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校霸的娇软美人——田园泡
时间:2019-06-23 09:16:12

  男人看到她的动作,立刻就明白了这个小姑娘在怕什么。
  心思单纯如她,居然也会怕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什么“制玉簪,挡煞气,不能为妻,可为妾”,通通都是狗屁!
  就算死,他也不会放手。
  “苏绵绵,你是个胆小鬼吗?嗯?”男人一把将人抱过来。
  小姑娘红着眼,喉咙哽咽。
  “是的。”
  当她看到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时,她宁愿自己是个胆小鬼,从来不曾遇见他。
  这样,他依旧是那个肆意狂妄的暴君,而不是那个为了她,杀人嗜血的恶魔。
  男人抬手,俯身过来,声音嘶哑又低沉。
  “我不是。”
  陆横说完,疯狂的吻她。
  大片废墟中,残留着半边灰黑色古色古香的砖瓦屋檐,衬出一股颓废的美。
  两人相拥,犹如日月相触,凄美而热烈的感情几乎冲破屏幕。
  不远处,停着一辆车。
  “哥哥难道不想得到她吗?”陆嘉美坐在车里,抬眸看向神色苍白的陆嘉渊。
  陆嘉渊狠狠抓紧方向盘。
  他想,他当然想。
  “哥哥不知道吧。陆横他根本就不是陆远添的儿子。而是我们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陆嘉渊猛地转头,瞪向陆嘉美,“你怎么知道的?”
  “血型。爸是熊猫血,陆横也是。我趁机查了一点资料,发现了一些二十多年前的旧事。”
  所谓旧事,那就是孙丽雅和顾盛业以前是情侣关系。
  不过最后,双双嫁娶陆家兄妹。
  陆嘉渊瞪着陆嘉美,突然道:“爸的氧气管,是不是你拔的?”
  陆嘉美笑意盈盈道:“不是。”
  “不是?陆嘉美,你当我是傻子!你疯了吗?那是我们的爸!”
  “是你的,不是我的。”陆嘉美神色平静到冷漠。
  仿佛那个因为被拔了氧气管,所以生死命悬一线的男人,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疯子,你这个疯婆子!”
  陆嘉渊打开车门,把陆嘉美推了下去。
  陆嘉美站在原地,笑了。
  你会回来的,我的哥哥。
  那边,苏绵绵小脸绯红,突然往前跑几步,从地里挖出一个东西。
  “陛下,这个是桃树吗?”
  陆横看了看方位,点头,“应该是。”
  “它还能活吗?”
  苏绵绵双眸亮晶晶的看向他。
  男人不由自主的点头,“能。”
  那个黑乎乎的根就被苏绵绵放在了陆横家的阳台上,然后坚持不懈的每日浇水。
  最后成功把那个根浇烂了。
  陆横只能偷摸着在半夜给她换了棵新的。
  “陛下,它有小尖尖了。”小姑娘兴奋的在屋子里乱蹦,陆横伸手扶住头,把人扯过来,“明天期末考试,你的学分还要不要了?”
  苏绵绵委屈道:“我不想上太学了。”
  这他妈是大学!
  算了,说了这小傻子也不明白。
  “明天开卷考试,我已经把答案都给你整理好了。”
  “什么叫开卷考试?”
