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每天都在想和离(重生)——不吃糖包
时间:2019-06-21 09:11:15

  那边严清悦刚打着扇子,就被茂承塞了个这样的活。
  其实听了事情经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群学子轴的很,在监牢里也开始对着作诗嘲讽对面。
  文人们吵起来那也是文绉绉的,监牢里许多人都听不懂也就算了,可是来探监的大佬们听的懂啊。
  特别是李大学士手下的幕僚去了一趟,气的回来就喊了大夫。
  这才把事情闹大了。
  严清悦听的好玩,晴虹跟晴云也捂嘴笑道:“他们到底吵的是什么,怎么这么气人?”
  严清悦打了扇子道:“谁知道学子们说什么酸话。”
  想着茂承把此事交给她处理,不过是大事化小的想法,但严清悦最近正好无事,眼睛一转笑着道:“我们去看看他们打架的纸张铺子,那个掌柜也是实诚人。”
  谁也摸不清皇后怎么想的,但这件事可能是有趣的很,都城内知道是皇后来管此事,也是关注的很。
  偏偏严清悦还摆了皇后的仪驾浩浩荡荡的去了被砸成不像样子的纸张铺子,有趣的是这掌柜还没让学子们赔钱。
  按他的话说,要是赔钱的话,肯定是两边人对半分,江南学子也就算了,官学子弟那孩子们都穷的很,拿什么赔。
  严清悦到的时候,那铺子还在整理,都城街上的人都看着从六驾的马车上下来一个极貌美的女子打着金丝画美人的团扇,面带笑容走到了铺子前边。
  那女子丹唇细眉,面容精致,气质贵不可言,铺子老板忙不迭的赶紧出来要跪下,被皇后身边的宫女拦了下来。
  皇后也并未进去,指了指匾额道:“你这店怎么也没个名字?”
  铺子掌柜惊魂不定,还以为皇后娘娘是来问当日的情况,谁知竟然只问了牌子的问题,只好赶紧答道:“自我祖父开店就没挂牌子,到了我这里,也不知道叫什么好,众人都知道我这是纸张铺子了。”
  严清悦听此笑道:“纸张铺子,也是个好名字。”
  说完,又朝铺子掌柜说道:“可否借铺子内纸笔一用?”
  这哪有不能的,铺子掌柜赶紧亲自去取了店内存放的最好的纸张,严清悦摸了摸纸,又拿了毛笔看了看,提笔一气呵成,写下了,纸张铺子,四个字。
  那铺子掌柜也是读过诗书的,看了皇后娘娘提的字,倒吸一口气,这四个字颜筋柳骨,行云流水,饶是他见过不少大家字画,这个字也实属上乘。
  严清悦笑了笑道:“如果不嫌弃,这个做你家店铺的招牌可好?”
  铺子掌柜被这天大的馅饼砸到头上还未反应过来,这皇后娘娘亲手提的字,给自己家做招牌?
  这以后铺子里面还不被人踩破门槛啊。
  铺子掌柜被后面的伙计推了两下,这才反应过来,赶紧道:“多谢娘娘,多谢娘娘。”
  严清悦笑了笑道,对晴虹道:“取些钱来,刚刚用了掌柜的笔墨还未给钱呢。”
  那铺子掌柜刚要推辞,就被严清悦的眼神制止,严清悦不再停留,宫人扶着又端坐在马车上。
  晴虹则拿着红木匣子,里面整整齐齐码了三排银子递给了那目瞪口呆的掌柜,一行人不再停留,径直回了皇宫。
  这哪还有不懂,虽皇后并未明说,这分明是替学子们给店家补偿。
  虽只字未提学子们打架的事,但态度明显是觉得铺子掌柜做的对,怜惜学子们读书不易。
  铺子掌柜还没回神,就被要闯进铺子买笔墨纸砚的人挤的快站不住脚了。
  任掌柜怎么说,里面还没打理好呢,乱糟糟的呢,可旁边的人喊道:“破纸也行啊,这可是皇后娘娘买纸的店啊。”
  掌柜的擦擦头上的汗,一颗心跳动的厉害,这是要发财啊。
  这事被有心人传到牢房里,原本嘴上没停,还在作诗的学子们逐渐安静下来。
  都在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又听那些传话的人都夸皇后娘娘写字写的好,又在猜娘娘写的字是什么样子。
  可惜他们都在牢房里,谁也见不到。
  其中官学子弟最为羞愧,他们官学办起来,就是有皇后娘娘在其中助力,更别说严宾白严老师也就是皇后娘娘的叔叔。
  这种关系之下,他们还在找事,真的害臊。
  那些江南子弟则单纯多了,都在想皇后娘娘的字到底有多好看。
  严清悦在宫中听了学子们的反应,知道他们不再吵闹,还跟茂承说道:“还都是些心思单纯的孩子。”
  茂承则冷笑道:“都要科考的人,还孩子,这样的学子以后要是为官了,那还得了?”
