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偏执狂的独占欲/请问你是哪颗糖——银八
时间:2019-06-02 09:08:56

  正是晚上八点,蒋妥打开电视,刚好在放一档很火的综艺。
  她转头问傅尉斯意见:“你要看这个吗?”
  傅尉斯却是拍拍自己的床侧,对蒋妥说:“你躺在我身边一起看。”
  蒋妥摇头:“我身上脏。”
  她上午和王培凡几个人爬山去给村民送物资,身上脏不说,还出了一身的汗,自己吻着都感觉难以接受。
  “不脏。”傅尉斯肯定地说。
  蒋妥笑:“你这个洁癖大王也有说不脏的时候啊?”
  不过病人为大,蒋妥犹豫了一下,说:“那我先去洗个澡吧。”
  这个病房里东西齐全,加上她也把行李带回来了,洗个澡反而轻松一些。
  企料傅尉斯却道:“一起。”
  正在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干净衣物的蒋妥闻言抬起头,送给傅尉斯两个字:“不行。”
  傅尉斯没羞没躁的,反问蒋妥:“你害羞?”
  “害羞你个头啦。”话说完,蒋妥的脸却已经爆红。
  傅尉斯不再捉弄她,正经道:“去吧,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他也知道她这一整天很累,眼下只希望她能舒服一点。洗个澡躺床上,再睡上一觉。
  蒋妥拿了自己的衣物,二话不说就钻进了浴室里。
  等蒋妥洗完了澡,傅尉斯也让护士给自己暂时拔了输液管准备去洗漱。
  蒋妥见傅尉斯这副虚弱的样子,担心地问:“你能洗澡吗?不行的话就先不洗。”
  傅尉斯却很坚持。
  蒋妥明白他的性子,走过来用手戳了戳他的腰,无奈地说:“去床上躺着!我给你打水擦澡!”
  傅尉斯欣然接受。
  可等蒋妥真的打了水过来,心里却后悔了。
  这男人虽然生一场病整体看起来消瘦很多,但身上该有的肌肉那是一点都不少。
  蒋妥拧了毛巾认认真真给他擦身子,越擦她自己的脸更烧。
  两人之间有过□□也是好几个月之前,眼下她一碰触他的身体,自己的身体倒是有了记忆。
  蒋妥的心跳不由自主加快,尤其在擦到傅尉斯的腹部时,呼吸都沉了不少。
  她不敢抬头看傅尉斯,直管聚精会神。
  这个时候傅尉斯倒是一本正经,见蒋妥磨磨蹭蹭还在自己小腹上擦拭,忍不住笑说:“还满意吗?”
  蒋妥羞愧到了极点,反而生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姿态,毛巾往一旁一放,伸手在傅尉斯的小腹上摸了摸:“还凑合吧。”
  傅尉斯扬眉:“只是凑合?”
  她嘴硬,煞有其事地说:“肌肉有点松了,再硬一点就更好了。”
  傅尉斯闻言,按住蒋妥放在自己腹部的手,继而缓缓往下按。
  蒋妥有所预感,紧张地要抽回手来:“你干嘛?”
  “有必要让你摸摸更硬的地方。”
  “不用了!”
  蒋妥刚一挣扎,整个人就被傅尉斯拉到床上按着。
  这人别看生了这一场病,但力气还是大如牛,不知道的根本不会相信他今天一大早还胃出血过。
  傅尉斯很快俯身下来压着她,低低笑着:“不敢?”
  “咳咳。”蒋妥还紧紧地咬着牙关,“有什么不敢的,只不过我这人天生善良,体恤你这会儿身子虚。”
  说着还伸手拍拍傅尉斯的肩:“你在生病呢。”
  傅尉斯淡淡笑着:“多谢关心。”
  “不谢。”蒋妥挣扎要起身,“别闹了,快让我起来。”
  傅尉斯摇头,唇与她不过咫尺:“看来我得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到底虚不虚。”
  蒋妥简直要被他打败,无奈道:“知道你最厉害了,真的别闹了,你以为我舒服啊?”
  此言一出,傅尉斯心里也是一酥。
  他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说:“想要了?”
  蒋妥伸手捂住他的嘴巴,难为情地说:“你闭嘴啦。”
  傅尉斯将她的手拿下,轻声哄着说:“那让我亲一会儿?”
