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校霸的娇软美人——田园泡
时间:2019-06-23 09:16:12

  第一次烫了嘴, 第二次凉了嘴, 第三次又喂了袍子。
  最后一次才算勉强入口。
  现在,苏绵绵感觉自己又有了一种回归绣楼,努力为看到明天太阳而奋斗精神了。
  她曾站在绣楼窗户口,清楚看到那只暴君大摇大摆从正门出去,然后将那个撞到他女婢一剑结果了。
  那个女婢伺候了苏绵绵好几年。
  从苏绵绵豆丁大时候就跟在她身边。
  被那只暴君一剑结果后,苏绵绵还觉得伤心。
  不过后来嬷嬷偷偷告诉她。
  是那只女婢趁着暴君出绣楼时候,摸了那只暴君小手指,才被那只暴君一剑结果。
  苏绵绵下意识就把自己小手手藏了起来,还几天不敢露出来,泡茶时候都要用罗袖包着。
  进而显得越发笨拙。
  暴君不仅暴,而且还不喜欢别人碰他。
  苏绵绵除外,因为他最喜欢碰苏绵绵了。
  暴君曾经夸赞说她这个名字取好。
  绵绵,绵绵,真真是软绵绵一团小东西。
  柔弱无骨,软像团棉花。
  婢女死后,苏绵绵还偷偷害怕,做梦时候就梦到自己被那只暴君一剑戳成了串子,前后都有两个窟窿眼。
  然后那只暴君就走过来,摸着她小脑袋,说:没关系,孤给你堵上就好了。
  每当这个时候,苏绵绵就会被吓醒。
  暴君=噩梦。
  苏绵绵觉得,自己以前那些思念暴君事,都因为“远香近臭”和“死而复生”,所以烟消云散了。
  呜呜呜,她真好害怕嘤嘤嘤。
  陆横家没有泡茶工具,苏绵绵只能稍微意思一下给他过了三遍水,然后谨慎将那杯青翠碧绿茶端了出来。
  陆横坐在沙发上,垂眸看着面前那杯茶,慢条斯理伸手,端起来,拿在手里,却也不喝。
  他是不喜欢吃茶。
  就是喜欢看小姑娘为他忙前忙后做事。
  反正总比她哆哆嗦嗦站在自己面前抖得跟筛子一样好。
  男人掀了掀眼皮,小姑娘乖乖巧巧站在那里,又抖得跟筛子一样了。
  从前,陆横杀人,肆无忌惮。
  身边跟着人,指不定就因为某句话,某件事被结果了。
  但自从他瞧见小姑娘那张泛白小脸和瑟缩着往后退小身板时,终于知道。
  他不能再露出如此嚣张锋利利爪了。
  那些该死之人,不能原地死亡了,必须换个地方死。
  可就在陆横觉得自己做不错时候,那一大波又一大波刺客纷纷涌来。
  他本来脾气就不好,隐忍许久,最后还是没忍住,将这些刺客一一解决了。
  杀尽兴,完全忘记了身后那只未经风雨雏鸟。
  当他满目猩红回神时,那只雏鸟已经吓得连窝都找不到了。
  看着可怜兮兮似乎下一刻就会晕过去。
  这样自己,怕是连地狱阎王都接受不了。
  更别说是这只连毛都没长齐小东西了。
  男人知道,这样自己,她无法接受。
  可是他放不下手。
  他只要一想到这只鸟会飞到别人怀里去,就恨不能屠戮全世界。
  他知道自己有病。
  暴虐无道,狂躁不能自己。
  可她却是他唯一药。
  ……
  苏绵绵跪在茶几旁边垫子上,偷偷摸摸瞧他。
  男人换了件袍子,就是那件藏青色袍子。
  指骨分明手搭在沙发扶手上,身体微微斜着,慵懒肆意,像是搭着龙椅。
  单单这样坐在那里,再一联想到他身份,苏绵绵立刻就觉得头皮发麻。
  原来不是像,根本就是。
  苏绵绵紧张捧起茶杯吃了一口茶,然后才想起来这是要给暴君吃,小脸立刻煞白。
  “我我我不是,我我我没有……”
  自从暴君出现后,结巴就没好过苏绵绵显得更加紧张无措。
  她睁着那双湿软软大眼睛,惊慌失措样子像只没找到家小奶猫。
  陆横突然就笑了。
  真他妈是他小宝贝。
  男人头发已经很久没剪,有些长。
  扎起来小揪揪也软绵绵搭了下来。
  可即便如此,男人整个人依旧散发出极其锐利锋芒,那种睥睨天下眼神,整个周朝,只有他才会有。
  如此嚣张,跋扈。
  苏绵绵想起来前几天被周安安骗着一起看电视。
  这只暴君比安安看变态杀人魔还要可怕,嘤嘤嘤。
  注意到苏绵绵视线。
  陆横双眸微眯。
  小姑娘立刻眼观鼻鼻观心把自己缩成小团团。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过来给孤剪个头发。”
  苏绵绵被迫营业。
  她站在暴君身后,拿着自己小剪子,不敢上手。
  男人坐得笔直,就像是在上朝一样。
  虽然苏绵绵没见过他上朝样子,但听说过某个大臣因为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所以暴君就把他给拉出去杀了。
  听说那户大臣家还写了血书,去殿前敲登闻鼓,然后被不耐烦暴君屠了满门。
  还听说那户大臣家被抄家时候抄出了半个国库。
  江南那边水灾因为有了那笔钱,所以大家立刻就吃上了粮食。
  “苏绵绵,怎么还不剪?”
