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藏病娇(重生)——语燚
时间:2019-06-06 03:19:30

      清淡的薰香味若隐若现,配合着她手上有节奏的律动, 让靳霄的双眼迷离起来。
      他的喘息带着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喷射在林舒曼的颈窝耳后,空气中弥漫的情爱气息让林舒曼的周身也酥软起来。
      不知不觉间,伤口的疼痛都没那么明晰了。
      靳霄用牙尖厮磨着林舒曼的耳垂,一下, 两下……每一次轻柔的拉扯都让林舒曼周身的血液回流一遍。
      他的声音低沉而粗粝, 里面夹杂着无尽的渴望与忍耐。
      像杀伐之后带着满身血腥的猛虎,隐忍着, 细嗅蔷薇。
      “伤口还疼么?”
      林舒曼咬紧牙关,没有说话, 她此刻已经心头已经如同有万只小鹿在乱撞,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见身下人默不作声,靳霄的占有欲更强了,他用一只手撑着身体,另外一只手钳住了林舒曼的下颌,手上恰到好处的力气足以把林舒曼的脸别过来,正对着自己的眸子。而同时,又不至于弄疼她。
      他要她看着自己,满心,满眼,都是他。
      林舒曼咽了口唾沫,咬了咬后槽牙,心下一横,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两只胳膊如同两条藤蔓一般环上了靳霄紧实的臂膀。
      语调轻柔,如冰凉顺滑的缎带:“没关系,我可以。”
      靳霄定定看了眼前羞怯软糯的女子,舌尖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后槽牙,随即突然起身,手指轻挑,覆盖床铺的帷幔松松垮垮的散落下来。
      这一夜,梦想与现实,新情与旧爱,期冀与隐忍,都在这帷幔的摇曳之中寻找到了完美的契合点。
      对于房间内的异动,守夜小内侍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得到了早上刚蒙蒙亮,赶紧将这一夜鱼龙舞汇报给了戚容。
      戚容背着手,神色严厉地训斥了小内侍几句:“主子的闲话你也敢出来嚼舌头?这话你若敢向第三人讲起,小心你的舌头。”
      待转了头,到了无人处,戚容突然开心得差点蹦起来。
      他家的傻猪崽终于会拱白菜了!
      咦?好像哪里不太对劲,用猪崽子形容太子,好像不太恰当哦。
      对于二人身份已经换回来,戚容是知晓的。看着自家太子每天忙于政务,还得亲自照顾太子妃,他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小内侍昨晚所说的房内窸窸窣窣声,让戚容有了片刻的欣慰。但转念一想,太子妃若还没醒过来,殿下这做法,恐怕是有点操之过急了……
      于是老爷子只得装作唤太子起床上朝,在门口轻叩了几声门。
      被声音惊醒的靳霄剑眉紧皱,睁开眼,本打算起身,却发觉林舒曼却安静如一只小奶猫一般窝在他的怀里。
      万般缱绻,又一次在脑子里回忆了一番。
      靳霄只得不做声,仍然保持着自己这姿势,不敢动弹。心底暗自叹息,怎的七尺男儿,就被这小东西吃得死死的呢?
      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
      啧,不好。
      恰在此时,林舒曼也揉了揉自己的睡眼,迷迷糊糊地打算抻个懒腰。
      在一旁亲眼目睹一切的靳霄赶忙伸出另一只手,按住了林舒曼即将舒展的身躯。这猝不及防的怪异举动把林舒曼吓得够呛,一时间呆愣在床上,不敢动弹。
      怯生生地望向靳霄,不知道他一大早抽什么疯。
      四目相对后的靳霄也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按在了某些不该按的地方,着实有些尴尬,只能干巴巴地笑了笑,缩回手来:“那个……我怕你抻懒腰,抻到伤口。”
      林舒曼咬着下唇,强忍着笑意,一双杏眼都弯成了两弯新月,小脸憋得通红。
      靳霄见她笑话自己,便赌气问道:“你笑什么?我还不是为你好!”
