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阿金兄弟你这话讲得,我今晚不请你们喝两杯都过意不去。”戴老板当即对酒保打了个响指。
有一搭没一搭地瞎聊模式开启,舞台上商津今晚没有中场休息地连唱两波,她下来之后直奔吧台,将一包纸巾扣在戴老板面前:“老板,我的最后一首结束,不唱了。”
阿金关心:“怎么了妹子?怎么又说不唱就不唱了?”
戴老板和颜悦色也问:“是啊,怎么了?乐队几个欺负你?还是我给的待遇不够好?”
商津嘻嘻笑:“因为我明天要回国,不能继续留下来了。”
旁边的浦开济眼皮抬起。
阿金更觉突然:“明天回国?妹子你什么时候下的决定?怎么也没提前告诉我们?”
商津没理会阿金,只对戴老板说:“这段日子感谢戴老板老板你的照顾,也麻烦戴老板替我向万老板道别。我们以后有缘再见。”
戴老板和阿金均明显地怔一下。
商津早上特意记下了那本旧杂志的期刊号,拜托媒体行业的朋友查了一下。杂志是曾经非常出名的《戏剧与电影》,虽然已停刊十来年,但当年能上封面的人物一般也不太可能是无名小卒,所以港城曾经风靡一时的名伶“万老板”的称号,商津不出一天就拿到手。
不过对方并非盛名不衰的大腕,所以资料有限,也零碎,得再多费些时间和功夫才能知道更多。
拍了拍那包纸巾,商津甩手离开。
阿金发现她不仅没搭理他,其实也一眼没看过浦开济,心里稍稍平衡些,起码证明不是他自己得罪了商津,问题恐怕还是出在早上那场交谈。
“浦哥,那我们现在要不要去追商妹子?”阿金忙征询浦开济的意见。
“你先走。”浦开济说。
阿金飞快跑出去。
戴老板狐疑问:“孔明兄,小商看起来好像是在你们两个那里受了委屈?”
浦开济淡淡道:“我以为戴老板会先问,‘万老板’是谁。”
—
商津有大蓝,自然不是阿金能轻易赶上的,幸好她到底是要先回二手旧货店。着急忙慌回去后,阿金发现商津说明天要回国不是开玩笑,她已经在收拾行李。
“妹子,有什么话你不能好好说吗?现在突然变脸是干什么?”
商津一声不吭走去阳台收她晾晒的衣服。
阿金将她拦在外面不让进:“你现在不能走,我和浦哥要找的人,你得告诉我们在哪里。”
商津丢话:“你们可以继续等万老板。我没来之前,你们不就是这样慢慢等的?”
“你也说是你没来之前,你的出现已经打破原先的状况,很有可能万老板真的不会再出现。”
“那关我什么事?”
“……”阿金算是彻底见识到她的翻脸无情,她之前的热情活泼全装出来的吗?
商津准备绕开阿金。
情急之下,阿金双膝跪地:“妹子,算金哥求求你,你告诉我们,人到底在哪里。你既然是他的未婚妻,那和我们也是沾亲带故——”
“什么‘亲’什么‘故’?”商津语气不带情绪,手在怀里抱着的衣服里紧张地蜷缩成拳,“你们还是没有明确告诉过我,我朋友和你们的关系。”
阳台的门在这时由里头推出来,伴随浦开济的淡冷嗓音:“是我老师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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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少年已成王》,久别重逢
(鉴宝专家)新晋寡妇·白富美 x (转业军人)私人保镖·大狼狗
【暂定文案】:
克死结婚不到三天的丈夫、继承遗产后,
励如桑成为平城最年轻也是最有钱的寡妇,
一举一动皆受公众瞩目。
某天起发现她身边时时刻刻跟着个男人,
记者们问起八卦,
励如桑统一答复:“我弟弟。”
回到车里,她立刻被男人掐住腰吻得气喘不已,
“重新说,我是你的谁?”
·
十五岁那年,一场地震让赵也白失去双亲,
镇长将他接到自己家里资助抚养三年,
那个只大他半岁的女孩非逼他喊 “姐姐”,
从此赵也白心里多了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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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顺手给了我一朵花,我却想用余生做代价。”
—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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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坦诚如斯, 商津措手不及, 怔然当场,更因为答案的内容,心如潮涌, 久久起伏不定。
脑中竭力回顾她曾经搜索到的那位院士的有限资料,由于之前一门心思挖掘浦开济,她对那位院士的生平一掠即过, 没太放心上,所以半晌她才勉强记起来人家的名字, 好像叫“徐望鹤”……?
