正暗赞:真他娘的好看啊!但这时,却突然觉得肩膀一沉,却是有人拍了拍他……
  *****
  卿卿回了栖凤轩但见小月已经回了来。
  院中不仅又丫鬟,还有楚卓。
  “啊,回来了。”
  小月看见便迎了过去,“卿卿姑娘,你去哪了?”
  卿卿一见楚卓,便开始装,缓步朝他走去,人就抱住了他,眼圈一红,开口道:“小兔丢了。”
  说着便极是低沉的样子,要哭了。
  小月赶紧安抚,“啊,不会丢的,反正肯定这府上。”
  她适才早已把刚才发生了什么与世子等人说过一遍了。
  楚卓知道了事情是怎样,见她靠了过来,瞅了瞅她,暗想:她最近好心娇啊!以前她虽然也柔弱,但不过是外表柔弱,并不依赖他,更不像这般黏他。他欺负她,她口上服了,但楚卓清楚地知道她心中根本不服,不知道怎么骂他呢。
  但此时这小样子,倒是挺招人疼的。
  少年的手臂环了上来,“哎呀,死了就死了,我再给你买两只。”
  丫鬟与那阿宁一听都忍不住想笑。丢了已经哭了,他给说的更严重了。
  这时只听卿卿哭的更厉害了。
  楚卓无奈,突然只觉得头大了一圈,想急,但终是忍着,声音柔下了几分,“我不是说了,再给你买几只么?”
  阿宁急的够呛,赶紧上前,替主子安慰,“卿卿姑娘不要急,在这王府丢不了,也没事儿的,我这就去给你找找啊。”说着看向了世子请示。
  楚卓挥了挥手手。
  阿宁应了一声,抬步去了。
  楚卓听着小姑娘这时不怎么哭了,喉结微微动了动,抬手拍了拍她背脊。
  “好了,去给你找了,回房吧。”
  他说着松开了她,但小姑娘还趴在他胸膛上。
  “这疼。”说着指了指胸口。
  楚卓剑眉一蹙,“怎地还疼?”
  卿卿点头,“腿,腿也软。”
  楚卓无奈,心道:这怎么哪都不舒服了。
  想着便一下子抱起了她,抱着她回了她的房中……
 
 
第41章 传递
  “哎呦,常公子饶命, 常公子饶命!”
  昏暗的树林中, “扑楞楞”地飞起一群鸟儿, 夜晚,秋风瑟瑟,透着一股凉意和阴森, 让人背脊发寒。
  阿东跪在地上捣鼓似的磕头,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面前高大的男人一把便拎起了他的衣襟。那阿东人长得瘦小, 却是一下子被对方凌空拽了起来。
  “她叫你做了什么?”
  常司琛声音低沉,说话的同时猛地一用力, 那阿东立时喘不过气来, 双手去拽他的手, 眼中充血,使劲儿地点头,艰难地道:“我……说……我……说。”
  常司琛不紧不慢, 将他缓缓地扔在地上。
  那阿东捏着嗓子,咳嗽不止,眼泪和鼻涕都出了来,但听对方声音低沉阴辣, “说。”
  “是,是。小姑娘,让我, 给她母亲传一个锦袋而已。”
  “锦袋里头是什么?”
  “是……是一张字条。”
  “哦?”
  常司琛眸光一变, 低下身子, 声音更低沉了几分,“写着什么?”
  “就是,就是一个‘类’字。”
  “嗯?”
  常司琛声音阴狠,一把又拎起了他。那小厮登时吓得裤子都湿了。
  “常公子饶命,饶命,小的不敢骗公子,就是,就是一个‘类’字,千真万确。”
  常司琛垂眸看着顺着他裤腿流下的水,嘴角一动,一声轻笑,丢下了他。
  “类?”
  他口中重复,眼睛微眯,那是什么意思?
  常司琛想着,这时记起适才,那小姑娘给了楚辰一张帕子,也给了他一个锦袋,让他送去给她的家人。
  此中,定有什么蹊跷。
  常司琛回了府便连夜派人守在了薛家附近。第二日接近正午,那人看到了大公子楚辰出现,也看到了那接锦袋的宝儿。
  楚辰前脚走后,那人后脚便偷了宝儿刚刚拿到的锦带。
  ***
  常司琛打开那袋子,但见里头是一张手帕,帕子上绣着几根绿竹,还有一个‘卓’字。
  他卷起了那手帕,在手中甩着,心中想着那两个字。
  “卓”“类”……
  显然那小姑娘是要传给她娘什么信息,怕是这信息是个秘密。常司琛好奇了。
  第二日他再度去了王府拜见姨母,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却是在打听近来那小姑娘还接近了谁,很快便得知那宋大夫已经接连三天,都在给她请平安脉了。
  是以这次,他便特意截下了人。
  马车之中,宋大夫对于这突然而来的不速之客自然是惶恐的。
  “不知常公子有何贵干?”
