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养我呀——奔富的柴八酱
时间:2019-06-13 09:31:27

  作者有话要说:  江让:听说你想当男主?
  吴景州:那又怎样?
  江让:可以,要吃巴掌的。
  孟冉:哥哥!我要在宝马里哭!
  感谢营养液:
  铜锣烧+1、团团团子+2、辞风+3,今天是123排排坐
  红包红包红包红包,准备好了嘛
 
 
第36章 告白
  吴景州夹在中间很是为难。
  明知气氛在不知不觉中上升到了山雨欲来的紧迫点, 却又不得不承认,在此刻这两人无比默契地眼里都不存在他这第三个人。
  突如其来的那人眸底深沉,持续低气压。
  以他对男人的了解, 一眼就知道他对自己充满了威胁力。
  他轻咳一声, 打算为自己刷个存在感顺便膈应一下这位不速之客。
  “这位先生,你好。我是——”他用了两秒在心里找到合适的措辞,“孟冉的青梅竹马, 吴景州。”
  青什么梅!竹什么马!
  眼见江让黑沉的瞳仁愈发下刀子似的凌厉, 吴景州不着痕迹地把手搭在门框上。
  车门在寒风中微微晃动一下,很快恢复了静止, 仿佛刚才那一下抖动只是错觉。
  江让今天穿得还算正式, 矜贵的衬衫外罩了一件修身大衣,气势上丝毫不输给一身正式西装精心打扮过的吴景州。
  即便大冷的天,袖口也习惯性地向上挽了一小截, 搭在门把手上的小臂白皙,青筋蜿蜒向上微微凸起。
  再看向一边的吴景州,由于用力而发白的指尖也显示着两人此时正在暗暗较劲。
  外表俊逸的男人手劲儿还挺大,江让单手扶着门框,向前欠身,把缩在座椅上还强装镇定的小姑娘笼罩在自己身下的阴影, 气音擦着她发顶而过。
  “青梅竹马?”
  他的声线向来慵懒,这几个字却吐得分外清晰,带点儿咬牙切齿的意味。
  孟冉顶着一前一后两道情绪不一的目光,眸光流转, “你就没有小青梅?”
  江让被她理直气壮的反应气笑了,斩钉截铁地答道,“没有。”
  小姑娘显然不信,轻嗤一声又抓着他略过不曾回答的问题再次质疑,“鬼信你,你还说在家呢。”
  “……”江让深吸一口气,忍住胸腔翻涌的薄怒,“那你怎么不在公司?”
  趁着孟冉微愣的间隙,吴景州见缝插针,“正打算送她回公司。”
  “那不麻烦了。”江让主动松开搭在门把上的手,精准地扼住小姑娘的皓腕向外一拉,动作看似急躁却并没有使多大力气。
  握着柔荑的手指收拢,把主动权抛了出去,“跟我走,还是等着你的青梅竹马送?”
  和吴景州这么多年没见,彼此间的生疏自不用说,她并不觉得能找到什么共同话题。更何况,杀马特吴在她心里的阴影还未完全消除。
  话音刚落,孟冉不假思索地回应,“我情愿坐在宝马里哭!”
  这一反应极大地取悦到了一直黑着脸的江让,听她宣誓完脸上的阴霾即刻散去不少。
  指尖收紧,稍加用力就把小姑娘拉入怀中,他这才第一次用正眼上下打量了一圈车门边的另一个男人。
  虽一言不发,眼神却不经意间透露出挑衅。
  吴景州脸上闪过一丝懊恼,却保持着绅士气度朝她挑眉,“就这么抛弃哥哥走了?”
  这算哪门子抛弃?
  小姑娘稍稳脚步,忍不住嗫嚅,“我是真得回公司了。”
  缓了半晌又礼貌地做足一整套人情世故,“今天不好意思,下次再约吧。”
  “下次?”
  江让拉平嘴角,嗓音不悦又充满了不可置信,小姑娘胆儿太肥了,还敢当着他的面约下回?
  要是今天他不在,两人是真准备约上了?
