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手手从冰箱里伸出来,小心翼翼的勾住陆横的小手指。
陆横的理智瞬间被烧断。
他咬牙切齿的隔着冰箱门,“苏绵绵,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苏绵绵睁着大眼睛,递给陆横一只冰激凌,“陛下,吃冰激凌吗?”
吃你妈!
男人猛地将人拉出来。
冰激凌掉在了地上,被男人踩成一坨,化成水。
苏绵绵也化成了水。
她想,原来一个人可以这么烫。
就像是一个火炉。
苏绵绵又想,当初这只暴君抱着她的尸体死的时候,身上是不是也是这么烫,就像是要把自己烧成灰一样。
烫的她觉得自己的肌肤快要跟着烧起来了。
“不能看肚脐眼……”
小姑娘誓死保护自己的肚脐眼。
“不看,也不碰。我们碰其它的地方。”男人的声音嘶哑难耐,就像是在哄智障小盆友。
“哦。”苏绵绵傻傻的点头。
少女青丝披散,瀑布一样的挂在床边,男人的指尖穿梭其中,带着细腻的顺滑。
“苏绵绵,叫一声好听的。”
苏绵绵思索了一下,然后软着小嗓子道:“嚷嚷……”
外面天气很好,小奶猫喊喊和小奶狗萌萌正在打架。
秋日的阳光很燥。
透过倾斜的窗户照进来。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出来,带着暧昧的红。
“啪嗒”一下,窗户关上了。
只能隐隐绰绰的透出一点光。
房间里很乱。
陆横看着躺在自己臂弯里的小姑娘,腰子痛的厉害。
操他娘的!
伤口又裂了。
“陛下,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疼?”
小姑娘睡醒了,大眼睛红红的。
方才哭得厉害,现在叼着一只冰激凌,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自己是怎么哭着咬人打人的了。
“不疼。”男人一阵咬牙切齿,抢了苏绵绵一半冰激凌。
就知道吃!
……
差点失血过多却一脸无比餍足终于吃到嘴的暴君面无表情的出门,把客厅里那把剑取了下来,然后找到苏老太太。
苏老太太正在喝茶,看到衣衫不整,怒气冲冲的男人,唬了一跳。
“哎,你这伤口……”
男人身上的伤口因为一次又一次的崩裂和运动,还在流血。
痛并快乐着。
暴君的快乐,你们无法想象。
“老太婆。”陆横嘶哑着嗓子开口。
苏老太太:?
陆横把手里的剑,倒着插在了门栓上。
“老子要倒插门。”说完,男人仰面倒下,人事不省。
苏老太太:???
……
“这是肾虚。”
“操你妈!”
原本还在挺尸的陆横猛地坐起来,一把拽住了中医生的衣领子。
中医生翘着胡子,被吓了一跳。
“陆横,你醒了?”
苏绵绵谨记在外面不能称呼他为“陛下”,立刻改口。
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的暴君用力瞪着面前的中医生。
他这样的男人会肾虚吗?会吗?
中医生擦了擦额上的汗。
陆横猛地把人扔出去。
“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注意不要剧烈运动。”中医生急匆匆叮嘱完,赶紧溜了。
男人捂着腰子垂眸,看到蹲在旁边的苏绵绵。
“苏绵绵,好好锻炼身体。”
剧烈运动这种事,也得轮流替换。
并不懂暴君在说什么的懵懂无知小可爱:???
那边,苏榕艺被苏老太太打了进来。
“啊啊,老太太,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干的,啊!”
苏榕艺被苏老太太的拐棍打的一蹦一蹦的。
旁边的小奶猫狗们看着,也跟着一蹦一蹦的,鸟儿专门对着她拉屎。
“啊!”摸到脑门上的鸟屎,苏榕艺差点又疯了。
她洗了多久才洗干净的头啊!
“这事如果差一点,人就不在了。”苏老太太听完中医生的话,才深觉此事危险。
要不是陆横身体好,现在估计早就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
到时候,不仅是苏榕艺要完,整个苏家都要完!