浦开济走来扶起阿金, 站在她面前, 眸光清晰,口吻平静:“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商津下意识退后一步,她觉得心腑内原本填充的尖利愤怒之中又多出了微微痛感, 她的手脚也些许僵麻。
额前蓬松毛躁的碎发随她的呼吸轻颤, 定两秒,商津拒绝他难得的松口:“我不想知道,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两人如同两座大山,让她感到巨大的压力,尤其浦开济的视线, 充满研判地落在她颈间的项链上。商津说完就快速绕开二人往里走。
“欸妹子!你等等!话没讲完!”阿金要继续追进去,被浦开济拉住。阿金瞬间着急,“浦哥,万一她真走了我们可怎么办?”
浦开济忽然问:“我们有没有可能搞错了?”
“什么?”阿金丈二和尚, “什么搞错了?”
浦开济沉吟好一会儿,又摇摇头:“等我再观察观察。”
阿金凌乱。怎么浦开济也开始瞒着话不讲透?
—
害怕商津真的就这么甩手走人不管他们,阿金一夜驻扎在商津的房门口,和门捷列夫作伴。
第二天早上商津打开房门的下一秒,阿金便从地上跳起来:“妹子,这么早起来了啊?怎么不再多睡会儿?平时不是都到中午的吗?昨晚睡得不好吗?”
反正他是没睡好,一来不敢睡,二来也睡不着,除了热,还被蚊子围攻。
商津的恶劣态度不仅从昨晚延续到现在,可能连带起床气一起撒,凶巴巴:“让开,不要挡着我的路。”
阿金哪里愿意?苦苦哀求:“妹子,你现在不能走,不能回国。金哥我待你不薄,一直好吃好喝的伺候你,你还有哪里不满意的,跟我说,我能满足的尽全力满足,只要你告诉我们——”
“哎呀,我不走我不走!我暂时不走可以了吧?”商津嚷着,伸手推阿金,阿金难以置信地再次拦下她,“你说真的?你真的不走了?是继续住我们这里吗?你既然不走,你起这么早要去哪里?”
商津气咻咻瞪眼:“卫生间!我去卫生间!我着急上厕所!”
阿金:“……”
商津这才得以飞奔下楼。
阿金又担心自己上当受骗,追到楼下守着。
商津好像压根没睡醒,从卫生间出来时连连打呵欠,揉揉眼睛,倒是没了几分钟前的大小姐脾气,软萌地道一句“金哥”作为招呼,折返上楼。
阿金见她迷迷糊糊地险些踩空阶梯,整颗心为她吊起,一路跟在她身后,护送她回房间,在她关上门后才止步。
接下来阿金没有蹲她房门口,到一楼边忙自己的事情边盯梢。
商津的回笼觉睡到中午太阳当空,因为屋里又逐渐闷得如蒸笼,才不得不起床,舒舒服服冲个温水澡。
阿金迎上前关怀:“妹子,来吃午饭,你早饭都没吃,小心饿坏肚子。”
见浦开济正坐在饭桌前,商津将装着脏衣服和洗漱用品的盆子暂且搁一旁,走过去,搬椅子挤到浦开济身边,单手撑着桌面支住脑袋,侧身,盈盈笑:“好啊,济哥哥喂我我就吃。”
阿金忙道:“我来喂吧妹子,我以前照顾过我姐家的孩子,喂饭是把好手。”
商津的咸猪爪摸上浦开济的胳膊,轻轻地捏他的肱二头肌,没理阿金,只问浦开济:“喂吗?”
浦开济没有躲开她,但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阿金来帮浦开济拿开商津的手,好言相劝:“妹子,你都是人家未婚妻了,别陷我们浦哥于不义之中。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谢谢金哥提醒,不提醒我都忘了,济哥哥和自己老师的儿子算起来是兄弟呀?那更好,济哥哥一定要试试搞自己兄弟女人的滋味,很刺激的。你们不告诉他,我也不告诉他,他不可能知道自己戴绿帽子。”商津的咸猪手转而摸上浦开济的脸,“就算他知道了也没关系,我和我未婚夫是乌龟对王八,谁也不比谁好,一向各玩各的,管不着对方,别说现在还没结婚,就算结了婚也无所谓。所以济哥哥别担心伤了你们兄弟情。”
浦开济早已站起身,只是被商津攥住衣袖。
阿金冷汗涔涔:“妹子,你别故意讲这些难听的。”
“我可没故意,我讲的都是事实,哪里难听了?你们看不起我们的生活方式吗?”商津桌底下的脚也勾住浦开济的小腿,“快记下来,我又透露了不少讯息。这不都是你们想了解的吗?了解我未婚夫如今的生活。”
阿金觑浦开济。之前他还能相信商津的话,如今商津这态度,他已经分辨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关于那孩子的好坏圆扁仿佛全凭商津一张嘴编造。
“不信就算了,我还懒得告诉你们。一点诚意都没有,还妄想撬我的嘴巴,想得美。”商津脾气又发臭,离开饭桌,大步往前头去。
阿金紧紧跟上她:“妹子,你上哪儿去?饭不吃了吗?”