  蒋妥羞赧,将脑袋侧过一旁:“我才不要让你亲。”
 
 
第78章 
  两个人挨得极近。
  傅尉斯能够清楚闻到蒋妥身上淡淡的香味, 那味道他再熟悉不过, 而她因沐浴过后身上夹着淡淡的甜香, 仿佛是一道美味点心。
  他已经整整一天没有进食, 的确也饿了。
  加上蒋妥的刺激,此时的他便犹如到了十五月圆之夜等待变身的狼。
  两人的呼吸渐渐急促。
  蒋妥闪过一万个念头,最后,在傅尉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关头。她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颈,仰起脸将唇印在他的唇上。
  傅尉斯彻底疯狂。
  彼此都没有再压抑自己的情感,这个吻又急又深。
  多数是蒋妥在主动,她很是明白怎么样能够取悦到他, 亦能满足自己。
  吻着吻着,两人的位置翻了一翻。
  原本傅尉斯在上,转眼他躺在床上,大掌圈着蒋妥的小蛮腰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身上。
  蒋妥就穿了一套薄薄的睡衣,这个时候傅尉斯也是赤着上身。
  隔着一层布料,蒋妥能够清楚感受到傅尉斯火热的体温。若不是她了解傅尉斯,倒真的以为他现在要准备变身。
  傅尉斯的身上似乎一直都是暖呼呼的。冬天冷,以前她一个人待在被窝里半天暖不起来脚, 但只要身边躺着他, 被窝里总是无比火热。说也奇怪,明明蒋妥很排斥他, 可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像个八爪鱼似的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
  唇齿短暂分离。
  蒋妥单手圈着傅尉斯的脖颈,一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她早就发现他消瘦许多,如今倒带回过来看, 只觉得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蒋妥用小嘴在傅尉斯唇上啄了啄,带着点讨好意味道:“还要亲吗?”
  傅尉斯哪里料到过她会主动,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深怕这个梦转眼就醒,根本来不及回应,他便主动吻住蒋妥的唇。
  怎么都吻不够。
  怎么都不想停。
  这一段结束,蒋妥只觉得自己嘴都要麻了。
  但心里却跟灌了蜜糖似的,这浓稠的蜜糖顺着血管流过身体每一处,就连她的指尖都是甜蜜蜜的。
  她甚至贴心地用指尖擦了擦傅尉斯唇角的晶莹,微微喘着气说:“现在满意了吗?”
  “不满意。”傅尉斯这厮脸皮比水泥还厚,说着就按着蒋妥在自己身上蹭了蹭。
  蒋妥不傻,很快明白他不满意的地方。
  她羞红着脸,脚一跨从他身上下来钻到被子里,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用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医院是个神圣的地方,请自重。”
  傅尉斯哪里会恼,看蒋妥的双眼似乎都能溢出宠溺。
  他伸手轻轻在她脑袋上摸了摸,被蒋妥一巴掌呼开:“你摸小狗呢?”
  傅尉斯心说,她这样倒很像是一只小猫,还是浑身上下奶里奶气的那种。
  太招人疼。
  正想和她一起钻进被子里腻歪,响起了敲门声。
  赵明的声音随之而来:“傅先生,您要的文件我给您带来了。另外有几份需要你加急签字,我这会儿可以送回去。”
  蒋妥吓了一跳,连忙把被子一拉彻底遮住自己。
  虽然全副武装,但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只是她身子娇小,倒还真的“凭空消失”了似的。
  本打算让赵明直接把文件放在外面的傅尉斯这会儿却让他进来。
  赵明跟在傅尉斯身边多年,早练就一双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甚至有时候主动把自己变成一个瞎子的习惯。
  但这次赵明还真的没有发现蒋妥藏在傅尉斯的床上。
  没有见到蒋妥,赵明难得有些好奇,便问:“蒋小姐下午来过,那会儿您刚睡下,不知是否见到您?”
  傅尉斯拿着钢笔利落在文件下签上自己的大名,闻言答:“见到了。”
  赵明点点头不再说话。
  若再说下去就涉及老板的私事,这是逾越。
  转而,赵明对傅尉斯说起了公事:“辉辉导演今天找了你好几趟。”
  傅尉斯闻言淡淡道:“为了电影的事?”
