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藏病娇(重生)——语燚
时间:2019-06-06 03:19:30

      靳霄一骨碌起身:“没事儿啊,虽然你不打算给我做早餐了,可是我可以给你做早餐啊……”
      “你还会做早餐?”
      靳霄学着林舒曼刚才气鼓鼓的表情和语气,说道:“你个没良心的,我还给你做过晚饭呢!”
      说罢,趿拉着鞋子,顾不得自己松垮的睡衣和没梳起来的秀发,便匆匆跑去厨房了。
      吓得林舒曼只得赶紧起身换衣服,拎着靳霄的衣服,追出去了。
      膳房门口战战兢兢地站了一排小内侍,很显然,都是被靳霄赶出来的。
      林舒曼索性一挥手:“都不必在这候着了,该干嘛干嘛去吧,我帮他就是了。”
      推开门,男人及腰如瀑的黑发垂落着,那轻薄的夏日睡服在阳光下如蝉翼一般,根本遮不住男人那紧实的腰线。
      不得不说,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眼前的男人都是人间极品的。
      林舒曼也没想到,当朝太子,帝国储君,竟然手上功夫了得,和面擀皮样样都行。
      那专注的样子,显然没有察觉到身后站了个人,于是玩心起了的林舒曼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准备最后抱住他的后腰,吓一吓他。
      结果谁知林舒曼刚刚展开怀抱的一瞬,眼前人却突然动了起来,回身一挽,直接挽过了林舒曼的腰肢,向上一提,竟然将她放在了一处干净的灶台上。
      慌乱间,双臂还保持着伸展着要抱人的姿势。
      靳霄坏笑:“爱妃进步不小啊,情趣果然有所提高。不过就在这……”
      说罢,一脸正色:“反正也没什么,下人都被你遣走了,他们也看不见,要不……就满足爱妃要求?”
      林舒曼露出一排贝齿,特地指了指自己的小虎牙,嘴角还有刚才没擦干净的血渍。
      示意对方,你要是再乱说话,我咬你了哦!
      靳霄看着眼前嗜血鬼娃娃一样的小人儿,抿嘴笑笑,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宠溺道:“你现在孕吐厉害,怕闻不了膳房的油烟,回去等我做好了端过去吧。”
      林舒曼自然不干,好不容易有这么个能让大魔王洗手做汤羹的机会,她可得好好观摩,弄不好能让她吹一辈子的。
      于是林舒曼就坐在一块并不碍事的灶台上,静静看着对方给自己下了一碗阳春面。
      就这样,孕期一直没有胃口的林舒曼也不知道是饿了还是累了,还是单纯面很好吃,终于破天荒地吃了一整碗面。
      在靳霄的注视下,心满意足地撂下了筷子。
      并且贪心地享受了对方拿起帕子,为自己擦了擦唇角。
      休沐日真美好。天天休沐该多好。
      想到这,林舒曼拄着下巴,又兀自惆怅起来了。
      靳霄知道这么长时间,林舒曼作为太子东跑西忙,早就耐不住天天待在家里的寂寞了,于是对她说:“你记得么?明日,是颜若卿和小雅大婚的日子。”
      林舒曼点点头,当然记得。如果小雅不走,她起码还有个玩伴。
      “我决定明天亲自参加他的婚礼去,顺便带着一个好看的女伴。不知道谁最合适啊?”
      林舒曼眼睛里都放了光,赶忙道:“我是你唯一的妃子,当然是我最合适了。”
      靳霄却摇了摇头:“我不带喜欢咬人的女子出门的,很危险的。”
      林舒曼赶紧挥了挥手:“我不咬人的,以后再也不咬人了。”
      说罢,露出一张纯良可爱的笑容来,像极了年画上的胖娃娃。
      靳霄指了指自己已经止住了血,但还是红肿的锁骨问道:“那……这次知道怎么办了么?”
