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深情——沫之茜茜
时间:2019-06-23 09:11:34

  他走到车边,从后座抱出一只一人高的流氓兔,关上车门,汪楚宴塞给苏浅,“小兔子,merry christmas!”
  这只流氓兔快跟她一样高,苏浅呆呆地抱着,汪楚宴揉了揉流氓兔的脑袋,得意洋洋地冲她直笑,“我让人帮忙加装了机关,你听。”
  他用力按下去,从流氓兔里头传来蹩脚的英文:“merry christmas!”
  苏浅:“……”
  林格:“……”
  空气静止了一秒,林格吐槽他:“你能别秀你蹩脚的英文了吗?我都不好意思跟苏苏说你小时候好歹在国外待过几年。”
  他们两个在一起,总是拌嘴,苏浅已经习惯,听着他们拌嘴,苏浅觉得,如果他们三个能永远像现在一样开心,无忧无虑就好了。
  知道他们是顾及自己的自尊心,礼物挑选上,十分用心,苏浅心里默默感动着。
  在他们斗嘴声中,苏浅拿出了准备的礼物,“其实,我也给你们准备了礼物。”
  她不好意思地开口。
  斗嘴声戛然而止,汪楚宴好像很开心,低头问她:“什么啊?”
  她从口袋里拿出两个小盒子,一粉一蓝,递给他们。
  “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这是我亲手做的。”
  林格兴致很高,拆了礼物,瞧见编织精美的手链,林格惊叹:“苏苏,你自己编的啊?”她试着戴在手腕,对她赞不绝口,“你手真巧,我就不行,别说手链,编个平安结都要了我半条命,我跟这些玩意儿绝缘。”
  “因为你就不是个女人。”汪楚宴恶意地吐槽她。
  “你可闭嘴吧。”
  汪楚宴打开了盒子,瞧见了里头的中国结,他不禁蹙了蹙眉头,不满地指控,“喂,为什么她是手链,我就只有一个中国结?”
  “……你不觉得男生戴手链很娘吗?”
  “觉得啊。”他随口回道:“但是你编的,再娘也没关系。”
  苏浅:“……”
  末了,汪楚宴强行夺走了林格的手链,将中国结塞给林格,林格一头黑线,之后,两人又是一顿唇枪舌剑。
  苏浅夹在中间很为难,后来,她没办法,只好给林格又编了一只。
  再见到他们,是元旦,苏浅瞧见汪楚宴真的将手链戴在手腕,她心底的不安越发严重。
  晚上在操场,她叫住他,“汪楚宴。”
  “干什么?”他开了瓶水,喝了一口,扭头问她。
  “我有话对你说。”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不想失去这个朋友,但是,更不想让他抱有期待。
  “我不想听。”他说。
  她微微一怔,沉默了。
  两人在操场,沿着跑道,并肩而行。
  “汪楚宴。”她停下脚步,固执地叫住他。
  他没回头,半晌,嗤笑一声,“今天我生日,你非要在今天说吗?”
  生日?
  苏浅没忍住,吐槽他,“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喂,为什么不行呢?嗯?”