  “是的。自从蒋小姐那次事故,电影一直停在那里。”赵明点到即止。事实上,万辉辉为了这件事要急疯了。一部电影刚开拍就停在那里,损失何其严重。虽然万辉辉不知制片人,却也免不了为制片人的荷包心疼。
  埋在被窝里的蒋妥闻言顿了一顿。
  那次事件对她造成的影响其实很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和心里都得到了一定的治愈。可想起来,心里难免还是会怔一下。
  傅尉斯说:“嗯,我知道了。”
  赵明顿时有点不知如何接话。
  不过看样子,老板有自己的想法。
  可这个时候,埋在被子里的蒋妥却差点透不过气来。
  她小脸憋地红彤彤的,如果傅尉斯再和赵明罗里吧嗦几句,她马上就要缺氧而死了。
  然而不知怎的,今晚的赵明却有点话多。
  他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劝劝自己的老板:“身体要紧。”
  他差点就要说出身体就是革命的本钱这种自寻死路的话。
  在赵明眼中,老板傅尉斯这人看似冷酷无情,其实有颗澎湃热情的心。尤其从追女友这一方面可以看出来,老板是个极其有耐心,并且用一个最优秀的形容词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在追妻这条道路上,老板屡败屡战,屡战屡败。连赵明都忍不住同情他。
  到后来,还是傅尉斯把手上的文件递给赵明,直接下了逐客令:“你回去吧,明天也不用过来。”
  赵明这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心里闪过无数个因自己多嘴而被老板辞退的画面,却从未想过会是今天。
  良好的心理素质让他强忍住想要喷眼泪的举动,只是微微颔首,然后离开。
  就在赵明即将踏出病房门的时候,又听老板傅尉斯在身后幽幽道:“赵明,趁着我这段时间住院,你也放几天假,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谢谢傅先生。”嘴上说着谢谢的赵明,脚下却像是灌了铅。
  等赵明前脚刚走,蒋妥立即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就差那么零点零一秒,再多一秒她就要升天。
  蒋妥大口大口地坐在床上喘着气,傅尉斯勾着唇靠坐在床上看着她,忍不住伸手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摸了摸。
  只是还不等蒋妥把傅尉斯的爪子挥开,就见一脸懵逼的赵明站在病房门口。
  赵明这趟返回,其实是想对傅尉斯道一声抱歉。他认为自己今天的话逾越,是不称职的表现。虽然老板嘴上说让他放假,但在他的心里这话就等于让他流放。
  “还有什么事吗?”傅尉斯一脸沉着冷静。
  赵明咽了咽口水,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没有。”
  蒋妥一动不动坐在那里,恨不得自己变成蝴蝶飞走了。
  这次赵明走后,蒋妥二话不说一下子扑过去在傅尉斯胸口狠狠咬了一口以泄心中之愤。她感觉羞愧难当,从今以后无法直视赵明的双眼。
  傅尉斯笑着将蒋妥抱在怀里,他想想反而觉得十分有趣。
  蒋妥见他笑,愈发气得牙痒痒,她磨牙嚯嚯,又扑在傅尉斯的颈上,在他脖颈上咬了一口。
  这一晚上欲.火本就没有褪下的傅尉斯,这会儿只觉得自己简直可以去拿最坐怀不乱吉尼斯世界纪录。
  “你还笑!”蒋妥觉得自己死了。
  傅尉斯摸了摸她气得红彤彤的脸,问她:“你刚才躲什么?”
  “我……”蒋妥心虚,“我现在穿成这副样子躺在你的病床上,赵明该怎么看我啊!”
  赵明肯定觉得她是年近三十的女人如狼似虎,竟然不放过他那个正在生病的老板。一想到这里,蒋妥就觉得自己没脸见人。
  傅尉斯闻言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我给赵明打个电话,让他不要多想。”
  “你敢!”蒋妥一把抓住傅尉斯放在床头的手机。
  她的手碰到手机屏幕,屏幕一下子亮了起来。而出现在她眼前的屏保照片,不正好是她?
  蒋妥略略看了眼,知道这是自己十七岁时候的照片。
  “你干嘛用我照片当屏保?经过我的同意了吗?”蒋妥一本正经问。
  傅尉斯摇摇头,一脸无辜。
  他这么一个浑身充满阳刚气的男人,用这种眼神看人,反而激起人内心满满的保护欲。
  蒋妥的心中莫名有些许不平衡,因为看到的这张屏保照片是17岁的自己。
  她低下头对他的手机猛烈地点点点,一边道:“你这是侵犯我的肖像权!”
  “不做商业用途,不算侵犯肖像权。”傅尉斯想阻拦,却见蒋妥已经解开了自己的手机。
  蒋妥本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输入自己的生日,没想到还真的让她解了锁。
  其实以前就知道他一直用她的生日当密码的习惯,没想到到现在还是。
  傅尉斯只能低声求她:“别删。”
  蒋妥很坚持:“必须删!”
  她说完就点进设置,不过几秒操作,就把这张屏保给彻底删除。
  傅尉斯无奈,却也无话可说。
  正有些许失落之际,只见蒋妥靠近自己。
  她举着手机,脑袋贴着他的,“咔嚓”一声,拍下来两个人有史以来的第一张合影。
  傅尉斯沉下去的心在那一刻上升沸腾,继而见蒋妥利落地将这张新鲜出炉的照片设为屏保。
  一系列设置完成后,蒋妥举着手机问傅尉斯:“这张照片当屏保是不是好看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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