  “就是你能带所有你能带的东西。”
  “哦。”小姑娘喜滋滋道:“那我带陛下。”
  男人翘了翘唇角,然后压下去,“不能带人。”
  苏绵绵想了想,抱起智能机器人。
  陆横一脸黑线的把那玩意给撸过来。
  你他妈真聪明。
 
 
第83章 
  “苏锦山那个老瘪三,差点弄死我。”周安安扔掉手里的手术刀,脱掉灰扑扑的外套,“老太太,你要是不信,那我也没办法。”
  苏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厉害人物。
  如今年纪大了,老了,也想享享儿孙满堂的福气,只可惜,苏家这群人,个个心怀鬼胎,十分不好对付。
  老太太面色凝重的握紧手里的拐棍。
  她想起前段时间去世的老伴,止不住红了眼眶。
  “只可惜老先生的遗体已经火化了,不然……”周安安听说苏老先生身前,也是吃的跟苏老太太现在一样的药。
  “他是土葬。”突然,苏老太太开口,打断了周安安的话。
  “我们苏家,不用火葬。”
  苏家有片后山,那里是苏家人的坟地。
  上次大火,并未波及后山。
  “我会让人开棺来查的。”苏老太太嘶哑着声音,说出这句话。
  作为老人,信奉入土为安。
  苏老太太有勇气将苏老先生的棺木重新挖出来,就说明她已经足够重视这件事,要开始清理门户了。
  “家丑不可外扬,还望大家先替我这个老婆子保守秘密。”
  说完,苏老太太居然站起来,朝这些年轻人鞠了一躬。
  “老太太你这是做什么。救死扶伤……呃,除暴安良,本来就是我们祖国的花朵的责任。”张鑫挠了挠头,“老太太,要不您暂时住我们家吧。”
  张鑫小心翼翼的发出邀请。
  现在苏家里面的人不知是人是鬼,
  这可是趁机笼络苏老太太的好机会。
  作为继承了张家优良经商卑鄙传统的张鑫当然不会错过这种事。
  苏老太太沉吟半刻,点了头。
  “大家还没去过我家吧?”张鑫转头,大方道:“今天带大家去我们张家看看。”
  ……
  张家作为暴发户,一心向往言情书网。
  屋子整的跟个书库一样。
  看上去又杂又乱。
  张家老爷子看到被张鑫引进来的众人,一眼就瞄准了一脸不乐意但在长辈面前强撑着笑脸的周安安。
  苏老太太被安顿好了。
  苏绵绵跟陆横正陪着老人家说话,那边苏老爷子突然开口。
  “我们张家,世代富贵,就是没有一个读书人。”精神抖擞的老头子望天慢悠悠的说话。
  “爷爷,我是……”张鑫企图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你是个屁!”张老爷子用自己的气势证明了张鑫是个屁,然后站起来,面露激动的看向周安安,“像你这种技术性人才,才是我们张家需要的啊!”
  技术性?人才?
  捅了十几刀,刀刀避开要害最后判轻伤当庭释放的这种吗?
  周安安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冲击。
  “不过像我们这种满身的铜臭味的富豪,你当然是看不上的。”
  周安安:其实我很看得上。
  不过周安安还是言辞拒绝了。
  张鑫企图用张老爷子来让周安安回心转意的计划失败。
  作为一个情场浪子,张鑫家财万贯,他要什么女人没有,偏偏这个看起来根本就一点都没有挑战性的周安安牢牢绑住了他的视线。
  啊,这个该死的女人。
  “安安,我觉得你是喜欢张鑫的。”苏绵绵小小声的跟周安安说话。
  周安安斜睨她一眼,“你懂个屁。”
  这个小傻子居然还敢教她谈恋爱。
  自己都被吃得连渣渣都不剩了。
  就周安安跟苏绵绵说个话的功夫,那边正靠在门口抽烟的男人就已经瞥过来了。
  陆横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他的底子一向比别人好,恢复能力也比别人好。
  男人头发是短短的黑色茬子,撸上去刺麻麻的那种。
  这样的发型,完整露出他那张还带着一点伤的俊美面容,狂傲的野性扑面而来。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男人身上总是有一种世间唯我独尊的王霸之气。
  关于苏绵绵跟陆横,该说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呢,还是牛粪被鲜花给搅和了?
  嗯,这两者好像没多大区别?
  明明这两个人看着一点都不相配,偏偏互相该死的吸引。
  周安安一脸愤愤,“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可是你当时跟他牵手,不是因为喜欢他吗?”
