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生妹子：“…………”
本来觉得自己一个人熬夜通宵剪片子也没太难受，回来了一个室友陪她，也觉得挺不错的。
然后现在——
她的室友睡觉了然而她还在秃头剪片子做后期，怎么想想就觉得有些心酸呢。
尤其是听着室友睡觉发出来均匀的呼吸声，而自己还在抱着电脑奋斗，真是越想越心酸。
第二天，姜乐乐醒来的时候，实习生妹子已经不在这里了。
她没有太在意，只是惯例刷牙洗脸，化妆换衣服，然后准备出去吃早餐。
结果，在她准备出门的时候，那位实习生妹子回来了。她盯着两个黑眼圈，看到姜乐乐的时候打了声招呼，然后就率直躺在床上补眠了。
姜乐乐有些无语地看了她几眼，想到她的工作还是有些不一样，想想这些也是正常操作，所以就没放在心上。
虽说直播是晚上才开始的，但今天维利亚广场也十分的忙，忙着测试舞台忙着彩排，甚至是忙着告别。
龚言泽今天就收到了好几份由学员准备的礼物，多愁伤感的歌界天王忍不住在镜头前流了好几把的泪水，看得大家在这种离别的氛围里硬生生是忍不住笑了。
龚言泽把礼物都交给他的团队，让他们好好保管别弄丢了。
然后，他就擦干泪水来找姜乐乐了。
对于他会来找自己，姜乐乐并不觉得惊讶，只是笑了笑看他，问：“这么闲？”
龚言泽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说：“我可能年底打算开一场演唱会。”
姜乐乐了然，原来他找她是为了这事。
她说：“我考虑一下。”
龚言泽一听，嘴角就抽搐了一下：“你该不会是顾忌你家那个……？”
姜乐乐：“倒不是，只是可能有别的计划罢了。”
龚言泽一愣，看着她，有些惊讶地问：“你该不会还在想着援非吧？”
姜乐乐：“那倒没有。”
姜乐乐：“只不过前段时间答应楚承珂，有机会就回去看看她，她最近瓶颈期了。”
楚承珂，知名花滑运动员，是姜乐乐为数不多的好友。
两人年幼因滑冰而认识，一起玩一起长大，后来姜乐乐没有继续练习滑冰，而是去学习舞蹈。即使是这样，她们两人也保持着紧密的联系，好着呢。
一听到楚承珂这个名字，龚言泽就有些不愉快了。
龚言泽和楚承珂这人不太对付，在姜乐乐面前，楚承珂从不掩饰对他的嫌弃，甚至睁眼说瞎话，说他跳舞僵硬说话娘娘腔一把年纪还装小白脸。
为数几次的接触，龚言泽都十分清楚地感受到，那位楚承珂小妹妹，似乎是他的黑粉呢。
对了，楚承珂那小丫头还经常让姜乐乐远离他，不要和他接触呢。
所以一听到“楚承珂”这个名字，龚泽言心情就瞬间好不到哪里去，他嘴上不说，然而脸上已经有一些不高兴的迹象。
他故作冷淡地说：“嗯，那行。你想好了就告诉我吧。”
然后什么也不说，就这么离开了。
姜乐乐对于他的这些小情绪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就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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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直播之前，林曼曼过来找姜乐乐了。
她眼睛有些发红，一看就知道是哭过的。
姜乐乐心想她是压力大又紧张，自个儿找地方哭去了。
不过在林曼曼面前，姜乐乐也没说出来，只是扬起嘴角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柔一下，语气也十分轻柔地问她：“怎么了？”
林曼曼怕她，这件事姜乐乐是知道的，虽然有些不太懂她为什么会怕自己，但她也没在这方面想过太多。
林曼曼有些害羞地低头，然后觉得这样说话十分不礼貌，就把头抬起来看着姜乐乐，她说：“这段时间，多谢、多谢姐姐的照顾了。”
她有些紧张，甚至说话有些结巴。
姜乐乐：“…………”
【难为你这么怕我，还特意跑过来和我说话了。】
【说话归说话，你不要哭啊。】
林曼曼眼眶有有些红了：“我一直以为，姐姐你是很讨厌我的。”
姜乐乐沉默了一下，然后过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着她说：“别想太多了，注意嗓子，等会儿你还要上台表演的。”
林曼曼：“嗯。”
林曼曼：“姐，对不起……我一直误会你了。”
姜乐乐这会儿已经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了，心里虽然觉得有些好笑有些心疼，但是这个时候如果她和林曼曼说：虽然你是我妹妹，其实我没太在意你。