  男人声音又低又沉,苏绵绵被唬了一跳,下意识下了剪刀。
  然后就看到剪完后,男人头顶上小揪揪像是开花了一样迅速往四面扩散。
  苏绵绵立刻掐住它,然后再慢吞吞松开。
  小揪揪继续开花。
  苏绵绵又掐住,再松开……
  小揪揪剪太短,已经变成炸天喇叭花了。
  苏绵绵不能想象当这只暴君看到这样造型自己时,会是什么反应。
  然后,暴君就抬头了。
  他面前就是一面大镜子。
  他看到了自己脑袋上炸天花。
  小姑娘鹌鹑似得缩着,不敢说话。
  大眼睛瞥一眼,然后再瞥一眼,又瞥一眼。
  “看什么?”
  陆横努力抑制住自己火气。
  “奴,奴就看看……”根本就不敢干什么苏绵绵如是说。
  甚至卑微到连自称都改口了。
  空气一瞬静默下来,在男人越来越冷目光下,苏绵绵灵光一动,“陛陛陛陛下……天气冷,我给您拿顶帽子。”
  苏绵绵从自己衣柜里捣鼓出一顶绿帽子,小心翼翼替陆横戴上。
  “您看。”
  你他妈……
  “陛下,好看吗?”
  男人咬牙切齿吐出两个字,“好看。”
  小姑娘直觉解决了危机。
  搓了搓小嫩手,把地上头发收拾了。
  然后规规矩矩蹲在旁边盯着男人瞧。
  帽子是苏绵绵自己做。
  做不是很好。
  相比起从外面买,她其实一直喜欢自己做,只是手艺太差。
  从前,苏府里有绣娘,苏绵绵只需要自己做些小东西就好了,比如鞋袜、荷包之类东西。
  到了这边,大家都用钱买。
  可是苏绵绵没钱,她只能自己开始尝试着做。
  在将陆横家窗帘、床单都霍霍完以后,她总算有了一些还不错成品。
  包括这顶绿帽子。
 
 
第57章 
  似乎是被压抑太久,男人彻底暴露本性。
  围脖上,坐着轮椅唐南笙复出了,她一段慷概激昂发言后,媒体称:沉寂多年精灵,励志女神唐南笙终于复出了。
  “呵,”暴君冷笑一声。
  精灵,蓝精灵吧。
  “苏绵绵,过来。”陆横朝苏绵绵招了招手。
  正抱着喊喊苏绵绵畏畏缩缩走过来,然后“吧唧”一下蹲在了陆横脚边,比喊喊还要乖巧。
  暴君心头一动。
  “转一圈。”
  还没满月就出来干活苏绵绵想了想,抱着喊喊慢吞吞转了一圈。
  乖不得了。
  “苏绵绵。”你真他妈可爱死了。
  小姑娘抬眸,望向陆横,大眼睛忽眨忽眨浸着水雾。
  “你知道你上辈子是怎么死吗?”
  苏绵绵颤着眼睫,想起自己死前听到那段话。
  嗫嚅着唇瓣,“红鸡蛋……”
  “放心,那些人,孤一个都不会放过。全都杀了吧,嗯?”男人手落到她脑袋上,轻轻揉,带着细腻微凉触感。
  苏绵绵知道,陆横不是在说笑。
  因为他就是这样一只暴君。
  “不不不行,杀杀杀人是犯法……”
  “法是老子定。”
  “现现现在不是周朝。”
  男人沉默了一下,“苏绵绵,你脑子怎么突然这么好使了,嗯?”