      林舒曼忍了半天,实在没忍住,“你要是真为了我好,就不该那么折腾我。”
      空气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对于男人而言,这算不得嗔怪,甚至在他心里,还是一种变相的表扬。
      靳霄起床,虽奋战了半夜,但总觉得今天与往日相比神清气爽。
      他换好衣服,回头刮了林舒曼的鼻子一下:“好好养伤,伤好了,就经得起折腾了。”
      换回女儿身,对于林舒曼而言,简直是天大的恩赐。不必上朝,不必勾心斗角,偶尔窗前赏雪,闲时听曲唱段。
      她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的模样,安静恬淡地过着从容的生活,从不喜欢过问墙外的事。
      只是偶然从宫人口中听闻三皇子七皇子被贬黜,林家连祖坟都没让秦氏进这些她们以为,她会很喜欢听的故事。
      不过此刻的林舒曼已经对此都不甚在意了,只坦然一笑,静看花开花落。
      又是一个初夏,知了一遍又一遍地扰得人心神不宁,南山村突然传来消息,那疯癫婆娘生了。
      足金足两八斤的大胖小子,整整生了一天一夜。孩子倒是平安,那女人最终还是没能熬过这道坎,去了。
      这孩子也就被接到了东宫来。对外呢,宣称太子妃喜得皇子,而蒙在鼓里的太后则以为这是小雅所出,一遍又一遍地絮叨着,委屈林舒曼了。
      答应小雅的赐婚圣旨在假“月子”过后,便如期而至了。
      林舒曼抱着孩子,到小雅的房中与她最后一絮。几个月来两个人倒是脾气秉性相投得紧,竟心中暗暗认了对方为知己。
      如今一别,恐怕再想相见都难了。
      “你这抱着孩子的样子,还真是像了个母亲呢。”
      林舒曼点点头,含笑道:“不管怎么样,也是条生命。有缘就养在我这,我便自然是他的母亲。”
      小雅打量着眼前娇俏的女子,心里也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同,“说不上来,可总觉得你现在看起来与往日不同。”
      不同?有什么不同呢?林舒曼也想不明白,可能只是小雅临别,心思格外敏感吧。
      从针锋相对,到依依惜别,小雅一走,让林舒曼心里竟有些空落落的。就着暑气逼人,竟让林舒曼觉得有些茶饭不思起来。
      忙了一整日公务的靳霄回东宫,听闻太子妃一整日恹恹无食欲,于是赶忙回寝宫看她。
      夏日夕阳下,窈窕美人斜靠在床榻旁,手执蒲扇,慵懒地为孩子扇着风。
      有那么一瞬间,靳霄突然觉得,夫复何求呢?
      “怎么?没食欲?”
      见靳霄回来,林舒曼将纤长食指抵在薄唇上,示意他孩子睡了。起身将他拉到了外间,“许是天气太热了,没胃口。”
      “那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叫后厨给你做?”
      林舒曼抿嘴想了良久,“倒真没有什么想吃的,不过……要是有腌制的酸萝卜,就着点清粥,应该吃得下去。”
      酸萝卜?倒是开胃菜,靳霄转身便欲唤内侍安排。
      可就在身体回转的那一刹那,靳霄突然开窍了一般,如同电击。赶忙问道:“你月事多久没来了?”
      林舒曼仔细思忖,惊觉好像真的有段时日了。
      二人皆是心领神会地看向对方,旋即都坐不住了,赶忙唤来了太医诊脉。
      于是蔺朝第二件大事,又一次传开了。
      刚刚诞下皇子的太子妃,又一次有了!
      而这个消息,对于林舒曼与靳霄而言,才是人生中最幸福的消息。这是他们二人的第一个孩子,是他们前世今生几度坎坷之后,活得的命运最好的馈赠。
      林舒曼抚着自己还未隆起的小腹,轻柔问道:“你怎么这么厉害,听说我想吃萝卜,就想到问我月事的?”
