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王老头——一点萤
时间:2019-06-17 09:06:21

  王国栋强压着心底的悲痛坐在床沿上搂住她问道:“今天怎么觉得你精神不太好?肚子还难受吗?”
  “肚子有些疼,可能是因为月事来了吧。”郭绒花靠在他怀里有气无力地说道:“是没啥精神头,总想睡觉。”
  王国栋喉头堵得说不出来话,他把郭绒花按在自己胸前慢慢抚摸她的背,缓了好一阵儿平静下来开口对她说:“好乖乖,京城的分公司发展的不错,天逸一直要我去看看,我都忙得顾不上去,现在安平木耳也步入正轨了,我正好有时间,你陪我一起去京城看看分公司怎么样?”
  “去京城?”郭绒花一听高兴了:“太好了,把贤敏和黑小子都带上,咱们去看天|安门。”
  “不带他俩。”王国栋一下一下亲着她的头顶:“就你跟我,我是去工作的,带上你好跟天逸家里人打交道,带上孩子算怎么回事?”
  “不带孩子?”郭绒花犹豫了一下说:“那国栋哥你一个人去吧,我就不去了,黑小子还吃奶呢!我走了他怎么办?”
  “本来你这母乳都不够他吃的,他不是一直有喝奶粉贴补吗?干脆让他这段时间全喝奶粉算了。”
  王国栋语带恳求:“好乖乖,你就跟我一起去吧,天逸好容易跟他家里人和好了,咱们跟他和臭妞妞这么亲,不去他家里拜访一下不合适。”
  王国栋顿了一下接着道:“顺便再去医院给你检查一下身体,你看当初贤敏断奶后你才来的月事,现在黑小子只三个月你月事就来了,是不是有点不太正常?咱去检查检查,再找个老中医给你开方子调养调养。”
  “可是……”郭绒花还是舍不得孩子,尤其是黑小子,突然丢下正吃奶的孩子去京城,她放心不下。
  王国栋把她的脸转过来捧着一下下地啄:“别可是了,自从有了黑小子你都不像以前那么关心我了,我都伤心了。”
  他这争风吃醋样逗得郭绒花直乐呵:“国栋哥你好夸张,跟孩子吃什么醋呢?”
  “我不管,你忽视我,我难受。”他说着把郭绒花的手抓起来摁到自己胸口:“不信你摸摸,我心都碎成了一片片了。”
  说到心碎,他不可自抑地就红了眼眶语带哽咽,慌得郭绒花赶紧抱住他的腰连连保证:“国栋哥我最稀罕你,你别难过,我陪你一起去!”
  “那好,咱收拾收拾东西,现在就出发!”王国栋站起来就开始整理行李物品。
  郭绒花惊诧地问他:“现在就走?”
  “嗯!事情很多还很急,早一天去就能早一天办了,你坐着别动,我来就好。”王国栋把郭绒花按在床上继续躺着,自己拿了行李箱搜捡两个人的随身物品。
  没一会儿就装好了,王国栋提起箱子放到车上,又回来接郭绒花,郭绒花下了床伸手就要抱黑小子:“我把黑小子给咱娘抱过去。”
  “我来!”王国栋上前一步一手抱起黑胖的儿子,一手搀扶着郭绒花慢慢走了出去。
  到了院子里王国栋把黑小子交给韩老太,又把王贤敏从菜园子里提出来抱住亲了亲:“乖敏,我跟你妈出去办点事儿,过几天就回来了,你跟弟弟奶奶一起在家要听话知道不?”
  王贤敏已经习惯了和父母时不时的分开,闻言一点儿不闹腾,她乖巧地点头对王国栋道:“我听话,我还照顾弟弟,爸妈你们去吧。”
  “好闺女,真是爸的小棉袄。”王国栋又亲了一下闺女的小脑袋后把她放到了地上,扶着郭绒花就要上车,郭绒花也低头在王贤敏额头上亲了一下:“敏敏乖乖听话,妈回来给你带礼物。”
  王贤敏连连点头,懂事儿地跟他俩挥手道别,王国栋发着了车直奔木耳厂去,到了厂区门口停下车交代郭绒花在车里等他,他自己急步跑进去先打电话。
  先给小秘书打,安排他订好省城直飞京城的机票,再给褚天逸打,让他提前打听好医院,完事儿后再把梁旭升叫来简单交代一番,不顾他的连声追问,一溜烟儿地走了。
  坐在飞往京城的班机上,王国栋搂住倦极睡去的郭绒花,看着她越发憔悴黄蜡的脸色,忍不住就泪流满面!