讨厌没有，喜欢也只是勉强算得上吧。
如果她这么说，估计林曼曼会哭得更凶了。
所以，姜乐乐就只好抱抱她，抚一抚她的后背，安慰她。
安慰了一番，姜乐乐最后打发林曼曼去化妆室，去后台等待最后一次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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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一次考核里，二十五个学员被分成了五个组进行表演，然后每个学员在小组表演后都会有一个“答辩环节”，由导师团提问和根据导师的要求再来一段个人表演。
林曼曼今晚的装扮倒是挺仙的，一身白色的裙子，裙子上点缀着些水钻和天鹅羽毛。
加上林曼曼她小脸圆圆的、眼睛圆圆的，气质清新脱俗，倒是有点儿像个小仙女。
舞台灯光打在林曼曼的身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她的身上。林曼曼这小孩儿也不怯场，哪怕是没试过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表现得也是足够的自信，仿佛她天生就是属于这个舞台。
姜乐乐自然是坐在台下，她看着林曼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没看出来她的情绪。
等到林曼曼开始表演，表演期间朝她所在的方向给了一个飞吻，又给了一个wink，姜乐乐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林曼曼的表现原比姜乐乐想象中的好。倒不是说姜乐乐不看好她，而是林曼曼最近的状态不好，舞蹈功底也差得让人不忍直视，这样的情况下实在是让人担忧。
或许是因为期望不高，看到林曼曼出色的表演才觉得有些惊艳吧。
姜乐乐看到台上的人，心里有些欣慰，甚至在想这样的表现说不定她可以成为最终出道的九人之一。
然而，让姜乐乐想不到的是，林曼曼居然在“答辩环节”上翻车了。
而且还是在她心心念念的季炫导师身上翻的车。
第48章
林曼曼翻车了。
而且, 还是在她心心念念的舞蹈导师季炫身上翻的车。
林曼曼所在的小组表演整体上没有出什么错，获得了一致的好评。作为主唱的林曼曼自然更是备受好评, 现场里就数她的名字被喊得最大声。
就连直播弹幕里，也是刷她的最多。
按理说林曼曼今晚的表演效果和人气，出道是妥妥的。然而, 这种时候就是有意外发生了。
“答辩环节”中，龚言泽让她唱一段，但是被声乐导师余冰竺否决了。
余冰竺：“你的唱功和歌唱实力我们都是十分清楚的，不管是在这为其两个月的学习, 还是在今晚的表演中。所以比起清唱, 我们更想看一下你的舞蹈。”
众所周知，林曼曼是公认的舞蹈黑洞。哪怕季炫和赫连小雪给她开了那么多次小灶, 也不能改变这个天生的属性。
林曼曼之所以在舞台上表现良好, 都离不开她比旁人花费更多的练习时间。
所以听余冰竺这么一说, 林曼曼心里是有些慌的。
余冰竺有意为难她, 这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
导师团里就数龚言泽的咖位最大、地位最高, 他出道成名的时候余冰竺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吧。在他说话之后余冰竺还和他说反话，故意刁难林曼曼, 这在龚言泽看来是一种挑衅。
导播组似乎嗅到导师团当中升起的硝烟味儿，赶紧将镜头切到舞台上小妹妹那娇俏的脸。
龚言泽转头过去，那张斯文优雅的脸上此刻似笑非笑。
他看着余冰竺, 嗓音温柔地说：“可是现场的朋友和正在看直播的观众可能不知道，我们曼曼的嗓音是有多好听多动人呢。所以比起舞蹈，我觉得曼曼更有必要在最后一次的表演上, 给我们展示一下她那份来自天使的礼物。”
余冰竺点头赞同，然后提议：“有道理，不如一起吧？”
林曼曼：“……”
季炫：“……”
赫连小雪：“……”
龚言泽还是那张斯文败类的笑脸。
然而导师团的其余三人一点儿也不怀疑，今晚录制结束他们的团队就互相打起来。
不，现在他们两个就有可能打起来。
还是季炫反应快，在他们两人正要开始眼神较量的时候，是自告奋勇了。
他说：“我带一带她吧。”
赫连小雪：？？？
赫连小雪有些懵圈地看着他，心想哥儿你抢我台词了你一个男idol上去带她跳什么跳男团舞吗？
她顶着一张“你们恋爱中的男人都是智障吗”的嫌弃脸，看着他。