      那刚毅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让林舒曼终身难忘的笑容。
      “你忘了,我,也做过女人。”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的观看,接下来会有几个番外,有换回去和没换回去的差别,我会在标题上标注的。
      再次拜谢~
 
      第七十八章  非魂转番外一
 
      夏日绵长, 傍晚偶尔袭来的微风吹得树梢飒飒直响, 知了聒噪地此起彼伏叫唤着, 林舒曼手执蒲扇,斜卧在后花园的花间,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
      寻不见主子的清瑶可急坏了, 带着一众小丫鬟,跑出一脑门子的汗。
      终于, 万花丛中没人娇嗔的睡颜让清瑶长舒了一口气。赶忙挥退了小丫鬟们, 吩咐任何人都不许靠过来。
      “我的小主子啊, 这要是让人看见了,又得说你不顾皇家典仪了。”
      林舒曼睁眼, 见清瑶一脸嗔怪的模样,薄唇抿着偷笑:“你不是都替我处理好了么,不许旁人靠近。”
      清瑶蹲在林舒曼身边,拿过她手中蒲扇, 帮她扇着风,最终,板着的小脸终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我不过睡个觉罢了。”
      清瑶伸手, 从林舒曼鬓角与额心各取下一片花瓣来:“喏, 我家主子是爱美,连睡觉都要撒花瓣呢。”
      林舒曼也觉得有些不太体面, 可嘴上却不服输:“你懂什么,寻常女子还要画花钿做装饰呢, 我这是……我这是天然的。”
      “好好好,我家主子就这么美,花见你都没脸开了,行了吧?那咱们也该回去了,旁人看不见,您自己的身子骗不了,在这花丛里真着了凉,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林舒曼一听,赶忙指甲扣住身下的石凳,一副谁也拽步动她的模样:“着凉?这么闷热的天怎么能着凉呢?我都快被热死了。”
      想到这,林舒曼也不知道怎么生出一股子委屈劲儿,竟然眸子里泛起一层水雾。
      瘪着嘴,要哭起来了。
      清瑶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波动吓死了,自家主子自打有了身孕,性子变得与平日里不同了许多。前一刻还晴空万里,说变脸就变脸,她也没办法,只得一个头两个大地哄着。
      心底暗想,太子这会子就要回来了,若是找不到太子妃,肯定又是一阵发脾气。
      这世上人多半是经不起念叨的,正想着太子殿下,就感觉身后一阵冷飕飕,无须回头,便只见一道黑影慢慢地靠近过来。
      凉快了,估计自己也要凉了……
      清瑶赶忙转过头跪在地上:“给殿下请安。”
      抬头时,太子殿下也正好望着她,这让清瑶身上的鸡皮疙瘩更密实了。
      即便满目葱翠,清瑶仍旧怀疑,今天要下雪。
      “殿下,奴婢知错了……”
      “错了?错在哪儿了?”
      清瑶刚要回答,但想来这是自己随主子来东宫这么久,殿下第一次耐心与她搭话,她实在没明白其中意味是什么。
      突然灵光乍现,福至心灵起来……
      “奴婢知道了,奴婢现在应该告退了……”
      说罢,清瑶在靳霄与林舒曼共同的注视下,溜了……林舒曼依旧瘪着嘴,气鼓鼓的,甚至还挂着泪痕。
      倒是靳霄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这丫鬟,有眼力见,孺子可教。”
      说罢,他屈身捡起清瑶留下的蒲扇,旋即凑到林舒曼躺着的石凳上,小心地坐了个边,用指尖轻抚林舒曼的眼角,低语问道:“我听下人说太子妃在后花园不许旁人靠近,我当是干什么呢,原来是自己在这做小哭包呢。”
      说罢,低头在她眼角轻轻一吻,舔舐着咸苦的泪痕,问道:“为什么哭呀?”
      林舒曼有点难为情,别过头,小手还在靳霄胸口一推,示意他离自己远点:“热。”
      “热?”
      林舒曼一个字说得不明不白,靳霄又被拒了,也不愠怒,只笑呵呵问道:“热?你是在回答我,因为热哭了,还是说一看到我,你就热了?”
      说罢,他攥上林舒曼那纤细的小手,完全包裹在自己的掌心,抵着自己的胸口,而后不顾她那柔弱的抵抗,起身下去。
      一脸享受地咬着林舒曼的耳垂,不需要着眼,就能知道,身下人早已面红耳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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