  口中虽然这么说,茂承也不想多加苛责,只道:“多管他们几天,让他们长长记性。”
  严清悦则看了看那些学子的老师们递上来的文章,俱是学子们平常的作业,反倒笑着道:“不行,既然他们找事,那也不能这么轻易放过。”
  说完严清悦勾唇一笑,看的茂承心里痒痒,又酸的厉害,这又是一夜无话。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了一点,不好意思哈
 
 
第68章 
  夏日大清早的牢房里,酸味,臭味难闻的厉害,平常这里关的大多是些地痞无赖,小偷小摸之人。
  这会冷不丁关了十几个读书人,狱卒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可时间长了,恨不得堵住他们的嘴巴,让他们再吵。
  今日一大早,狱卒再拿着无味的饭菜过来,监牢里面竟然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这些学子们虽说有人来牢看望,可七八个人挤在一间牢房里,夏日又热的厉害,哪还有读书人的体面。
  狱卒看着也觉得挺可怜的,也没说什么,给他们分了饭菜,转身就要走。
  但还没走几步,从宫中就出了个一群捧着圣旨的内侍。
  领头的口称自己是胡总管,说是奉皇后娘娘的命令,前来给学子们布置一项作业。
  在监牢里布置学业
  胡总管笑眯眯的说道:“前朝邵伯温《邵氏闻见录》卷一记载,祖宗开国所用将相皆北人,以此为论点,篇幅不限,体裁不限,写完后交由侍者,写的好的可以无罪出狱,不限制时间,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出去。”
  这题目一出,江南学子听到此话,不由得脸色大变。
  科举上,虽未说出,但南人比北人就是吃亏些,就前朝来说,所用将相皆北人并不是一部分人的观点。
  甚至有过原本状元应是南人,被北人的官员说动皇帝,改为北人当状元的事情。
  现在皇后娘娘出这题目是为何?难道说要这么打压他们这群江南来的学子吗?
  官学的那些学子有的大喜,但一小部分则是面面相觑,纷纷猜测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
  这试卷又该如何写才能符合娘娘心意?
  题目一出,不仅是学子们大惊,朝堂上关注此事的人更是纷纷上奏,认为皇后娘娘出的题目不妥。
  但说此的也大多是些愣头青,现在谁看不出陛下跟娘娘广招人才之心,这题目怕是考验学子们的心性,更是做给大家看的。
  其实不说前朝,就现在南方虽然富庶,但真要坐到朝中大臣的位置,还没几个南人。
  严清悦这个举动并未提前跟茂承说,茂承还是听了大臣们转述,这才笑了笑,朝那些告状的官员炫耀道:“那些学子们不是因什么穷富,因什么地域吵起来吗?我的皇后就让他们在文章上好好吵,这还不行?”
  茂承说这话并不是随便讲讲,现在南人歧视北地不够富庶,北人觉得南人是南蛮鹉舌之人。
  这两种观点吵的不行,如今明明白白让他们写出来,看看他们到底怎么办才行。
  皇后的这个题目不可谓不毒辣。
  这事闹到现在已经不是都城一方在关注了,甚至刚回来的南茂人也在想这个事。
  毕竟之前南茂离开那么久,谁也不知道现在陛下怎么想的,那边的考生要是过来科举受到为难了怎么办。
  一时间牢里的学子都是备受瞩目,可他们一点也不知道,从出题目开始,已经不让任何人去探视。
  每日就是可以取清水,吃些食物,纸墨笔砚随他们用。
  南人里面有个领头的书生,名叫鲁晓山,家里是做绸缎生意的,自幼家境好,在这其中也是数的上的,他愤慨的很,直接提笔骂了皇后,说是皇后歧视南人,偏袒北人。
  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周围人都有些看不下去,正要递上去的时候,虽然是有些迟疑,但还是递了上去。
  这不是第一个递上去的文章,也不是第一个被打回来的。
  严清悦让狱中凑够了五篇文章,都退了回来。
  只见文章打回来,上面圈圈画画,指出行文错误,用典不对,更是在后面寥寥几笔点评了文章气势足够,可惜文笔差了些。
  也没见皇后对文章中队她的指责发怒,再去看上面皇后娘娘的批注,竟然是让人心服口服,那手好字也让人自叹弗如。
  这次打回来的文章,江南学子只有鲁晓山这一篇,剩下的都是官学子弟的。
  鲁晓山看了看他们,也不知道那边是为何被退回。
  两边人脸色都很难看就对了。
  鲁晓山也不算是个小气的人,见两边人如今都可怜的很,这几日对诗,虽然嘴上不承认,但也是觉得对方有些学问。
  这要是想从这牢房里快点出去,还是要知道一下那边的文章是为何被打回来的。
  官学子弟也是跟这边眉来眼去。
  严清悦知道后笑着对茂承说道:“他们开窍的倒是快,说不定很快就可以出来了。”
  茂承这会气的饭都有些吃不下,严清悦笑着推了推:“他们骂我,回头再找补回来,反正以后可能都在你手底下做事,还怕不能给他们找点小麻烦吗?”
