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宠溺[娱乐圈]——九兜星
时间:2019-06-22 10:52:01

  这一大帽子扣下来,梁知什么话也不敢再吭,只得老老实实跟着陆爷爷陆奶奶好好吃饭。
  李右右后来也听说了她那晚的事,两个老人家来了几天,和片场的几个小演员也聊得挺熟悉,李右右和梁知关系好,常常抱着碗筷过来蹭吃蹭喝,老人家喜笑颜开,李右右咬着筷子笑着抱怨:“你说怎么我就不路痴呢!我那晚要是也走丢了就好了!”
  梁知忍不住笑。
  陆爷爷心想,我家外孙女路痴那是像我小女儿!
  拍戏的日子过得很快,安启大抵还是忌惮傅劲深的,向来没有心思给手下演员艺人走后门行方便的大导演,如今也得把梁知拍戏的时间点定得好好的。
  大多数戏份安排在大白天,需要夜戏的时候也统统安排在每晚的十点半前结束。
  如此一来,梁知的作息甚至比在家里有傅劲深盯着的时候还要规律。
  往常她睡不着,半夜会偷偷起来玩会儿手机,然而反侦察能力极其弱,每回都被身后已然熟睡的男人睡眼惺忪地捉个正着,而后美名其曰“助她入眠”,翻来覆去折腾几回才挂着眼泪入睡。
  可陆园村地方偏,原本山地贫瘠,是山体滑坡泥石流的重灾区,年轻人往外搬,老一辈的人怎么说也不愿意走,毕竟是乾市边上的小村,皇城脚下,怎么说都得更加重视,市里花了几年的时间,移植了大量的植被树木,整个山头都染了上茂盛的绿,近年来生态好了,事故也不再频发。
  然而茂密深林时常没什么网络信号啊,如今都是低头族时代,大多数人没事的时候都喜欢捧着手机玩,断了信号网络简直是斩断了大家的梦想。
  不少年轻艺人叫苦不迭,手机成了板砖,后来被逼得无奈,三五成群,趁着没戏份的时候凑在临时食堂旁的火炉子边上打起扑克来。
  简直返璞归真。
  安启也不怎么管,只要演戏的时候能保持最佳状态,其余的事他压根看不见。
  梁知自小乖巧,又有梁祈东在身后盯着,交的朋友都和她一样是温温软软天天向上的好好学生,她没碰过这些,自然没法参与,开始的时候她也想凑热闹,自己搬着个小板凳坐到李右右旁边,愣愣地看了片刻,认命地又搬着小板凳回到卧室。
  小姑娘气馁了就上床睡觉,白天背台词上妆拍戏,保持高度专注是挺累人的一件事,夜里虽然睡得早,但也睡得香。
  傅劲深来的前一天夜里,乾市迎来的了第一场大雪,市区里雪下得没有小村大,只刚刚盖过马路牙子,然而陆园村海拔高,温度也低了不少,漫天飘雪毫不停歇,没多久便白皑皑一片。
  村里的小孩已经被勒令不许出门,积雪太厚,好多仅仅有大人一截小腿高的小奶娃娃不注意,一摔就是一个深坑,冰冰凉凉怎么爬也爬不起来。
  傅劲深为了第二天能早早见到梁知,当天凌晨便驱车从乾市出发,路上被积雪覆盖,路边光秃秃的树枝芽上结的全是晶莹剔透的小冰串子,路上随处可见一块块冰渣子,滑得不得了,全城限速,傅劲深的跑车哪怕性能极佳,也得老老实实地匀匀龟速趴着走。
  其实若是放在过去,他大可不必在意规章制度,他的眼里哪有王法,这整个乾市就没有能束缚住他的条例,他生性喜欢刺激,年轻气盛的时候,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飚车也是常有的事,那会儿他什么都有,觉得人生也不过如此,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不把任何东西当回事,车子一飚起来简直不要命。
