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吃桃苹果。”
陆横把这当成了小姑娘因为生病,所以无理取闹的撒娇。
“没有这种东西。”
不过男人还是买了桃子和苹果,打成汁,喂给她。
“陛下,你以后能不能别咬我?”
苏绵绵露出自己被他啃得遍布红痕的小胳膊。
男人看到这些暧昧痕迹,双眸一暗。
他嘶哑着嗓子,脸上露出笑。
“行啊。”
不咬,他舔。
窝在被子里捂出一身热汗的苏绵绵面对男人的眼神,瑟瑟发抖。
她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跟不上男人的步伐。
……
自从跟男人进行过一次生命大和谐以后,苏绵绵直觉男人看自己的眼神哪里哪里都带着不对劲。
用张鑫的话来说,那真是久旱逢甘霖,猛虎出匣痴汉人设。
恨不能日日腻在那温柔湾里。
而苏绵绵就跟那块开了封,叼在猛兽眼前的嫩肉一样。
那只兽围着她又是戳,又是嗅的,恨不能把她一口吞进肚子里头吃的连渣渣都不剩。
难得苏家的早饭是大家一起吃的。
苏绵绵跟陆横坐在一起,她穿着胭脂粉的长裙,高高的领子遮住她的小脖子,将那一身暧昧痕迹也遮的一干二净。
身边男人一件简单干净的长袍,梳着小揪揪,利利索索的叉着腿坐。
那高大挺拔的身躯连带那双大长腿,跟那个趾高气昂的小揪揪一样,几乎要将她挤到角落。
男人穿着翠青色的长袍,领口绣兰花,是为四君子之一。
最近男人似乎非常喜欢穿能把自己装扮的异常人模狗样的长袍衣服。
男人的手修长白皙,今早晨间还在自己脖颈处流连,现在指尖轻扣,在餐桌下搭着她的腕子,轻轻摩挲。
陆横的手上有茧。
虽然比不上当周朝暴君时日日耍剑磨出来的那种厚茧子,但碰到苏绵绵娇嫩细软的肌肤,依旧让她感觉到一阵头皮发麻,浑身酥软。
尤其是床笫之间,他还喜欢磨她最娇嫩的地方。
常常让苏绵绵笑的不能自己。
他怎么能抠她脚底板板呢!
“吃个蛋。”
男人伸手给苏绵绵夹了一个蛋。
小小的鹌鹑蛋,樱桃似得,被放在苏绵绵碗里。
苏绵绵表示自己不想吃蛋蛋。
但是男人硬要她吃。
“是不想吃这个蛋,还是想吃别的蛋?”
男人开始骚话连篇。
小可爱苏绵绵是听不懂的。
她只能委委屈屈的吃了碗碗里的小蛋蛋。
然后觉得自己有点淡淡的忧伤。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真乖。”
男人满脸春色,一副被滋养了的样子。
即使他身上还绑着绷带,腰子还没好,不能剧烈运动。
反观苏绵绵,小脸蔫蔫的,一副被掏空了身体的可怜小模样。
苏榕玉看着两人之间那腻腻歪歪的小表情,嘴里的春卷都咽不下去了。
小姑娘低着小脑袋,纤细的身子娇柔柔的坐在那里,因为低着脖子,所以很容易能看到她后脖颈子上印出来的绯红色晕。
像是被人狠狠嘬出来的。
“哎呦,乏了。”苏老太太吃了几口就不吃了,站起来出去了。
苏老太太一走,那边苏榕玉就开放多了。
她穿着叉高的旗袍,对陆横这副野蛮帅气的模样心痒难耐。
更何况这个男人还坐在那里骚气冲天。
这不是在勾引她吗?