  严清悦不这么说还好,茂承听了更气道:“这是找点小麻烦就可以的吗?他们这还想当官啊。”
  一群读了几年书的小崽子,不知天高地厚,文章写的极差,酸人倒是有一手。
  严清悦凑过来抱着茂承道:“现在是关键时候,优待他们了,天下学子就知道我们的爱才之心,划算的。”
  说完,严清悦见茂承还有些恼火,故意调笑道:“这不都是跟你学的吗?权衡利弊,选对局势最好的方法。”
  原本还没什么,严清悦说完自己心里都觉得酸酸的,茂承当初是做了许多这样的事,这会说出来,自己反倒没释怀,心里还有些不舒服。
  茂承听此也是眼睛一涩,回抱着严清悦道:“是我不对,什么权衡利弊,也就是说的好听,牺牲你,来成全我罢了。”
  严清悦手指不由得缩紧,想到今天自己又偷偷喝的滋养药,只为给茂承之前带来的伤害弥补,当下也不想管什么学子们了。
  只觉得自己可怜。
  茂承见此直接道:“你要受这个委屈,我不愿意,以前我错的够多了,以后是再也不会了。”
  严清悦奇怪的看了茂承,茂承捂住严清悦的嘴道:“别问,你等着看。”
  严清悦还是有些好奇茂承要怎么做。
  谁知道第二天下了早朝,就听见茂承又让胡儿去了趟牢房,专门对鲁晓山说:“皇后大度,不罚你说那些胡言乱语,但是陛下生气的很,罚你在这牢房里做个祈福的香囊,等出去后给皇后谢罪。”
  说着,送进去针线锦布,这让鲁晓山傻眼了,针线他知道是什么,让他缝个香囊?这怕不是要他的命啊。
  传话的时候官学子弟也是听着的,不由得哄笑出声,让鲁晓山闹了个大红脸。
  好吧,别的人现在只发愁怎么写文章,他还要做针线。
  严清悦听了也是哭笑不得,这么罚,让爱面子的读书人估计比坐牢还难受。
  茂承也是个小心眼,不过小惩大诫,让严清悦心里觉得好笑。
  朝中大臣们看着陛下跟皇后这么做,哪还有不懂的,当下放心的很,只求这些学子们脑子灵光一点,赶紧写对了东西就可以出来。
  这说着,茂承让人从广东运来的荔枝也到了都城,跟荔枝一起的还有些那边特色的水果。
  严清悦之前也吃多了荔枝,现在一点也不小气,几乎全都分到了朝中大臣的家里,茂承心里憋气,但这次确实没争过程管家,也只好暗下决心,下次一定要比程管家快一步。
  茂承的小心思严清悦并不知道,学子们正好有人写了不错的文章。
  严清悦拉着茂承看了看,是个官学子弟写的,开篇分析了如今南北之争的原因,又细数了两边的优势,总的就是夸了南北两地学子,结尾说的朝中应不拘一格降人才。
  其中学子们经过几次,也看明白陛下跟皇后是想让两边人不再有纷争。
  这就推了一个人出来,试探着写了这篇文章,果然正中严清悦的下怀。
  有了头一个能放出来的人,下面的人有样学样,都写了这个观点。
  但同一个观点,怎样写的新奇独特,这又是门学问。
  学子们憋着劲要写出一篇惊世之作出来,严清悦这会已经懒得看了,全都推给了简向文跟严宾白二人。
  这场闹剧算是马上就要收场,有心人从中品出陛下的意思,更多的学子都涌到了都城,其中还有不少原本南茂的学子。
  势必要在明年的科举中拿个名次。
  再说这事也让朝中办的官学出名的很,也都知道皇后所主持办的官学只看天赋学问,不管出身家世,这让许多有心读书的穷苦人家都看到了出路。
  在茂承的有心推动下,严清悦的名声更加显赫,一时间民间里都说陛下能武收复南茂,皇后能文鼓励学业。
  两人的名声竟然不相上下,提起陛下跟皇后都是一阵夸赞,称帝后乃天作之合。
  严清悦听了程管家转述的这话,不好意思的脸都要红了,她觉得自己也没做什么,怎么就被夸成这个样子。
  等回了皇宫见到茂承才反应过来。
  “你这事是故意的吧?”严清悦坐到茂承身边,瞪着他道,“你早就知道,这事办成了会名声大显,这才交给我去做。”
  茂承笑道:“名声大显不好吗?你看他们夸的多好。”
  严清悦虽说不在意这些,可一出门万人夸奖,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很,可在茂承面前,又要装作不在意道:“夸我两句,又能当得了什么,不夸我的时候,我就没有真才实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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