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宫斗考试——赵十一月
时间:2019-06-25 10:22:24

  每当余晚晴说什么“尽管放心”,萧翀就觉着自己这心是再放不下来。
  只是,皇后那里又不能不去看,萧翀临去前还是便看了李进忠一眼,让人留下盯着余晚晴,这才匆匆起身,往凤来宫赶。
  余晚晴看着萧翀里去的背影,不免也是暗自嘀咕:当皇帝也挺忙的,这赶场赶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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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翀从凤来宫回来的时候,余晚晴都已经坐桌边开始琢磨着自己晚膳吃什么,她还想着趁萧翀不在吃点辣的——毕竟萧翀吃不得辣的,余晚晴也是有一段时日没吃辣的。
  只是,没等她想好菜单,萧翀就回来了。
  余晚晴只好没话找话,先问了阮皇后的病情:“皇后她怎么样了?”
  可能是身侧并无外人,只有一个余晚晴的缘故,萧翀也无遮掩,面上不可避免的带了些微的倦怠。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眉心,顿了顿,方才道:“我过去的时候人还晕着,不过瞧脸色和脉象确实是好了许多。虽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太医看过后都说已是好了,眼下只要好好养着便是.......”
  萧翀可怜阮皇后,可这也仅限于可怜。
  说到底,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
  阮皇后那样的性子,萧翀再了解不过,在临死前的那一刻,她或许是真的看透世事,这才能说出那样温柔体谅的话。可是,等她病愈,以她那样的性子,这后宫里还不知要出多少事。
  还有林贵妃——她辛辛苦苦等了这么多言,眼见着终于要等到曙光却忽然再看不见光,只怕疯的更厉害。
  更何况,阮皇后此时忽然转好,将要病愈,多少还是有些打乱了萧翀接下来的许多布局。
  想起这些,萧翀的额角疼得更厉害了,但他也没想与余晚晴多说这个,反倒转口道:“晚膳吃了么?”
  余晚晴睁着一双水润润的杏眸,看起来乖得不得了:“还没呢,我想等你一起吃。”
  萧翀看她这样子,虽知她说的多半是哄人的,可心下还是忍不住的一软,再生不起气,反是先让人端了晚膳过来。
  两人今日才从行宫回来,虽说一路上坐的是御辇,但也是坐了大半日,回宫后又因着阮皇后的事情来回折腾,这会儿自是累的,用过晚膳后便沐浴更衣,上榻安置了。
  当然,萧翀也没忘记让余晚晴给自己自己膝上咬出的伤口上药。
  余晚晴原就是一时气恼,瞧着萧翀腿上那带着血齿痕的伤处便觉心虚,倒是老老实实的接了李进忠拿来的药膏,仔细的给人上药。
  萧翀便靠在榻上,懒洋洋的看着给自己上药的余晚晴。
  她看上去那样认真,细白的指尖沾着些药膏,一点点的在伤处涂抹按揉着。随着她的动作,乌黑浓密的眼睫跟着垂落下来,一根一根的,像是精致的小扇子,在眼睑处落下些微淡影。
  萧翀看得有些出神,倒是余晚晴先涂好了药,她抬起手,有些疲倦的打了个哈欠,眨了眨泛起水色的眸子,懒洋洋的问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早些安置吧?”
  萧翀自是点头,眼角余光瞥见余晚晴才给自己涂过药的细白手指,还是开口叫了人上来服侍余晚晴净手。
  余晚晴困得不行,强撑着洗了手后就抱着被子躺下了。
  萧翀见她困成这样,不免也心生怜惜,替她掖了掖被子,只觉得余晚晴抱着被子睡觉的模样像极了赖床的猫咪——似乎只要伸手过去撸一把,把她撸的舒服了,就能听着那咕噜咕噜的声音。
  萧翀一时也是很有些手痒,想要去揉一揉她的发顶,又想伸手戳一戳她白嫩嫩的面颊。好容易才忍下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嘴里还是忍不住逗一逗人:“你都说了喜欢我,那咱们晚上要不要做些什么?”
  余晚晴原就是个挨着枕头三分钟就能入睡的,这会儿已是酝酿出了睡意,迷迷糊糊间忽然听到萧翀问她“晚上要不要做些什么”,立时就给吓得睡意全无,简直堪称垂死病中惊坐起。
  当然,余晚晴还是不想刺激萧翀的,她没敢睁眼,暗暗抱紧了被子,这才小声申辩道:“我月事还没过呢。”
  此时此刻,余晚晴也不得不庆幸自己这回的月事来的太及时了,简直是数次救她于水火之中,怪道是“血亲”呢。
  萧翀自是早就预料到了她的答案,嘴上仍是故意逗她,道:“昨晚上那样也行的。”
  余晚晴:“.......”
  萧翀这不是又想忽悠她用手了?
  余晚晴真是一点也不想理人,拉起被子就把自己给埋了进去,闷声道:“你都这个年纪了,也该知道保养了,要是天天想着做这种事,岂不要肾虚?”