苏榕玉光着腿,在餐桌下往陆横那边蹭。
但吃上了天鹅肉的陆横根本就对苏榕玉这种癞蛤蟆肉没兴趣。
男人慢条斯理的拿起一只筷子,猛地往下一戳。
“啊!”苏榕玉吓得花容失色,立刻跳起来,惊恐的发现男人手里的筷子居然穿透了桌布,摇摇晃晃的挂在那里,如果再近几分,就是她的腿。
苏榕玉一直都听说这位陆家小爷狠。
不过因为前几次没落到她头上,所以她并不觉得有多狠,现在终于明白了这种狠是哪种狠
他不会顾及你的身份地位,他想狠就狠,就算是把你的命捏在手里玩,你也斗不过他。
他像是个掌权者。
更像是个古代残暴的帝王,不由分说,就可以要了你的脑袋。
苏榕玉面色发白,坐在她身边的花卓将视线落在苏绵绵身上。
花苞初绽,颤巍巍的落在枝桠上,浸着露水,透着嫩色。
现在的苏绵绵清媚中又带着一点小女人的妩媚,举手投足之间,浸着春色。
花卓咽了咽口水,视线幽幽。
虽然苏榕玉也不差,但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比起苏绵绵来,苏榕玉跟她真的不是一个档次。
小姑娘学舞,腰背挺拔的坐在那里,拉出优美的弧度线条。
反观苏榕玉,一惊一乍的浓妆艳抹,十足俗气。
要不是为了苏家这点财产,他才不会跟她结婚。
苏榕玉惨白着脸出去了。
顺手把花卓也带了出去。
“看什么看?那个小贱人有我好看吗?”苏榕玉上来就是一顿骂,然后“啪啪”扇了花卓两巴掌。
花卓捂着脸,还要过去讨好她。
“她哪里比得上你啊。你才是我的心肝宝贝。”
苏榕玉双手环胸,冷哼一声,十分受用。
……
演出在即,梁晴虞已经为苏绵绵准备好了舞服。
艳红色的舞服,娇艳如石榴花。
衬在苏绵绵那身子白皮上,惊艳的让人移不开眼。
演出非常成功。
小姑娘站在舞台上谢幕,红衣似火,就如黑暗中的一簇火,清灵盈巧,如蝶高飞。
陆横坐在最后一排的观众席上,没有靠近。
他叼着烟,双眸深谙,怔怔望着那个笑靥如花的小姑娘。
以前,小姑娘即使是在他一个人面前跳舞,也会显得羞怯不安。
可如今,她站在这硕大舞台之上,整个人却散发出炙热的光芒。
观众席上人潮涌动。
掌声如鸽飞。
陆横站起来,往后台去。
苏绵绵还没换妆,她的脸上带着淡妆,将那张本就美的惊心动魄的脸更衬出几分精致。
她额上贴着薄汗,青丝微湿,被大家围在里面。
陆横靠在门口,脑子里回想起她柔软的腰,细腻的肌肤,香甜如糜烂水果的味道。
止不住暗咽了咽口水。
操!真他妈燥!
像陆横这样的男人,只吃一口怎么够。
如果不是小姑娘身子太弱,又哭哭唧唧的惹人怜惜,陆横就算是拼着这腰子不要,也要好好的把人再吃一顿。
“哎,那是你男朋友呀?长得好帅啊!”
有不认识陆横的舞蹈演员朝苏绵绵一阵挤眉弄眼,“总盯着你看,那眼睛都快长你身上了。”
苏绵绵一向不会和别人沟通。
她臊红了一张小脸,想起前几天发生的事,就开始腿软。
即使苏绵绵还不懂那些事意味着什么。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肚脐眼。
想着可不能被男人给瞧见了,给她塞个小娃娃进去。
“噗哈哈哈……”看到苏绵绵的动作,站在门口的陆横没忍住,终于是大笑出声。
那副嚣张跋扈的肆意样子,惹得女孩子们纷纷侧目。
男人长得很帅,是那种野气的帅。
他天生唇薄,微微勾起,坏坏的。
眸子很黑,因为人长得很高,所以一向垂眸看人,里头满满都是天生的嘲讽冷意。
“绵绵,你福气真好。”
有人酸酸的。
苏绵绵听不出来,她反问,“你福气不好吗?那我分点给你。”
嬷嬷常说,她傻人有傻福。
即使生活过的再苦,路上捡到一颗糖,都能乐上一整天。
那个人被苏绵绵怼得无言以对。
这个苏绵绵看似蠢,原来这么精明的吗?
精明的苏绵绵跟陆横回了苏家,临走的时候一脸“我什么都懂”的梁晴虞给苏绵绵送了一盒东西。
王长谷蹲在苏家门口,一眼看到从车上下来的陆横,立刻就蹦了起来。
“陆横,你还要不要你的学分了!旷课,不交作业,也不做课题,还不挖坟,你要上天啊!”
已经在天上飞着的陆横斜睨王长谷一眼,“没空。”
“我是来征求你意见的吗?我是来警告你的!你当心我不让你毕业啊!”
“啧。”一脸不耐烦的陆横被王长谷拉住。
苏绵绵抱着梁晴虞送的小盒子,偷偷的回房间,拆开,看到里面的东西。
嗯……好像不是吃的。
软绵绵的。
苏绵绵正在研究,那边花卓路过,从窗户口看到一只坐在里面的苏绵绵。
穿着白色的长袖长裙,领口、袖口都是漂亮的荷叶边。
柔软脖颈低垂,漂亮的指尖泛着粉,手里捏着一个……安全套?
