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原著里的秦刺。毕业于国外名校的精英,不靠秦氏,自己打拼出自己的商业帝国,虽然人变态了一些,但如果忽略品性这一点,他确实是一个优质的男神级别的人物。
牛逼的人从小都是很牛逼的。耳边传来这句话。她瘪了瘪嘴,在智商拼不过别人的时候,她唯有比别人勤奋一点了。
猝地发现他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直直与她对视。偷看人家被抓了个现行,她尴尬地恨不得钻到地缝里。
他微勾着唇角,眼里揶揄,“你盯着我做什么?”还不等她回答,他又继续道:“我长得太帅了?”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人。许耐耐额角抽搐,她嗫嚅着,大脑里急速运转,“嗯……要考试了,你不复习吗?”终于找出一句能应付他的话。
他轻声一笑,“你关心我的考试?”
许耐耐用手抵住额侧,她只是随便找话解释方才为何要盯着他看的原因而已。哪知道他还能曲解出她关心他考试的意思来。
“不是。”她丢下两个字,迅速把脸埋到了书本里。
秦刺轻叩桌面,也没再问她什么。
放学秦刺也和她一起回家,回家之前他还让她给他买了晚饭。买晚饭的时候,许耐耐问:“你不回家吃?”
“我一个人住。”他回道。
他也和她一样,一个人搬出来住?许耐耐诧异。很快收起惊讶的情绪,她把装了饭盒的塑料袋交给他。
在各自家门前分开,两人分别进入相对的房门。
秦刺关上门。
室内阴凉的冷气四处弥漫,紧闭的窗户外渗透进几束光线。他没开灯,径直坐到沙发里。
将饭盒放在茶几上,他点燃烟,抽了几口烟,他把饭盒打开。
还冒着腾腾热气的食物散发着香气,他执起筷子,面无表情地开始吃东西。
手机铃声骤然划破满室寂静。他看着手机屏幕里的那三个字,岿然不动。
铃声终止。
他将饭盒里的食物吃的干干净净,然后又抽了几支烟。他打开电脑,目光仔细逡巡着曲折波动的红绿线。
最后一束阳光消失在天际,霞光漫天之时,齐周打电话约他出去。他移动着鼠标,屏幕里密密麻麻的数字瞬间消失,然后关掉电脑。
他夹着烟出门,对面的门也同时打开。许耐耐穿着宽松的小白裙,手里提着一袋东西。
“你要出去?”他问。
“丢垃圾。”她往前走几步,晃动的裙摆下露出笔直纤细的小腿,往下是一双毛茸茸的浅蓝拖鞋。
“给我。”他伸手提过垃圾袋。
“不用了。”
“顺便。”
他已经把垃圾袋抢了过去。她无奈,说了句谢谢就关上了门。关门之前,鼻尖飘过一丝烟草味。
她愣在门后。
鼻尖残余的气息让她意识到一件事情。
从前她不喜欢烟味,那天寸头少年的烟味只让她感到刺鼻和窒息。
可是她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方才那抹烟味,甚至早上在电梯里,她被人搂住,在不知道是谁搂住她的时候很惊慌,却在闻到熟悉的气息确定身后的人是秦刺后立即安下了心。
那份无意识的信赖让她的心狂乱地跳了起来。
短信提示音响起。她狂乱急跳的心脏稍缓。
是楚文隽发来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真好看,好看到都不想更文了T_T
ps:别讨厌楚文隽啊,后面他其实是最惨的。
第24章 恐慌不安
是楚文隽发过来的消息。
看完他发的消息, 许耐耐眉间一动, 然后把手机揣回兜里。
她摸摸鼻子,把还未散尽的烟味挥散。
次日。
许耐耐款步进入道路尽头的一家餐厅。
她一眼看到人群中最醒目的少年。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清隽的面容遮掩在桌面上放着的花束后面。
“楚文隽。”她走过去。他转过脸,笑容温缱, “你来了。”
他笑起来实在是太像她的竹马了,一样的温文尔雅,一样的儒雅斯文, 给人极致的舒适感。她恍恍惚惚地坐好, 说:“其实不用这么客气的。”
昨天他发短信问她今天有没有时间,他想请她吃顿饭, 因为她经常陪果果出去玩, 占了她那么多时间, 他过意不去。她原本说不用的,是她喜欢果果才要陪他玩,可是楚文隽坚持要请她吃饭,她推脱不得,就只能却之不恭了。
“应该的。”他脸上的笑容更深。随即把菜单交给她。
饭毕,两人肩并肩走出餐厅。
漫天霞光从天际泼下,将大地晕染成暖红色。空气散去日间的热度, 沁凉的风拂过道路旁的树木,从树叶缝隙里溜到许耐耐耳边。
她把略微凌乱的头发往后撩,而后听到楚文隽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这里离我家很近, 走几百米就到了。”
“刚好顺路。”他淡淡一笑,眸光里漾开的谦和让她不好再拒绝。
踩着地面上零散的树叶,沙沙的细响从脚底传上来。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有鞋底沙沙的声响。
楚文隽慢慢地推高眼镜,嗓音清和,“耐耐,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她嗯了一声,恰时对面有女生给她发了一张传单。她一面抬高传单一面注意听旁边楚文隽要和她说的事。
轻轻地嗅了嗅传单,一阵清淡的油墨味。她又把传单折起来,细细地闻了闻。赫然发现楚文隽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偏过脖子,“你怎么不说?”