虽然狗血,但莫名餍足的男人居然没有表现出他疯狗的一面,甚至大方道:“这次就算了吧。”
苏绵绵坐在旁边,揉着自己的小细腰,听到暴君的话,瞪圆了一双大眼睛。
苏榕艺捂着脑袋上的鸟屎出去了。
苏老太太为表示歉意,也给了很多补偿。
“苏绵绵,过来。”
男人的视线从那张白嫩小脸滑到纤细娇软的身体上,食髓知味。
却不想小姑娘低头,抱着一双手,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说点什么,就是不过去。
男人皱眉,动了动身体,发出“嘶”的一声痛呼。
苏绵绵磨磨蹭蹭的过去,小细腿软绵绵的像走在云端上。
她还没休息好,身上都是男人留下的暧昧痕迹。
本来就是个娇弱的小姑娘,虽然昨天他已经很怜惜,很克制,但这小姑娘软绵绵一团,棉花似的,陆横根本就克制不住。
到最后,满床都是血。
堪比杀人现场。
当然,那血都是陆横的。
真是一场骇人听闻的恐怖床事。
当收拾房间的老佣人进来的时候,看向陆横的视线就像是在看什么变态。
“孤叫你过来,没听见?”
一脸满足的男人搂住自己的小可爱,照着那小脸蛋就亲了一口。
小可爱鼓起小脸蛋,也不知道在生什么气。
“怎么,你觉得孤不应该这么简单就放过她?”
听惯了男人打打杀杀的苏绵绵面对他对别人的好意,有一种自己的宠爱被人分走的感觉。
“花露。”暴君朝外面喊了一声。
花露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
暴君心情极好,觉得今天不宜杀人,便笑意盈盈道:“去把她的头发剃了吧。”
花露应声去了,至此,苏榕艺再没有出过门。
因为一出门,她脑袋上的假发就被那只该死的鸟叼走。
……
暴君深觉自己跟小可爱有了质的升华。
那双眸子黏在苏绵绵身上,怎么抠都抠不下来。
要不是腰子还没好,他能再来五百回!
苏绵绵正在替陆横收拾衣服。
她拿出一支玉簪。
陆横站在她身后,捧起那头青丝长发,替她把玉簪戴上。
“知道这玉簪是什么意思吗?”
苏绵绵摇头,难道不是他抢了她的小月牙玉,赔给她的吗?
“制玉簪,挡煞气,不能为妻,可为妾。”男人的声音幽幽的,带着难耐的煎熬一般,嘶哑低沉。
苏绵绵觉得自己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陛下,要娶我做妾吗?”
“不,我要娶你为妻。”
“这些劳什子东西,老子才不相信。”说完,陆横攥紧那支玉簪,却还是没有下手把它拔下来。
透过面前的镜子,苏绵绵能看到男人低垂的眉眼,颤抖的手。
身为暴君,居然也有害怕的东西。
苏绵绵想,他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这样想着,苏绵绵也就问了出来。
不由自主的,带着深沉的迷惘。
“陛下在害怕什么?”
怕什么?
“怕你走了。不要孤了。”
男人俯身,将她搂住,死死抱在怀里。
小姑娘眉眼弯弯的笑了,清新甜美,比桂花还要香甜浓郁。
“陛下,你是个胆小鬼。”苏绵绵反手,小心翼翼的伸手抱住他的脑袋。
是啊,他是个胆小鬼。
连幸福都会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
“绵绵……”
这是第一次,暴君这样喊她。
语调细腻,缠缠绵绵的像是情人之间的低喃。
没人性又怎么样,我只要能护她,就够了。
“陛下,我后日又要登台了,你来看我,好不好?”
男人亲着她的脖子,留在痕迹。
“好。”
男人答应完,搬来电脑,调出一张图片。
这是一张设计稿,从凌乱的线条和粗犷的画风可以看出来,应该是暴君自己画的。
“这是你的嫁衣。”
苏绵绵:???