  可如今他有这辈子最重要的女人需要疼爱,梁知不聪明,胆子还小,在他看来事事都得他操心,他得好好活着,护她一生,与她白头,伴她终老。
  他要好好活着。
  车子慢悠悠开到山脚下的时候已经夜里三点了,放到平时还是能继续把车往山上开的,然而陆园村如今大雪太厚,登起来都费劲,别说是把车往上开了。
  傅劲深瞧了眼时间,心想此刻的梁知应该已经睡下了,他只从车里带了手机和给她买的小礼物和零食,顶着满天大雪只身一人往山上攀。
  好在他向来锻炼有素,身体素质极好,体能也相当不错,换做别人,估计连半道回府的体力都没有了,他愣是孤零零一个人在这静寂的寒冬里一言不发地往上攀。
  他的太太在山上呢,他得上去陪她好好过圣诞。
  好不容易走到片场,已经是一个半之后了,剧组里里外外没有光也没有人,想必是安启终于大发慈悲难得做一回人,让大家在这寒冷的冬天早早回房睡上一觉,养足精神。
  傅劲深上回来的时候已经知道梁知的卧室在哪,甚至还留了个心思,向她要了把钥匙随身带着,此刻他轻手轻脚地在门前站定,男人大手仔细地将头上身上的积雪拍扫干净,而后脱下带着寒气的外套,才缓缓开门进去。
  反手把门关上后,他并没有立刻走到她床边,屋内没有暖气,床上一小团东西随意动了动,仍旧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身上带着屋外的寒凉,当心一下子过去会让她觉得冷,他安静耐心地等待了片刻,等到周身恢复了暖意,才往她床边走。
  她睡得很熟,哪怕他进门她也没有反应,小姑娘睡颜恬静,看起来有些娇憨,也不知道梦里是不是梦见了他,此刻无意识地嘟着嘴,像极了她平日里对他撒娇的模样。
  傅劲深心下动容,盯着她漂亮稚气的小脸蛋看得入迷。
  小姑娘晚上时间睡觉不老实,之前在家里也一样,只是家里床大,身边又有他照顾着,此刻片场条件差,窄窄的木板床不够她翻腾。
  眼看着她抱着被子打了几个滚,一股脑地往他身边靠,好在他动作敏捷,在她离床边仅有半指宽的距离时立马伸手将小家伙托住,这才没让她滚到床下。
  傅劲深忍不住轻笑,眼底尽是宠溺,索性将人抱起来往床的里边放了放,他贴着她身子一同躺进被窝里。
  床小,被窝也不大,傅劲深浑身滚烫像个大火炉,梁知循着温热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他一边手枕在她脑袋下面,另一只手替她掖好被子,而后将人搂得紧紧的。
  片刻之后半睡半醒的小姑娘才发现不大对劲,怎么这么多天一直只出现在梦里的男人此刻好像就在身边,她小手揪着他胸前的衬衫布料,温热的大手将她整个人纳入怀中,梁知觉得这场梦也太过真实了,她睡眼惺忪地抬眸瞧了瞧面前的男人,黑夜里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让她忍不住怔了一瞬。
  下一秒便酸了鼻头。
  她认出他来了,哼哼唧唧往他怀中又贴近几分,嘤嘤呜呜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傅劲深轻笑一声,大手温柔地抚摸她的后背:“怎么了?”