  小臂占有欲极强地搂过孟冉肩膀,把她娇小的身形向身后带了一下,江让这才淡淡开口,“这位先生以前没见过,那下回我和冉冉做东,单独请你吃饭。”
  一句话极具心机地把孟冉的归属阵营与对面的男人划开,吴景州很快压下心头的情绪,扶在车框上的手收回口袋,嘴角虽向上勾起,笑意却不达眼角,“那就先谢过了。”
  江让面无表情地转身,径直把环在臂弯的小姑娘半推半就地送进自己车厢。
  车门闭合,一下子隔绝开外界的喧嚣,只余两道不急不缓的呼吸声交替缠绕。
  刚才在人前被迫维持着的男人骄傲随着每一次呼气都融化在静谧的空气里,江让冷着脸发动汽车,偏过头目光淡薄,右手指尖轻敲置物箱,以此提醒副驾系上安全带。
  在她毫不犹豫选择自己的那一刻,其实戾气已经散去大半,但他一向骄傲惯了,并不想如此迅速地承认自己认输,只等着小姑娘能看懂他的不爽,主动开口哄哄。
  平时两人在一起,总是江让把握主动权,他总能营造出让她不至于太尴尬的轻松氛围。
  就连聊天的话题,也是他找的比较多。
  现下江让不开口,车内的空气一下子就沉闷起来,只有指节规律敲打车扶手的声音此起彼伏。
  孟冉识相地系好安全带,想说点儿什么打破一下尴尬的氛围,又猛然间想起刚才不管自己怎么问他为什么出现在这儿总能被三言两语以“你也不在公司”反驳回来。
  她决定换一种迂回战术再次尝试,“刚才我看见你了。”
  江让:“……”
  “是来的时候,大概半小时前,在马路边。”
  信息已经给的足够全面,他就算动一动脚趾头应该也不难猜到她想表达什么。
  果然,男人打方向盘的动作微顿,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
  “所以?”他冷漠出声。
  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还敢装傻充愣?!
  孟冉着实被他的厚脸皮气笑了,一字一顿慢慢控诉,“你这样——”
  她抬起小臂模拟了当时江让的动作,“把手搭在别人头上,还揉了。”
  “那你呢,”江让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嗤笑一声,“什么野男人都能当哥哥?”
  孟冉:???
  “朝别人笑得挺甜啊,还两次?”
  小姑娘缓缓眨了一下长睫,因为男人莫名其妙的控诉而鼓起两腮。
  她有些生气,这狗男人怎么三番五次地把话题引到她身上以求自保?
  此时清澈的一双眼里写满了烦躁,她蹙眉,“我哪有!而且今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一定要叫我过来,要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又不是自愿的!”
  “都那么多年没见过了,杀马……不是,哪有吴景州说的那样!”
  “我朝他笑了吗?笑了吗?你哪个眼睛看见了,你要不高兴我朝你笑啊,笑四次,八次,十六次?哪像你,小气巴巴的,自己的问题不交代清楚就老问我。”
  “问问问问问,问你个头。”
  小姑娘双唇叭叭叭上下开合说个不停,叽叽喳喳像只躁动的小麻雀子儿。平时极力遮掩的女孩儿特有的矫情此时也像开了闸似的肆意挥霍,鲜活又明快。
  江让听着她在旁不满地抱怨,心情意外明朗起来。
  好不容易等她喘口气的工夫,单手打了半圈方向盘,一个急刹在空旷的路边停了下来。
  他也不是不愿意解释明明说在家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儿,还好巧不巧地在路上哄小姑娘被遇见那事儿。
  只是在孟冉面前艹足了爹不疼妈不爱还要饱受家妹欺凌的人设,不能事到临头因为偷摸跑出来参加的一顿家庭聚餐给搅和了。
  此时如实相告——哦,我是来参加个家庭聚会,不小心惹妹妹生气只能耐着性子哄两句不得不把她毛给捋顺了——这么说会不会死的很惨他不知道,但起码可以想象,24寸的黑色行李箱,正在召唤着他一起滚回自己家。
  谁让小骗子也撒谎骗他了呢。
  如她所言,来叭,互相伤害。
  被突然减缓的车速吓到,孟冉双手下意识握紧安全带,咽下即将再次脱口而出的埋怨,惊疑不定地望他,“不过就是说你两句……至于,至于同归于尽吗?”
  “不至于,我就想问问。”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由于侧身的动作把额头靠近手背,鸦羽似的长睫轻颤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你刚才说的那些,是站在什么立场上问的?”
  “……”
  这句话一说,孟冉整个思路断了几秒,大脑当机过后再次连接显得有些迟钝。
  她张了张嘴,半天没发出任何声音。
  什么立场?
  友达之上,恋人未满?
  住在一起倒没多久,似乎是完全接纳了身边多了一个人的状态。
  不经意间就把他归为了自己的所有物,孟冉第一次考虑最近的自己是不是逾矩了?
  小姑娘鹿眼黯淡,视线落在攥紧安全带的手指上半天没挪开,一声未吭。
  江让垂下手臂,把车挂到P档上,又顺势搭在副驾驶靠背上向她欠身凑近。
  “之前跟你说的问题,”他主动打破沉寂,“我想应该给足时间让你考虑了。”
  小姑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条件反射地问道,“什么?”
  直接无视了她的疑惑,江让继续坦然说了下去,“你,要不要和哥哥,发展发展?”