      林舒曼抿着嘴想了想,突然起身,越过桌子,像一只小奶猫一样,小心翼翼地爬了过去。
      最终,在那伤口处,落下一枚轻柔的吻。
      再起身,一脸期冀地看着靳霄:“那我们说好了?”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第八十章  魂转番外
 
      【再次提醒!这是灵魂转换番外, 谨慎阅读!】睡眼惺忪的靳霄慵懒地抻了抻自己的臂膀, 打算起床去上朝, 可就在双手举过头顶的时候,突然感觉胸前一阵坠物抻着的感觉。
      睁眼时,差点把自己吓得从床上弹起来。
      怎么身边躺了个男人!
      男人在他巨大的动静中惊醒, 眉头微皱,眉眼间却写着宠溺。
      “你怎么了?一大早上一惊一乍的, 还早, 再睡会。”
      靳霄像痴傻了一般在床上兀自回忆了好一阵子, 实在没想通,于是伸手推了推男人:“咱们两个, 身体互换了?”
      林舒曼这时才真正意义上的睁开眼睛,一脸匪夷所思地看向靳霄,伸手在他额头上触了触。
      “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呢?咱们俩不都换身体有一阵子了么?”
      靳霄仍无法释怀:“可是后来又换回来了, 你还怀了身孕,都快生了啊……”
      林舒曼彻底被靳霄逗笑了,咬着下唇嗤嗤半晌,才一脸邪魅地问道:“我看是你想要生孩子了吧, 我可以帮你, 实现你这个朴素的愿望。”
      说罢,林舒曼起身, 身上松垮的睡意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露出干净紧实的肩膀, 带着满满的男性气息,朝靳霄凑过来。
      居高临下,欺身压制。
      靳霄一时慌了神:“没……没有的事儿。可能是我做了个梦,现在记忆都混乱了……”
      确实,记忆混乱了。记忆力占据主导位置,一路侵袭的人,明明是他啊……
      完了完了,梦里做的伤天害理事,如今都遭报应了……看来……难逃一劫了。
      靳霄索性眼一闭心一横,等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事情。
      结果等得靳霄快要睡着了,空气已然安静极了,实在是忍不住了的靳霄睁开眼,却发现他原以为悬空在自己身上的人,早就下了地,正在整理自己的官服。
      见靳霄睁眼了,一脸坏笑地道:“有点失望是不是?没事,总能满足你的。”
      靳霄对于自己成了女儿身,要被林舒曼睡的事情,一直感情非常复杂。一方面心意相通,他觉得自己也不能总这么耗着。另一方面,他又实在有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于是他再一次纠结地拽起自己的小被子,决定咬着被角,嘤嘤啜泣起来了。
      结果被林舒曼像拎小鸡崽一样拎了起来。
      “我还没对你做什么呢,少在那装失足少女。你忘了今天什么日子了?母后今日在御花园请了戏班子,让所有京中贵女都去听戏呢。你要是迟到了,我可帮不了你。”
      靳霄这才有点模糊的记忆。
      对于这次看戏,不同人有着不同的解读。
      于靳霄而言,他其实是很开心的。在东宫做太子妃这段日子,他一直都是窝在家里不动弹的,鲜少入宫。说来说去,有些想母后了呢。
      重活一世,靳霄总觉得最亏欠的就是母后,连时时探望都做不到,更别说承欢膝下了。
      所以这次有机会名正言顺入宫,他倒是挺开心的。
      可他如今贴身丫鬟清瑶却并不这么想。在接到旨意之后,清瑶便开始了兀自忙忙叨叨的准备工作。
      前前后后的忙叨让靳霄看得心烦,于是问道:“我入宫,你这么上心干什么?”
      清瑶左右看看,见没人,压低声线,问道:“小姐,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和太子殿下认识的?”
      那个早了去了,还是林舒曼小时候呢……哦,对了,清瑶不知道,她肯定以为他们二人是在那次东宫皇后娘娘的宴会上认识的。
      清瑶没理他,继续说下去:“如今皇后娘娘又设宴款待京中贵女,你难道就不明白皇后的意思么?这么长时间以来,小姐都无所出,难保皇后娘娘想给太子选良娣啊。”
      靳霄心中嗤笑,这怎么可能?他最了解母后,认准一个人,就不会轻易改变的。她喜欢“林舒曼”,不会起这番心思的。
      见他嗤之以鼻,清瑶嘟嘟嘴:“小姐,您别太乐观,自古皇帝哪个不是后妃一堆啊,太子殿下是储君,就算皇后娘娘没这个心思,你也得多留心。”
      靳霄看着清瑶为他准备的各色大红大紫的服饰,就觉得头疼。要真穿了这些,母后才会嫌弃他呢。
      耳边传来一阵轻咳,靳霄才拉回思绪,看起眼前英姿勃发的林舒曼。
      “还愣神?真的打算迟到?”