  常司琛微微一笑,“想搭大夫一班顺风车,不知可否?”
  “自然乐意至极。”
  宋大夫心中惴惴难安,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谁也不是傻的。
  常司琛又笑了笑,“那便多谢了。
  宋大夫极是恭敬,但见常司琛嘴角微微一动,“宋大夫乃王府太医,本职为治病,可不是给人传信儿的。”
  男人一惊,脸色微变,“不知常公子此言何意?”
  常司琛又笑笑,“没有什么,只是听闻宋大夫近来充当起了跑腿的,突然有此感慨。”
  宋大夫自然是一下子就想起了两天前为世子小通房传的那盒子,赶紧道:“并非什么特别之物,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能帮便帮了。”
  他说着,也自然知道这事儿不一般,常司琛不是随便说说。
  常司琛当然不是随便说的,听那大夫承认了,也更加确定卿卿曾让他传了信儿,于是再次探道:“是啊,不过是个字而已,世子知道了也没什么的。”
  那宋大夫一听,不淡定了,慌张道:“只是给她兄长送了一份生辰贺礼,一块玉佩而已,并无其它,若说字……”
  他说着回忆着那张字条,看着常司琛,想着他是世子的部下,这此时可是世子让他来问的?而后毫不含糊地全都说了。
  “字条上只有‘文,愿兄长学有所成。’这几个字。我是把东西亲手交给了姑娘的兄长,并无旁的。”
  那常司琛一听明白了,“文……”
  他想着,心中暗暗的回忆了一下,“类,卓,文……”
  ****
  三天内,云娘和宝儿陆续接到了卿卿传来的五个锦囊,从第一个洛姬的侍女给她的那封藏字诗中,她找到了“送去顾府给他”这六个字,也基本明白了女儿的意思。
  但这第五个,宝儿刚接到便被人给偷了。
  云娘急的够呛。宝儿就更是,又着急,又自责。
  但想来想去,云娘也似乎明白了女儿的意思,猜了那最后的一个字,多半是个“卓”字。女儿是想匿名将“卓婢类文心”这个消息传给顾祁渊,接着看那顾祁渊的反应。
  的确,一切的一切就是再合理,女儿是顾祁渊的孩子,也只是她们的推断,到底是不是,今后又要怎么办,还得看顾祁渊的意思。
  最后,云娘便也下了决定,自己添了这个“卓”字,恰巧,当天下午,宝儿欣喜地跑回来,带回了那个丢了的锦袋。
  “我,在树下发现了它,袋子和帕子分开,里头却是没有字条了。”
  云娘赶紧接过,寻到了到了关键,果然见那帕子上绣着一个“卓”字。
  她摸了摸儿子的头,“无妨。”她明白了这锦袋中本也没有什么字条,“卓”字就是女儿要给她的最后一个字。
  但发生了这个小变故,云娘心中也不得不有些担忧,这帕子刚接了就被人偷了,眼下有两种可能,第一是有人特意为之,第二便是那楚家公子交给儿子这锦袋的时候,恰好让哪个贼给盯了上。
  现下丢了的东西被仍在树下,倒是像极了第二种,或许是那贼发现里头是个不值钱的帕子,便给随意的仍了?
  可云娘心中还是担忧,也很害怕出乱子。想来想去,她决定像女儿一样,也把这五个字拆开了分别交于五人,送去给顾祁渊,如此能大大地减小消息被劫暴露的危险。
  是以当天,她便重新写了这五个字,而后裁剪了,分别装进了五个锦带中,分别用五天和五个小童送去了顾府。
  第一日,黄昏,顾祁渊回府,刚一进门,司阍便递来一个锦袋,垂身笑道:“大人,今日中午有个七八岁的小童送来了这个,说是有人给大人的,呵……那小童给了东西就要跑,奴把他拎了回来,问话,他只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别人给了他铜板。”
  顾祁渊一身黑色披风,面色冷清,听了应了一声,垂眸瞥了一眼那东西,接了过来,但没说话,也没拆开,只径直地返回了寝居。却是到了晚上,看见被自己随意仍在桌上的小袋子,恍惚想了起来,才打开看了看。
  只见那是一个“文”字,但单单一个字,便令他的心紧紧地一缩。
  ****
  自那天之后,常司琛便一直派人盯着云娘的动静。他料定那“类、文、卓”不一般,便密切关注着云娘。但第一天,那个女人足足接触了十多个陌生人,有大人有孩童,有男有女,又老又少,而接触了十多个人的不是那妇人自己,还有她那个傻里傻气,呆呆愣愣的儿子。跟踪者被这娘俩弄蒙了,硬是什么消息也没探回来,
  返回禀报,那常司琛闻言大怒,但也更确定,这娘俩不知道在干什么,但多半是在向外传消息,于是他便又加派了几个人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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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顾祁渊收拾妥当,行到大门口,只见那司阍又笑着过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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