  
 
  第89章 手术
 
  京城距省城不远, 飞机一个来小时就到了,只是王国栋开车从安平到省城浪费了太多时间, 到达京城机场时已经是夜半时分。
  褚天逸在机场等着接他们,见了面先来个爱的拥抱, 褚天逸抱着王国栋拍了拍他的背权做安慰。
  转过身去褚天逸跟郭绒花道:“绒花难得来一次京城,过两天办完了事儿我领你俩到处转转,京城好吃的东西多,好玩儿的地方更多!你可千万不能错过。”
  “我还是最想去天|安门。”郭绒花乐呵呵:“从小就唱我爱天|安门,可从来没亲眼见过,这次不管怎么着也得好好去看看才行。”
  “一定去,我陪你!”王国栋搂住她的腰把她带上车, 车子直奔市区而去。
  褚天逸已经给他们在宾馆订好了房间,离公司不远,离医院更近, 干什么都方便。
  他们到时褚天逸安排的人已经提着保温壶在宾馆等着了,褚天逸把保温壶递给郭绒花:“来!绒花妹子, 这是我特意在粤秀大酒楼给你订的养生粥, 据说南方人喝各种咸粥养生, 你尝尝看能适应不。”
  郭绒花接过饭盒打开尝了尝:“味道真好,咱们北方都是喝甜粥的,没想到这咸粥的味道也不错。”
  “喜欢你多吃点, 明天我带你去他们的酒楼吃早餐,咱们再去喝,还有很多别的口味。”褚天逸说着话仔细打量郭绒花, 真是越看越心惊,她脸色蜡黄就不说了,眉眼间的倦容一看就不对劲儿。
  他抬头冲王国栋望去,王国栋对他轻轻摇了摇头,褚天逸闭上嘴没敢再多说什么。
  等郭绒花吃完了粥,王国栋安顿她睡下,跟褚天逸俩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细谈。
  “医院你安排好了?”还没坐下王国栋就迫不及待地询问。
  “安排好了,约了明天一早的专家号。”褚天逸递给王国栋一支烟:“你们怎么不早点来?我看绒花情况确实不对劲儿。”
  “就今天才这样。”王国栋说着接过烟塞进嘴里,凑到他递过来的打火机上猛吸了一大口。
  极少抽烟的王国栋被呛得眼泪都咳出来了,趁着咳嗽他低下头拿手抹了一下眼睛:“前几天只说肚子有点不舒服,精神头还好,脸色也没啥不正常的,我就没太在意。”
  “今儿早上我出去了一趟,我出去时她还没起,半上午我就到家时,她已经这样了。”王国栋说着眼泪就克制不住地往下流。
  他哆哆嗦嗦地把烟又塞到嘴里狠吸了一口:“我怕得狠,她……”
  上辈子郭绒花怀着贤敏的时候被查出了肝病,当时孩子已经七个多月了,医生都不敢给她用药。
  等孩子生下来时,她已经病得严重了,那时候她蜡黄的脸色和如今毫无二致,王国梁陪着他把绒花送到省城的医院去治疗,一检查就是肝硬化晚期了。
  哪怕在感情上绒花从来没有回应过他,俩人夫妻感情不睦,他还是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医生说这病治不好了,他失魂落魄如丧考妣,绒花很快就知道了自己的病情,他现在还记得她躺在病床上形销骨立地微微笑着说:“治不好就不治了,反正我也不想活。” 
  她的这番话让王国栋惊上加怒,夫妻二人是彻底撕破了脸,至此他再没有关注过她,郭绒花拖了两三年一命呜呼,王贤敏成了没娘的娃,父女两个一辈子的隔阂直到他死才消解。
  想起前尘往事,王国栋心如刀绞泣不成声,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哭得浑身抽搐不能自已。
  褚天逸坐过来揽住了他的肩膀安慰他:“国栋哥,你先别急。我找熟人问过了,肝病虽然不好治,但是只要治疗费用没问题,还是能拖得下去。”
  “那些一拖几十年的也不是没有,我托人打听了一位老中医,据说对肝病的调养很有一套,到时候咱们中西合璧双管齐下,保管能再拖上个几十年。”
  “好,全都看你安排吧!”王国栋吸了吸鼻子,他现在六神无主,脑子已经混沌成了一片,褚天逸这番话极大地安慰了他。
  哪怕绒花像前世一样病歪歪着呢,只要人没去,一切就都有希望,他一定好好陪着她,再也不会转身走开了。
  哭了一鼻子的王国栋发散了一下心里的焦灼哀痛后平静了很多,褚天逸送他回房间,路上还安慰他:“国栋哥你要想开些,现在还没检查,万一绒花不是肝病呢?”
  “真不是那就太好了!”他盼着老天长眼,别让自己再经受一次这锥心蚀骨的痛楚。
  等他回到房间郭绒花已经睡熟了,王国栋轻轻拧亮了床头柜上的台灯,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脸色显得越发黄蜡了。
  王国栋除了外衣侧躺在她身边,轻轻描摹郭绒花的眉眼,她可能有些低烧,整个身体都热乎乎的,王国栋搂住她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天一亮王国栋就起身穿好了衣服等着,郭绒花一直睡着没醒,直到褚天逸来敲门王国栋才把她叫起来。
  睡了一夜的她倦倦地更没有精神了,起床后连声惊呼:“天哪天哪,这下惨了!怎么办怎么办?”