  这一回,倒是轮着萧翀说不出话来了——他是再没想到余晚晴这么个小姑娘居然也有敢说“肾虚”,心下倒是有些羞恼,只是边上的余晚晴早就把自己包成了一团,便是想要再打一回屁股都找不着地。
  想着今日也是累了半日,现下时候也是不早,明日还要早朝.......反正萧翀是把种种理由想了一回,到底没与余晚晴动手,拉了自己的被子也在边上躺下了。
  说起来,萧翀他也很愁啊:行宫那会儿两人还能睡一床被子呢,如今回来居然又变成了两床被子......按着这速度,他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生个小皇子啊?
  萧翀想着心事,这一觉倒是睡得并不沉,夜里还做了个噩梦。
  他梦见自己与余晚晴两人终于成就好事,余晚晴也终于有孕,好容易等到生产时最后却生了个小公主。那小公主长得白嫩嫩的,一双乌溜溜的杏眸看起来像极了余晚晴,一张嘴就是:“父皇!”
  萧翀被这一声“父皇”雷得外焦里嫩,心下实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当即给吓醒过来,一时也不由怔怔。
  倒是余晚晴,她睡得比萧翀早,这会儿也被萧翀的反应而惊醒。她打了个哈欠,揉眼去看枕边的萧翀,含含糊糊的问一句:“你做噩梦了?”
  萧翀:“.....也不算吧。”其实回想下,小公主也挺好的。
  余晚晴眨眨眼,回想起自己适才听到的梦话,眼珠子一转,便厚着脸皮叫了一声:“父皇?”
  萧翀:“.......!!!!!”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点卡,而且这几天一直晚睡肯定也有点影响效率,最近会尽量调整作息。不过下一章应该就是月底答题了,答完题进入下个月应该就会流畅许多吧,大概....
  大家晚安,早点休息(#^.^#)
 
  第117章 月底了
 
  有那么一刻, 余晚晴心里转过一个对话
  “问:皮一下很爽吗?
  答:超级爽的!”
  反正, 看着萧翀因为那一声“父皇”而变了脸色,余晚晴心里爽的不行——立时就把昨天被人按在车上打屁股, 被迫回应告白的憋屈一扫而空。
  甚至,这方面见多识广的余晚晴还很有优越感的想:唉,怪不得人家都说“城会玩”呢, 像萧翀这种真·老古董,那肯定是不知道角色扮演的快乐哒~
  正当余晚晴沾沾自喜, 甚至想要乘胜追击、再接再厉叫两声“父皇”时,一侧的萧翀终于反应过来。他根本没有多说,直接就抓着余晚晴的胳膊把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拖出来, 重新按在腿上,开始打人。
  余晚晴被打懵了,好半天才想起来揉眼睛嘤嘤嘤, 感觉萧翀真的是越来越简单粗暴了——动不动就打人!
  萧翀想起梦里那个像极了余晚晴的小公主,越发觉着不能再纵着余晚晴——就她这样的, 以后能好好养孩子, 教孩子吗?于是, 他狠狠心, 硬起心肠, 冷酷无情的打了三下,只把余晚晴打得真哭了。
  萧翀这才开口问她:“还叫‘父皇’吗?”
  余晚晴:“不叫了不叫了。”她就叫了一声,萧翀打了三下!这要是再叫下去,怕不是要烂屁股吧?
  萧翀今早上还得赶着去上朝, 实在是没精力与余晚晴再折腾下去,见她告饶便松了手,言简意赅的警告了一句:“下不为例。”
  余晚晴深觉自己的屁股真是多灾多难,闻言也不由嘀咕:“圣人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样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的,也太过分了吧?!”
  萧翀可不觉着自己“过分”——除了余晚晴这么个不省事的,他还亲自动手打过哪个?也就余晚晴自己吃硬不吃软的,非逼着他动手!所以,萧翀根本没理余晚晴那些嘀嘀咕咕的抱怨,只是沉声道:“既然已经醒了,正好收拾收拾,起来陪我用早膳。”
  余晚晴:“......”警察叔叔,就是这个人!他自己找了个没社保没五险还要全年无休996的破工作,结果还因为自己不能赖床,非逼着别人陪他一起起床!
  余晚晴一肚子的腹诽,最后却也拗不过萧翀,只得在心里安慰自己:也是好几天没回自己的华清宫了,早点用了早膳回华清宫补个觉也是好的。
  虽还有些不甘,但余晚晴抱着被子想了会儿,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从床上爬了下来,在宫女的服侍下洗漱更衣。只是她难得早起,还是有些没睡饱,连着打了个几个哈欠,又觉屁股疼,看着椅子都不想坐下了。
  比起神色恹恹的余晚晴,萧翀倒是精神颇好——虽然昨晚上那个梦也不知道是噩梦还是美梦,但大早上的教训了一通余晚晴,可谓是神清气爽,心情愉悦。
  于是,两人对坐着用了一顿早膳,然后就各走各的了——萧翀去上朝,余晚晴则是叫人摆驾回她的华清宫。
  虽然最近常住乾元宫,可乾元宫里头都是萧翀的人,余晚晴多少还是不自在的。华清宫就不一样了,这是她自己的寝宫,能够在左右服侍的差不多都是自己的心腹,便是睡觉都能睡成大字,舒舒服服的。
  所以,余晚晴回了华清宫第一件事,就是叫人收拾被褥,要去睡个回笼觉。
  结果溪午这时候却上来与她说:“娘娘,奴婢有事想与您说。”
  余晚晴心知溪午不是那样没事找事的人,便压下了睡意,耐下心来问道:“什么事?”