  梁知呜呜哭,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过得这么好,可一闻到他的味道,那股子莫名的委屈便瞬间涌上心头:“呜呜,好想你。”
  傅劲深哑着嗓:“我也是。”
  梁知仰起小脸将自己粉润的嘴唇往他嘴边送,主动地啄着他不放。
  男人低低地笑,按着她的后脑勺回她一个深深的吻,片刻后他松开她,屋外寒凉可两个相爱的人之间却是无尽的温暖,他揉揉她细软的发丝,而后握紧她贴在他胸膛的小手轻声说:“圣诞快乐啊,我的宝贝。”
 
 
第72章 婚戒
  圣诞节这天安启给全剧组放了假, 他自小在国外跟着金发碧眼的家佣长大, 过惯了洋节,对这个节日还是有些情怀的。
  然而最主要的还是前一天金主爸爸傅劲深就已经提前通过气,今天要来陪太太, 好家伙, 这个暴君在一旁盯着, 他哪有胆子使唤他媳妇拍戏啊,可梁知戏份又多, 免不了得让他围观,索性放假一天,省得被这难缠的玩意儿找茬。
  娱乐时代,除了商家趁着节日的噱头搞促销, 电视圈的也在积极筹备欢庆晚会。
  剧组里大半的艺人都有各处晚会的邀约, 昨天傍晚趁着雪还未下大的时候便已经走了不少人。
  梁知失忆之前的工作全都经由关姐之手, 她并不会去争取任何一个综艺或活动,只会对着关姐给过来的项目进行筛选,向来没有自己接触过合作方, 解约之后她处于半退圈状态, 就连个合作邮箱也没有公布, 外界的合作商几乎联系不到她,因而今年的圣诞,她是彻彻底底地闲了下来。
  凌晨傅劲深到她卧室的时候, 她微微转醒过一次, 小姑娘抱着自家先生哼哼唧唧地撒娇了一阵, 双手双脚八爪鱼似的往他身上缠,平日里的那些害羞娇怯一股脑地全往脑后抛。
  少女白嫩的脸颊还挂着方才撒娇哭泣时掉的眼泪珠子,此刻不管不顾地往他身上蹭,在剧组里这么多天都一直表现得相当努力勤奋、好学听话的新人演员梁知,如今一到傅劲深身边便原形毕露,她深知他是她能够依赖的男人,骨子里黏人的小性子一下子释放出来,缠得傅劲深浑身血脉喷张。
  他还不曾见过她这么主动的时候,然而小姑娘嗜睡,如今也不过五点过半,他来的时候把她吵醒,她迷迷糊糊清醒了一阵,攀着他吻了一会儿,片刻后竟然又软绵绵地趴在他胸膛上睡了过去。
  她眉头的红晕都还未褪去,傅劲深险些觉得方才小太太的娇意只是她梦里的放纵。
  男人微微叹了口起,微笑着用修长的食指替她将脸上湿漉漉的眼泪抹掉,啃了啃她还瘪着的可怜巴巴的软唇,而后拥着她入眠。
  他从乾市到陆园村也折腾了一晚上,一夜没睡,还在寒冬大雪中攀了座小山,饶是体力再好的男人此刻也会觉得疲惫,温香软玉在怀,他搂紧小东西沉沉睡去。
  早上七点多钟的时候梁知手机开始震动,那是她平时起床的闹钟。
  她的女鬼妆化起来时间长,大多数时候都是早上七点起床洗漱吃早餐,而后八点开始上妆。
  梁知前一天晚上忘记将闹钟关了,因而此刻手机依旧如往常一样在固定的时间响起。
  她赖床的习惯仍旧没有改掉,闹钟都是隔五分钟就设置一个,平时也需要连续响了几个之后才能将她叫醒,昨夜傅劲深又来陪着她,他怀中火热,在这寒夜里给足了她温暖和安全感,她睡得踏实睡得熟,第一声闹钟果然没能扰她清梦。
  傅劲深只感觉怀中的小东西稍微皱着眉头蹬了蹬小腿,也不知嘴巴里迷迷糊糊在嘀咕些什么,他心下化作一滩水,枕在她脑袋下一夜,已然有些酥麻的手摸到床里边的枕头下面,将她手机拿过来,把闹钟关了。
  关了一个还不够,他随手打开一看,实在忍不住笑,在家里的时候他每回喊她也得喊好几次才能喊得动,这小祖宗似乎也挺有自知之明,他一下替她关了八个时间。
  耳边没有烦人的铃声在吵,屋外天色逐渐泛白,大雪封山,鸟兽尽散,静谧中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
  梁知梦里拿小脑袋蹭了蹭他结实的胸膛,不老实的小手无意地探进他薄薄的衬衫里,停留在他的小腹上,胡乱挠了几下。
  傅劲深呼吸都浑浊了几分,忍不住扬扬眉,昏暗中盯着她娇憨的睡颜看,片刻后他有些顶不住了,大手探下去将她嫩生生的小臂攥紧捉出来,然而没过多久,她又习惯性地塞回进去。
  他过去倒是没发现这小妞有这种癖好,若是换做她清醒的时候告诉她,她一定捂着脸,说什么也不会承认。
  大抵是这两天养成的生物钟使然,半个多小时之后,梁知还是在没有闹钟的情况下逐渐清醒,傅劲深一直没睡,她醒来的时候从他怀中抬头,一下子便对上了他宠溺的眼。
  仔细一瞧,她整个人的轮廓完完整整地印衬在男人漆黑的瞳眸中,她不自觉地一笑,他也跟着笑。
  “醒了?”