  他没说什么不行,苏浅却了然于心。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歉:“对不起。”
  “苏浅,我很骄傲的。”他的声音沉沉的,“但在你面前,我所有的骄傲都他妈的见鬼去了。”
  “对不起。”她艰难地说,“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
  顿了顿,她又说,“我不想骗你。”
  小姑娘的声音越来越低,汪楚宴低头望着她,跟她相处这么久,多少对她有些了解,小姑娘上进,执拗,认死理,并且……坦坦荡荡。
  不是什么狗屁的为了学业,也不是什么家庭差距,就是不喜欢,没感觉而已。
  真他妈的坦坦荡荡地扎他的心。
  后来他想,也许正是这种坦荡的品质,吸引着他,让他着了魔。
  海风有些凉,吹散了女孩子的长发,看不清楚女孩子的脸,但只一个照面,他的心已经乱了调。
  直到听见女孩子用英文回了句“没关系”,汪楚宴飘走的心神,才渐渐回笼。
  他直起腰,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的女孩子,见她抱着一只猫咪,从沙滩上起身。
  喉头干涩,在她迈开步子时,汪楚宴在她身后叫住她:“苏浅。”
  她脚下一顿,没回头,像是没听到般,继续前行。
  汪楚宴没忍住,迈开长腿追了上去,见她不搭理自己,他一着急,去握她肩头。
  哪知道,刚将手搁在上头,下一秒,就被她本能般,一个利落地过肩摔,将他撂倒在地。
  汪楚宴:“……”
  作者有话要说:  看来,今天没有修罗场了。
  PS:
  这其实是一只泰迪精,一只二哈和一只会咬人的小白兔的故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汪楚楚就留给我们爱吧。
  毕竟,浅浅是焰焰的。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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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8章 三十八颗柠檬
  “所以, 不是女朋友却亲了?还不止一次?”第二杯柠檬汁下肚, 林格咬着吸管,偏头看他。
  海风微凉,打乱了陆焰的黑发,他淡淡地应了声,又要了杯红酒。
  已经记不得是第几杯,他酒量不好,对酒精敏感度极高, 稍微重点, 脑子便不大清醒。
  单手撑着脸颊, 陆焰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巧克力,拆开, 放入口中。
  林格啧了声, 放下柠檬汁,双手托腮注视着他。
  虽然知道他这人并不是那种高冷禁欲范儿, 只是因为极度嫌弃麻烦,对什么事情都兴趣缺缺而已。
  这会儿, 林格依旧被他不同寻常的举动惊到了。
  “陆焰, 你亲人家时,心里在想什么?”
  他似乎真的认真思索了下,半晌, 才平静地回她:“不知道。”
  林格挑眉,“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端起红酒抿了口,黑漆漆的眼睛里闪过几丝茫然, 陆焰摇了摇水晶杯,红酒在杯中轻轻摇曳着,一直没作声。
  林格等了片刻,听到他偏冷调的声音,轻飘飘的。
  “有差别?”他漫不经心地回了句。
  林格:“……”
  行吧,的确没差别,这人打小就这样,想要就要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好像不喜欢提及这个话题,林格也没多问,陆焰低头看了下时间,想要回去了。
  家里的猫要喂,而且……似乎有些放心不下她。
  莫名的烦躁感涌上心头,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走了。”他起身告辞。
  林格随着他一起站起,笑着说:“你等我一会儿,一起走。”
  她跟汪楚宴早几天就过来了,起初是跟着长辈一起住的,后来实在受不了念叨,两人一商量,索性就跑到隔壁岛放飞自我去了。
  陆焰回头看她,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的,林格对他跟汪楚宴打小免疫,倒是没觉得什么,林格说:“我不耐烦留在这里,省的一直被我爸妈念叨。”
  “念叨什么?”
  林格心情不爽,“婚事。”
  大学都没毕业,就要被逼婚,真是苦逼。
  陆焰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她,然后点点头,“跟汪家联姻?”
  林格从盘子里拿过一直苹果,咬了一口,嘴巴里被塞得满满的,声音含糊不清,“长辈拉郎配开心着呢,但我一想到跟你或者汪楚楚,你们俩其中的任何一个,我都有种乱.伦的既视感。”
  “跟我?”他轻笑,一口否决,“没可能的。”
  林格被噎住了,虽然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可是她好歹是个女孩子,这人真是半点面子不给。
  两人一同往室内走去,远远地听见汪楚宴的妈妈楚婉正在跟林格的妈妈聊天,老生常谈,依旧是自家儿子当初的“自杀事件”。
  林格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小声吐槽:“虽然挺不礼貌的,但是汪楚楚摊上他那个没脑子的妈妈,真是倒霉。就这个‘为情自杀’,她打算搞得人尽皆知吗?”
  陆焰微怔,脚步顿了下,看向林格。
  关于汪楚宴的那个“自杀事件”,他从长辈口中听过好几个版本,这会儿听林格提起,陆焰问:“为女生自杀?”
  林格还没回答,紧接着,听到他清清冷冷地回复:“真蠢。”
  林格:“……”
  跟长辈们打了招呼,林格跟在陆焰身后,没走几步,庭院里来了客人。
  段几许率先跟陆焰打了招呼,后头跟着何清媛和顾准,离得远,他们只冲他挥了挥手,陆焰浓黑的眉微蹙,没回应。
  何清媛瞧见跟在陆焰身后的林格,略微吃惊,面上倒是不动声色,隔着泳池,冲陆焰笑了笑。但他好像没什么反应,何清媛的笑容稍微有几丝龟裂。
  等他们出了门,何清媛问段几许,“那个女生是谁?”