  “……”
  一抹绯红顺着小姑娘白净的耳垂无声向两颊蔓延,骤然上升的温度有些烫人。
  即便这是第二次听到他说同样的话,但不知怎么,总觉得这一回压迫感从四面八方涌来,由不得她不答应。
  脸颊的温度烧得她脑袋发晕,一片空白之外还嗡嗡发声。
  从嗓子眼发出几声细若蚊吟的清咳,孟冉一时半会儿都找不着自己原本的声调在哪。
  就听男人低笑一声,音色沙哑,缱绻的鼻息擦着她的耳垂存在感极强地拂过,“想清楚了吗?打算什么时候,做我的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对我太严格了,仅有的休息时间都用来码字了,
  竟然还要求我加更,呜呜呜呜呜我也想啊,快乐地揣好小红包不好吗!
  如果…我今晚能再赶出一章……
  可能要写到凌晨…要被你们榨干了,也就周末难得满足一下你们这群欲求不满的小坏蛋。
  求你们不要等,明天再来看看,随缘好吗
  毕竟我不敢跟你们打包票…
  卑微的祈求能在评论看到你们热情的双手!
  感谢营养液:
  阿米狗+10、反正迟钝+1、今夜我必入你梦+10(好的,只要不来催更)、铜锣烧+1(每天深夜朝我丢一个铜锣烧吗)、团团团子+3(又是吃的!)、后台显示不出名字的某位仙女+5
 
 
第37章 盖章(一更)
  孟冉从来不知道, 告白也可以说的如此拐弯抹角却又直击内心。
  他没有说喜欢,也没有做任何保证,但家人这两个字就像黑暗中打开的明灯, 让她的心房莫名敞亮。
  很小时候, 家人对她来说,就是和杨芷、孟建军待在一起。
  再大一点,她隐约意识到孟起也成了她的家人。
  再后来, 明明最该血脉相连的三人在她的印象里越来越浅薄, 直到完全被外公外婆的身影所替代。
  家人和家,更多意义上, 只要提起就能忆起胡同里的院子口, 并不繁茂的柿子树歪歪斜斜投下一片阴影,墙角紫藤蔓延,到了时令连空气中都染上了清新的香气。
  而她, 只要一回家,就能从一片清雅的花香中辨别出从厨房飘散出的诱人味道。
  这是她的家,和家人。
  现在,再多一个,感觉也不差。
  孟冉慢慢缓过神来,长睫蝶翼般扑扇了几下, 视线聚焦在近在眼前的俊颜上。
  出神的这一会儿,他似乎没有任何不耐,连刚上车时的冷漠神态也一扫而尽,只有不太均匀的呼吸声出卖了内心的焦躁。
  她很想摒弃少女的矜持, 毫不避讳地告诉他自己内心的想法。话到嘴边,又因为之前的种种烦恼地咽下。
  两人相识以来的种种细节在脑海中毫无逻辑地回放,一会儿是他弯着嘴角夸她“你挺好看啊”,一会儿画面一转,就变成了男人强忍着笑意语气散漫,“哥哥给你道歉,你喜欢什么都给你买。”
  轻佻、随性、金钱万能主义的腐朽也不再成为江让的减分项。
  没想到资本主义恶势力蔓延如此迅速,这么快就把她完全腐蚀了。
  什么“当喜欢上一个人,他的所有缺点都会化作泡影”,简直不能更真实。
  孟冉投降,内心暗道:此时此刻,我本人,确诊恋爱脑无疑。
  喜欢这种事情很玄妙,于很多人来说,像是加了苏打的碳酸饮料,水汽儿沿着杯壁活跃地向上直窜,心里涌动的情绪也跟着嘶嘶地翻涌而上冒着泡儿。
  过了最初那一点惊艳之后,一切会趋于平静。
  而对于孟冉来说,一旦知道了江让对她不可言说的小心思,总是有意无意地以被追求者的心态来衡量和考验。
  这时的心情更像是一杯不掺杂任何辅料的红茶,顺着壶嘴往里头一点一点加奶加糖,当告白的那一刻来临,刚好甜度适宜奶味醇正。
  所有的热情不会在那一刻才姗姗来迟,只是当自己发现喜欢的时候,刚巧到了最完美的那一刻。
  这时再抿一口奶茶,与她想象中必然无异。
  既然对这个味道心所向往,何必矫情地藏着掖着。
  像是给自己鼓气一般,小姑娘攥紧了指尖,“我……”
  “我”字还含在嘴里,带着少女特有的绵软嗓音被两道不合时宜地电话铃声所打断。
  孟冉懊恼地唔了一声,低头从包里翻起自己的手机。
  与此同此,江让眉间也闪过一丝郁结,啧了一声,随后与她动作默契一致地同时划开自己手机的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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