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宫斗考试——赵十一月
时间:2019-06-25 10:22:24

  二:论述题(共六十分)
  3.请以客观的态度描述你对蜀王的了解。
  4.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魏王妃与蜀王妃同为王妃,处境各异,皆有难处,请详细描述。
  5.魏王乃先帝长子,英武豪爽却英年早逝,这背后又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真相?
  三:实践题(共二十分)
  6.“冬天已经来,春天还会远吗”,你和皇帝在昨日已完成了初步的亲密接触,请进行跟进一步的亲密尝试。(根据亲密等级计分)”
  显然,传说中可以靠运气瞎蒙的单选题已经被彻底淘汰了,取而代之的乃是多选少选都不计分的多选题。
  从试卷上六道题的占分比来看,三道论述题共计六十分,只要答好了差不多就能及格。
  不过,余晚晴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那种考及格后的喜悦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反到觉得脸上烧得厉害,忍不住指了指最后一道题,质问道:“这道题是怎么回事?”
  猫咪:“我们的考题都是实时生成,答案一般也都是根据实际情况来的。你看,第二次月考关于林贵妃的那道选择题,不也是因为你拉仇恨拉得太厉害,这才导致最后答案是B.新来的小贱人。”
  提起这个,余晚晴脸色也不大好看,不过还是含糊的掠过,继续抱怨道:“那这也有点过分吧?‘根据亲密等级计分’的话,不是逼人去.....那啥吗?”
  猫咪瞪大眼睛,一脸天真:“亲,这里建议你了解下一键拉灯功能呢。”
  余晚晴恼羞成怒:“行了,你走吧,我要起床了。”
  反正加分的事情也说了,抽卷也抽了,猫咪全然不知道余晚晴这么个失足少女的复杂心情,甩甩尾巴很是干脆的跳走了。
  等猫咪走了,余晚晴又把试卷想了一回,决定就先不想那道破耻度的题目,尽量优先考虑三道论述题。想是这么想的,可等到余晚晴扬声叫人,扶着溪午的手下床时,她还是忍不住腿一软,险些摔倒。
  溪午只当余晚晴是宿醉难受,很是心疼,不禁劝道:“娘娘,您酒量也不好,下回还是少喝点吧。”
  余晚晴脸上有些烫,含糊的应了一声。
  溪午见她点头,忍不住又接着补充道:“昨晚上,奴婢推门进去时,您还坐在桌上喝酒呢,下面还都是摔碎的瓷片——您说:这要是一不小心从桌上摔下来,摔伤了可怎么好?”
  余晚晴看了看溪午,没说话,露出了一个猪坚强般的笑容。
  摔伤?
  呵呵!
  她情愿昨晚上摔断腿!那也比骚断腿要好啊!
  ****
  因为论述题提到了皇帝的两个兄弟,也就是魏王和蜀王,余晚晴肯定是要多做了解。
  当然,这进考场也有几个月了,这两位王爷的大致情况,余晚晴还是知道的:魏王早年坠马身亡——当然,从这次试卷上的第五题来看,魏王的死显然没有明面上这么简单;至于蜀王,早在皇帝登基前他就已经去了封地。
  所以,试卷上这个时候提起这两人,也是挺奇怪的。
  余晚晴心里这样想,难免又问了溪午几句。
  溪午闻言倒是一笑:“娘娘忘了,这都腊月了,再过些日子便是年节。如今宗室人丁稀少,陛下又只有蜀王这么一个弟弟,自是要召他入京过年的。”
  余晚晴:怪不得月考试卷上忽然就提到蜀王了呢,看样子倒是个重点人物。
  不过转念一想,余晚晴又觉得先帝娶错老婆也是挺造孽的——他们萧家本来人就不多,好不容易生了一二三四个儿子,结果被老婆这么一折腾,到现在就剩下一半了。而且,以余太后这活到老折腾到老的心态.....