  “林格。”段几许说,“林氏集团的千金,傲得很。”
  “哦。”何清媛点点头,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她跟陆焰关系很好吗?”
  “算是吧。”
  虽说在场的家底都很雄厚,可豪门也分很多种,林家到底是比他们要高几个段位。
  段几许望着他们的背影,说,“据说是汪家内定的孙媳妇。”
  “不是跟陆焰啊?”何清媛稍微放心。
  “不太清楚。”
  忽而想到什么,何清媛看向段几许,“那个苏学姐,汪董知道吗?”
  “也许知道吧。”
  “汪董不过问?”何清媛愣了愣,段几许嗤笑一声,“只是随便玩玩,汪董应该不至于为这件小事上心。”
  “段段,你真的觉得陆焰只是玩玩吗?”何清媛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我找人打听了,陆焰将她带了过来,还有上回的事情,我心里很不痛快。”
  段几许揉了揉她的发顶,安慰了她几句,两人你来我往说了几句,何清媛突然问他,“段段,你说我们要不要把上次的事情告诉汪董啊?”
  ……
  沙滩很软,后背着地并不算疼,可能是因为毫无防备,汪楚宴还是被苏浅一记利落的过肩摔给摔懵了,躺在沙滩上,久久不能动弹。
  “……你没事吧?”
  意识混乱中,汪楚宴听到了女孩子的声音。
  熟悉又陌生。
  她在他面前弯下腰,夜色下,一双明媚的眼睛透着关切。
  三年不见,她变了许多,以前有些婴儿肥,笑起来时,眼睛弯成两弯月牙,可爱又勾人。
  现下,小姑娘褪去了过往的青涩,比之以前,纯真中透着几分属于女人的妩媚。
  汪楚宴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喉头滚动,试图开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汪楚宴?”
  瞧他懵懵的模样,苏浅不禁担忧起来。
  这人该不会被摔坏了脑子吧?
  苏浅的爸爸苏知礼做过武术指导,初一时,她跟着爸爸学过一些武术,后来,家里出事,所有的负担都落在肩头,面对着时不时来挑衅的小混混,苏浅不得不继续拾起,以防不测。
  后来去陆焰家,陪他打拳时,陆焰偶尔也会给她一些指导。
  苏浅知道,他对她所谓的指导,并不是为了她,不过就是对手太菜,降低了他的兴致而已。
  尤其是第一次被他指导“防狼术”,让苏浅记忆犹新。
  记得刚过完年那阵子,新闻上爆出了几则关于女孩子晚上独行遭遇不幸的消息,那段时间,人心惶惶。
  她时常兼职到很晚,学校在新区,人烟稀少,过了十点半,往往走许久也不见人毛。
  有一天兼职回来,为了尽快到宿舍,她犹豫了下,还是选择了距离近却很偏僻的羊肠小道。
  那天还下着雨,她刚走到转角处,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她扭头看了看,却没瞧见人影,转过身子重新上路,脚步声又起。
  说不害怕是假的,可她还是强迫自己稳定心神,她的脚步越来越快,身后的脚步声也越发地清晰。
  到了后来,她开始狂奔,哪知道,快到小巷口,就被人从身后牢牢锁住。
  那人手臂有力,几番挣扎,都没能挣脱,手脚都被勾缠住,动弹不得。
  她急了,无计可施,只好趁他不备,一口咬在他手臂上。
  春寒料峭,那人穿得却很单薄,她觉得自己这一口下去挺重的,那人却一动不动,她又急又怕,眼泪差点掉出来。
  然后,听到他闷笑的声音。
  特别耳熟。
  “陆焰?”
  她先是一怔,因为背对着他,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声音带了几分迟疑。
  “喂,刚才如果我不放水,你要怎么办呢?”
  漫不经心地开口间,他却没有放开她,反而抱得很牢。
  她没反应过来,他低头贴近她的耳垂,慢条斯理地说,“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这么没用。”
  苏浅:“……”
  说完,他就放开了她,她回过头时,见他正在整理衣袖。
  天空飘着小雨,空气中全是凉意,这么冷的夜,他只穿了件黑色连帽卫衣,因为戴着口罩,看不清全貌,唯独那双眼睛,乌黑亮泽,里头像是流动着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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