  外间等着的王国栋慌忙丢下褚天逸跑了进来:“怎么了?什么事儿”
  郭绒花穿着睡衣手里提着她的小褥子站在当地上瞪着床铺发呆,王国栋一进去就吓了一跳:“这么多血?怎么回事?”
  她浅红色的睡裤被染得臀部血红,手里的小褥子上也好大一滩血渍,床上雪白的床单更是斑斑驳驳一片。
  “你月事弄得?”王国栋惊疑不定,这一大片得多少血?月事哪能有这么大量?
  “是啊!”郭绒花欲哭无泪,她自打前天晚上来了月事后量就特别大,为了以防万一,她睡觉前特意垫了一条自家带来的小褥子,没想到还是未能幸免。
  她伸手把床单拉起来查看,床单下面的床垫也是斑斑点点了,这可怎么办?床单还能给人家洗洗,把人家床垫弄成这样,丢死人了呢!
  “别管这些了,你去洗洗换衣服,咱们马上去医院,你这量不对。”王国栋一把扯下她手里的小褥子丢到了床上,把郭绒花推到了浴室里又给她把衣服准备好送进去。
  等郭绒花从浴室里收拾好了出来,王国栋扶着她跟着褚天逸往外走,走廊站着的服务员向他们鞠躬致意,王国栋从手包里抽出一叠纸币递给她:“我爱人身体不适把被褥弄脏了,麻烦你给处理一下,赔偿金额就记在房间的账上,我稍后回来处理。”
  服务员双手接过小费恭谨地应是,王国栋冲她点点头揽着郭绒花快步朝外走:“现在咱们就去医院,到了医院肯定要做检查,先别吃饭了,你是不是已经饿了?忍一下等检查完我带你去吃大餐。”
  医院不远,褚天逸早已打点好了一切,过程非常顺利,一通检查做下来医生面色严峻:“不能再耽搁了,病人马上得进行手术!”
  “手术!”王国栋闻言踉跄了一下,旁边陪着的褚天逸赶紧扶住了他,站稳后王国栋急急追问:“到底什么病?还需要手术?”
  “病人体内放置的节育环位置不对,已经引起了子宫大出血和体内感染,必须马上手术!”医生说完马上开始安排手术事宜,没一会儿一个护士就拿着同意书来让王国栋签字。
  小护士跟他解说同意书上的各项内容,王国栋浑浑噩噩连连点头,在小护士的指点下抖抖索索地签了字,正想问个清楚,小护士拿着同意书一路小跑地去了,王国栋站起来原地转圈。
  接待他们的张医生是褚天逸托人找到的肝胆科权威,他张罗着把郭绒花送进手术室后来跟王国栋沟通情况:“根据已经出来的几项检查结果初步判断,病人并没有肝脏上的问题,完全排除这个可能需要再等两三天,其它几项检查结果才能出来。”
  “目前病人最危重的是子宫出血和体内感染,你们来得还算及时,体内感染并不严重,如果再拖上一段时间,后果不堪设想,极有可能会引发败血症。”
  王国栋听后一阵后怕,他急急询问:“子宫出血和感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是节育环吗?”
  “没错,是节育环放置不当引发子宫损伤导致了这种结果,目前要做的就是取出节育环,控制感染。”张医生看王国栋一副紧张到要晕厥的样子,好心地安慰他:“你不用这么紧张,病人感染情况不严重,除了失血过多外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很快就能恢复健康。”
  医生的安慰总算起了效果,王国栋听后长长松了一口气儿,松完这口气儿才觉着自己全身发软,他强撑着在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坐下。
  褚天逸也高兴极了,对着王国栋道:“听到没有国栋哥!没啥大事儿,你现在可该放心了吧?”
  王国栋轻叹一声道:“绒花还没从手术室内出来,还有几项检查也没结果,我现在只能放一半心。”
  “肯定没事!”褚天逸特别乐观:“这人一有病,全身哪都不对劲儿,咱目前拿到的几项检查除了感染失血没别的问题,那几项肯定也没事儿。”
  “借你吉言!”王国栋听了他这话总算露了个笑模样出来:“绒花这次要是没事儿,我就请你吃烤鸭,彻底翻过咱俩之间的梁子。”
  “咱俩有啥梁子?”褚天逸惊问:“是刚见面不认识的时候奚落你的那几句话?还是我逗绒花玩儿的事儿?”
  “跟绒花有关的事儿。”王国栋暗叹你那几句奚落算什么?我是记上辈子的仇呢!
  褚天逸闻言哀嚎:“不是吧国栋哥!我也就耍耍嘴皮子逗逗她而已,至于记这么久吗你?再说咱俩共同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咱俩难道不是最亲的兄弟?”
  “兄弟归兄弟,梁子归梁子,总之绒花没事儿我才会原谅你。”王国栋不动如山。
  褚天逸怒视他半响,忽而一笑:“绒花肯定没事,咱俩之间不可能有梁子!”
  王国栋朝着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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