小姑娘睁大眼睛,用力的看。
“看偏了。”陆横拧过她的小脑袋。
苏绵绵扭头,看到了隔壁那张图。
正红色的嫁衣,图案、样式,跟她出嫁的时候穿的那件一模一样。
男人沉吟半刻,“这件嫁衣,不好。”
小姑娘是穿着它死的。
暴君抬手点了x。
苏绵绵却摇头,一把按住他的手。
“我想穿给陛下看。”
上辈子没看到,这辈子她希望他能看到她为他穿上嫁衣的样子。
暴君曾想象过。
她穿上这件嫁衣,站在白雪皑皑的美景中,回眸朝他望来,定是如画一般的场景。
只可惜,当他看到她的时候,她躺在素白净白中,安静的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红色,在暴君看来,皆象征着不详。
比如,他的光,在那一日红绫漫天之际,穿着红嫁衣在他面前死去。
他却无能为力,重坠黑暗。
然后,他报复了整个周朝,他用自己的怒火,燃烧了一座周宫。
艳红色的火焰,吞噬了一切,也吞噬了他们。
“我们穿白色的婚纱。”
陆横站起来,看到床上挂着的白色帐子,猛地扯下来,罩住两个人,“就像这样的白色婚纱。”
苏绵绵仰头,伸手摸了摸这帐子。
想着那该有多难看啊。
“陛下,白色是丧服。”苏绵绵小心翼翼道:“不吉利。”
“孤就喜欢白色。”
小姑娘哼哼唧唧,“我要穿红色。”
暴君一把掐住她,“苏绵绵,你又膨胀了啊,连老子的话都敢不听了。”
“你就是只暴君……”
苏绵绵语焉不详的控诉。
男人冷笑,“既然你说老子是暴君,那我不暴一下,还真是对不起这个称呼了。”
明显感觉到危险的苏绵绵哆嗦着小细腿往外爬,却被男人收着蚊帐给拽了回来。
秒变活鱼,被迫收网苏绵绵:???
……
重振,雄风的男人搂着怀里的小东西,指尖拨开她粘在面颊上的碎发。
小姑娘睡得很熟,小脸坨红,躺在他的臂弯里,柔软易碎的像只瓷娃娃。
男人抱着她,根本就不敢用力,也不敢眨眼。
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就不见了。
自从她死后,他日日做梦。
梦到熊熊燃烧的火焰,梦到她怯生生的唤他,“陆横。”
天知道,当他第一次听到这把小嗓子喊他的名字时,有多激动。
激动的他立刻就飞出去杀了一拨刺客平复心情。
要不是那些刺客逃的太快,心情亢奋的他恨不能再杀一拨。
杀完人,暴君特地给她带了个糖葫芦回去。
小姑娘小心翼翼咬着糖葫芦的样子,简直跟那些被他砍下来的人头一样可爱。
然后,暴君就出现了一个新兴趣。
喜欢把刺客的人头串一串,挂在宫殿门口,供前来上朝的大臣们日日瞻仰。
如此美妙的艺术品。
让这些大臣每次上朝都要穿好兜尿裤。
第80章
小姑娘身体太弱,即使暴君腰子不好,她也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烧了。
“发烧了。”
男人赤着膀子,露出腰间沾着血的绷带。手里拿着温度计。
陆横的身体不是那种夸张的肌肉男,反而透着一股筋肉均匀的单薄劲瘦美感。
不该有的没有。
该有的还比别人大。
他站在床边,抬手擦过她嫣红的小脸。
苏绵绵烧得迷迷糊糊的。
男人的手冰凉舒适,她小心翼翼的蹭过去,奶猫儿似得。
“难受吗?”
男人的声音熟悉又陌生,似乎是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
苏绵绵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面前那张熟悉的脸,突然开始哭,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哭什么?”
“陆横……”苏绵绵伸手勾住他的小手指,把整个人都埋进他怀里。
他身上没有穿衣服,她就这么贴着他,能听到他炙热的心跳声。
这只暴君身上都是暴躁因子。
如果是放到平时,她是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躺在他怀里的。
可是现在,她好难过。
“我梦到一棵桃树,它说它生不出苹果。”
“就为了这个哭?”男人失笑。
真是个小傻瓜,桃树怎么可能生的出苹果。
苏绵绵的指尖触到男人的伤口,隔着一厘米的距离轻轻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