楚文隽看着她折好的传单,继而视线上挪,挪到她的脸上。他倏尔垂下长睫,遮掩住眼里涌出来的情绪,问她:“你闻它做什么?”
许耐耐悻悻地挠了挠下巴,似是羞以启齿:“我喜欢传单的油墨味。”
我喜欢传单的油墨味。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消逝在风里。
又仿佛从遥远的记忆里再度萦绕而至。眼里情绪急速翻滚,他克制着声音,“这样……”
“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事?”许耐耐还记得他未说完的话。
楚文隽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的目光缓缓地在她身上逡巡。这是他从认识她以后,他第一次仔细地看她。
虽然他们见过许多次了,这却是他第一次正视她。
她微微困惑地与他四目相接,面颊浸着暖暖的霞光,清亮的瞳仁里只有他的映影。
他面上一派平和,内心里却翻天倒海,伴随着一阵一阵的沉沉的疼痛,他紧绷着下颌,吐字艰难:“没什么,我就是想说下周比赛加油。”
准备好的话无法脱出口,疼痛将那些话镇压下去。
他一向温和轻淡,此刻却有些几不可查的晦暗深沉。许耐耐明显地捕捉到他情绪的变化,她呐呐,“你没事吧?”
“没事。”他牵了牵唇角,又变成她所熟悉的模样。
她没多想,只道:“谢谢你啊,我会加油的。”
此后两人再次保持之前的沉默。他送她回到小区,一路无话。楚文隽看着她进入小区大门,直到她的背影消失眼眶里。
他没有离开,沉静地站在原地,仿若成了一具雕塑。
有人给他打了电话,过了好久他才机械地接了电话。
“文隽,怎么样,成功了没有?”少女满含期待的声音娇娇脆脆地灌入耳中。
他怔忪着,没有出声。
“喂?文隽?”
“阿馨。”
“嗯?”
“你喜欢传单的油墨味吗?”他的声音沉低沉,每个字都很模糊,一出口便融进散尽热气的空气里。
“什么?”
眼中涣散倏然退去,他说:“没什么。”
“哎呀,你到底成功了没有?”许馨的声音里隐隐掺杂着些许不耐。
“没有,先挂了。”他一说完就掐断了通话。
电话那头的许馨瞪圆了眼,有些不可置信地注视着已经结束的通话。
这是怎么回事。从前他从不会像刚才那样直接就掐断她的电话。
她立即又把把电话打了过去。
没有人接。
心里渐渐地生出一种不安。他不会不接她的电话的。以前楚文隽对她都是百依百顺的,无论她提出怎样的要求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她。就连她让他选文科,他都未曾拒绝过。现在他竟然不仅挂了她电话,还不接她的电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有一种长期处于自己的掌控之中的事物正在超出掌控的恐慌感。
电话打不通,她就发短信,一条一条的短信轰炸过去,她就不信他还真的不理她。
果然,不一会儿,楚文隽回她短信了。他说,他现在有事。
所以说,是因为有事他才挂她电话的,所以说,是因为有事他才不接她电话的。
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恐慌感被他的回复一一打消,她绷在脑子里的弦松懈下来。转瞬之间,她又想到他挂电话之前说他没有成功。
怎么还没有成功?以他的能力还追不上许耐耐?心底被焦灼占据填满,她等不下去了。只要他追到许耐耐,让许耐耐喜欢上他,许耐耐就不会跟自己抢秦刺了。一早她是这么想的,可是这都多久了,楚文隽怎么这么慢?向来都知道他做事和他的性格一样不急不躁,甚至温吞过甚,所以她才催过他好几次。
耐心慢慢抽离,她又不能过分要求他,只能让他尽可能得快。
她狠狠地捏着手机,随后把手机放下,出房吃饭。
还没到餐桌,她远远地听见许母和许父商量什么时候去看许耐耐,她皱了皱眉。许耐耐离开之前曾对他们说过,没什么事就不要经常去她那里。许馨只觉得她可能是真的割腕把自己给割傻了,不仅要搬出许家,还这样与许家疏离,明面上只是搬出去住,暗地里却更像要与许家断绝关系。
