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楚虞——荔枝很甜
时间:2019-06-24 11:06:48

  楚虞冷不丁被他这么一弄,耳朵痒的下意识抬手捂住,这会儿门外进来几个人男丁,抱着酒坛子搁在那泉水边,随后便匆匆离开。
  还体贴的带上了门。
  容庭拉着有些犹豫的姑娘往里头走,瞬间被里头的热气熏的湿了鬓发。
  像是怕她跑了,容庭紧紧扣着姑娘的手腕,就连倒酒时都不曾放开。
  一坛葡萄酿开封,酒味瞬间漫开,遮住了泉水里的药味儿。
  容庭将酒盏搁置在她面前:“你尝尝,味道可好?”
  楚虞不擅酒,容庭找她来尝酒本就是错的。不过既答应了他,自然要做到。
  何况路家要做酒庄生意,这是大事,楚虞抱着能帮一点是一点的心思,认认真真替他尝起酒来。
  轻轻抿了一小口,姑娘眉头紧紧皱起:“好酸。”
  酸味儿在嘴中漫开,随即化成浓浓的酒味和葡萄味儿,直叫人昏了头。
  她将杯里剩的酒推到容庭面前:“你尝尝,这酒是不是坏了?”
  这庄子里的酒,容庭在成婚前两日时便一一试过了,姑娘所谓的酸确实是酒的味道,不过楚虞平日里哪里喝过这些东西,自然以为是坏的。
  容庭摇了摇头:“我背上有伤,忘了?”
  楚虞闻言忙又把酒杯挪了回来,容庭接着给她添另一杯。
  这酒楚虞倒是喝过,是桃花酿。
  但这杯桃花酿显然比她从前在容家浅尝过的要更烈一些,辣的她忍不住吐了吐舌头。
  姑娘不满道:“你这酒实在太醉人了,喝不到两杯就将人喝醉了,那不是白白少赚了银子么?”
  容庭挑了挑眉,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脑袋:“瞧不出来,我家娘子竟是做生意的料子。”
  楚虞没理会她,反而是尝酒尝的来劲了,不用容庭动手,自己便给自己满上一杯,抿一口给一句说辞,分明是不擅酒的人,硬是说的头头是道。
  直到这舌头混了太多酒味,尝不出旁的味道了,她猛地灌了一大口凉茶,冷不丁打了个嗝。
  不过出乎容庭意料的,这酒这么烈,姑娘喝了这么多杯都还没醉趴下。
  楚虞是有些醉了,脸上挂着两朵红晕,还挣扎着要清醒,直直挺着背:“等我嘴里味道散了,我再替你尝剩下的,方才说的那些,你记住没啊?”
  容庭没听见似的,往她那儿凑了凑:“你方才说什么?”
  楚虞不高兴了:“你得记下呀,拿纸笔记下。”
  说着,她好似要去给他找纸笔似的,撑着小几便要起身。
  容庭从身后搂住她,满意的弯了弯嘴角,压住姑娘胡乱动的手:“林楚虞,你醉了?”
  楚虞当下便不动了,难受的蹙了蹙眉头:“有一些。”
  容庭嘴贴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勾人魂似的说:“那你嘴里是什么味道?”
  楚虞探了探身子,捉住酒杯往他嘴上凑,要让他尝尝味道,一双圆眼睁的大大的。
  容庭撇开脸,楚虞握着酒杯的手失落的垂下。
  男人从她手中抢走酒杯丢到一边,楚虞已经整个人偎在他怀里了,容庭只稍稍低头,一下便含住那酒味十足的唇瓣。
  姑娘喝醉了依旧警惕性十足,紧紧咬着牙抿着唇,半分都不肯让的。
  容庭只好捏着她的下巴,哄道:“我就尝尝酒是什么味儿,不欺负你。”
  楚虞犹豫了一下,慢吞吞松了牙,容庭轻轻捧着她的脸颊,舌尖扫荡每一处地方,像是真在尝味道似的,哪儿都要尝一下。
  舌尖抵着她的下颚,楚虞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任由男人有一下没一下的逗弄着。
  忽然,容庭双手绕过腋下将她举起,和着衣物放进了池子里,楚虞猛地一激灵,醉意陡然散了几分。
  她忍不住想后退几步,可池子里地滑,险些整个人栽进水里,容庭伸手将她捞到了池壁上:“别乱动。”
  楚虞舌尖麻麻的,她舔了舔上颚,怒瞪了他一眼,捂住胸口的衣襟,怎么也不让他靠近:“不、不能在这儿。”
  她又羞又气,楚虞自小的教养便让她养成了做事要体面大方的习惯,夫妻之礼就该在床榻上行才对,哪里有人在…
  在这池子里!
  可容庭行为乖张,就爱做跟旁人不一样的事儿。
  今日是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走了。
  容庭将她逼进池子的角落里,两手抵在池壁上圈了起来:“林楚虞,该尽为人妻的本分了。”
  楚虞一张脸红的能滴出血,还不忘驳他一句:“你能不能要点脸,你、”
  忽然被人掐了下腰窝,楚虞冷不丁一颤,就看男人靠的愈来愈近说:“不要了。”
  他扬着嘴角笑了一下:“脸面算什么?”