  “唔……”她应答的嗓音中带着些刚睡醒的哑,奶声奶气的,听在傅劲深耳朵里,简直是这冬日里最美妙的声音。
  她看了他一会儿,葱白的小手指抚上他棱角分明的下颚,一夜的劳顿,男人微微冒头的胡子有些扎手,梁知摸着觉得挺有意思,一双杏儿眼弯弯地含着笑,傅劲深垂眸盯着瞧,仍由她折腾。
  片刻后捉住不老实的小手往自己嘴边带,他舔了舔她细嫩的手指头,眼里带着些意味不明的色彩。
  梁知心跳忽然跳得厉害,他眸中这样的神色她最熟悉,而两人又分别了这么久,她也想他想得紧,自然没理由拒绝。
  “安启今天给你们放了假?”他淡淡问,她的手指头还在他口中呢,他怎么又突然问起工作上的事了。
  梁知单纯地点点头,呼吸都不大均匀了。
  傅劲深果然笑了,他低低笑着的声音有些磨人,梁知手足无措地别开眼神,想抽回手力气又不敌他,少女耳尖已然红透,还是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在这不太好吧……?”
  “嗯?”他装作听不懂,“什么不太好?”
  梁知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另一只自由的手往他胸膛上砸了一下,傅劲深笑得肆意。
  她简直没脸开口说话了。
  “不想在这做?”梁知没说话,他又继续耍流氓,“想在外面啊?小树林?倒是挺有意思,只是现在外头还下着大雪,冻得慌,我是没关系,怕你受不住,病了又得我着急。”
  他说的义正言辞,一脸正派,像是在做什么地区开发的调研报告一样正经。
  然而要开发的不是什么荒地,是他怀中的娇妻。
  梁知一听他又把流氓强调拿了出来就害臊,藏在被窝里的小脚丫踹了踹他,还被他一把握住不得动弹,小姑娘憋屈地不行,水汪汪的大眼睛娇滴滴地瞪着他。
  他轻笑一声,凑到她耳边说:“早上你闹钟响了我就替你关了,做完好事你还占我便宜,小手在老子身上一个劲乱。摸,还不是隔着衣服的,直接探进去了,害我忍得难受得要死,嗯?什么时候学的这一招,简直要人命。”
  片刻后小姑娘脸颊爆红,抵死不承认:“才没有!是你做梦!”
  他笑得胸膛都在颤抖:“要是我做梦,尺度可不止这么小了。”
  见她已经睡醒,也不怕再耽误她休息,男人上下其手,动作利落地不可思议。
  梁知倒是也没阻拦,只是嗓音酥软又娇怯地在他耳旁提醒一会儿要轻一点。
  他嘴上应着好,可男人这时候的话简直就比放屁还不可信,他尽兴时她忍不住哭出声,他还跟她说要叫得小声一点,这里不比家里,安启他们就在隔壁,隔音效果差着呢。
  梁知忍着羞和异样的感觉,狠狠咬上他肩头。
  一上午酣。畅。淋。漓,梁知眼眶红红,可怜巴巴。
  最后的关头,傅劲深手里掏出颗闪亮亮的戒指来,摸到她的手指头,把东西替她戴上。
  少女片刻的失神,盯着手指头上那亮眼的东西看,她一瞬间恍惚,觉得这东西似乎曾经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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