  溪午低声道:“那日在行宫,陛下召您侍寝,奴婢候在外头,碰巧就遇见了个面熟的宫女。”说到这里,溪午压低了声音,不觉道,“当时,奴婢心里实在激动,只是待得回了头稍稍冷静,奴婢就觉着这事怕不是‘碰巧’这样简单了。”
  余晚晴不又生出些兴趣,眨眨眼就从榻上坐了起来,开口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说便是了。”
  溪午素来便与余晚晴亲近,此时既是开了口便也没有瞒着余晚晴的意思,这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
  溪午当初之所以会进侯府,那是因为一家子实在过不下去,眼见着侯府要人,咬咬牙便把大女儿送了出去,想着女儿日后若是出息了,还能帮扶着自家人。也是亏得溪午人机灵又运气好,碰着余晚晴院里正缺人,人家瞧她水灵可爱很有几分机灵劲儿,便调了她去服侍余晚晴。溪午在余晚晴院里熬了几年,心里多少也惦记家里,时不时的叫人给自己家里捎信或是送东西,好不容易熬成个二等丫头,得了恩典回家去看却发现她家早就因着亲爹好赌败了,母亲妹妹也叫亲爹卖了出去,早是不知去向.......
  说到这里,溪午忍不住也红了眼睛,但她还是勉强把话说完了:“后来,我便对家里死了心,再没去管我爹的事情。因着我心里还有些惦记我的母亲妹妹,时不时的便要托人去寻,只是再没有消息。结果,这回在行宫见着的那个宫女长相便极像我妹妹,年纪也差不多,我实在有些忍不住便与她说了几句,越说越觉着像......”
  余晚晴听着这话,心里不免腹诽LJJ爱狗血一百年不变的做派,嘴里则是劝她:“能碰着人,也是好事。你若愿意,我去和陛下说一声,把人调到咱们华清宫也是好的。”溪午一向忠心体贴,余晚晴自然也是想要帮衬一二。
  溪午却摇摇头,轻声道:“娘娘,您真觉着这回是巧合?奴婢真能这样碰巧在行宫里碰上自己一直苦寻不到的妹妹?”
  余晚晴闻言微怔。
  溪午接着道:“奴婢回过头来,越想越觉着这事不同寻常,后来猎场里又出了刺客这样的事情。奴婢心下也是不定,只怕是有人想要借着奴婢对娘娘下手,这才想着来与娘娘说上一声。”
  余晚晴沉吟片刻才道:“确实是太巧了一些。不过能想到通过你来对我下手,甚至知道你身世的人不多,怕就怕这是我那好姑母下的手。”
  溪午到底是镇远侯府的人,余太后又是镇远侯出身,自然最有嫌疑。
  溪午也是这样想的,点了点头,又问:“娘娘,现在该怎么办?”
  余晚晴笑了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也不必说破,先敷衍着试试,看她究竟要做什么——我那姑母素来手段多多,这回若是真戳破了她,只怕还有下一手,反是防不胜防。”
  溪午自是点头。
  余晚晴又捂着肚子撒娇:“叫人煮点儿红糖姜水来,我有点肚子疼。”
  溪午原本还有些话想说,见着余晚晴这撒娇模样倒是有些忍俊不禁,忙道:“知道了,已是叫人备好了,娘娘喝完了正好去榻上歪一会儿。”自家娘娘每回来了月事都是要喝红糖姜水的,必得是**辣的,溪午自然不会忘了。
  这般一打岔,主仆两个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事实上,虽说年底事多,可余晚晴到底不是管事的,平日里只要吃吃喝喝睡睡就行。
  饶是如此,临近年底,后宫里还是出了不少的事情:皇后病愈后开始调养身体,据说隔了几日便能下榻了,如今已是能够扶着人的手走上几步。倒是林贵妃,她忙里忙外忙了一圈,眼见着皇后病愈,直接就“积劳成疾”的病倒了,然后便将她手头上那一摊子的事情丢给别人。
  按理,顺妃已是去了,林贵妃又因着病痛不能管这些事,再往下就是余晚晴和周美人了。
  萧翀给余晚晴送礼部拟好的几个封号时便顺便问了问余晚晴,余晚晴反正是宁死不管这些的——她是来考试的,又不是来给人做管家婆的!而且马上就要月底直播答题了,这回可是估了七十一分,加把劲也许还能八十分呢,怎么可以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给耽误了!
  分分分,考生的命根!这要是耽误了她考试,岂不是耽误了她的命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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