  他一双手四处点火,楚虞哪里招架的住这样的攻势,没一会儿整个身子便软了下来。
  不多久,两身衣裳便浮在了水面,楚虞紧紧闭着眼睛,双手死死扶住池壁。
  容庭猛地抱着她转了个方向,背抵着池壁,把姑娘放在了前面,楚虞便不得不手脚并用的攀着她,生怕跌进池子里。
  楚虞吓了一跳,带着哭腔道:“容庭!”
  容庭充耳不闻,目光落在她耳垂上。他不久前就发现,姑娘耳朵敏感的很,稍微一碰就会发颤。
  他张嘴便咬了上去,分散她的注意力。
  不多会儿,楚虞小脸一白,紧紧咬着牙,指甲狠狠的刺进男人的肩颈,忍着疼不肯喊。
  容庭突然停了动静,唇从她而下一路吻到嘴角,忍的一头汗,却还是想占嘴上的便宜。
  他舔了下姑娘的嘴角:“林楚虞,你以前喊我什么?”
  楚虞哪里还有心思想,直抽噎着摇头,容庭不肯放过她,又问了一回:“喊我什么?”
  楚虞低头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容庭像不知道痛似的:“嗯?喊我什么?”
  楚虞牙关一松,男人肩上瞬间多了道很深的牙印,她轻轻呜咽了一声,小声道:“庭哥哥。”
  药泉里的水花时不时溅起又落下,姑娘的一头青丝散下,飘在水面上。
  如她此时一般,像一截飘零在海上的树枝,抓不到能依附的就要沉下去。
  她便紧紧攀附着唯一能载她前往的独木舟,在哭泣,也在欢愉。
 
 
第59章 
  源源不断的泉水喷涌, 热气弥漫在整座池子上方。
  楚虞哽咽一声, 嗓子早就哭哑了。
  男人低头在她额间亲了亲,那眉梢眼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风流尽显。
  唇划到楚虞耳边时,楚虞一片战栗,就听到男人带着气音说:“我没这样碰过别人。”
  楚虞原本抽离的神思瞬间清醒,容庭正贴着她的脸颊毫无路数的乱吻,鼻尖滚烫的气息喷在楚虞脸上, 眼上, 最后停在唇上。
  楚虞脑中还想着他方才在耳边说的那句话,明明她是不介意的, 于她而言, 哪个男人没有点风流过往,何况是容庭这样的。
  可听他那么一说,她心下软的一塌糊涂。
  楚虞正闭眼沉溺其中时,容庭蓦地一停,缓缓离开紧贴着的唇瓣,原扶在她腰上的手抬起,带着药泉的热气抚上姑娘的脸颊,再轻轻捏住下巴。
  “你不是想知道,我婚前两日去了何处么?”
  楚虞一愣,就听容庭弯了弯唇角说:“一直就在这儿,没去那些不干净的地方。”
  他说着得意的扬了扬下巴:“这泉水是我盯着工匠打的,每一处都仔细着。”
  “……”
  楚虞闭了闭眼, 半响才道:“容庭,你知不知羞。”
  容庭笑了笑,就这么将她抱起来,楚虞冷不丁吓了一跳,双腿紧紧环住。
  从药泉走到里屋,水渍滴了一路,男人将她轻放在床榻上,被褥便也湿了。
  楚虞哪还顾得上这些,被褥一卷便闭眼要睡下,可容庭却抖擞的很,他不睡,自然也不让楚虞睡,硬是逼着哄着她再来一次。
  容庭的嘴向来没个靠谱的时候,说是一次,直到天色暗下来了,他这才收敛。
  他倒是神清气爽了,低头亲了亲姑娘汗湿的额头,伸手掀起一层薄被覆在她身上,这才随意披了件衣袍下床。
  伺候在外头的丫鬟哪能听不见里头的声音,个个羞的红了脸,低下头去,匆匆将备好的衣物放下,逃似的跑了。
  这个时辰,回是不可能回路家了。
  容庭长诩了一口气,盯着床上那张姣好的面庞半响,又叫人拿来的药膏摆在床头。
  但此时也不敢动她,这姑娘醒来定是要发脾气的,容庭想着想着,不自觉笑了声。
  翌日清晨,楚虞是被泉水流动的声响吵醒的。
  她揉了揉眼睛,半梦半醒的翻了个身,才感觉男人略微有些粗糙的手掌覆在腰间。
  楚虞低头一瞧,深深吸了口气。
  浑身上下就没有能落眼的地儿,像是被施个酷刑一般,她再一回想昨个儿的情形,闭了闭眼,毫不客气的甩开容庭的手。
  还在梦里的男人蹙了下眉,困顿的睁开眼,只抱了抱她:“再歇会儿。”
  楚虞张了张口,却发现嗓子哑的连声都发不出来,她稍稍动了下,双腿像是被碾过似的,疼的她倒抽一口气。
  容庭这才渐渐清醒。
  瞧见姑娘那不好的脸色,他撑着床榻起身,心虚的瞥了眼她身上的青青紫紫:“疼?我给你上药好不好,都肿了。”
  楚虞:“……”
  她哑着声音道:“你能不能,别说话。”