“再过一段时间吧。”许父说。许母叹气,猛然发现了站在一侧的许馨。她神情微滞。方才她和丈夫说的话馨馨都听到了吧。现在她和丈夫有意不再馨馨面前提耐耐,就是怕这孩子又伤心难过。
耐耐从医院回来之后,馨馨悄悄地吞了安眠药,要不是发现的及时……她不敢再想下去。馨馨醒来后,说她不能让耐耐搬出去,都是因为她的存在耐耐才要搬出去的,她不在了,耐耐就不会走了,所以她选择了吞安眠药,让爸妈和耐耐都不再为难。
好不容易才劝好馨馨,他们不能再刺激到她。
见馨馨神色平常,许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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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如期而至。
考试开始的铃声响起时,身侧空着的座位才有人落座。眼角余光注意到右边坐着的是秦刺,她一怔。
“耐耐。”秦刺冲她挑眉,似乎也很意外。她颔颔首,心思转移到即将要开始的考试上。
她本来以为他依旧会如从前那般旷考或者是只交白卷,但她没料到,他不仅来考试了,而且还动笔做卷子了。
不到半个小时,他就撂了笔。许耐耐讶然,偷偷瞄了瞄他的试卷,他似乎全部做完了。
赶紧收回视线,她加快做题的速度。
考试进行了差不多五十分钟,许耐耐耐基本上做完了所有题目,但是卡在了最后一道压轴题上。
半天解不出题,又加上知了聒噪,酷暑难耐,她不禁焦躁着急起来。
她撑着额头,大脑里急速地推算着,无意间瞟见秦刺不知何时已然埋头入睡。
他枕着胳膊,脸朝向她这方,微乱的额发覆盖着俊逸的眉宇。
清冽稀薄的烟草味飘荡过来,一丝一丝钻入她的肺腑。
像一盆清凉的水,将知了的聒噪,天气的炎热通通浇灭。
她吸入满腹清凉,然后调整心态继续解题。
考完试,教室里的学生陆陆续续走完,还剩下监考老师在整理试卷。
许耐耐背好书包,瞥向还在睡觉的秦刺。她犹豫着,在直接离开还是唤醒他之中选择了后者。
“醒醒,醒醒。”
他缓慢地睁眼,微雾的眸子里泛着惺忪,没了平素里的威戾,显得十分人畜无害。
“考完了。”她提醒他。他抹了把头发,额发更加凌乱,却透出股凌乱的潇洒俊气。许耐耐恍神,立马转移目光。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走廊里,许馨不满地蹙起细细弯弯的两道柳叶眉。
楚文隽出神地望着远处的女孩,像是屏蔽了外界所有声音。
“文隽!”许馨拔高音量。他对上她的眼睛,嗓音略沉,“嗯。”
“你怎么了?老是心不在焉的。”
楚文隽一语不发,他细细地凝睇有些生气的许馨。
明明戴了眼镜,眼前却模糊起来,面前的人面容模糊到陌生。他摘下眼镜,说:“我回去了。”
望着楚文隽越来越远的身影,那种让她不安的恐慌再次席卷上来。她跺了下脚,掩住心中的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二更^_^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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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他生病了
撒了辣椒沫的串串色泽焦黄油亮, 鲜香焦嫩。许耐耐食指大动, 她忍住没吃,先把没放辣椒的串串递给秦刺。
“可惜你不能吃辣椒。”她诶了声,对于他不能品尝到加了辣椒的串串表示惋惜。
秦刺哦了一声。
考试一结束许耐耐就来到串串小摊这里来买串串吃。家里的阿姨今天有事请了假,所以她得自己随便吃点。正好她嘴馋, 就又跑到这里来吃串串了。同她一起回家的秦刺见她买串串,也要吃。她就给他买了几串清淡的素食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