商津寻到那张她一直享用的沙发,躺到上面吹风扇:“天气太热没胃口。”
“金哥给你买冰镇西瓜、小菠萝、蝶豆花奶茶,你还想吃什么?芒果糯米饭呢?或者昨晚的凤飞飞猪脚饭?鲜榨果汁要不要也来一点?”
商津闭着眼睛不说话。
阿金当作她同意,因为担心她闹出走,所以没敢亲自出门,打电话拜托八爪什么都买一点。
等食物送到,商津一样没碰,提要求说:“我要吹冷气。”
家里唯独浦开济的房间有空调,不难理解她真正的意图。阿金劝道:“我现在去你屋里多放点冰块,再做点制冷剂帮忙降温,你多忍耐一天,我一会儿就买空调,明天保证给你安装上。”
商津没睁眼:“等不及了,我马上要热死了。我现在就得吹冷气。给你五分钟的考虑时间,不安排的话,我就收拾行李去机场,机场可凉快多了。”
阿金正觉难办,浦开济的声儿传出:“去我房间。”
阿金诧异于浦开济的首肯,他不认为浦开济不知道这样一来正中商津下怀。不过,比起浦开济之前做出身体接触方面的牺牲,允许商津进他屋里乘凉,确实算比较小的退让。
商津丝毫未遮掩她达成目的,当即从沙发起来:“金哥,我要吃饭。”
食物全部送进浦开济的房间,听从商津的安排,一样一样摆放到浦开济的书桌上,阿金原本要挪开浦开济的一本书,却被商津抢先一步直接当杯碗垫。
可以说再次触及浦开济平日的底线。
阿金简直要求爷爷告奶奶。
浦开济倒没怎样,让阿金先出去。
阿金心头一动,感觉到浦开济可能另有特殊安排,放下心。
浦开济关上门,转回身。
商津先坐在书桌前的椅子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试椅子的舒适度,然后带上切好的西瓜和小菠萝,坐上浦开济的床,靠上床头,慢慢开吃。
浦开济站立门边,注视她,静默不语,连水果的汁水不小心滴落到他的床单上也毫无意见。
商津解决掉大半后,盘子直接搁床头柜。她甚至没擦干净手,蜷缩起双脚,翻身滚进被子里,抱住他的枕头,笑声带几分懒懒鼻音:“终于愿意让我上你的床了呀。”
说罢,她侧卧,支着脑袋,面朝浦开济,抬起一条腿,凹出身段,再勾勾手指头:“床都让我上了,人不过来吗?”
浦开济没动,一贯地淡淡冷冷。
商津等待片刻,手臂酸得捱不住,放弃这高难度的婀娜姿势,平躺下来,安安静静享受柔软的床和凉爽的冷气。
他的床在一扇窗户旁,百叶窗帘开着,这会儿阳光恰好能斜斜打进上来床铺,既不会太晒,又帮助自然杀菌。商津由此找到他的被子香香暖暖散发太阳味道的原因。
本来没想睡,但实在太舒服了。她已经一个多月没在这样的环境中呆过,无法控制自己不入眠。
浦开济在她的一动不动维持过十分钟后,才开始走动,看起来倒也没太拿她当回事儿,先把他的书从盘底取出来,用纸巾轻轻擦拭掉水渍,然后靠到白板旁,从昨晚断开的部分,继续翻动书页。
她呼吸比较重,与空调的细微动静交织在一起,叶片旋转时的噪音才能暂时盖住她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发出语焉不详的呓语。
浦开济闻声转头望去。
她还在睡,只是刚翻了个身,由平躺重新换回侧躺,似乎感觉到冷,拉过被子盖住她裸|露已久的两条莹润大白腿。她面朝外,衣服的宽松领口歪斜,胸前被深色内|衣包裹的两团白软于手臂的挤压下线条跌宕,项链上的多巴胺挂坠,将将卡于曲线交错间。