  苏绵绵一直觉得自己脑子挺好用。
  只是你们觉得不好用而已。
  突然,陆横家门被拍得“砰砰”响。
  男人不耐烦起身去开门,就看到李大鹏哭丧着一张脸直扑上来。
  暴君侧身一躲,李大鹏摔在地上,变成了狗啃屎。
  “陆哥。”张鑫站在李大鹏身后,一脸无奈,“这货喝了点酒,就一定要来找你。”
  “呜呜呜……陆陆陆哥,我做梦我他妈好像变成成成一个太监了!小JJ没有了!”
  趴在地上李大鹏肆意哭嚎。
  然后捂住下体。
  “你那东西没了,老子还能给你装回去?”暴君冷酷无情如是说。
  “我,我还梦到自己坟被人给挖了。谁啊,挖人家坟这么缺德,一辈子没有小JJ。”
  暴君双手环胸站在那里,一脚抵着李大鹏肩膀把人推远。
  那坟不是你他妈自己挖吗?
  还一铁锹一铁锹硬要拿视频录下来。
  “他怎么喝这么多?”
  把李大鹏踢到角落陆横抬眸看向张鑫。
  张鑫挠着脑袋,“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刚才看到花露陪着他喝呢。”
  花露?
  苏绵绵小脑瓜猛地一颤。
  她记得当时是有两个混混跟着花露去。
  “呜呜呜呜……不要提她,不要提她……”滚在角落李大鹏突然喊起来,把过来刨屎喊喊都吓了一跳。
  张鑫也是一脸莫名。
  突然,张鑫感觉自己后颈子一凉。
  他扭曲着神色转头,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花露。
  那张总是含羞带怯脸这个时候冷得像冰,正阴冷冷盯着他。
  “卧槽……”
  张鑫捂着脖子往后退。
  这气场怎么好像不对呀?
  张鑫默默往旁边挪了挪。
  花露抬眸看向陆横,然后突然猛地一下跪了下来,深深叩拜。
  张鑫:!!!
  这个难道也醉了!
  陆横眯起眼,笑了。
  “花露,进来吧。”
  张鑫也颠颠想进来,却被陆横一脚踹了出去。
  张鑫:!!!
  “陆哥,难道我们不是兄弟了吗?”
  男人瞥他一眼,“你充其量算个活物。”
  张鑫:告辞了您嘞。
  ……
  “花花花露?”苏绵绵看着花露那不同于以往神色,小心翼翼上前打招呼。
  却不想花露猛地朝她下跪磕头,“给皇妃请安。”
  苏绵绵:!!!你不要瞎说啊!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花露是李万里养杀手。”
  暴君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瑟瑟发抖喊喊。
  小奶狗萌萌怂怂地蜷缩在苏绵绵脚边,小短腿抖得跟筛子一样。
  苏绵绵知道,李万里是陆横心腹,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太监总管。
  少年时,也是个意气风发少年郎。红衣怒马,才华横溢,长相更是生风流俊逸,一双桃花眼不知勾走了多少女人心。
  只可惜后来却变成了太监。
  那些赞美之词也在瞬间变成了助纣为虐,心机颇深死太监。
  “她,不是你舞姬吗?”
  暴君抬眸看苏绵绵一眼,撑着下颚,似笑非笑道:“舞姬?”
  苏绵绵莫名臊红了一张脸。
  “大,大家都知道。”
  绣楼虽封闭,但外头八卦却不少。
  最为人道就是那个周朝暴君今天又是以何种理由杀了哪户人家。
  苏绵绵有时也会去听上一耳朵。
  花露这个名字,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在暴君骚扰她那段时间里,常常出现在她耳朵边上。
  说这花露身为舞姬,倾国倾城,常常在半夜得暴君召见。
  半夜去,那能做什么?自然是做些不能为外人道事。
  苏绵绵联想到那只暴君跟自个儿在半夜里做那些事,就觉得心慌意乱。
  她偷偷瞧花露,就见她还跪在地上,身板挺得笔直。
  “臣有罪,未能看护好皇妃。”
  苏绵绵:???
  “臣愿以死谢罪,请陛下网开一面,放大人一条生路。”
  “大人?”苏绵绵一脸懵逼。
  花露视线落到角落李大鹏身上。
  李大鹏正在打呼噜。
  声音跟电钻似得。
  苏绵绵震惊了。
  她觉得自己幼小心灵受到了冲击。
  “他他他他他是是是是是……”苏绵绵伸出小手指,哆哆嗦嗦不敢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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