用那样一副无辜纯洁的表情拿着这么一个令人遐想的东西,花卓瞬时就觉得自己鼻血都要喷出来了。
苏绵绵给人的感觉是那种不识人间疾苦的小仙女。
而这只小仙女刚刚被陆横污染,浑身上下都多了一分清媚气质。
就像一朵被人强行扯开了花苞的花,露出里面不为人所道的,独属于男人才能明白的娇软花蕊。
花卓推开门,走了进去。
苏绵绵听到动静,抬眸看过去。
她认识他,按道理,她是要叫他一声姐夫的。
只不过因为苏绵绵脑子反应慢,所以她并不知道该怎么叫面前的男人。
“真巧,居然在你的房间里碰到了你。”
苏绵绵:???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是我没有听出来。
“在看什么呢?”花卓朝苏绵绵走过去,整个猥琐不堪。
苏绵绵直觉看向他,下意识往后退。
这个时间段,外面连佣人都没有。
走廊上挂着一盏氤氲半亮的灯,把花卓那张脸照亮,清晰的显露出他对苏绵绵猥琐的欲望。
“陆家那个疯子一看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快乐的。”
“你,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跟你生孩子啊。”
苏绵绵立刻捂住自己的肚脐眼。
花卓看到小姑娘的动作,一愣,继而一阵猥琐笑道:“别急,我马上就来。”说完,花卓一边脱衣服,一边朝苏绵绵走过去。
他眼底泛青,脚步虚浮,一看就是纵欲过度。
危险气氛越来越浓。
燕子扑棱着翅膀,使劲朝花卓拉屎,甚至俯冲过来,子弹一样的对着花卓的脸猛啄。
苏绵绵趁机跑出去。
她绕过花园小径,细胳膊细腿的撞到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是陆嘉渊。
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穿着周朝儒衫的陆嘉渊。
陆嘉渊日日做梦,梦里的自己痴恋一位跳舞的周朝女子,只可惜,他被那女子的姐姐所骗,亲手毁了那位女子。
陆嘉渊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他开始查找那个叫“叶深华”的男人的资料,然后居然真的被他找到了这么一个人。
陆嘉渊看着百度图片上“叶深华”穿着青色儒衫的样子,鬼使神差,自己也在淘宝下单买了一件赝品。
虽然说是赝品,但质量还不错。
陆嘉渊折腾半天,穿上去,想了想,准备去找苏绵绵验证自己的一个大胆猜想。
却不想跟人在这里撞上了。
小姑娘一副懵懵懂懂的小模样,“叶公子?”
叶公子?她叫他叶公子。
难道是那个叶深华吗?她居然会认识他梦里的人。
陆嘉渊难掩一脸震惊。像个白痴一样的盯着面前的苏绵绵。
苏绵绵没有空跟陆嘉渊瞎扯,她还要保护肚脐眼呢。
陆嘉渊却不想放过她。
他一把攥住她的腕子。
“绵绵,你说的叶公子,他是……”
“把你的狗爪子拿开!”
突然,平地一声爆呵,暴躁暴君顶着满身泥,猛地冲过来对着陆嘉渊就是一脚。
那边,花卓刚刚追过来。
苏绵绵赶紧躲到陆横身后,“陛下,他要看我的肚脐眼。”
花卓:???
什么都还没做的花卓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男人掐着脖子按在了水池子里。
水池子不深,里面养着苏老太太最喜欢的几条金鱼。
陆横面无表情的掐着花卓的脖子,手背青筋绷起。
花卓使劲挣扎,好像是落水的旱鸭子。
暴君的凶残在此刻表露无遗。
他的眸中露出嗜血凶残,熟悉的猩红渐渐蔓延。
不知道喝了多少水,也不知道活吞了多少金鱼的花卓挣扎不起来了。
“陆横,他要死了。”
苏绵绵一把抱住陆横的胳膊。
男人松开手,花卓猛地爬起来,呕吐着吐出嘴里的金鱼,然后青白着一张脸,跌跌撞撞的往前跑。
摔在地上,磕断了两颗大门牙,不省人事。
原来刚才是在装死。
现在可能是真晕。
苏绵绵赶紧拍了拍翻肚皮的金鱼,企图抢救。
“绵绵,你刚才叫我……”
陆嘉渊胸口顶着被陆横踹出来的大脚印,还在想着刚才的事。
他隐约猜测到什么,但不敢确定,甚至觉得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