      靳霄也不着急,托着腮兀自看了会林舒曼,然后问道:“你会不会因为我无所出,最终选择爱上别的女的啊?”
      正在整理衣冠的林舒曼被靳霄一问,愣了一下。她从来没想过靳霄会这么直截了当地和自己讨论这个问题。
      毕竟彼此心知肚明对方是什么人,她怎么可能再去喜欢上一个女人呢?
      她爱靳霄,只是他恰巧此刻是个女人罢了。
      可嘴上还是在逞能:“可能会吧,毕竟你天天这么半推半就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
      靳霄的脸连着耳根脖子,一并红了。他清楚知道,她说的“忍”,是什么意思。
      皇后设宴,三宫六院加上京中有贵女的人家,全都齐刷刷忙活了起来,一时间京中的脂粉店都快被扫荡一空了。
      一直以来清净冷肃的宫闱之中,竟在这一日热闹了起来。
      靳霄端庄又不失娇俏地跟随皇后闲聊着,看着一水水的秀气姑娘一个接着一个来给皇后奶奶问安。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么一瞬间,还真是想起了清瑶的那段话。
      这些人,难保不失揣着什么心思来入宫的。
      平生第一次,他生出了危机感。
      趁着皇后与各路王妃寒暄的空闲,靳霄告退,走到角落里让宫人带着他,寻起了“太子殿下”。
      林舒曼正在亭中池塘与一位身着大褂的男子寒暄,二人背影皆是笔直挺拔,锵锵然自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直到靳霄靠近,二人才发觉有人来了。那男人并不是靳霄所熟识的京中权贵,对方显然也不认得这是“太子妃”,只是略施一礼物,便离开了。
      靳霄看向林舒曼:“这位是?”
      “母后请来的伶人,和他聊了几句,挺有意思的。以前没接触过这行当中人,只觉得身份低贱。如今看来是我见识浅薄了。”
      靳霄没在意林舒曼的话,他此来不是和靳霄聊戏子人生的,他看着满院虎视眈眈的莺莺燕燕,于是凑得和林舒曼格外近些。
      踮脚附耳低语:“你得答应我个事情。”
      林舒曼看他涨红的小脸,大抵也猜到他想说什么,却佯装不知情,问道:“什么事?”
      “你答应我,一会看戏,你不认真看戏,不许左顾右盼,看着满场的美人。”
      林舒曼觉得好笑,怎的靳霄今日变得这般疑神疑鬼起来。
      “我答应你,有什么好处啊?”
      靳霄低头想了想,特别郑重地回答:“我回家给你惊喜。”
      说罢,小脸一红,转身就快步走开了。
      事实上,正常宴席,林舒曼果然没有左顾右盼,丝毫没有被那些红巾翠袖吸引去目光,而是一直紧紧盯着台上的戏,竟有些如痴如醉的感觉。
      台上戏是京中老戏《双阳公主》,刀马旦一身戎装英姿勃发,左手执鞭,右手执翎,好一派巾帼英雄的盖世风范。
      唱腔时而圆润委婉,时而铿锵有力,既不失美人娇俏风韵,又不失女英雄飒爽英姿。林舒曼不由地叫起好来。
      一幕终了,一向稳重的“太子”起身叫好,甚至吩咐宫人打赏,这让众人惊掉了下巴。更让京中贵女们都感觉有些失望,自己花了大心思梳妆打扮,没被太子青睐片刻,却被一个戏子伶人抢了风头。
      心中都在暗暗赌气,咒骂着这低贱的戏子。
      生气的不止这些吃不到葡萄的女子,靳霄心中也生出丝丝隐忧来。没错,林舒曼确实听话了,没有左顾右盼,没有看那些贵女们,可是她那眸子就没从那伶人身上挪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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