  余晚晴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然后就坐到桌前,捧着碗喝她的粥了。
  也不知是不是早上在心里腹诽了余太后几句的缘故,这日午后,慈恩宫就派了人来——这还是自上月余晚晴在慈恩宫气过人之后,慈恩宫第一次派人过来呢。
  余晚晴想起自己早前答应萧翀给人去余太后那头做内应的事情就觉得头疼。
  不过,余太后都已派了人来,这显然不是余晚晴想不去就不去的。
  所以,余晚晴只好咽下中午补个午睡的想法,起身去见余太后。
  虽则余晚晴和余太后也有小半个月没见了,可此回再入慈恩宫,再见余太后,余晚晴不免又在心里感叹了一声;果然还是这个样子。
  时间仿佛就在余太后的身上停住了,她正懒懒的靠坐在凤榻上,身上还搭着一条杏黄色的锦被,看上去和上回见面时一样,一样的姿态和模样,就连脸上的慈爱与温柔都分毫不差。
  旁人或许会觉得熟稔,可余晚晴却觉得假——余太后就像是个模子里的人,从头到尾,从姿态到感情似乎都是能装出来的。更何况,余晚晴早便从萧翀处知道了余太后曾经派人去冷宫要杀她的事情,此时再看她这模样,多少也有些恶心。
  不过,她们这种塑料姑侄,还真轮不着余晚晴嫌弃人家假。余晚晴很快便收敛了心绪,上前见礼,又软软的叫了一声:“姑母。”
  余太后怜爱的看着她,面上含笑,嘴上嗔道:“这些日子都忙什么呢?姑母这儿整日里盼着你来,偏连人影也见不着。”
  和长辈撒娇卖乖这事,余晚晴也还是很会的,闻言便也哼哼着道:“姑母可真是冤枉我了。还不是上回姑母您犯头疼,我回去后也是担心了许久,哪里还敢再来打搅您养病。”
  顿了顿,余晚晴像是想起了什么,忽而又道:“对了,这些日子,闲着也是闲着,我还在宫里抄了几页佛经,就当是为姑母积福了。迟些儿我叫人给您送来。”
  这佛经当然不是余晚晴抄的,是溪午自告奋勇替她抄的。据溪午说她从小替余晚晴写作业,笔迹几乎一样,抄个佛经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余晚晴想着是该做点表面功夫,便也依了溪午的意思,如今果然是派上用场了。
  余太后闻言,果是又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余晚晴的手背,叹道:“你有心了。”
  这般说了几句,余太后方才进入正题,状若无意的问道:“听说你与顺妃关系不错,她可与你说了蜀王和蜀王妃要入京的事情?”
  余晚晴:“......”虽然她没说过,不过月考试卷说了。
  余太后扫了眼余晚晴神色,见她似是不知,不免又叹:“唉,你这孩子......你素来单纯,只当人人都是好的,全心全意去待人,哪里又知道这世上多得是虚情假意之辈,枉费你这一片真心。”
  余晚晴垂首:“......姑母说的是。”
  余太后看她一眼,见她乖乖听话,便又接着道:“说来,蜀王妃年纪虽是比你长些,脾气却是极好的,此回正好也要随蜀王一同入京。你若喜欢,到时候也可去寻她说说话,好好处一处。”
  余晚晴隐约会过意来却没有立刻应下,而是小声道:“我也没见过她几回,怕是见了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呢。”
  余太后仍是笑着嗔她:“你这孩子,还没见呢,就怕了?”
  余晚晴装作羞赧模样,低头不说话。
  余太后抬眼看了看守在远处帘幔后的宫女和太监们,顿了顿,这才压低声音与她说道:“傻孩子,姑母让你与蜀王妃处好关系,那也是都是为你好——你想啊,皇帝他生了那么个怪病,碰不得人,这子嗣之事怕也是难了,少不得也要过继。偏皇帝如今也只蜀王一个弟弟,兄弟两个感情确实不错,如今蜀王膝下嫡子庶子加起来也有五个了,尽够皇帝挑的了......”
  余晚晴闻言,差点没绷住就要问一句“您老人不还有自己亲孙子,怎么就关心起蜀王的儿子来”,不过到底还是有分寸,下意识的掩住了唇,喃喃道:“这,不至于吧?”
  余太后只当她是不相信皇帝的事,眉梢微挑,隐隐显出几分讥诮,语气却依旧是慈和柔软的:“其实吧,皇帝他也叫我一声母后,我这心里自然也是盼他好的。只是他这毛病......唉,我早与你说过了,这还真是自小就有的毛病,这些年也没见好——阮皇后虽体弱那也是仙姿佚貌,林贵妃虽骄横那也是明艳照人,顺妃虽心思多了些可也是温柔娴静,只皇帝却是一个也不喜欢。”
  顿了顿,余太后忽而又握住余晚晴的手腕,反问她:“我知道现下说这些,你怕也不敢信,可你想想,你与皇帝几回见面,他可是碰过你?”
  余晚晴:“.......”
  还真是碰过了!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他们昨晚上还嘴碰嘴了呢!