  在苏绵绵单纯幼小的心灵里,只有互相喜欢,才会牵手。
  说完,小姑娘突然红了脸。
  原来她是因为喜欢暴君,所以才会一直去勾他的小手指呀。
  周安安沉默半刻,然后一脸深沉道:“有些事情,装着装着就像了。”
  “可是安安你装有钱人好多年了,还是穷穷的。”
  面对这小傻子的大实话,周安安被气得直翻白眼。
  小傻子被不耐烦的陆横拎走了。
  那边,张鑫追出去,拦住周安安。
  周安安不耐烦的拿出手术刀,“命重要,还是我重要?”她冷眼盯着张鑫。
  张鑫咽了咽口水,“命……”
  周安安垂下眼帘,正准备转身,就听张鑫扯着嗓子喊,“丢了,下辈子再来。你丢了,下辈子我可能就找不到了。”
  寒风嚣张,周安安攥着手术刀,吸了吸鼻子。
  ……
  因为上次舞蹈团的成功演出,所以梁晴虞接到了来自国外舞蹈团的邀请。
  “相当于咱们跟国外舞蹈团的联谊。”
  梁晴虞解释了一下,然后解散众人,单独把苏绵绵留了下来。
  “绵绵,这次出国,还有一件事。有一个国际比赛,我想让你参加一下。得不得奖无所谓,去都去了。”
  华国人的天性,来都来了。
  苏绵绵面露犹豫。
  “你是有实力的。”
  梁晴虞难得鼓励她。
  苏绵绵想了想,然后点头同意了。
  晚上,陆横来接人回家。
  “陛下,梁老师说要出国比赛。”
  男人转头看她一眼,敲了敲方向盘。
  “苏绵绵,把英语二十六个字母背一遍。”
  苏绵绵盯着陆横,仿佛回到了被白胡子老先生使劲抽手掌心的年代。
  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哎哎哎……”
  “哎你个鬼!”
  小姑娘小嗓子软绵绵的,“哎哎哎”的叫了半天,陆横都觉得自己要支棱起来了。
  操!
  “你连二十六个英文字母都念不出来,你出什么国?”
  小傻子不服气,连夜苦读,熬得智能机器人电都没了,“嗷嗷”叫着要充电。
  而苏绵绵也熬不住夜,眼皮子一搭,抱着“嗷嗷”叫的机器人就睡了过去。
  陆横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小姑娘蜷缩在地上,怀里的东西在“嗷嗷”叫。
  他把智能机器人拿开,然后小心翼翼的把人抱起来。
  苏绵绵轻飘飘一团,抱在怀里,软和的就像是一团小棉花。
  陆横把人放到床上。
  然后紧紧的抱住她,交颈鸳鸯似得缠住。
  苏绵绵被箍的呼吸不畅,就好像被一条疯狗咬住了喉咙。
  她使劲的喊啊,叫啊,那只疯狗就是不肯放过她。
  然后她眼睁睁的看着那只疯狗一转身,变成了陆横的脸。
  那双总是嚣张阴狠的眸子里浸满了悲伤。
  盯着她,流出血泪来。
  苏绵绵猛地一下惊醒。
  月色下,她看到男人那张脸。
  白皙丰朗,面颊处的伤口已经结疤,再过几天就要脱落了。
  苏绵绵眨着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人瞧。
  月色很亮,苏绵绵突然发现自己床头多了一行字。
  她轻轻抽出胳膊,摸到那行字。
  是周朝的字。
  从笔锋轮廓上来看,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这只暴君写的。
  有月有光有你。
  是她绣在荷包里面的那句话。
  苏绵绵有种被发现了小秘密的小羞耻和小甜蜜。
  笑着笑着,苏绵绵突然想起绣楼床头的那句“无月无光无你”。
  无尽悲伤瞬时蔓延而来。
  苏绵绵想,如果她能体会一下那只暴君当时的心情,是不是就能更加理解他一点?
  那种痛彻心扉的寒意,她也想,帮他分担。
  在苏绵绵的梦里。
  那只总是赤红着一双眸子,兴奋嗜血的男人,在她死后,变成了孤寂无人的荒野孤岛,再没有什么事能掀起他眼中的波澜。
  小姑娘爬起来,从男人怀里钻出去,就着月色,开始捣鼓。
  陆横觉很浅,几乎苏绵绵一动,他就醒了。
  他以为小姑娘是要去厕所,也没多想。
  但等了近半个小时,她还是没有回床上来。
  男人开始焦躁不安。
  他坐起来,一转身,就看到了那个拿着小刀,一副不敢下手,身上却满是鲜红血迹的小姑娘。
  “苏绵绵!”陆横暴呵出声。
  苏绵绵唬了一跳,呆呆看过来。
  男人瞪着那一身血红,坐在地上,手里攥着小刀的小姑娘,浑身僵直。
  “你在干什么?”
  男人的声音在发抖。
  “画画。”
  苏绵绵把手里的画拿给陆横看。
  红呼呼一团什么都看不清。
  这到底是什么鬼!
  “你把刀放下。”
  苏绵绵乖乖的把刀放下。
  陆横一个健步冲过去,颤抖的手抚上她的脸。
  鼻息间没有腥味,只有淡淡的涩涩的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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