这会儿季炫也反应过来了，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傻逼。明明赫连小雪就坐在旁边，让她上去带林曼曼跳舞不是更好吗？
季炫：“…………”
自我嫌弃的同时，季炫已经来不及托辞让赫连小雪上去。
因为场上的观众一听他说到到舞台带林曼曼跳舞，就忍不住一阵一阵地尖叫、起哄，就连台上的主持人，为防止龚言泽和余冰竺现场撕逼，连忙邀请季炫上舞台。
于是，作了死的季炫只好上去舞台。
季炫选的那段舞蹈是之前和在一个综艺节目上与赫连小雪一起合作过的，赫连小雪也曾经在节目里教过她们的。
当然，选这段舞蹈最重要的原因是——这段舞蹈简单，且林曼曼学过。
然而林曼曼还是翻车了。
林曼曼本来就有些手脚不协调，两只眼睛黏在季炫的身上，但她的动作还是慢了半拍，明眼人一看就……嗯，这种。
就连台下的姜乐乐看到了，都忍不住捂脸。
不过她已经想好了，就甩锅给她的那身裙子就好。
嗯，裙子太美太仙了影响她发挥。
姜乐乐觉得这个甩锅可真是甩得很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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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林曼曼的翻车，她并没有得到预想中的高分。
哪怕是导师团当中的某三人有意放水、有意提高点儿分，但她的表现这么多只眼睛看着呢，也不能放水的太明显。何况除了导师团的打分，还有现场观众的打分、直播平台上的限时打分，最后经过公式计算才能得出综合分数。
本来她就有不少的黑粉，这会儿揪着她不放，弹幕刷起来了多少对她的分数有些影响。
更不要提季炫这个“粉丝疯狂起来连海报都要偷回家”的偶像在其中推波助澜。
最后林曼曼的分数排在了第11，让人十分的可惜。
毕竟最终只有排名前9的学员才能成团出道。
这天晚上，网络流量被《九九八十一》这个网络综艺节目占据了一大半，相关话题占据了半个热搜榜。
别的不说，就说林曼曼至少占据了四条。
一是她的嗓音，二是她的手脚不协调，三是她和季炫，四是她排第10。
虽说她最后没能在《九九八十一》中出道，但是不可否认她是这个节目中话题度最好、吸引流量最多的学员。
除了林曼曼，姜乐乐还有一个认识的人在《九九八十一》里，那人最后排名第八，成功出道了。
那人就是之前和姜乐乐同一个工作室的江如诗，一个经常与姜乐乐暗中较量但是没有被姜乐乐放在心上的软萌妹子。
姜乐乐原本是要去后台安慰她的妹妹林曼曼的，但是见到江如诗，就顺道送上祝福。
她一如往常地笑了笑，朝江如诗说：“恭喜。”
江如诗看到她，心里有些复杂，但还是接受了她的祝贺：“谢谢。”
姜乐乐：“继续加油啊。”
江如诗：“嗯，我会的。”
两人不咸不淡的对话并没有持续多久，江如诗就被人叫走了。
姜乐乐在后台等了许久，最后终于等到林曼曼，所幸林曼曼比她想象中的要坚强乐观，没有哭鼻子，反倒是一见姜乐乐就给她道歉，说给她丢脸了。
姜乐乐：“…………”
姜乐乐：“没事，没人认得出你是我妹妹。”
林曼曼被噎了噎，一时半会儿把那些伤心愁苦都忘了。
或者说，是懵了。
她姐不愧是她姐，就连安慰别人的方式……都这么的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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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于林曼曼来说，今晚的结果不太好，但《九九八十一》这档节目总算是收官了。
今晚的直播录制结束后，节目组的一大群人吃喝玩乐，等筋疲力尽嗨不动了，才依依不舍地回去休息。
当然，有的人并不喜欢这种群体活动。或者说，是压根就没打算和他们一起去浪去嗨。
姜乐乐拒绝了舞蹈组老师们的好意，并祝她们玩得开心点，然后就给宋嘉云打电话了。
今天宋嘉云打了好多条微信给姜乐乐，再三强调结束后就立刻给他打电话。
那些微信姜乐乐是没有回他的，甚至假装没看到。
但，姜乐乐可真不敢无视宋嘉云的话。
毕竟宋嘉云都发了那么多条微信怕她这边网络不好还发了短信打了电话过来“提醒”她。
姜乐乐猜宋嘉云今晚应该是有过来的，甚至是今天白天就过来了。虽然她没看到宋嘉云，不过她就是有这样的直觉宋。
给宋嘉云打了电话，没多久他就过来了，这更加肯定了姜乐乐的想法。
宋嘉云这人身材比例优越，腿又长又直的，周身有种老成稳重的气场。迈着大长腿走过来的时侯，让人忍不住去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