  余晚晴使了好大的劲儿,这才把那些自嘲的俏皮话给咽了回去,摇摇头,装出委屈的模样,低声道:“没有。”
  这样的答案正在余太后意料之中,闻言越发慈爱,语声柔和:“所以说,你也要替自己多想想——日后且还长着呢。”
  余晚晴连忙点头应了。
  余太后见她乖乖听话,也不似上回那般一径儿的抹泪讨帕子,心里也添了些喜欢索性便留了余晚晴一起用午膳,示以慈爱。
  余晚晴则是有心要从余太后处打听些蜀王和蜀王妃的事情,便也留下,寻机问了几句。至于魏王那些事——余晚晴有些怀疑魏王之死就是余太后的手笔,故而也不是很敢问,只想回头试试能不能从萧翀处探听些消息。
  余太后本就有意要叫余晚晴去亲近蜀王和蜀王妃,听余晚晴问起,自是仔细说了。
  其实吧,这蜀王妃也是余太后当初给蜀王相看的。
  当初余太后与先帝虽是结发夫妻却也聚少离多,好容易才生出个孝明太子,上头便已有了三个庶皇子,心里自然不是滋味,有心便要压一压这三个庶子。
  故而,当初为魏王相看王妃时,她便特意选了个御史家教出来的古板女子,魏王生性豪爽不羁,自是瞧不上魏王妃那般的,婚后夫妻不合,王府内帷混乱,以至于魏王到底也没留下半个子息——这事余太后至今想起都觉得意。
  再然后,就是皇帝,那会儿皇帝还是齐王,余太后便给他选个中看不中用的阮家嫡女,还让阮仲给用了药,如今阮皇后病得起不来身,一半是因着旧疾,一半也是因着那药的缘故,估计也没几年好活。
  轮到蜀王,余太后倒是不怎么上心了,毕竟魏王英武,皇帝深沉,蜀王却是个混不吝的,余太后虽不喜他却还真不大看得上。后来,蜀王婚前又弄出了个庶长子,惹得先帝震怒,还是余太后在边上劝着,给挑了个看着精明干练的将门之女周氏。
  如今与余晚晴说起来,余太后倒是一副慈母姿态:“说来,当初我也是瞧蜀王他总不着调,得有个人看着,这才点了周氏,如今瞧着,他们连嫡子嫡女都生了,可见着小夫妻处得还是不错.......”
  余晚晴也跟着点头:“亏得姑母你会相看。”
  余太后笑了笑,又与她说了些蜀王和蜀王妃的事情。
  待得用过午膳,余晚晴回去休息,顺道让溪午将抄好的佛经送去慈恩宫,也算是卖个好。只是没想到的是,这天晚上,余晚晴被人从被子里揪醒,居然又看见了萧翀。
  余晚晴鼓着腮,忿忿然的脱口问道:“你怎么又来了!”昨天才出了这种事,萧狗蛋不是应该窝在乾元殿里装他的贞洁烈夫的吗?
  萧翀微微挑了挑眉梢,神色也有几分不自然。
  余晚晴也反应过来,颊边不由也是一阵发烫:糟了!她本来都已经打算好了装不记得那些事,全当无事发生。
  现在可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余晚晴:我这可是初吻,萧翀那都不知道和人碰过几次了,肯定是我吃亏啊!
  萧翀:我这可是第一次,余晚晴那都不知道第几次了,肯定是我吃亏啊!
  #自觉冰清玉洁并且嫌弃对方的男主和女主#
 
 
  第75章 饺子
 
  此时此刻,殿内的空气仿佛都是僵冷的。
  不过, 余晚晴素来心思机敏, 略一停顿便自然而然的接口应道:“毕竟,今日初一, 以往你都是去凤来宫的。”
  别说, 余晚晴姿态从容, 语调自然,还真叫萧翀怔了一下, 暗想:昨夜里,余晚晴确实是醉晕了, 估计也不记得那时候的事了?
  萧翀顿了顿, 垂下眼眸, 深深地看了余晚晴一眼。
  余晚晴维持着面上的风轻云淡, 回看过去, 与此同时,她也在心里不断的自我催眠:昨晚我都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没发生........
  也不知萧翀是真信了余晚晴的话,还是不想戳破面前这虚伪的平和, 他竟也没提昨晚上的事情,反倒转口回答了余晚晴的话:“皇后正病着, 这会儿太医都守在凤来宫,我便没去了。”
  余晚晴本只是随意寻个借口给自己解围,没成想却听说了这么个消息, 不由问道:“皇后她,没事吧?”她还以为皇后这回就是习惯性的病一病呢,谁知道居然还真病得这样严重,连初一这会儿都没好转。
  萧翀神色如常,只缓声应道:“生死之事,总不过是‘尽人力,听天命’。”
  余晚晴听他这声调就想吐槽,不过也明白萧翀现下这般说,阮皇后的病情怕是真的不轻。这般想着,早前阮皇后实践题只给了一分而憋着的气也都散了——她其实也不是真记仇的人,想想自己考试都已经及格了,皇后又病成这样,实在是不该再为着这些小事记人家的仇。
  而且,她心里还有点儿同情萧翀:这年纪轻轻的,居然就要做鳏夫了......
  正想着,余晚晴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去拍拍对方的肩头,以作安慰。
  结果,她才刚伸出手呢,萧翀就已经警觉的抬起眼,看她:“你做什么?”
  那神态,和小姑娘看臭流氓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余晚晴她,她简直无处叫冤!最后,她也只能在萧翀的目光下,憋红了脸,恨恨收回手:“.....哼!”
  我余晚晴以后就是饿死!死外面!从那跳下去,也不会再同情你萧狗蛋一!丁!点!
  说真的,余晚晴真心觉得适才同情心泛滥的自己很有些傻——她一个才过及格线的人,有什么资格同情人家这么个坐拥后宫、富有四海的皇帝?
  真的是傻了傻了!
  余晚晴又恨又悔,但还是要嘴硬的为自己挽尊:“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就是觉着皇后这时候出事,贵妃和顺妃肯定又要出来争位,对你来说又是一桩麻烦。刚才就想拍拍你的肩膀,安慰安慰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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