  容庭攸的闭了嘴,连带着被褥将她抱起来放在椅子上,伸手倒了盏薄荷茶推到她面前,楚虞一连喝下两杯,干裂的嗓子才稍稍润了点。
  楚虞脑子还有些发懵,容庭此时正一脸讨好的看着她:“抹点药就好了。”
  楚虞冷着脸撇过头不去看他,这个模样也不好叫丫鬟进来伺候,便要自己起身更衣梳妆。
  哪知才刚撑着小几站起来,腿一软险些跌下去,幸而容庭急急扶住,容庭拦腰将人抱起来,轻叹了声:“让你别乱动。”
  楚虞瞪了他一眼,想到这人昨天像匹饿狼的模样,一点温柔都没有,简直是连咬带撕的,楚虞一下红了眼:“你还说。”
  “不说,我不说话,你别哭。”他手忙脚乱的将姑娘放在床上,半搂着轻轻哄。
  楚虞哽咽了一声:“疼。”
  容庭脸上闪过一丝懊悔,伸手够到两瓶上好的药膏,食指轻抠出一块,试着在姑娘肩颈上揉开,见她没挣扎,这才大着胆子给她上药。
  药冰冰凉凉的,抹在身上一下就将酸疼感消了大半,加之男人刚刚好的力道,楚虞这才缓和了一些。
  涂完药后,容庭本想按着人再睡一会儿,可楚虞挣扎着要更衣,他便只能好声好气伺候着,头一回替姑娘一层层衣裳的穿好,耗了不少功夫。
  直到楚虞要去妆台梳妆时,容庭百般阻挠,愣是不愿意抱她过去。
  楚虞又恼又疑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自己强忍着酸疼慢吞吞挪过去,拿起铜镜一瞧,整个人如醍醐灌顶,一下清醒了。
  她抬手在唇上轻轻碰了下,方才倒是没什么感觉,这会儿疼的她眼眶一下红了彻底:“容庭你是狗吗,你咬我做什么啊!”
  容庭心虚的背过身,昨个儿没控制好,是咬的狠了点。
  这姑娘是个要面子的,顶着这一张脸,定不会出去见人了。
  新婚那夜容庭也是一口将她咬破了皮,可断不到现下这般模样,整个嘴儿又红又肿,都快能挂油瓶了!
  正此时门外传来两声轻响,楚虞立刻收了声,丫鬟将早膳端了进来,敏锐的发觉这屋里气氛不对,正要速速离开时,忽的又被容庭喊住。
  “咳,拿两顶面纱来,要薄的。”
  丫鬟迟疑的应下,这才退了下去。
  他踱步到妆台前,要弯腰将她抱起来时,被她一巴掌拍开了手,楚虞自个儿就缓着步子走过去。
  容庭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跟在她身后像条尾巴,楚虞愣是装作没瞧见。
  一顿早膳用完,这姑娘也没和他讲一句话,大有一种这辈子都不想搭理他的意思。
  楚虞没想在京郊的庄子久留,用完早膳后歇了会儿,这才叫了马车回路宅。
  马车上,姑娘紧紧闭着眼睛靠在一边,心下还有气,连瞧都不愿意瞧一眼。
  容庭伸手碰了碰她的面纱,楚虞立即睁了眼。
  他定了定神,故作凶神恶煞一般道:“林楚虞,你气什么啊,不就是咬的狠了点么?你是我容庭明媒正娶进来的,我想咬就咬,怎么了?”
  楚虞紧紧抿着唇,收回目光,朝窗外看去。
  京郊地偏,沿途皆是寸草不生的贫瘠土壤和高耸的山峦。
  容庭一下没了底气:“我没凶你,要不你也咬一口,我陪你一块丢人,行不?”
  他说着,将脸凑近,指着嘴角说:“使劲咬,哥哥不怕疼。”
  楚虞盯着他唇角半响,真的张嘴咬了下去,软软的唇瓣贴着他,贝齿重重磕了下来,倒是也一点都不留情。
  容庭蹙了蹙眉,一动不动任她咬,唇角不禁微微弯起。
  楚虞松开牙,就见容庭嘴角上一道很深的牙印。
  她咬了咬下唇,这让人瞧见了,丢人的还不是她么,谁不知道这是她咬的啊…
  楚虞想着便抬手在他嘴角揉了揉,试图将这印子给消了。
  容庭惬意的弯着唇角,逗她似的问了句:“心疼了?”
  楚虞手上动作一顿,攸的又撇过头去。
  懒得搭理他。
  马车晃晃悠悠到了路家。
  容庭以为姑娘气已经消了大半,谁知一进后宅,她便让下人将隔壁冬苑腾了出来。
  丫鬟们面面相觑,这夏日炎炎,夫人怎还带着面纱?
  莫不是公子做了什么惹夫人不快了?
  公子从前那些莺莺燕燕找上门来,害夫人…破相了?
  这么一想,众人倒抽了一口气,忙就去将院子收拾出来,一步都不敢慢了,生怕这夫妻二人间闹不快殃及了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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